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_我靠说相声成圣[洪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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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没什么是一毛钱解决不了的事,如果有,那就再来几毛鸿钧在心里思量这些的功夫,谢圣又有了说骚话的心情:“你——劫财来的?”

  徒弟都进来了,谢圣底气倍增,都从被窝里爬出来了,赤脚踩着地,手背身后审问来者。

  别说,这位夜袭的客人长的是真不错。五官深邃,面容如玉雕般俊美无暇。身量欣长,四肢有力,一身雪裳不惹尘埃,黑发曳地色润如墨,再加上那冷漠矜持的气质……

  这要能诳进茶社里做跑堂,多撑门面啊!谢圣都想拍大腿了。

  鸿钧淡淡道:“不是。”

  “哦——”谢圣拖长音调,点点头,“那就是劫色了。”

  徒弟们:“???”

  “不是,”龙二忍不住对谢圣说,“师父你这话说的,人家这样貌劫你,谁吃亏啊?”

  “诶,你这话说的。”谢圣反过来问龙二,“你怎么不想,他要是劫成功,就成了你们师娘,平白矮了一辈,谁吃亏啊?”

  这小徒弟还怪可爱的哈!跟相声演员讲俏皮话,说歪理难道他还能输喽?

  趁着龙二被堵得说不出话,谢圣又转头对夜袭的人笑嘻嘻说:“这位客人——这位梁上君子!白天见面我还给了你住宿的优惠,晚上你就来爬我的窗子,人可不能这么坏。这优待不能算数了!对好人和对坏人,咱们茶社收的可不是一样的价钱。”

  鸿钧本想辩一辩自己并不是为了做坏事,可转念一想,又一时想不出合适的解释。好在他并非身无分文,倒也不惧这个:“你想要什么?”

  谢圣思忖了一阵,灵光一现,一拍手:“诶,你听说过鸿钧没有?”

  鸿钧眉梢一抖:“……”

  鸿钧:“…………听过。”

  谢圣想到了个如何整治这个梁上君子的好法子,心里得意,嘴都笑咧开了:“你,去偷一件儿鸿钧道人的里衣罢!”

  鸿钧:“…………”

  ……偷,什么?

  迎着鸿钧的目光,谢圣非但不羞,反倒得意洋洋:“怎么样,做得到吗?给你……三天的时间!鸿钧道人的里衣,你要是能带来,未来咱们这个茶社随你来住,带不来,你就留下给我做个跑堂儿。”

  鸿钧道人,那是什么人物?

  《封神榜》中有一段,是这么说的:“忽见通天教主先行,后面跟着一个老道人扶筇而行,只见祥云缭绕,瑞气盘旋,冉冉而来,将至篷下。众门人与哪吒等各各惊疑未定。只见通天教主将近篷下,大呼曰:‘哪吒可报与老子、元始,快来接老爷圣驾!’”

  意思是说,哪吒和众门人突然看见通天教主在前面开路,身后跟着一位瑞气飘飘的老道人。接近蓬下后,通天教主对着哪吒喊,快叫太清老子、元始天尊出来,老爷来了,还不快来接驾?老子与元始便慌忙出来,在道路边伏倒叩拜,迎接师父。

  就这么说吧,现代比较熟悉的一些神话人物,譬如孙悟空、姜子牙、申公豹,那都是鸿钧老祖的徒孙了,要再往下算,譬如哪吒、二郎神,那都得是鸿钧的曾徒孙,隔出三代去了……

  虽说谢圣并不知道自己穿的是哪个版本的洪荒,在现代,这类题材的作品多的是,各个版本的剧情也并不相同,但鸿钧,永远是一切神话中的天道之下第一人,是圣人之师,万道之祖。甚至也有说法,说鸿钧就是天道,是天道的具象化,可见其强大。

  稳了稳了!跑堂到手。谢圣成竹在胸。

  鸿钧:“…………”

  这……他……!

  鸿钧淡漠的脸上都不禁染上一丝恼色,要骂又不好暴露身份,想将这无耻之人打杀了,却又碍于那一线生机。

  这倒不是做不做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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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事,难道他就能把自己的里衣给谢圣吗??鸿钧心中愈气,面上愈是冷如寒霜,说出的话一字字就像砸在冰棱上:“我留下。”

  鸿钧冷冷看着谢圣,将这人的音容笑貌都深深记住了,打定主意,秋后算账。

  “诶,挺好挺好。”谢圣对于自己招惹了什么人一无所知,对着鸿钧还傻乐,“明日开始,这些砍柴烧饭、擦桌打水的活,就归给你了。诶你叫什么呀?”

