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养小鬼
第二天一大早，阿美就拉着顾羽梨火急火燎地冲到了纪锦棠的办公室，陆鸢见状一脸茫然。
“纪锦棠呢？快让他出来，快点！”阿美舌头发烫似的，每个字都像是从嘴里被机枪喷出来。
陆鸢抬头看一眼时钟，估摸着时间：“还…还没来呢，不过应该马上来了，你们先坐一会吧。”
陆鸢心里七上八下，这金牌经纪人阿美带着当红女明星闯到这里，莫不是要跟纪锦棠谈判？
阿美坐立不安，倒是旁边的顾羽梨镇定自若，脸上虽然没什么表情，可陆鸢看得真真的，那双大眼睛里灵动流转，似有春水，眸底微微掠过一抹光亮，喜不自知。
顾羽梨见到陆鸢觉得十分亲切，经过那晚，两人关系迅速升温，于是顾羽梨甩开阿美，坐到了陆鸢的边上。阿美觉得诧异，不过她也没说什么，只是看到两人窃窃私语。
陆鸢又看了看时间，正想给纪锦棠打电话，却发现他和李小飞有说有笑地走了进来。
纪锦棠率先看到顾羽梨，嘴角不自觉地上扬，酒窝若隐若现。
顾羽梨起先轻咳一声，紧接着瞟了他一眼后，见到纪锦棠一脸春风得意，便故意不看他了。
阿美好似看见了救星，嗷一嗓子差点把纪锦棠手里的油条吓掉。
“哎呀，你终于来了！”阿美迎上去，“昨晚到底什么情况？圈子里都快传疯了！”
纪锦棠一边笑，一边看着顾羽梨：“啊？什么事？我给忘了！”
陆鸢和李小飞两人根本不知道这三人究竟唱得是哪一出，面面相觑。
顾羽梨听到纪锦棠的话，翻了他一个白眼，把头扭到一边。阿美更是心急如焚：“你知不知道，昨天的事情很严重啊，我的纪大先生！你是这部戏的民俗顾问，你还能这么悠闲自得？”
话说到这里，纪锦棠终于认真了，他立马收起笑容，十分严肃地坐了下来，刚刚还是晴空万里的脸上现在变得乌云密布。
纪锦棠环视四周，严肃地说：“现在在场的都是自己人，我也不藏着掖着。”
纪锦棠把昨夜的事情原原本本，一字不落地讲述了一遍。在场众人反应各不相同，阿美是忧愁，李小飞是兴奋，陆鸢是担心，顾羽梨是意犹未尽。
阿美终是开了口：“黄纸符，你是民俗顾问，怎么这个事情你会不知道？”
纪锦棠一脸委屈：“从来就没人给我看过任何黄纸符，而且我看过剧本，道士战恶鬼的这场戏，根本就没人提到用黄纸符。”
顾羽梨眼睛一闪，似乎是想起来了什么：“对，没错，我拿到的剧本里也没有提到有黄纸符，是副导演临时加的！”
“副导演？哪个副导演？”阿美问。
“曹洪桂，曹副导演……”顾羽梨脱口而出，可她说出来的时候，愣了片刻，陆鸢和她非常有默契地对视了一眼，然后异口同声：“姚千俪？”
阿美如醍醐灌顶，开始破口大骂：“是那个八婆干得？”
纪锦棠抿了抿嘴，完全没有听懂这三个女人是什么意思：“哎，等等等等，这曹洪桂是什么人？姚千俪又是什么人？”
顾羽梨刚准备开口，一向号称江湖百晓生的八卦女王陆鸢抢先开了口：“这姚千俪，是羽梨姐姐的竞争对手，你这不看国产剧的人，你当然不知道，上次红毯，你不是还说人家长得不咋地吗？至于这个曹洪桂，他在姚千俪不红的时候，听说有过一段情，如今看来，这应该是真的了。”
“如果是姚千俪让曹洪桂加上黄纸符道具，那么之前车库小鬼，首映礼闹鬼，也都是她做的？”阿美咬牙切齿。
顾羽梨看了看陆鸢，又看了看纪锦棠，点了点头：“我想是的，之前我和陆鸢分析过，最大的可能就是她了。”
纪锦棠挑挑眉，斜乜了一眼陆鸢：“你们什么时候交情这么好了？还一起分析？”
陆鸢没搭理他，自顾自地说：“这个姚千俪，在观众面前，还说自己和羽梨姐姐交情好，装作一副姐妹情深的样子，私下里却做这么丧心病狂的事情，实在可恶。”
顾羽梨叹了口气，无奈地说：“我从来没想过要和她争什么，同行是冤家这句话我懂，可圈子里项目那么多，今天你演这个，明天我演那个，大家没什么好抢的啊！”
纪锦棠轻笑：“有时候，你的存在，对别人来说就是一种威胁，甚至可以说是一种错误。”
顾羽梨大笑：“你这话是在表扬我吗？纪大师。”
