第96章 你超甜的初恋_满身单箭头的玩家还在继续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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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你超甜的初恋

  千年之前,宿傩到底做了什么,你当然好奇,当然想知道了。

  但是现在还是要先吃饭的嘛。

  你们来的是分食制的店,每个人面前都摆着一个小火锅,在场的人里面只有你和小惠是辣锅底,其他人都是很典型的日式口味。

  你左边是五条悟,右边是小惠,你看着五条悟面前的甜汤锅,简直不能理解甜味火锅的存在,那和糖水泡白菜什么区别?

  大少爷估计也不是很满意这个味道,吃得敷敷衍衍,筷子有一搭没一搭地挑着,漂亮的手指撑着下巴,神色恹恹,像是有什么心事。

  但是也不来和你撒娇了,就很奇怪。

  小猫咪不粘人了,你顿时觉得火锅都没什么味道了,轻轻戳他:“怎么啦。”

  他看你,神色有点委屈:“感觉被椿隔开了。”

  你有点茫然,不知道他哪里来的这种感觉:“怎么会?”

  他比划比划:“你、杰、还有那个狗啃脑袋,你们三个在说什么啊。”

  ……“他叫里梅,不叫狗啃脑袋,你对人好歹尊重点啊。”

  不要和你的朋友家人关系都搞得这么差啊,这个傻瓜!

  “哦。”

  见你避开话题,立刻就把脸别过去不说话了,满脸写着‘快来哄老子’,和小孩一样。

  你感觉好笑,把面前摆着的甜品推到他面前:“乖啦,没有隔开你,隔开谁也不会隔开你的呀。”

  五条悟垂眸看了一眼甜品,说不上有什么表情:“不要杰买的东西。”

  但是你现在也没办法去给他买呀,你倒是想,但现在这么多人,你带着五条悟中途离开,像什么样子。

  那你老爸老妈和直哉肯定更加讨厌他了,你牵起他的手:“乖乖的好不好,回去再哄你,给你买好多好多甜品,现在大家都在吃饭,不要冷着脸嘛。”

  “关我什么事?”

  声音稍微大了一点,以至于所有人都看了过来。

  你老爸老妈,小惠、还有直哉,你看不太明白他们的眼神,更是不太明白这一刻你自己的感觉,只是有点茫然。

  茫然到你下意识松开五条悟的手,坐了回去。

  今天见面的时候,你爸爸主动和他打招呼,五条悟埋在你颈窝,看也没看一眼,敷敷衍衍“嗯”了一声,好像连回应都是在施舍。

  你老爸摸了摸你的脑袋,默默走远了。

  看着他背影的那一刻,你想到了回忆里对五条悟道歉的,那个卑微的中年人。

  那个人是你爸爸啊。

  所以你下意识把他推开,你不生五条悟的气,你只是在想,怎么样才能把关系修复到从前那样。

  表面上过得去就好。

  被你推开以后,他还以为你在和他闹,又黏糊糊过来抱你。

  你拿他没有半点办法。

  你一直记得神子的模样。

  所以你很珍惜五条悟对你的感情。

  你知道他的世界只有你一个人,知道他的喜怒哀乐都是因为你,你想负起责任。

  既然他的心情全部由你掌控,那你希望他快乐,你不希望他难过。

  可是你没有做好。

  你走以后,五条悟就变成了形影单只的小猫,虽然玩耍的时候、笑的时候很多人在他身边,但是他难过的时候,痛的时候,再也不会钻进谁的怀里撒娇了。

  孤孤单单的一个人,把自己蜷缩起来,委委屈屈地团进你以前的沙发里。

  在十三里很多个夜晚,白天肆意笑着的强大男人,晚上在沙发里露出脆弱的模样,要多可怜有多可怜,叫你想到就心脏抽痛。

  “为什么不是现在去买啊。”

  五条悟看你:“椿以前都会那样做的不是吗?”

