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第 7 章
于家的厨师是聘请的前米其林餐厅的主厨。
于斯灵吃的很开心，从小就爱吃张叔做的菜，每次都能多一两碗饭。
于天纵看着宝贝女儿吃的开心，他也开心。
于天纵早年忙于事业，忽略了家庭。妻子过世时，孩子才七岁。后来也再未娶妻，家人也就只剩下一个于斯灵。
所以他格外疼爱于斯灵，各方面都要给她条件最好的，只要女儿开心，他做什么都可以。
“灵灵，我刚刚看你开了一辆新的保时捷回来？”于天纵每次回家见到于斯灵，都会拉着她话家常，增添一下父女间的感情。
“是啊是啊。”于斯灵快速咀嚼着嘴里的饭菜，心里还惦记着破屋藏着的女朋友呢。
于天纵给她又添了几筷子的菜：“这是又换新车了？”
“不是，这是辆二手的。”于斯灵说，“虽然是花高价买回来的，但是物超所值，还具有收藏价值，等以后不想要了，还能卖一大笔钱。”
“没事没事，你开心就好。”于天纵呵呵笑道，“那之前生日我送你的玛莎拉蒂呢，怎么没见你开回来？”
于斯灵动作一顿，放下碗筷，委屈巴巴地看着他：“我卖了。”
于天纵：“？为什么卖了？”
于斯灵眨了眨眼，片刻后，眼里就蓄满了泪水，欲落不落，为难道：“那辆车太招摇了，学校同学都说我炫富。”其实是我老婆觉得不好看，“正好我看店里出高价收我的车，我就给卖了。我就是觉得......自行车也挺好的，绿色环保，也不招摇。”尤其是我老婆的后座，舒服的要命，领略不一样的风景，“对不起，爸爸。”这句是真的。
“......”于天纵捂心口，女儿转头就卖了他精心准备的生日礼物有什么关系，只要她开心......开心......就好。
“没事，你想要什么，直接买就是。”于天纵宠溺道。
“真的吗？”于斯灵眼睛也不红了，气也不喘了，一口气能吃三碗了，“爸爸，亲爱的爸爸，我还真有一堆想买的东西。”
一、一堆？！
于天纵开始害怕，平常于斯灵需要买点什么，压根不需要用这种央求的眼神，因为给卡里的零花钱她都花不完。
突然间，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要买东西，竟然他产生一种要倾家荡产的错觉。
“你先说说吧，要买点什么？”于天纵先给自己打好心理预防针，只要女儿能给他留条底裤，他就有本事东山再起，让于氏地产重获辉煌！
“我想找张叔要点种子。”于斯灵脸红了红。
“啊？？？”于天纵一时没缓过来，以至于差点破音，“什么种子？！张叔他还给过你种子？”
“还没给呢，我这不是打算找他要了么。”于斯灵不知他为何反应这么大。
“不能要，我不允许这门亲事！你张叔都是能做你爸的岁数了！”
于斯灵：“？？？”
于斯灵：“......”
一分钟后，于斯灵的大脑才开始重新转动，拍桌而起：“哎呀爸！你在胡说些什么呢！”
于天纵见她脸红到滴血的表情，可见是自己想歪了，这才松了口气，吊着的心又回到了肚子里：“那就好，不是要跟你张叔在一起就好，那你说的种子是什么种子？”
于斯灵：“不就是张叔整天在琢磨研究的那些种子，时不时就去看一眼。”
于天纵一颗心又突突突地往胸膛外面跑，起身就去厨房，抄起一个铲子就去敲主厨：“老张！我让你看片，把咱灵灵都带坏了！”
老张一脸懵逼，两眼惊恐，四肢勤快，麻溜地先在厨房跑了起来，一边躲一边问：“老东西，我又怎么惹你了！”
于天纵一个铲子扔过去：“我让你在家收敛收敛吧，你非不听！要是灵灵长歪了，你看我怎么整治你！”
张叔轻巧避开铲子，回头大声问：“灵灵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啊？”
于斯灵站在门口看着他们胡闹，无语扶额：“爸，我说的是张叔养的那些种子！”
到底是谁，一天天没个正经呢！
于天纵你个老歪脖子树！
于天纵猛地一怔，整个厨房都回响着于斯灵的声音，他缓缓垂下手，脚趾尴尬蜷缩，原地抠出了一套别墅。
“原来如此，呵呵呵，说的是菜种子吗？”