纪锦棠站起身，一边嬉皮笑脸，一边装大尾巴狼的样子往顾羽梨身边走。
他忽然拉起顾羽梨的手，十指相扣，大大方方地说：“我也给各位宣布一下，我和羽梨，已经在一起了！”
陆鸢喜出望外：“真的？太好了！”她那兴奋的劲儿就跟自己谈恋爱了一样，就差点鞭炮庆祝了。
阿美听到这话脑瓜子就是一炸，感觉自己的头皮都要裂开，她一把拉过顾羽梨，一本正经地说：“你可想清楚了？女明星谈恋爱无异于放弃当红身份，你这不是等于把所有机会拱手让给姚千俪吗？”
顾羽梨丝毫不在意：“阿美姐，我已经想清楚了，这部电影拍完，我就不跟公司再续约了，我打算退圈。”
阿美差点气哭，指着纪锦棠：“你来真的？你真的打算跟这个家伙在一起？”
陆鸢和李小飞立马就不高兴了，纷纷站出来给纪锦棠当后援团：“哎，你这人这么说话呢？什么叫这个家伙？”
“就是，羽梨姐姐有自己的想法，钱赚够了打算退休不行啊！”陆鸢没好气地说。
纪锦棠在边上默不作声，反正有陆鸢在场，言语上他吃不了亏。
阿美好像也意识到自己刚刚好像也些激动，言语上有些过分，片刻后，缓了下来，轻声细语地说：“羽梨，你是我一手带出来的，我一直把你当我的好妹妹，你能找到幸福，我当然是替你开心，只是你真想清楚了？”
顾羽梨走到阿美身边，拉起她的手，然后又拉住纪锦棠的手，轻声说：“阿美姐，这么多年真的很感谢你的照顾，没有你就没有今天的顾羽梨，我知道你对我好。”
她又抬头看了一眼纪锦棠：“锦棠不但救过我，也救了剧组所有人，这样的人，我还有什么可不放心的呢？”
阿美垂眼笑了起来，她的眼眶有些微红，良久才开口：“羽梨，刚刚是阿美姐不好。”
阿美大大方方地望着纪锦棠：“前些日子，在车库里的事情，我就知道纪锦棠是个勇敢的人，我那些记者朋友也都说他品行端正，我没什么不放心的，我只是遗憾，影坛少了个未来的影后罢了。可惜啊可惜，女人一旦坠入爱河，就没事业心咯！倒是便宜了姚千俪那个三八！”
“对哦！阿美姐，姚千俪这么针对你们，咱们是不是要反击？”陆鸢气不打一处来。
房间里刹那间就安静了下来，几人互相对视，半晌后纪锦棠才笑着开口：“根本不用反击，她自寻死路。”
这一整天过得很快，日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往下沉，很快便暮色四合，凉风肆起，秋意渐浓。
纪锦棠和顾羽梨在办公室里呆到了深夜，忽然他的电话响了，定睛一看是苏之淮打来的：“怎么了？判……刘警官！”
他鬼鬼祟祟地望了一眼顾羽梨，差点说漏了嘴。
“什么？”纪锦棠吃了一惊，于是匆匆挂了电话。
顾羽梨见他神色不对，询问道：“怎么了？”
“姚千俪死了！”
苏之淮驱车来到案发现场，此时已经是深夜。女明星姚千俪在阳城也有房子，是一所高档小区内，这里住的人非富即贵。
这里的房价也是高的离谱，不是一般人可以伸手触碰的。夜晚的小区里依旧灯火通明，路旁的路灯，花园里的装饰灯，处处充满了豪气。琳琅满目的装饰品，随处可见的珍贵树木，一般人甚至连走进来都有些自惭形愧。这里的房子都是楼层不高的小洋房，均为大平层。苏之淮一边仔细观察四周，一边大步向前走。
姚千俪穿着深红的睡衣直直地躺在楼下，脑部鲜血淋漓，染红了一大草地。再怎么美丽的容颜在死亡面前不过是顷刻间的崩碎。姚千俪面部表情扭曲，似乎是受到了很大的惊吓。
“刘队，死者是女明星姚千俪，初步判断她是从6楼坠下。具体死因，法医老吴还在检查，痕检的同事一部分在现场采样，一部分已经去了姚千俪的家里搜证。”小唐说。
苏之淮走到老吴身边，问：“老吴，有什么先可以跟我说的吗？”
老吴皱了皱眉头说：“死者中国籍女性，年龄30岁左右，死者颅骨爆裂，四肢，躯干，盆骨均有骨折，初步判断是从高处坠落致死。至于是自杀还是他杀，需要痕检的同事给的证据才能判断。”
老吴说罢，便摘下他的手套，示意把尸体抬走。姚千俪身材高挑，轻地可怕，就像是纸片人似的。