  ……嗯?跑堂是这个意思?鸿钧的眉梢一动,还没等开口说些什么,打从进屋来就一声不吭的凤一猛地挤过来,挡在他前头:“师父。”“管他叫什么,就是一个跑堂的。”凤一不动声色把鸿钧往后扽了扽,挤到谢圣面前,“茶社这么大,他一个只怕顾不过来。明天我可去再招些跑堂,总要把茶社各处都顾及到了——”

  “嗯?嗯?”龙二机警地竖起耳朵,“慢着!这我也行,我也能招跑堂!”

  之前凤一对着他鄙夷的话,他还记着呢,“眼里要有活儿”。可不能让这倒霉臭鸟再抢先了啊,这个表现的机会,他必须争取到。

  “……”凤一缓缓回头,没想到,龙二还真把他的话记上心了,“你们水族,能做什么?自己跳锅里,煮啊?”

  龙二:“??”

  龙二:“你们鸟又能做什么?自己趴火上,烤啊?”

  一龙一凤一言不合,两看生厌,登时缠作一团,跌跌撞撞冲出门去,化作原型,重新打过。

  鸿钧下意识看了谢圣一眼,却发现他作为师父,半点没有去阻止一下的意思,反而一脸的若有所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谢圣摸摸下巴:“这包袱……节奏不错啊!”

  鸿钧:“…………”

  为什么,他的一线生机,会落在此处??

  ·

  谢圣昨晚光顾着记包袱,最重要的话忘说了。一大早把两个徒弟拎起来:“练功了练功了——对了,昨晚有句话忘了说,你们回头招跑堂时记得,全凭自愿,千万不要武力威胁哦。”

  “明白。”凤一起得早,头顶的凤翎都精心打理过竖起的角度了,“师父您说练功……?”

  相声讲究说、学、逗、唱。昨天,谢圣带着徒弟们初步接触了一下“说”,今天就该把“唱”也跟着练起来了。像腿子活、柳活儿这些,都不是一上来就能教的,得从最基础的发音方式、声调节奏教起。

  凤一倒还好,鸟儿嘛,本来就喜欢早起吊嗓子的。就是龙二比较痛苦,被谢圣拽到后院以后,烂泥一样瘫在地上,长长的一坨,两眼鳏鳏,差点涌出泪来:“师父……”他也不敢说,我还没睡够,便满脸凄然地对谢圣道,“我,我是水族啊,您见过水族叫的吗?”

  谢圣:“有哇,蛙啊。”

  龙二:“……”

  他也是傻了,和师父比歪说。

  痛苦地练了一会后,龙二滴溜溜乱转的大眼睛瞧见路过的鸿钧:“诶,你!”

  整个茶社,他现在能欺负一下的除了后圈的兔子,就是这个跑堂儿的:“过来,你也吊两嗓子。”

  鸿钧:“……”

  龙二也不敢再谢圣眼皮子底下溜号太久,呼喝了一下,缓解了一点郁闷,又对鸿钧随意一指:“站这儿干嘛,又不说话,铲兔屎去!”

  鸿钧:“…………”

  抽龙筋有几个步骤……

  …………

  学习讲究循序渐进,谢圣对于两位徒弟期望很高,但也懂得揠苗助长的道理。带着徒弟练到日上三竿,便放二徒招跑堂的去了。

  也不必回族里,凤一飞到林南,化作原型,唳鸣一声,不消顷刻,便有百千鸟儿朝圣而来。

  斑斓的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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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色呼啦一下挂满树

  梢,细细一听,叽叽喳喳的鸣声里还有嫌弃的挤兑:“怎么那小麻雀也跟来了。对自己的样貌没半点儿数么?瞧它们丑的,也不怕碍了凤宣大人的眼。”

  一堆茸球推推搡搡,挤出几只灰褐色的小鸟,怯生生地挨在一块,不敢抬头。

  禽族以羽毛鲜艳为傲,它们天生就是灰扑扑的样子,又不如秃鹫、苍鹰那样战力卓群,在鸟妖里就格外受排挤。

  凤一哪管小团体、冷暴力这点小事,他心里琢磨着呢,新来的跑堂可不要把师父的宠爱分走了:“我有个差事,需得些人手。羽毛色艳的不要,鸟鸣声甜的不要。”众鸟:“…………”