于斯灵：“是啊！不然你以为呢！”
“我也以为是菜种子呢。”于天纵状似天真无邪地笑了笑。
于斯灵：你看我信吗？你个糟老头子坏得很！
“你要什么菜种子？”张叔整理好凌乱的衣服，风度翩翩的走到她面前，“这位漂亮女士，很乐意为你效劳。”
于斯灵：呵呵，真是一点也看不出来你刚刚疯狂爆粗口哔——哔——的样子呢。
于斯灵假笑：“是的，你不是有很多过优质良种吗，可以给我卖一点吗？”
一般在休息的时候，张叔就喜欢往国外跑，去品尝各种美食，也带了不少种子回来，就是后面的小院子里，都专门辟了块地给他种植。
“没问题啊，你想要什么种子？”张叔领着她们去房间，打开宝贵的抽屉，里面放置着不少刚带回来的良种。
“嗯我想想......”于斯灵翻了一会，“有没有辣椒什么的呀？我和......朋友都很喜欢喜欢吃辣。”
“有的。”张叔拿出一袋种子，介绍道，“这是美国的超级辣椒，叫卡罗纳死神，够带劲，你拿去试试。”
“好的！”于斯灵又要了几包其他种子，这才准备回家。
于天纵把她送到门口，依依不舍道：“真的不在家里住吗？学校有什么好住的，室友太多容易闹矛盾。家里又大又宽敞，还有张叔给你做饭吃，多好啊。”
于斯灵安抚道：“我从小就住家里，也是时候适应一下群居生活。你乖一点啦，在家好好的，多吃点饭，少跟张叔吵架。”
于天纵可怜兮兮地看着她离开，又喊了一声：“灵灵，你怎么走路回去？不开车吗？”
“不用了，我在网上叫了个车。”于斯灵挥了挥手。
于天纵疑惑地看了一眼旁边的张叔：“那她又买辆二手车回来的意义是什么？”
“装饰车库吧。”张叔说。
于天纵：算了算了，孩子开心就好。
于斯灵给黎月蕴发了个回家的信息，黎月蕴正在家里，收到消息后，放下手机，继续对着一大堆图纸琢磨。
今天公司来了一位大客户，正是之前合作过的于总。当时是由父亲坐镇公司，双方建立了友好的合作关系。而这次父亲接手了国外一个大项目，无法分/身，她就亲自接待了于总。
对方中标了一块地，打算做个集居住、商业、文娱于一体的楼盘，需要一个整体的设计。
稿纸废了十几张，她略感烦躁地起身，将这些都放进包里，下楼去散散步，顺便等于斯灵回来。
没多久，于斯灵便给她打了个电话，得知她就在某条巷子里。根据定位，穿街走巷地找了一圈，最终在一家面包房门口找到了她。
“你怎么跑这来了？”于斯灵气喘吁吁地问，往里面看了一眼，“你要买面包吗？”
“不买，只是经过而已。”黎月蕴摸了摸她跑得通红的脸蛋，笑道，“一个人在家无聊，就来附近逛逛，今晚的同学聚会怎么样啊？”
“挺好的，我有个朋友专门给我带了点种子，我们可以种起来，以后就可以吃自己种的菜啦。”
“好啊，那我们是不是得先弄点盆和土？”黎月蕴牵着她的手往前走，商量着怎么种菜。
“对，不过我想了一下，家里的瓶子挺多的，可以割开来种小葱和大蒜。”于斯灵说着说着，见她时不时抬头看一眼房子，好奇道，“你在看什么呢？”
“看看它们的结构。”黎月蕴道。
早年遗留下来的毫无规划的建筑格局，如今却成了城市中不少人的安身立命之地。繁华忙碌的都市中心，还能找到一条条充满人情味的小巷。而她如今也住进了这里，或许正是这些充满了年代感的特殊建筑物，才让她更爱祖国这片大地。
“结构？”于斯灵顺着视线看了看，只看到一捆又一捆的电缆，密密麻麻的，“好像蜘蛛网，都分不清每家每户的具体在哪根线上。”
黎月蕴莞尔一笑，侧头看了她一眼，电光火石间，她笑容一顿，疑惑的语气里带着几分惊喜：“蜘蛛网？”
“是啊。”于斯灵指了指那些电缆，“你看得出哪根线是我们家的吗？”
黎月蕴缓缓绽放一丝笑容，拥抱住了她：“谢谢你，你可真是我的小福星。”
“啊？”于斯灵一头雾水，“我有吗？”
“有。”黎月蕴肯定地说，“你还记得我们当时第一次见面吗？你就给我带来了好运。”
“真的吗？”于斯灵也不知道是什么好运，哪怕是刮刮乐中了个奖呢，她也觉得开心。
晚上，于斯灵洗完澡，再次确认今晚不会打嗝之后，又红着一张脸走到房间：“阿黎，今晚我们......”