  是的,以前你会那样做,你绝对会在五条悟话音刚落就牵起他的手,带着他跑出去买甜品。

  因为你的父母对他没有意见,直哉和他的关系也还算可以,但是现在,要你丢下这么多人,陪他出去买甜品,那留在这里的人该有多伤心。

  五条悟不可能不明白这一点的,他这么聪明,不可能不明白的。

  他只是不在乎。

  他的世界始终只有你们两个人。

  但是你的世界不只有他,你没法把全部的感情回报给他,更没有办法让他一直开心。

  你让他难过了整整十三年。

  想到这里,愧疚就像潮水一样涌来,将你整个淹没。

  你握住他的手,亲亲他的侧脸:“给你点外卖好不好?想吃哪一家……”

  说到这里,你的大脑有点空白,十三年过去,京都的甜品店是不是已经换了一茬?

  五条悟笑起来,好像丝毫没有自己在闹腾的自觉,大概是觉得他又赢了一次,这家伙露出胜利小猫的矜傲神色,又重新变得黏黏糊糊。

  他把脑袋凑过来,用蓝眼睛看你,“椿点什么都好。”

  乖的要命。

  闹腾鬼偶尔这么一点点乖巧就已经足够动人了,你摸摸他的脑袋,心里好欣慰。

  总算不闹了,你还以为他会缠着你出去呢,要是以前,这家伙不把你带出去是不会罢休的。

  旋即,你又有点心酸,你希望五条悟在你这里一直都可以做一个被你保护的小孩,永远不要长大。

  你亲亲他:“等事情都处理完,就和你再一起去打卡所有的甜品店好不好?”

  “这还差不多嘛。”终于是彻底高兴起来了,拿起刚刚拒绝的甜品开始拆包装袋,吃了人家的还要吐槽。

  “杰的品味好烂啊。”

  野蔷薇看着五条悟,脸上满是无语:“椿,这家伙真的是你的未婚夫吗?”

  “不是老子还能是谁。”五条悟把你抱起来,让你坐在他的腿上,看着你的辣锅,语气嫌弃:“好多辣椒。”

  “……”你抬头看他,“你是笨蛋。”

  他蹭蹭你。

  你又闻到了五条悟身上浅浅淡淡的香味,好像是桂花,好好闻,就是太淡了。

  飘飘渺渺、若有若无的,叫你不由自主去追寻、忍不住想要再靠近他一点。

  “五条悟。”

  你问他:“你换了什么牌子的沐浴露呀,给我也来一个。”

  “香水哦。”

  五条悟一只手抱着你,一只手打开手机游戏玩:“是椿身上的味道来着,睡不着的时候就用一点。”

  你夹菜的动作一顿。

  在五条悟的回忆里面,他即使忙得睡觉都没时间,还是会空出时间和几个调香师见面,你那时候没放心上,只以为他找了个消遣的爱好。

  “花了六年吧、还是七年?才差不多做得像样一点啊,不过再怎么样还是劣质的仿品欸,嘛,用来睡觉倒还勉勉强强。”

  说着,这家伙还一边把手机递给你。

  你接过来看,是之前你们玩的那个网游,十几年过去,现在已经手游端游互通了,他还在帮你挂着账号。

  他在哄你。

  就像吃到糖了一样,你感觉刚刚吃的火锅都变成了甜味,甜味火锅也没这么难吃嘛。

  你顿时没心思吃饭了,抱着手机左看右看,游戏版本不断更迭,现在你已经看不太明白了,就当做一个新的游戏在玩。

  你吃到一半就玩手机,在场的各位也没人管你,你能开心就好。

  除了伏黑惠。

  他用带着一点疑问的语气:“姐姐?”