  这……这凤宣大人到底选的什么呢,还色艳声甜的不要。

  麻雀兄妹原本深深埋着头,脑袋都挤在小胸脯里,听到这里,最年幼的妹妹忍不住抬头,瞧了凤一一眼。

  也不知算不算是祸兮福相依,兄妹四个被鸟群排挤在外,恰好显眼,妹妹这一抬头,正巧与凤一对上视线。

  “嗯?”凤一凤目微微一亮,“你们四个倒是不错。不必收拾,这便随本尊走罢。”

  与此同时,梧桐林近旁的河里。

  龙二斜着眼看战战兢兢、列队来朝的水族们:“我这儿有个好差事……”

  游在后排的水族们窃窃私语:

  “不用说,应敖大人肯定是打算找那绿皮龟了。”

  “是啊,听说那绿皮龟和侍应在祖龙身边的那位龟军师,还有些血缘关系。”

  “再不济也是虾兵蟹将,要么就是鲤鱼一族……”

  龙族的听觉在水中极为敏锐,龙二猝不及防就听到“应敖”二字,谢圣那句“硬熬”瞬间撞进脑海:“……休得唤我名姓!!”

  龙二一怒,河岸都隐隐震颤,水族惶恐地扑倒一地,也弄不清楚平日都是这么称呼龙二的,今日怎么突然就惹得应敖大人生气了。一只修炼不到位的蛙妖喉头一滚,不慎便打了声嗝:“……呱!”

  完了完了。蛙妖如坠寒窟,趴在地上不敢动。

  “……!”龙二的尾巴都露出来了。他还记着早上谢圣那句“有哇,蛙啊”呢!听到这一声呱,甩尾狂怒:“蛙!你!就你们一家!跟我走!”

  等着吧,等到了茶社,他定要好好蹉跎这蛙妖一家!龙二气得尾巴尖儿都绷直了。

  蛙妖对龙二的想法全然不知,整只蛙被惊喜砸中,蛙眼大睁,闪烁着激动的泪水:他没听错吧,应敖大人不仅没选那绿毛龟,没选虾兵蟹将红鲤鱼,选了他一只蛙?还,还容许他将全家都带上!

  蛙妖的妻子也是捂嘴呜咽:光宗耀祖,他们这是要光宗耀祖了哇!

  “你拉倒吧,连我都打不过……”谢圣毫不留情地吐槽了一下二弟子的实力,拽着龙二的爪子,把想要飞走的金龙给强拽下来,摁回到地面上,“就你这速度,等到地方,黄花菜都该凉了。还有你们,龙二也就算了,凤一你们凑什么热闹?就是不想带小孩吧!”

  还使劲往前挤,大喊想去,当这是什么了,这是救人又不是春游。谢圣无视几个徒弟充满恳求的眼神:“差不多就走了,银铃指路!”

  罗睺的遮掩之术确实厉害,只是此时谢圣手上恰好有与敖金相连的传音铃,再加上推演之人是鸿钧本尊,鸿钧只一掸眼,心中便有了确切的方位,伸手以袖卷住谢圣,施遁法而去。

  凤一等人就痴痴地站在茶社后院,任由脚边的十五个师弟们扑挠啃咬他们的鞋子、二师弟/兄泥鳅一样在地上耍赖乱滚:

  “这就走啦……大师兄,你说师父讲要抓罗睺来带孩子是真的吗?”

  “……信男愿一生吃素,但求罗睺恶有恶报,落入圣人法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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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

  石林山间

  嶙峋峙立的山石都被碾成齑粉,化作灰色的荒漠。奋战之中,扬起的飞沙更是增添了一份末路穷途的悲凉。

  “大家撑住,小谢老师和圣人已经在路上了!”敖金努力支撑起身体,喘着气鼓舞大家的士气。作为领袖,他当然不会龟缩在后方,几番冲杀,也是身负重伤,全靠一腔对谢圣的信任支撑着。

  正待再说几句,敖金突然看见不远处青光一闪,小谢老师熟悉的身影骤然出现在他面前:“见过圣——”敖金都已经欢天喜地准备接见圣人老爷了,第一时间起身,左右一看却没瞧见圣人老爷的身影,只有一个长相普通的白衣道人站在谢圣身后,半揽着谢圣的腰。

  敖金差点一口气没倒过来,强颜欢笑:“小、小谢老师……圣人老爷呢?”