“不好意思啊，灵灵，我今天有点累。”黎月蕴抱歉地看了她一眼。
“辛苦了，那你好好休息。”于斯灵乖乖地躺上了床。
黎月蕴等她睡着了，才蹑手蹑脚地起床，拿起纸笔和小台灯，跑上天台，循着灵感画了个简图。
这一画就画到了大半夜，第二天起来的时候，黎月蕴眼下多了一点青黑。
于斯灵一边刷牙一边说：“阿黎，我们去买菜吧，早上的菜新鲜着呢。”
“好啊。”
黎月蕴被她拉去菜市场，人来人往，摩肩擦踵，于斯灵紧紧牵着她的手往里面周。叫卖声此起彼伏，地面上还有水，两人都是装作视而不见，仿佛走的是舞台一般，走出了超模般不屑一顾的气场。
“阿姨，这个肉怎么卖啊？”于斯灵带着她走到了猪肉摊前问道。
老板娘：“块一斤。”
于斯灵回头看了一眼黎月蕴，不确定这个价格是不是划算的，但起码穷鬼人设得立稳，故作砍价老手：“便宜点便宜点啦。”
“你想便宜多少？”
“7块钱一斤。”没见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砍价就得直接拦腰砍，于斯灵上次听钟点工阿姨聊天时是这么说的。
老板娘：“不卖！”
于斯灵：“......”
老板娘，你不对劲，你应该跟我抬价，我们好一比一抬到合适的价格啊！
她求助似的看了一眼黎月蕴，黎月蕴抿了抿嘴，冷酷道：“打个八折行不行？”
周围的人不约而同看向她们二人，仿佛在看俩外星人。
于斯灵拉着黎月蕴战术性撤退，两人走到角落去，她低声问：“阿黎，我刚刚砍价有问题吗？”
黎月蕴皱眉：“没有啊，难道是我有问题？”
“不可能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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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斯灵吃的很开心，从小就爱吃张叔做的菜，每次都能多一两碗饭。
于天纵看着宝贝女儿吃的开心，他也开心。
于天纵早年忙于事业，忽略了家庭。妻子过世时，孩子才七岁。后来也再未娶妻，家人也就只剩下一个于斯灵。
所以他格外疼爱于斯灵，各方面都要给她条件最好的，只要女儿开心，他做什么都可以。
“灵灵，我刚刚看你开了一辆新的保时捷回来？”于天纵每次回家见到于斯灵，都会拉着她话家常，增添一下父女间的感情。
“是啊是啊。”于斯灵快速咀嚼着嘴里的饭菜，心里还惦记着破屋藏着的女朋友呢。
于天纵给她又添了几筷子的菜：“这是又换新车了？”
“不是，这是辆二手的。”于斯灵说，“虽然是花高价买回来的，但是物超所值，还具有收藏价值，等以后不想要了，还能卖一大笔钱。”
“没事没事，你开心就好。”于天纵呵呵笑道，“那之前生日我送你的玛莎拉蒂呢，怎么没见你开回来？”
于斯灵动作一顿，放下碗筷，委屈巴巴地看着他：“我卖了。”
于天纵：“？为什么卖了？”
于斯灵眨了眨眼，片刻后，眼里就蓄满了泪水，欲落不落，为难道：“那辆车太招摇了，学校同学都说我炫富。”其实是我老婆觉得不好看，“正好我看店里出高价收我的车，我就给卖了。我就是觉得......自行车也挺好的，绿色环保，也不招摇。”尤其是我老婆的后座，舒服的要命，领略不一样的风景，“对不起，爸爸。”这句是真的。
“......”于天纵捂心口，女儿转头就卖了他精心准备的生日礼物有什么关系，只要她开心......开心......就好。
“没事，你想要什么，直接买就是。”于天纵宠溺道。
“真的吗？”于斯灵眼睛也不红了，气也不喘了，一口气能吃三碗了，“爸爸，亲爱的爸爸，我还真有一堆想买的东西。”
一、一堆？！
于天纵开始害怕，平常于斯灵需要买点什么，压根不需要用这种央求的眼神，因为给卡里的零花钱她都花不完。
突然间，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要买东西，竟然他产生一种要倾家荡产的错觉。
“你先说说吧，要买点什么？”于天纵先给自己打好心理预防针，只要女儿能给他留条底裤，他就有本事东山再起，让于氏地产重获辉煌！
“我想找张叔要点种子。”于斯灵脸红了红。
“啊？？？”于天纵一时没缓过来，以至于差点破音，“什么种子？！张叔他还给过你种子？”
“还没给呢，我这不是打算找他要了么。”于斯灵不知他为何反应这么大。
“不能要，我不允许这门亲事！你张叔都是能做你爸的岁数了！”
于斯灵：“？？？”
于斯灵：“......”