  你瞄他一眼,不知道为什么,在小惠面前你总是怂兮兮的:“我吃饱了。”

  伏黑惠轻轻皱眉,看着你锅里已经下掉的一大堆东西:“姐姐不要浪费。”

  “……我不想吃了。”你把锅里的东西都夹给小惠,在场的人里面只有你和他吃辣锅,“你帮我吃嘛。”

  在他还是个崽崽的时候,你们经常吃一块蛋糕,喝一杯奶茶,你觉得现在吃一个火锅里的东西不算什么,伏黑惠却有点难为情的亚子。

  果然是长大了啊。

  你看向杰,不知道杰能不能吃辣……

  夏油杰朝你挑眉,虽然在笑,但你看得出来他多少有点生气了。

  于是你又把脑袋缩回来,什么嘛,明明以前才不是这样的,那一次大家一起吃火锅,多开心呀!

  而且以前你吃不完东西的时候,杰也会一边说着不要浪费,一边把那些食物吃掉呀,说起来,你这个把剩下的东西刨给别人的习惯还是杰养成的呢,现在怎么还带生气的!

  全!都!变!了!

  你有点无语,干脆就继续低头打游戏,伏黑惠把你锅里的东西捞出来,你看着他通红的耳尖,有点心疼。

  瞧把孩子逼成什么样了呜呜,你连忙把盘子拿到自己面前。

  “我感觉我又饿了。”

  他像是有点无奈,笑起来:“只是希望姐姐至少要把肚子填饱。”

  “嗯嗯嗯。”你乖乖的,游戏什么时候都能玩嘛,先快点吃完饭,然后去看心理医生,看完以后就帮里梅梳理记忆,再带甚尔和直哉去清水寺,顺便见见宿傩,完美的大计划!

  只要五条悟不作妖,气氛还是很好的,你老爸老妈都不是会把情绪写在脸上的人,直哉现在乖乖,小惠也不是主动出击的人,五条悟就和山大王一样,谁也不敢惹他。

  想到这里,你就觉得好好笑,摸摸他的头发,“我去看心理医生了哦。”

  “好嘛。”五条悟倚着墙,黑色的影子在走廊上被拉长,他没说在这里等你,但是你知道他会等。

  所以你放心地推开门,带直哉走了进去。

  心理医生是个很温柔的中年男人,你旁边还站着杰,看心理医生没有你想象中这么简单,直哉很多时候都表现得好痛苦,你有点着急,都不忍心让他继续下去了。

  夏油杰按住你的肩膀,“很快就好了。”

  你心急如焚地等,过了好久好久才终于弄完。

  心理医生说的话你也不太明白,直哉在你怀里哭唧唧发抖,你低头抱抱亲亲,摸他脑袋安抚他,一边还支起耳朵认真听。

  夏油杰算是半个专业人士,比你懂得多,和医生交流顺畅,可以把你想知道的东西都用简单易懂的方式解释给你。

  你拿出以前上课的劲去记,夏油杰轻轻皱眉,把手搭在你的头顶:“不用这么麻烦,主人只要去清水寺的时候把我带上就好了。”

  “啊?”你看他,“没关系的吗?”

  现在整个咒术界都被夏油杰掌控,传言里面杰的控制欲特别强,大大小小所有的事情都要被他百分百握在手里才行,他这一走,岂不是乱了套了。

  “总有更加重要的事。”

  他朝你笑:“刚好惠和优太也到了该磨练磨练的年纪了,我打算等他们可以独当一面了,就把御三家这里交给惠,高层那边交给优太。”

  什么意思,你顿时警惕起来,盯着夏油杰:“那你呢,你要走吗?”

  “嗯?不是还有主人要照顾吗。”夏油杰语气轻柔,像是春天和缓流动的水,“照顾主人可比现在管着的这些事情耗费心神得多。”

  呜呜呜,你眼巴巴看着他:“杰,家里没有你,就一整个乱了套了,我没你不行!”

  “知道了。”

  他弯起眼睛,问你:“椿要顺便看看心理医生吗?”