  当时不是说好了会带人来救他们,让他们千万撑住吗?敖金可就是靠着这一线希望撑到现在啊!

  “圣人没来,小师娘来了也一样啦——”谢圣上下打量敖金,确定学生家长死不了,松了口气。

  “……”鸿钧差点就想把谢圣踹出去了。

  “还是来晚了。”谢圣环视了一圈战场,肃起表情。罗睺设下的小结界中,困着许多逃脱不得,只能任罗睺榨取、炼化的横死冤魂,各个都发出身不由己的惨厉悲嚎,满眼血泪。

  谢圣心知这样的场面在未来恐怕只多不少,强令自己硬下心肠来,抬手将怀中《山海经》掷出:“收!”

  《山海经》所到之处,各路冤魂皆发出耀眼金光,应和着谢圣的一声法令,齐齐敛入《山海经》中。

  谢圣将承载了新魂魄的《山海经》兜回怀里,转身又去催促鸿钧:“快快快,爸爸有没有什么厉害法器借我用用。”金龙大军的情况不妙,他的道行在罗睺面前也不过就是三脚猫,鸿钧既然不能随意出手,那就只能提供提供武器了。

  “给点宝贝!”谢圣一边说,一边都要伸手往鸿钧袖里掏了——他瞧得清楚,之前好几次鸿钧都是把造化玉碟藏进袖里的。

  这边厢,谢圣还在向道祖空手套白武器,那一边,罗睺却惊怒不已。他本享受着虐杀的快乐,吸收着天地间的怨气无比畅快,突然又被截断了快乐来源,气得一下便瞪向不速之客的方向,瞬间分辨出老对手的气息:“——鸿钧!”

  之前的麒麟,现在的金龙,罗睺一看鸿钧就自动锁定了怀疑对象,绝对是对方从中作梗没跑了。

  完全被忽略的谢圣呆了一下:“诶……”我也在呢。

  罗睺哪里会管谢圣这点三脚猫道行,一双寒眸几乎化作利刃戳向鸿钧,手掌更是恨得攥紧了弑神枪,把枪一横,话不多说,直刺而来。

  鸿钧面前就站着谢圣呢,哪能让罗睺碰坏了他的一线生机,本还想和不懂客气的谢圣立立规矩,这都得往后排了,先抬手给谢圣罩上诸天庆云,又塞了一条打神鞭。

  谢圣作为被宠爱的那一个就是有恃无恐,还能在这时贫嘴:“爸爸你出不了手就往后站点,别弄脏您白白的道袍!”

  鸿钧:“……”

  罗睺一枪失手,不禁怒极反笑:“鸿钧何时有的你这好儿子!且让老祖我来教训教训你,知道长辈间的事,没你们小辈插手的余地!”

  有诸天庆云护体又如何,难道他的弑神枪还捅不穿这云吗!罗睺恶从心起,反手便又是一□□向谢圣。

  谢圣虽受鸿钧传道,但道行怎么可能比得上能和鸿钧做多年老对手的罗睺,狼狈地转身躲过弑神枪,胡乱挥动打神鞭,啪啪两下就打到了空气。

  罗睺冷笑一声,再出一枪,血煞之气凝练于枪尖之上,直刺诸天庆云:“去!”

  “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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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令整个洪荒都为之震颤的雷鸣钟声骤然响起。

  罗睺这一击,非但没能感觉到枪尖刺穿血肉骨头的钝感,反倒猛遭剧震,一下倒飞出去。一直飞出五六丈,罗睺才险险稳住身形,回头定睛一看:“……!”

  你他妈!罗睺差点就破口大骂了:给个诸天庆云就算了,你再扔个混沌钟罩在那小子头上是什么意思??

  至于不至于,他可是连诛仙剑阵、灭世黑莲都没出,你们那边就已经上先天至宝啦?