一分钟后，于斯灵的大脑才开始重新转动，拍桌而起：“哎呀爸！你在胡说些什么呢！”
于天纵见她脸红到滴血的表情，可见是自己想歪了，这才松了口气，吊着的心又回到了肚子里：“那就好，不是要跟你张叔在一起就好，那你说的种子是什么种子？”
于斯灵：“不就是张叔整天在琢磨研究的那些种子，时不时就去看一眼。”
于天纵一颗心又突突突地往胸膛外面跑，起身就去厨房，抄起一个铲子就去敲主厨：“老张！我让你看片，把咱灵灵都带坏了！”
老张一脸懵逼，两眼惊恐，四肢勤快，麻溜地先在厨房跑了起来，一边躲一边问：“老东西，我又怎么惹你了！”
于天纵一个铲子扔过去：“我让你在家收敛收敛吧，你非不听！要是灵灵长歪了，你看我怎么整治你！”
张叔轻巧避开铲子，回头大声问：“灵灵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啊？”
于斯灵站在门口看着他们胡闹，无语扶额：“爸，我说的是张叔养的那些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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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天纵你个老歪脖子树！
于天纵猛地一怔，整个厨房都回响着于斯灵的声音，他缓缓垂下手，脚趾尴尬蜷缩，原地抠出了一套别墅。
“原来如此，呵呵呵，说的是菜种子吗？”
于斯灵：“是啊！不然你以为呢！”
“我也以为是菜种子呢。”于天纵状似天真无邪地笑了笑。
于斯灵：你看我信吗？你个糟老头子坏得很！
“你要什么菜种子？”张叔整理好凌乱的衣服，风度翩翩的走到她面前，“这位漂亮女士，很乐意为你效劳。”
于斯灵：呵呵，真是一点也看不出来你刚刚疯狂爆粗口哔——哔——的样子呢。
于斯灵假笑：“是的，你不是有很多过优质良种吗，可以给我卖一点吗？”
一般在休息的时候，张叔就喜欢往国外跑，去品尝各种美食，也带了不少种子回来，就是后面的小院子里，都专门辟了块地给他种植。
“没问题啊，你想要什么种子？”张叔领着她们去房间，打开宝贵的抽屉，里面放置着不少刚带回来的良种。
“嗯我想想......”于斯灵翻了一会，“有没有辣椒什么的呀？我和......朋友都很喜欢喜欢吃辣。”
“有的。”张叔拿出一袋种子，介绍道，“这是美国的超级辣椒，叫卡罗纳死神，够带劲，你拿去试试。”
“好的！”于斯灵又要了几包其他种子，这才准备回家。
于天纵把她送到门口，依依不舍道：“真的不在家里住吗？学校有什么好住的，室友太多容易闹矛盾。家里又大又宽敞，还有张叔给你做饭吃，多好啊。”
于斯灵安抚道：“我从小就住家里，也是时候适应一下群居生活。你乖一点啦，在家好好的，多吃点饭，少跟张叔吵架。”
于天纵可怜兮兮地看着她离开，又喊了一声：“灵灵，你怎么走路回去？不开车吗？”
“不用了，我在网上叫了个车。”于斯灵挥了挥手。
于天纵疑惑地看了一眼旁边的张叔：“那她又买辆二手车回来的意义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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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天纵：算了算了，孩子开心就好。
于斯灵给黎月蕴发了个回家的信息，黎月蕴正在家里，收到消息后，放下手机，继续对着一大堆图纸琢磨。
今天公司来了一位大客户，正是之前合作过的于总。当时是由父亲坐镇公司，双方建立了友好的合作关系。而这次父亲接手了国外一个大项目，无法分/身，她就亲自接待了于总。