苏之淮看了一眼姚千俪，他见到姚千俪的灵魂千疮百孔，有很多很多被咬过的痕迹，这些痕迹虽然细小，但是伤口多，且深。这样一个美女被折腾的不成人形，让人也不禁怜悯起来。
“今晚辛苦你了，老吴，又要连夜验尸。”苏之淮拍拍老吴的肩膀，径直向楼上走去。经过豪华的楼梯间，他来到了姚千俪的家。
女明星果然豪气冲天，富丽堂皇。大理石地砖配上木饰面的墙壁，精致无比的水晶大吊灯，一排国外进口的真皮沙发，餐桌也是金丝楠木制成的，苏之淮在餐桌上发现了两套餐具，这让他皱了皱眉头，思索着这么。
“小唐，姚千俪是一个人住吗？”苏之淮问。
“刘队，根据经纪公司所述，姚千俪的确是一个人住。”小唐说。
苏之淮点点头，示意他去忙他的工作。
苏之淮在房间里四处查找着什么。她发现姚千俪卧室里有个小隔间，里面阴暗无任何灯光照明，他拿手电筒照射一看，发现里面有很多诡异的玩具。他随手拿起一个仔细观看，这些娃娃几乎是新的，有的甚至连商标都没有撕掉。
姚千俪的家里莫名其妙的有些凉，似乎不是秋天的味道。苏之淮踱步到很可能是姚千俪坠楼的阳台，痕检将这里的脚印都做了明显的标记，苏之淮发现这些脚印都朝着阳台的方向，并且步伐还比较大，这让人有些疑惑。
突然，他听到了房间里有奇怪的响声，但其他人好像根本没听到，他顺着这个好似婴儿哭泣的声音走到了姚千俪的书房，这里布置的特别奇怪，这里有个小孩子的瓷雕，上面还有各种零食，有个盅放在它的面前。苏之淮将盅打开后，一股刺鼻的血腥味扑面而来，苏之淮捂着鼻子立马将盅盖上，并喊来了痕检。
苏之淮皱了皱眉：“养小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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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鸢心里七上八下，这金牌经纪人阿美带着当红女明星闯到这里，莫不是要跟纪锦棠谈判？
阿美坐立不安，倒是旁边的顾羽梨镇定自若，脸上虽然没什么表情，可陆鸢看得真真的，那双大眼睛里灵动流转，似有春水，眸底微微掠过一抹光亮，喜不自知。
顾羽梨见到陆鸢觉得十分亲切，经过那晚，两人关系迅速升温，于是顾羽梨甩开阿美，坐到了陆鸢的边上。阿美觉得诧异，不过她也没说什么，只是看到两人窃窃私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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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锦棠率先看到顾羽梨，嘴角不自觉地上扬，酒窝若隐若现。
顾羽梨起先轻咳一声，紧接着瞟了他一眼后，见到纪锦棠一脸春风得意，便故意不看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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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锦棠一边笑，一边看着顾羽梨：“啊？什么事？我给忘了！”
陆鸢和李小飞两人根本不知道这三人究竟唱得是哪一出，面面相觑。
顾羽梨听到纪锦棠的话，翻了他一个白眼，把头扭到一边。阿美更是心急如焚：“你知不知道，昨天的事情很严重啊，我的纪大先生！你是这部戏的民俗顾问，你还能这么悠闲自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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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锦棠把昨夜的事情原原本本，一字不落地讲述了一遍。在场众人反应各不相同，阿美是忧愁，李小飞是兴奋，陆鸢是担心，顾羽梨是意犹未尽。