  你想起刚刚直哉痛苦的亚子,有点害怕,你感觉给你也整上这么一套,你原本没病都能被看出病来。

  “那就不看了,主人先出去吧,我还有话要和藤野医生说。”

  他把你送到门口:“甚尔那边也不用操心了,到时候我和惠一起去见他的心理医生,主人可以先去做别的事。”

  呜呜呜,杰,你的超人,永远这么靠谱,你抱抱他:“杰,你是我的大超人,我如果哪里做错了,你就打我骂我不理我,我绝对会乖乖听话认错的,不要悄咪咪走掉好不好。”

  在原著里,杰就是这样的人,表面上好像什么事都没有,背着大家独自在暗地里积累情绪,到了一个临界点,他就一声不吭地叛逃走掉。

  你担心他现在也这样,在暗地里生你的气,某一天早上醒来,杰就不见了,丢下你们所有人跑掉了。

  想到这里,又想起刚刚杰生气的样子,你就好担心,你抬头看他:“你不准跑!”

  夏油杰像是被你逗笑了,把你重新拽进办公室里,心理医生自觉地进了内室,留你们两个人单独的空间。

  他微微弯腰看你,像是逗小孩那样,绀紫色的眼睛里波光摇曳:“为什么觉得我会跑?”

  你抱住他:“就是一种感觉,一种直觉!”

  “嗯……”他微微垂眸,像是在思索:“跑到哪里去好呢?”

  真的想跑!你掰他的脸,让他看你:“我不准你跑,不可以!”

  他笑:“为什么?”

  “就是不准。”

  “如果椿需要人照顾的话,现在的小惠已经可以代替我了吧?”

  “才不是因为这个!”

  “那是因为什么?”

  “因为杰是我非常非常非常重要的人,从上辈子开始就非常重要了,我不想和杰分开!”

  “这是主人的心意吗?”

  “这是我的心意!”

  “知道了。”

  知道了是什么意思呀,你揪紧他的袖子,“所以杰刚刚是不是想跑来着?现在是不跑了吗?”

  “就一瞬间吧,有想过把事情都做完就离开。”

  夏油杰抚摸你的额头,话里满是无奈,“平时迟钝得要命,到这种时候又变成直觉系了,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真的想跑!可恶!

  你用力抱住他,抬头看他:“我就要你就要你,不许你跑,哪里也不准去,就当我的管家公。”

  “知道了。”

  夏油杰没有回抱你,只是任由你抱着他,“再不出去,弟弟找不到姐姐要着急了哦?”

  你松开他,有点担心地看着他:“杰,你不生气了吧,不走了吧。”

  “还在生气哦?”

  你一愣,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杰很少这样,你几乎没有什么哄他的时候。

  他笑:“开玩笑的,好了,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吧。”

  你被推出来,外面的直哉立刻就想过来抱你,五条悟把你扯进他怀里,语调拖长,在抱怨:“好久。”

  “错了错了。”你拍拍他,“五条悟,你先松开我,直哉刚刚看过心理医生,现在需要安抚。”

  五条悟臭着脸看你,你摸摸他:“你是哥哥嘛,稍微让着我们一点好不好?”

  “就这种时候才会叫老子。”

  他松开你,直哉一钻进你怀里就哭,一直喊着姐姐,喊得你心都要碎掉了,你亲他的脸蛋,亲他的额头:“会好的啊,就快好了,我们直哉最棒了,姐姐一直都在这里。”

  直哉满脸写着困倦,但还是在哭,你快心疼死了,轻轻拍他的背:“我们睡觉觉好不好?睡醒姐姐就带你去一个神奇的地方,在那里和你一起待好久好久,待一千年一万年好不好?”

  “真的吗?”

  “真的呀。”

  像是小时候那样,他握着你的食指和中指,睡着了。

  小时候的直哉,拳头肉乎乎的,现在手指只剩下干巴巴的骨头,你没忍住哭了出来。

  “……”五条悟有点心虚地蹭你,你摸摸他,“我不生你的气,说了你做什么我都不会生气的。”

  想到这家伙晚上几乎没怎么吃东西,你有点担心他能量不够:“五条悟,你去吃点东西呀。”

  “椿陪我。”

  你怀里抱着直哉,有点无奈:“我要传送把直哉送回家,待会还要用咒具给里梅梳理记忆,你先自己吃好不好?”