  谢圣却是大喜,打神鞭挥得更有节奏了:“再来点再来点,有没有那种法器,自带自瞄挂的那种……”

  罗睺:“你以为——”

  鸿钧略一掸袖,另一个先天至宝——盘古幡直飞而来,柄扎入地,降下古神威压,一下将罗睺的动作延缓了。

  罗睺:“……”

  谢圣也不用躲闪了,很是放心地站在诸天庆云与混沌钟的保护下,只管甩鞭子:“唉,这也行。有减速debuff也是可以的……”

  就这他还有点挑剔呢,老是打不中罗睺。这个游戏难度也太高了,和游乐园里的套圈一样毫无游戏体验,让他质疑自己的手眼协调能力……

  “……”罗睺气得几欲吐血,“你他妈……!”

  在罗睺心中,能堪称为对手的天地间只有鸿钧一个,可偏偏此时鸿钧非但不动手,还派一个小辈来与他对战,更是屡屡抛出些有的没的法器,这分明就是在戏弄、羞辱他!

  “君子动手不动口,打不过就算了,你怎么还骂人呢?”打架全靠法宝撑腰、动口动得最溜的谢圣毫不心虚,发出谴责,恰巧鸿钧又缓缓掷出一张太极图,困锁住罗睺的躲闪空间,“你看看,你骂我,我爸都不愿意了。”

  先天至宝拢共就三个,鸿钧为了自己的一线生机,也是舍得,直接把三宝全给谢圣扔出来了。

  罗睺在盘古幡、太极图的镇压下躲闪艰难,气得目眦欲裂:“鸿钧!你可杀我,不可辱我!”

  他恨得几乎将弑神枪捏断,一声暴喝祭出诛仙剑阵,脚下幻化出十二品灭世黑莲,竟是以全部之力,越过谢圣,直扑鸿钧。圣人之下皆蝼蚁,可他这蝼蚁,便是败,便是身死道消,也要叫圣人直视着他死!

  罗睺集全部之力,气势何等骇人,就连身边的空间也产生了肉眼可见的扭曲,敖金等金龙众在下方观战,也不禁下意识地大喊:“小心!”谢圣眼疾手快,以扔垒球的姿势将《山海经》往罗睺奔去的方向一扔——

  “收!”

  鸿钧亦是同时伸手,轻描淡写地在《山海经》上信手一点,霎时间内里的血煞之气便喷涌出来,无数因罗睺而陨落的冤魂自《山海经》中而出,拖曳着本就直冲而来的罗睺四肢拽入竹简之中。诛仙剑阵与疾驰而来的谢圣头顶混沌钟相撞,灭世黑莲与鸿钧掌中的同等级白莲互相制衡。

  《山海经》可收天地间所有生灵,罗睺自然也在行列之中,更别提原住民都这么“热情”迎接,道祖更是出手相助。一时间,罡风竟将地面也刮去三尺,金龙们紧紧围作一团,也差点被余波震散。

  谢圣扔完《山海经》就直冲鸿钧而来了,此时拽着道祖的袖子遮住头,安然无恙地瞅着罗睺与被道祖催动的《山海经》抗衡。不论罗睺如何不甘,到底还是抵不过圣人之力,被无数因他而死的冤魂拽着,一寸一寸、活生生地拖入《山海经》中。

  往日令人闻风丧胆的弑神枪失去了主人,当啷摔落在地。

  一直到罡风渐消,尘埃落定,谢圣才喜滋滋地从道祖的袖子底下钻出来:“唉,您不是说不能出手么。”按他原本的预期,鸿钧在这里最多就是发挥一下武器提供商的作用,没想到鸿钧还是捋捋袖子自己上了。

  被迫正当防卫的鸿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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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

  他也想问呢!明明所有的

  一切都是谢圣做的,坏都是谢圣坏,为什么罗睺偏要冲着他来?关他何事?

  他多无辜?

  “你也说说啊。”谢圣捣了一下敖金,“小师娘厉不厉害?”

  “……”敖金在旁边好久没出声了,此时突然被cue,要哭不哭、要笑不笑地说,“这,这位小师娘……和圣人老爷什么关系哦……”

  顶着凤一冷厉的目光,麻一硬着头皮继续游说:“老爷,这些种子要播种,多费功夫?茶社这边还需要有人日日打理,人手根本不够。不如将我的族人收下,也好为老爷开垦荒田,翻种沃土……”麻一坚强地对上凤一的视线——虽然不出一秒就受惊地移开了,“凤、凤宣大人,也不愿做这些活计吧?”

