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三九。天狗驾临(檽木流胡坐扭结)_绳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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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三九。天狗驾临(檽木流胡坐扭结)

  一切恩爱会,无常难得久,生世多畏惧,命危于晨露。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妙色王求法偈》

  被尖嘴猴腮的保安目送出了校门,我和阿墨顶着风回到了她的宅居大门口。

  “你在门口等一下吧。等我给你电话,然后你到我卧室旁边那间铁门的房间。”阿墨依旧和来时一样,把小脸藏在围巾里闷闷地说,随后照例不等我回话,直接虚掩住房门走了进去。

  我失笑摇头,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看来要让她改掉这个非常不礼貌的习惯那将是很久以后的事情了。谁叫人家惯于号施令久了呢。

  我和阿墨刚才商量的事情是,由她进去先把曼曼捆了(别小看阿墨的力气,那是相当大的),带到她刚才所说的那间装着铁门的房间里去。别墅里的房间还要装铁门,一听就不是什么好房间,看来身兼绳师与调教师两者的人大多都有这种癖好,我师傅不也在酒窖里开辟出了地宫么?

  然后我就进去看阿墨如何“言传身教”了,毕竟我这个混了半年俱乐部的水货调教师除了捆人是强项以外,对于这种调调是非常生涩的。要是我现曼曼有什么不良反应,则第一时间冲进去阻止她。

  于是无奈地要在门外吹一会儿冷风了。利用这一段时间,我也仔细回顾了一下我和曼曼之间生的事情,惊讶地现阿墨的理论很可能是成立的:只有在那次我修理曼曼小屁股的游戏之后她才第一次开口叫我“老公”,以前正常的时候,最多是叫我男人而已……

  话说回来,阿墨这个绳姬也真是厉害,竟然把我师傅对于“痛苦和快乐”所下的定义生生地从生理角度解释了出来……看来她为了解脱自己身上的桎梏,也在书海里耗费了相当多的时间吧。

  但知道再多又如何?解铃还须系铃人,师伯已经入土,谁来为她消解心中那庞大的痛苦回忆呢?

  她和师伯之间到底生过什么事情,这点也很令人疑惑。有很多社会案例中,被强*奸的女人后来都莫名其妙地爱上了强*奸犯,这种从生理向感情的逆突破,也不是没有可能在阿墨身上生的。否则为什么她出师之后还会遵从师伯的指示登台表演,从而名声大噪,在师伯死后才息演?

  借用师傅的话说,那叫爱与憎恨是没有什么明显的界限的,而借用佛家的话来说,那叫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

  “真是,作孽啊……”正当我想问题想到头大的时候,大衣口袋里的电话忽然响了起来。我知道是阿墨的召唤来了,赶忙将电话接了起来,却出奇地听到电话那头传来了阿墨有些尴尬的低沉笑声:“金风,玩不成了。你女人今天……那个来了。”

  ……对啊!我晕,在北海道的时候我就记得差不多该到她的生理期了……没想到不偏不倚今天来了……我顿时非常无语,却听阿墨继续说道:“你直接进来吧。呵呵。”

  诶,只好这样了,却不知道该怎么和曼曼解释这件事。我拉开房门进去之后,一抬头忽然觉得房间里有什么不对,仔细看了几眼,终于现是挡在进门处的那面浮世绘大屏风上原本应该是一只天狗所处的位置,不知道怎么搞的变成了一个扶桑武士。

  “……这玩意还会变身?奇了。”被小惊了一下,也来不及去想是怎么回事,我换上拖鞋急匆匆地赶向了那道铁门。

  门是半开着的,里面透出一阵蓝紫色的怪异灯光。而门口的地板上瘫坐着一个女人,我凝住视线一看却是金慈炫,连忙把她扶了起来:“喂,怎么了?”

  我把她拽到怀里一看,这平时眼神暧昧不明的女人的一双俏目里仿佛真的要滴出水来了,微有些肉肉的脸蛋红潮一片,还紧紧地夹着双腿。我顺着她的目光向铁门里望进去,终于现了门口那个屏风的秘密。

  那幅大型浮世绘色彩艳丽,让人一进门就是一阵目眩,大多不会仔细去看上面的人物形象。其实那个大鼻子,红面膛的天狗脸根本就是一张面具,这时候阿墨身着紧身高开叉的皮装和一双长的皮靴,脸上正带着那面具呢!

  还别说,她浓黑的长和厚厚的留海下陡然出现这么一张面孔,就连我看得都有些背脊冷了。我再看她身边一张大木椅子上的曼曼,那小模样就更是惨不忍睹了。

  眼睛上蒙着眼罩,嘴里还塞了一个扣球,全身更是被绑了个结结实实……此时曼曼好像好不清楚生了什么事情,不住地摇着脑袋,从扣球中不断低落口水的同时也一直在“呜呜”地喘着粗气。

  而她身上这套绳子……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我一眼就瞧出了是典型的檽木流扭结缚,大致上的形式,应该是从缚道二十六式里的桃缚衍生出来的。两只胳膊被扭在同一侧的背部,使得整个人的上身都向前弓了起来,死死缚住肘关节的两条绳索又从背后掣出,与下身坐莲式的脚踝处绳结汇合,整个人就好像一只长了两个小耳朵的桃子一样无法动弹陷在了大木椅子上厚厚的皮靠垫里。

  不过这会儿可不是什么研究技术的时候,我连忙放下金慈炫,冲上去一把扯掉了曼曼的眼罩,转头看着化身为天狗恶魔的阿墨哭笑不得地说:“喂,这下子搞砸了吧?”

  阿墨带着面具,看不出她脸上带着怎样的表情,而曼曼的眼罩被扯掉以后一下子没适应这这间“刑房”里蓝紫色的灯光,一面挣扎着一面努力张着眼睛,最后终于看清楚扯掉她眼罩的人是我,“呜”地一声哭了出来。

  “其实这无关紧要,但因为是你的女人,弄得太血腥不好,所以……就告诉你一声了。”阿墨说话的同时,我也赶紧解掉了曼曼嘴上的扣球的皮扣,把她一把搂进了怀里。

  “呜……金风,你是疯子啊,和别的女人联合起来欺负我!呜……”

  曼曼大概是受惊有些过度,哭着哭着还用小脑袋不停地往我肩膀上撞。这下好了,考虑不周把事情搞得这副样子,叫我怎么解释呢?

  “你就不想想,我姐姐这时候刚下班在吃饭啊!你想把我们两姐妹都整死是不是……呜呜……”

  我刚想凭借三寸不烂之舌强行现编个理由来抚慰一下曼曼,耳边却传来了阿墨沉沉的声音:“金风,男人一点。你问她现在这个样子爽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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