对方中标了一块地，打算做个集居住、商业、文娱于一体的楼盘，需要一个整体的设计。
稿纸废了十几张，她略感烦躁地起身，将这些都放进包里，下楼去散散步，顺便等于斯灵回来。
没多久，于斯灵便给她打了个电话，得知她就在某条巷子里。根据定位，穿街走巷地找了一圈，最终在一家面包房门口找到了她。
“你怎么跑这来了？”于斯灵气喘吁吁地问，往里面看了一眼，“你要买面包吗？”
“不买，只是经过而已。”黎月蕴摸了摸她跑得通红的脸蛋，笑道，“一个人在家无聊，就来附近逛逛，今晚的同学聚会怎么样啊？”
“挺好的，我有个朋友专门给我带了点种子，我们可以种起来，以后就可以吃自己种的菜啦。”
“好啊，那我们是不是得先弄点盆和土？”黎月蕴牵着她的手往前走，商量着怎么种菜。
“对，不过我想了一下，家里的瓶子挺多的，可以割开来种小葱和大蒜。”于斯灵说着说着，见她时不时抬头看一眼房子，好奇道，“你在看什么呢？”
“看看它们的结构。”黎月蕴道。
早年遗留下来的毫无规划的建筑格局，如今却成了城市中不少人的安身立命之地。繁华忙碌的都市中心，还能找到一条条充满人情味的小巷。而她如今也住进了这里，或许正是这些充满了年代感的特殊建筑物，才让她更爱祖国这片大地。
“结构？”于斯灵顺着视线看了看，只看到一捆又一捆的电缆，密密麻麻的，“好像蜘蛛网，都分不清每家每户的具体在哪根线上。”
黎月蕴莞尔一笑，侧头看了她一眼，电光火石间，她笑容一顿，疑惑的语气里带着几分惊喜：“蜘蛛网？”
“是啊。”于斯灵指了指那些电缆，“你看得出哪根线是我们家的吗？”
黎月蕴缓缓绽放一丝笑容，拥抱住了她：“谢谢你，你可真是我的小福星。”
“啊？”于斯灵一头雾水，“我有吗？”
“有。”黎月蕴肯定地说，“你还记得我们当时第一次见面吗？你就给我带来了好运。”
“真的吗？”于斯灵也不知道是什么好运，哪怕是刮刮乐中了个奖呢，她也觉得开心。
晚上，于斯灵洗完澡，再次确认今晚不会打嗝之后，又红着一张脸走到房间：“阿黎，今晚我们......”
“不好意思啊，灵灵，我今天有点累。”黎月蕴抱歉地看了她一眼。
“辛苦了，那你好好休息。”于斯灵乖乖地躺上了床。
黎月蕴等她睡着了，才蹑手蹑脚地起床，拿起纸笔和小台灯，跑上天台，循着灵感画了个简图。
这一画就画到了大半夜，第二天起来的时候，黎月蕴眼下多了一点青黑。
于斯灵一边刷牙一边说：“阿黎，我们去买菜吧，早上的菜新鲜着呢。”
“好啊。”
黎月蕴被她拉去菜市场，人来人往，摩肩擦踵，于斯灵紧紧牵着她的手往里面周。叫卖声此起彼伏，地面上还有水，两人都是装作视而不见，仿佛走的是舞台一般，走出了超模般不屑一顾的气场。
“阿姨，这个肉怎么卖啊？”于斯灵带着她走到了猪肉摊前问道。
老板娘：“块一斤。”
于斯灵回头看了一眼黎月蕴，不确定这个价格是不是划算的，但起码穷鬼人设得立稳，故作砍价老手：“便宜点便宜点啦。”
“你想便宜多少？”
“7块钱一斤。”没见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砍价就得直接拦腰砍，于斯灵上次听钟点工阿姨聊天时是这么说的。
老板娘：“不卖！”
于斯灵：“......”
老板娘，你不对劲，你应该跟我抬价，我们好一比一抬到合适的价格啊！
她求助似的看了一眼黎月蕴，黎月蕴抿了抿嘴，冷酷道：“打个八折行不行？”
周围的人不约而同看向她们二人，仿佛在看俩外星人。
于斯灵拉着黎月蕴战术性撤退，两人走到角落去，她低声问：“阿黎，我刚刚砍价有问题吗？”
黎月蕴皱眉：“没有啊，难道是我有问题？”
“不可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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