  “哎。”谢圣拉住想要发作的凤一,觉得这事儿还挺有门道,“说的也没错嘛,种田是个大问题。”

  想要将这些种子不浪费的种活、并且种好,最好产量也要高,光目前几个人手,确实不够,是得需要更多的人手来盯着。

  而且,谢圣:“方才你还说,可以帮忙做宣传?”

  这才是最重要的,开门迎客,首先得有客!

  麻一大喜:“定不会让老爷失望!”

  ·

  别看麻雀精们在茶社中唯唯诺诺,可放到麻雀这个大族群里,却各个都是老祖宗。接了谢圣的任务以后,麻雀精们立即分工合作,一部分族人带上种苗,负责开垦荒地、进行播种,一部分则四处游走,支使自己的子子孙孙,在同样弱小的小动物里散播茶社的消息。

  他们也精明的很,没光说茶社是提供食宿的,而是开动脑筋,发散了一下思维,表示茶社有凤族、龙族坐镇,极为安全,弱小的妖族想要与其他族群互通有无,甚至沟通互助,选择去茶社准没错。不但如此,茶社还供应许多美食,能让大家享受如同凤族、龙族一样的待遇。这么一说,很多的小妖族都对山海茶社心驰神往了。

  不要看这些小动物天生弱小,能够在洪荒这片凶险之地活下来,那都是有点儿生存上的本事的,多多少少都能带来一些种子,甚至是肉兽,来做报酬。即便不能,谢圣也不会为难,记得回去以后给茶社做宣传就行。

  就这样,在短短的数天时间里,茶社便从一开始的无人问津,到现在的门庭若市。越来越多来自四海八荒的种子、肉兽集聚于此,麻雀精们的开垦工作也干得如火如荼。

  谢圣直搓手:“哎呀……没想到啊,这么快就要扩张地盘了。徒弟们你们也加把劲,等基本功练得好了,师父给你们写个对口相——”

  “啊!师父。你方才不是问,这梧桐林地处何处吗?”龙二大声打断。

  谢圣果然被转移注意力:“对……”

  凤一淡淡道:“此处毗邻昆仑,乃是一座无名之山。原本此处无草、无木、无水,千年前我来到此处,向昆仑借了醴泉水,一路引流至此,借着醴泉的灌溉,方才有了满山草木。”

  凤一的本意,是暗示谢圣,如今茶社有这么好的环境,还不是他的功劳,没想到谢圣眉头一皱,居安思危地说:“啊,那可要好好保护水源。”

  龙二格外骄傲地一仰头:“有我在,怕甚?若不是昆仑隐居着那三清道人……我便是把整个儿醴泉移来都可!”

  说着说着,龙二脸上都不禁浮现出龙须了,嘚瑟地翘起,正打算再吹捧自己几句,只听远方传来一声声如雷鸣、撼动天地的长吟。

  这吟声震得大地颤如擂鼓,谢圣险些没一头载倒,亏得拽住一旁鸿钧的袖子站稳。

  凤一不过就是眼神一厉,龙二却是大惊失色:“爹!”嗯?

  谢圣:“你爸……你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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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二面上的得色迅速消失,一下挤到谢圣身边:“嗳

  我是偷跑出来的……”如今龙、凤、麒麟三族,互相峙立,局面紧张,他本不该出现在这里,还不是当时嘴馋,想吃自己养了好久的何罗鱼。

  凤一一下眼睛就瞪圆了,站在谢圣、龙二背后,两手须臾间化为利爪,仗着师父瞧不见,疯狂地把龙二给往边上捣。

  起开,不要脸!

  谢圣沉浸在烦恼中,并没有注意到两个徒弟之间的明争暗斗:“…………”

  嗳,那他此时在龙二爸爸的心里,岂不就是拐走儿子的拐骗犯?

  与此同时,山海茶社外。

  敖金飞在云头上,皱着眉头望着底下的景象。

  都说龙性本淫,一龙九子,可应敖却是他唯一的孩子。敖金对应敖给予了很大的期望,不然也不会给应敖冠以祖龙之姓,又将自己一脉的族姓“敖”作为孩子的名字。应敖失踪后,他其实早早就寻来了,在这片区域绕了数日,也未曾找见龙影。还是他方才一时急躁,在云间乱飞,才意外撞进此地。

  为何这里会被天机隐隐遮掩?敖金心中不禁慎重了些,再一细细感知,竟又察觉到盘古遗物的气息。不光如此,除了应敖的气息外,此地更有凤族、禽族、走兽等等气息鱼龙混杂,激得敖金更加担忧:“主人来见——”

  沉沉的喝声混着龙啸之音,直冲山海茶社。

  聚集此处的小动物们都吓傻了,好多从凳上跌下来,化回原形,泪汪汪地缩成一团。

  有转机啊!可算来个明白人了!