阿美终是开了口：“黄纸符，你是民俗顾问，怎么这个事情你会不知道？”
纪锦棠一脸委屈：“从来就没人给我看过任何黄纸符，而且我看过剧本，道士战恶鬼的这场戏，根本就没人提到用黄纸符。”
顾羽梨眼睛一闪，似乎是想起来了什么：“对，没错，我拿到的剧本里也没有提到有黄纸符，是副导演临时加的！”
“副导演？哪个副导演？”阿美问。
“曹洪桂，曹副导演……”顾羽梨脱口而出，可她说出来的时候，愣了片刻，陆鸢和她非常有默契地对视了一眼，然后异口同声：“姚千俪？”
阿美如醍醐灌顶，开始破口大骂：“是那个八婆干得？”
纪锦棠抿了抿嘴，完全没有听懂这三个女人是什么意思：“哎，等等等等，这曹洪桂是什么人？姚千俪又是什么人？”
顾羽梨刚准备开口，一向号称江湖百晓生的八卦女王陆鸢抢先开了口：“这姚千俪，是羽梨姐姐的竞争对手，你这不看国产剧的人，你当然不知道，上次红毯，你不是还说人家长得不咋地吗？至于这个曹洪桂，他在姚千俪不红的时候，听说有过一段情，如今看来，这应该是真的了。”
“如果是姚千俪让曹洪桂加上黄纸符道具，那么之前车库小鬼，首映礼闹鬼，也都是她做的？”阿美咬牙切齿。
顾羽梨看了看陆鸢，又看了看纪锦棠，点了点头：“我想是的，之前我和陆鸢分析过，最大的可能就是她了。”
纪锦棠挑挑眉，斜乜了一眼陆鸢：“你们什么时候交情这么好了？还一起分析？”
陆鸢没搭理他，自顾自地说：“这个姚千俪，在观众面前，还说自己和羽梨姐姐交情好，装作一副姐妹情深的样子，私下里却做这么丧心病狂的事情，实在可恶。”
顾羽梨叹了口气，无奈地说：“我从来没想过要和她争什么，同行是冤家这句话我懂，可圈子里项目那么多，今天你演这个，明天我演那个，大家没什么好抢的啊！”
纪锦棠轻笑：“有时候，你的存在，对别人来说就是一种威胁，甚至可以说是一种错误。”
顾羽梨大笑：“你这话是在表扬我吗？纪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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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鸢喜出望外：“真的？太好了！”她那兴奋的劲儿就跟自己谈恋爱了一样，就差点鞭炮庆祝了。
阿美听到这话脑瓜子就是一炸，感觉自己的头皮都要裂开，她一把拉过顾羽梨，一本正经地说：“你可想清楚了？女明星谈恋爱无异于放弃当红身份，你这不是等于把所有机会拱手让给姚千俪吗？”
顾羽梨丝毫不在意：“阿美姐，我已经想清楚了，这部电影拍完，我就不跟公司再续约了，我打算退圈。”
阿美差点气哭，指着纪锦棠：“你来真的？你真的打算跟这个家伙在一起？”
陆鸢和李小飞立马就不高兴了，纷纷站出来给纪锦棠当后援团：“哎，你这人这么说话呢？什么叫这个家伙？”
“就是，羽梨姐姐有自己的想法，钱赚够了打算退休不行啊！”陆鸢没好气地说。
纪锦棠在边上默不作声，反正有陆鸢在场，言语上他吃不了亏。
阿美好像也意识到自己刚刚好像也些激动，言语上有些过分，片刻后，缓了下来，轻声细语地说：“羽梨，你是我一手带出来的，我一直把你当我的好妹妹，你能找到幸福，我当然是替你开心，只是你真想清楚了？”
顾羽梨走到阿美身边，拉起她的手，然后又拉住纪锦棠的手，轻声说：“阿美姐，这么多年真的很感谢你的照顾，没有你就没有今天的顾羽梨，我知道你对我好。”
她又抬头看了一眼纪锦棠：“锦棠不但救过我，也救了剧组所有人，这样的人，我还有什么可不放心的呢？”
阿美垂眼笑了起来，她的眼眶有些微红，良久才开口：“羽梨，刚刚是阿美姐不好。”