  “那椿什么时候能陪我啊,明明回来了,可是一直都在看着别人,还不如那次……”

  五条悟表情变得空白,不说话了。

  你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只觉得好像有冷水从天而降,把他的气焰浇灭了一般,让他瞬间就失去了声音。

  “怎么了呀?”

  一个两个,怎么都这样!

  “椿去做想做的事情就好了,我不会再搞砸了。”

  他声音都在发抖:“我会乖的。”

  到底是怎么了?

  你的心已经疼不过来了。

  如果你有错,那就来惩罚你啊,为什么要折磨你身边的人!

  喘不上气了,眼泪眼看着就要砸在直哉脸颊上,你怕把他弄醒,连忙抬手把眼泪接住。

  为什么要惩罚你身边的人,不要惩罚他们,破坏规则的人是你,任性的人是你,所有的痛苦都应该让你来啊,你一个人承受就足够了。

  “怎么又在哭。”

  夏油杰推开门,无奈地叹了口气,拍了拍五条悟的肩膀,递给他几张纸:“悟要进去看看吗?”

  “老子不……”五条悟低头看了看手里的纸,又看了看你,什么话也没说,大步走进了心理医生的办公室。

  “都会好的。”夏油杰拿起手帕给你擦眼泪,“去做一点开心的事情吧,不是说想给里梅梳理记忆吗?刚刚已经打电话让他过来等你了,你把直哉送回家,就用咒具把里梅修好好不好?”

  “好……”

  想到可以帮里梅梳理记忆,你又打起精神来,把直哉放回你房间的床上,然后又传送回来,擦眼睛眼泪去找里梅。

  他坐在沙发上,看向你,脸上满是担忧:“大人?”

  你摸摸他的小脑瓜,把咒具拿出来,用夏油杰教你的办法,进入了里梅的记忆世界。

  里梅记忆的开端是他的小时候,那些和家人待在一起,那些无忧无虑的时光。

  后来怪物来了,把整个村子都摧毁了。

  然后就遇见了你们。

  穿着和他一样灰扑扑衣服的你,像是天神一样降临,将那些怪物吓跑的宿傩,被服装店主扔出来,坐在街上的你们。

  ……原来这个家伙有了实力以后,还真的有想过去报复服装店店主啊!

  还好你教育过他,不然二美子就要死于非命了!

  在里梅的记忆里,你只能以他的视角去观看这个世界,从他的角度看,你和宿傩真的黏黏糊糊。

  你总是钻进宿傩的怀里,和他撒娇,哭唧唧的,又爱张牙舞爪地闹腾,简直就和五条悟没什么两样。

  简直就和五条悟没什么两样。

  你如遭雷劈。

  这!不!可!能!

  你狂拽炫酷的藤原草——!

  绝对是里梅带了滤镜了,他的回忆有大问题!

  宿傩整天都揣着手手,脸上总是没什么表情,对你爱搭不理的,高冷得要死。

  所以你在他怀里哭完以后,就蹭他,故意把眼泪都蹭他身上,然后撒开脚丫子跑走。

  他一脸没所谓,露出‘麻烦鬼终于走了’的表情,你有的时候会气得故意回去烦他,更多时候会去做自己的事情。

  这种时候,他又会时不时看你一眼。

  你走路,他看。

  你仗着有挂,走路经常不看路,风风火火的,像是一只傻狍子,他会在你被绊倒之前障碍物给斩成粉末。

  你睡觉,他看。

  你蜷缩在他怀里睡觉,自从你被鸟叫声吵醒一次以后,宿傩就会一边低头看你,一边把飞过的虫子小鸟通通斩成粉末。

  你和怪打架,他看。

  每次玉藻前和里梅提心吊胆,恨不得冲上前替你受伤的时候,他总是一脸淡定、漫不经心地站在那里,好像在看两只虫子打架,谁输谁赢都没所谓,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但是如果有别的怪想趁机偷袭你,就会在一瞬间化作齑粉。

  你有一次好累,瘫倒在血泊里,不想给自己治愈伤口,想着干脆死了算了,回去泡泡温泉度度假。

  他早在那个时候就学会了反转术式。

  可是明明学会了这个,他却依旧站在原地,看着里梅复原如初的伤口,神色淡漠,看也没看你一眼。

  就好像不是为了你学会的一样。

  里梅神色困惑,跪在他面前:“宿傩大人,你不去给大人治疗伤口吗?”