  金龙呼吸一屏,龙须都不浮动了,赤凤也是,头顶的凤翎渐渐绷直。

  “李鸟蛋自个儿在家窝着,心里头也不踏实啊!您想啊,他抢劫才抢了一半,想要灭口的云就遁走了。那会不会来寻仇?正辗转反侧,家门‘哐’的一声,被一脚踹开,从外头冲进一个道人,一把揪住他,什么话也不说,摁头就打,边打边骂:‘叫你不学好!叫你不学好!还抢劫……你学不学好?学不学好?’”

  “镇元子路上就寻思了,他劝人向善不行,逼人向善难道还不行吗??他庄里那么些个顽皮的小道童,都是怎么学好的?这方面他应该是最有经验啊!老善人了!”

  “李鸟蛋都多大的蛋了,还被人摁着打,这会儿疼倒是其次,主要是——没面子啊!鸟蛋心说我这天生地养的,从小都没人打过我!可谁叫他道行不如镇元子,反抗不得,被打得滋儿哇乱叫,只觉三魂都要被打掉两条,被迫求饶:‘学好!学好!别打了!诶呦娘喂!别打喽……’”

  这句带着颤音的“哎呦娘喂”一出口,金龙听得差点就笑厥在这儿了。就连赤凤也没忍住张嘴啼鸣几声,听着不是人话,但那铁定是笑了。

  单口相声和说书,最大区别就在于单口相声是以幽默逗乐为根本目的,讲故事为应用形式,最终目的还是逗乐观众。期间不论是故事情节、使用语言、讲述节奏,还是语言、动作、神态上的表演,说到底,那都是为了“逗乐”这个根本目的而服务的。要不怎么说相声是相貌之相,声音之声呢,好的相声那就是一场视听盛宴。

  谢圣:“甭看这鸟蛋怂得快,心里且记着仇呢,心说鸟蛋报仇,十年不晚,你给我等着!”

  “镇元子也不能下狠手,真把鸟蛋打死了。为什么?红云向天道发过愿呢!说一定要引导李鸟蛋向善。李鸟蛋死了,红云这道心也得毁了。镇元子就把鸟蛋打了个大半死。”

  大半死?嘿,这镇元子还挺促狭。

  “就留了一口气儿!”谢圣说,“且喘着呢,洞开的家门口,又走进一个白胡子老头。”

  “老头劝镇元子,别打啦……天上地下就这么一个鸟蛋,还挺珍惜。实在气不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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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不如咱俩把他度去西方……”

  “您听听,度去西方,是不是乍一听还挺

  仁善?鸟蛋却急了。为啥啊?”

  “西方不得剃头吗?那鸟蛋有一半儿根脚是鸟,光头一剃,您想想,他现出原型,浑身都毛茸茸的,脑壳儿全秃!”

  金龙:“全……哈哈哈!”

  谢圣:“这不行啊,李鸟蛋看白胡子老头的眼神都变了,心说不得了了,这个比提拳就打的还狠毒啊!心多黑啊!薅鸟毛,薅秃!以后他还择不择偶了?择偶不得现原形儿吗?别的小伙子一现,羽毛丰满,色泽亮丽,他一现,嚯!秃头儿!再者说了,那西方秃头也不让择偶啊!你瞅这老头坏的!”那是够坏的。金龙笑得竖瞳都圆了,赤凤也睁大了凤目,乌溜溜的眼睛黑葡萄似的,二兽就这么瞧着还有点萌。

  谢圣:“李鸟蛋战战兢兢地请教:‘那您是来干嘛的呢?’”

  “白胡子老头说:‘哦,我和这位道友不一样。我是好人,来给你讲道的。’”

  “您听听,好人!李鸟蛋心说:我要是信就有鬼了!好人张口就薅秃,就送西方哪?没见过这样儿的!但怎么说呢,不挨打就不错了,还送上门讲道,不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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