阿美大大方方地望着纪锦棠：“前些日子，在车库里的事情，我就知道纪锦棠是个勇敢的人，我那些记者朋友也都说他品行端正，我没什么不放心的，我只是遗憾，影坛少了个未来的影后罢了。可惜啊可惜，女人一旦坠入爱河，就没事业心咯！倒是便宜了姚千俪那个三八！”
“对哦！阿美姐，姚千俪这么针对你们，咱们是不是要反击？”陆鸢气不打一处来。
房间里刹那间就安静了下来，几人互相对视，半晌后纪锦棠才笑着开口：“根本不用反击，她自寻死路。”
这一整天过得很快，日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往下沉，很快便暮色四合，凉风肆起，秋意渐浓。
纪锦棠和顾羽梨在办公室里呆到了深夜，忽然他的电话响了，定睛一看是苏之淮打来的：“怎么了？判……刘警官！”
他鬼鬼祟祟地望了一眼顾羽梨，差点说漏了嘴。
“什么？”纪锦棠吃了一惊，于是匆匆挂了电话。
顾羽梨见他神色不对，询问道：“怎么了？”
“姚千俪死了！”
苏之淮驱车来到案发现场，此时已经是深夜。女明星姚千俪在阳城也有房子，是一所高档小区内，这里住的人非富即贵。
这里的房价也是高的离谱，不是一般人可以伸手触碰的。夜晚的小区里依旧灯火通明，路旁的路灯，花园里的装饰灯，处处充满了豪气。琳琅满目的装饰品，随处可见的珍贵树木，一般人甚至连走进来都有些自惭形愧。这里的房子都是楼层不高的小洋房，均为大平层。苏之淮一边仔细观察四周，一边大步向前走。
姚千俪穿着深红的睡衣直直地躺在楼下，脑部鲜血淋漓，染红了一大草地。再怎么美丽的容颜在死亡面前不过是顷刻间的崩碎。姚千俪面部表情扭曲，似乎是受到了很大的惊吓。
“刘队，死者是女明星姚千俪，初步判断她是从6楼坠下。具体死因，法医老吴还在检查，痕检的同事一部分在现场采样，一部分已经去了姚千俪的家里搜证。”小唐说。
苏之淮走到老吴身边，问：“老吴，有什么先可以跟我说的吗？”
老吴皱了皱眉头说：“死者中国籍女性，年龄30岁左右，死者颅骨爆裂，四肢，躯干，盆骨均有骨折，初步判断是从高处坠落致死。至于是自杀还是他杀，需要痕检的同事给的证据才能判断。”
老吴说罢，便摘下他的手套，示意把尸体抬走。姚千俪身材高挑，轻地可怕，就像是纸片人似的。
苏之淮看了一眼姚千俪，他见到姚千俪的灵魂千疮百孔，有很多很多被咬过的痕迹，这些痕迹虽然细小，但是伤口多，且深。这样一个美女被折腾的不成人形，让人也不禁怜悯起来。
“今晚辛苦你了，老吴，又要连夜验尸。”苏之淮拍拍老吴的肩膀，径直向楼上走去。经过豪华的楼梯间，他来到了姚千俪的家。
女明星果然豪气冲天，富丽堂皇。大理石地砖配上木饰面的墙壁，精致无比的水晶大吊灯，一排国外进口的真皮沙发，餐桌也是金丝楠木制成的，苏之淮在餐桌上发现了两套餐具，这让他皱了皱眉头，思索着这么。
“小唐，姚千俪是一个人住吗？”苏之淮问。
“刘队，根据经纪公司所述，姚千俪的确是一个人住。”小唐说。
苏之淮点点头，示意他去忙他的工作。
苏之淮在房间里四处查找着什么。她发现姚千俪卧室里有个小隔间，里面阴暗无任何灯光照明，他拿手电筒照射一看，发现里面有很多诡异的玩具。他随手拿起一个仔细观看，这些娃娃几乎是新的，有的甚至连商标都没有撕掉。
姚千俪的家里莫名其妙的有些凉，似乎不是秋天的味道。苏之淮踱步到很可能是姚千俪坠楼的阳台，痕检将这里的脚印都做了明显的标记，苏之淮发现这些脚印都朝着阳台的方向，并且步伐还比较大，这让人有些疑惑。
突然，他听到了房间里有奇怪的响声，但其他人好像根本没听到，他顺着这个好似婴儿哭泣的声音走到了姚千俪的书房，这里布置的特别奇怪，这里有个小孩子的瓷雕，上面还有各种零食，有个盅放在它的面前。苏之淮将盅打开后，一股刺鼻的血腥味扑面而来，苏之淮捂着鼻子立马将盅盖上，并喊来了痕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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