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七。台北夜生活_绳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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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零七。台北夜生活

  梦里走了多少路,醒来还是在床上!――姚中龙

  姚中龙同学听到我在机场出站口不顾形象地一句大吼,像做贼似的抬起头来朝音源的方向瞄了几眼,像是看到了我,嘴巴惊异地越张越大:

  “老……老大?!”

  还好之前在北京的时候见识过他那张《太牛逼2oo9》的专辑封面,又恰好听到他那口怪腔怪调的扶桑话,不然,我也不可能一下子认出嘻哈风格扮相十足的他。

  “老大,你怎么来了?”

  我屡次在公众场合大声咋呼,那几个xcity眼镜仔看我的目光都有些怪异了。不过老子可顾不了什么国际形象的问题,今天老朋友异地巧遇,忍不住有点小小的激动,放掉阿墨的小黑手三大步地朝着正向松岛索要签名的姚中龙走了过去。

  “你小子……你小子啊~~!你现在是深蓝娱乐的人?”

  “对啊。”

  我一边走一边抬起右手食指像个锥子似的指住他有些呆滞,又微显瑟缩的目光(这样的目光绝不可能出现在任何一个签约艺人的眼睛里,到底是怎么回事,还得到时候从头说起),臭小子则伸手一巴掌拍掉了我的食指,随后两个人突然跳在空气里,用胸口向对方碰撞了一下,随后落地。

  我们两个这番动作,让身边包括接机的工作人员和阿墨在内全部都看傻了眼。姚中龙在落地之后立刻转过一头挑染着红色的锡纸烫问身后一个穿着白色制服的女人:“潘姐,我老同学来了,今天晚上不回去录音棚了,让我带他出去转转吧。”

  哈哈,刚才阿墨还让我好好做做导游,这不现成的导游自己送上门了嘛!

  我的目光随着傻缺(这他大学的外号)的声线走,瞄到了那个被他称作潘姐的女人。潘姐一身白色的制服,制服裙摆下一双肉丝,看脸蛋绝不过三十岁。她嘴边的一粒美人痣尤其显眼,让人看她的时候眼神先就盯在了痣上,随后再蔓延到嘴角,鼻尖,整张面孔,很难不在内心深处小小地击两下鼓。

  因为这个顺序,通常是在某些昏暗的光影中,近距离之下男人才会采用的观察顺序,可如今却被一颗小小的嘴边痣强行诱导了过去。

  况且潘姐姐长得也并不算难看,不,以平常人的标准来说,应该说是很好看。

  潘姐姐听了傻缺的话,先是朝我婉然地一笑,然后转过一头齐肩的短像照顾小朋友似的和姚中龙说:“东京风头正劲的绳师,是你老同学啊?你还不知道这次来接机就是来接他?”

  姚中龙这回算是傻眼了。

  他成为艺人,打出了名气,这件事情我是在北京的时候就已经被通知到了,而且手里还拿着他第一章专辑的签名cd,只不过不晓得他竟然签约在深蓝娱乐旗下而已。反观他呢,则是对我的近况一无所知,估计他这次会跟着接机组人员一起过来,就是来问松岛枫要签名的!

  这回见到我,他签名也不要了,过了几秒钟才缓过神来讶异地说:“……老大,这回白水文艺酒吧的小场表演……”

  “对,主角是我。”我相当低调地说。

  “我干,你这么牛逼啊,竟然会……”姚中龙看了看潘姐姐,又转头看看我,说了一半把这句话生吞了回去,“呃,潘姐,那这样吧,先别送他去宾馆了,我们带他先去玩一圈吧,顺便聊聊天好不好。”

  咦,这傻缺怎么好像很听潘姐姐话的样子,莫非两个人之间有什么……?

  潘姐姐倒像是文子那样风格干练的女人。她很爽快地点头说好,然后跟身后的几个男人聊了两句,也没再问姚中龙的意见,直接跟对我说道:“金老师,你们是老同学真是太好了,走,先带你去吃晚餐吧。”

  “没问题。”

  由于这场突如其来的偶遇,我们也和松岛一行在台北机场分道扬镳;她们直接杀奔宾馆而去,而我则坐上了姚中龙那位潘姐姐宝蓝色的五系车,横冲直撞进了台北有些灯火迷离的雨夜里。

  潘姐姐开车,姚中龙坐在副驾驶,而我依旧牵着女王殿下的小手坐在后排。阿墨似乎很享受这样静静牵手,以眼神交流的方式,即便刚才那令人目瞪口呆的欢迎仪式生过之后,她也没有问我什么。只是偶尔眼神交结的时刻,会朝我露出一个迷死人不偿命的魅惑浅笑。

  谈起姚中龙这个人,还是有很多话可以抖的。

  为什么我叫他傻缺,而他还傻傻地叫我老大,这一切都源于大学四年里生的那些旧事。

  姚中龙,你只要看他那猥琐的眼神就知道他不是个外向的人。不仅如此,更夸张的是他好像精神上有一点问题,跟平常人不太一样。记得刚入学的时候报名参加社团活动,我们班里有两个人报的社团最多,一个是我一个是他,我报了五六个,而他则报了十几个。

  我的结果是基本上都录取了,也因此踏上了一条漫步花丛的不归路;而姚中龙呢,除了一个社要了他以外,其它的申请全被咔嚓了。

  后来我才知道,跟矢志要进社团泡妞的我的志向不同,姚中龙报了这么多社团的初衷,是想要去视察一下大学课余活动的开展情况……

  对了,他就是这样一个一直生活在自己精神世界里的级自大狂。由于他看到我竟然“基本上”达到了他先前的那个初衷,所以觉得我是这个世界上为数不多的比他更加牛逼的一类人,也就跟着其它的室友一起叫起了老大来。

  在加入社以后,他就跟着当时一个女社长写起了诗歌。记得当时最著名的一件事情是一天下午午睡时间过后,姚中龙同学伸了个懒腰一声长嘶道:

  梦里走了多少路,醒来还是在床上!

  写着写着,竟然把他自己写成了今天这个到台湾来展的饶舌歌手……虽然这百分之九十五都是他自己“不懈努力”得来的,但我这个做大哥的对于小弟的雄起,自然还是满怀欣慰的嘛。

  在简单交流了一番各自的近况之后,我望着车窗外淅沥地冬雨,探着脖子问:“喂,我们去哪?”

  “台北一零一啊。”傻缺操着沙哑的嗓子侧头说,“你的宾馆也在那附近。我们去下面的1oungebar坐坐,气氛很好的。”

  “台北壹零壹?哪儿啊?”我对于这座城市基本上没有任何了解,不由地问道。

  姚中龙还没答话,潘姐姐却抢着笑了起来:“嘿,金老师你都没有夜生活的啊,这么鼎鼎大名的地方都不知道?台北壹零壹可是比东京铁塔更为著名的地方喔!”

  ……这什么逻辑啊,虽说我是几乎不去夜店,可是东京的夜生活,怎么能跟台北的掺和在一起讲呢?

  我正有些搞不清怎么回答,姚中龙又接过话,傻傻地说:“诶,说起来去夜店,潘姐,你和金老师的女朋友的穿着,都有些不太搭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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