  他这才看向你,露出些许兴味、一点欣赏:“她不需要。”

  就像他说的那样,你不需要谁来治疗你,你回家美美泡了温泉,又开始了快乐的刷怪之旅。

  你们整天都黏在一起,他有两米多高,你和他接吻的时候,总要他把你抱起来。

  不管你是在哭还是在生气,只要他吻你,你总会抱住他的脖子变得晕乎乎,看起来好哄的得很。

  第一次在兄弟们面前接吻的时候,他看了里梅一眼,那双可爱的小眼睛里装着全是赤裸的占有欲和冰凉锋锐的杀意。

  里梅立即仓惶地跪了下去,将头颅伏在地上。

  后来,他会用宽大的和服把你掩住,像是把你整个人都揉进他身体里,揉进去,藏起来。

  这是你的初恋,你超甜的初恋。

  这些画面,是里梅一生中最清晰的记忆。

  从这里开始,他的记忆开始变得断断续续、模糊不清。

  宿醉以后醒来,你和玉藻前已经不见人影,里梅以为你丢下他自己先回了禅院村,于是回到那里找你。

  你和宿傩本该是要在那时候结婚的,但是村里挨家挨户都挂着代表丧事的布条。

  里梅起先没有当回事,直到回到你的院子,看见奄奄一息的玉藻前,和站在玉藻前面前,面色平静的宿傩。

  宿傩回头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大人呢……?”

  两面宿傩没有理会他。

  后来,是他和玉藻前坐在河岸边一起喝酒,里梅看着河里的水,眼泪也砸进去。

  “我想跳下去,去陪大人。”

  “大人一个人在地底下,会孤单的。”

  玉藻前满怀怜悯地看了他一眼,起身离开,把酒留给了他。

  他没有跳下去,因为听说两面宿傩要在清水寺进行血祭,像是想要复活你。

  看到这里,你心脏开始抽痛,忍着疼痛继续看下去。

  是一个雷雨天,清水寺空无人烟,雷声、雨水、顺着血液一同留到山脚下,整座音羽山都被染成了红色。

  “宿傩大人!”

  里梅费力地跑上去,两面宿傩右手缠着一截丝带,坐在地上,姿势松散,像是在喝茶。

  “宿傩大人……这里都是大人的师弟,他们死掉的话……”

  里梅的话顿住。

  因为他看见血液从两面宿傩的指尖一点一点落下,砸在下面的法阵上,红到发黑的法阵像是呼吸一样泛着光芒。

  宿傩单手撑着下巴,即使已经流了足以染红整座山的血,他的声音还是不带一丝虚弱,只是神色恹恹:“快滚。”

  “让我来吧!”

  里梅跪在宿傩面前,神情哀求:“让我来吧,让我来献祭,等到大人复活,宿傩大人就可以和大人成亲了……”

  两面宿傩厌烦地皱眉,眼中蓄起杀意。

  里梅哭着从怀里拿出你曾经随便搞的小玩意,捧起来,献给宿傩看。

  “大人心中满是宿傩大人,若是她再次来到世间,却见不到宿傩大人……”

  两面宿傩抬起的手指又放了下来。

  “用不上你。”

  里梅捧着小东西问他:“为什么?”

  两面宿傩站起来,即使穿着的和服被雨淋湿,他也不见一丝狼狈。

  那些你做的小玩意被宿傩抬手招到手里,他低头看,不知道想到什么,轻轻挑了挑眉头,神色慵懒,语气平静。

  “我就是最好的祭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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