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斩断情根
一切平静下来，潘晓玉突然恍然若失地看着曾一飞：“一飞，我一直有一个问题想问你，在你的心里我究竟是个怎样的女人？”
曾一飞喘着气说：“你当然是一个好女人，所以我很希望你过得好。”
“你真的希望我过得好吗？”
“难道我还能希望你过得不好？”
“如果你真心希望我好，我希望你能帮帮光明，光明……”话说这里潘晓玉突然停了下来。大概是觉得自己的话太过直白，所以不敢再说下去。
曾一飞像看穿她的心思一样，说：“实话跟你说吧，今天上午光明还给我打电话了，说都已经处理完了，其实我清楚他根本没处理完污染源的问题。要是处理完的话，何必在我身上费工夫？”
潘晓玉原本想信誓旦旦地说已经处理完，但被曾一飞如此一番化被动为主动，就不好再保证。她理了理微乱的头发，说：“要是已处理完，我就不用这样着急了。你知道吗？自从利源化工厂的污染问题得到市长的重视，那个该死的记者苏俊就天天往利源化工厂跑，好像不把利源化工厂搞倒霉，他就誓不罢休一样。”
曾一飞笑了：“如果利源化工厂是按照市长的要求去整顿，那个记者再怎么盯着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潘晓玉欠了欠身子，说：“可最近那个记者经常给市长写信，向市长举报这样那样的问题，我担心……”
曾一飞说：“我是市长秘书，他给市长写举报信的一些信件，我现在倒一封也没看到，你的这些传言究竟是听谁说的？”
潘晓玉说：“一飞，你别管我是听谁说的，我只希望你答应我一个小小的要求……要是以后你收到那个苏记者的举报信，你第一时间告诉我行吗？”
曾一飞皮笑肉不笑地说：“看样子你是真把自己当成老余家的一员，对老余家的事可谓关心的很嘛。”
“你说得对，我就是他们余家的一员，余家的事对我来说就的很重要，一飞，我对你……我在你身上也花了这么多的心思，所以我希望你能够明白……我希望你能够在关键时刻帮我一把……”
虽然，她把话说得不清不楚的，但曾一飞却听明白她的意思，淡淡地笑了笑说：“你要我帮你盯着苏记者的行为？让我帮忙挡住对苏记者对利源化工厂的追踪？”
潘晓玉说：“一飞，我知道我这样的要求有些过分，可是……可是我现在没有别的办法，光明家也没有别的办法，所以我才把希望放在你身上。”
曾一飞突然觉得内心失望极了，冷冷地说：“你跟我在一起，也是因为这件事？”
潘晓玉觉得曾一飞脸上的表情有些可怕，她颤了颤身子，说：“不……我觉得你跟光明不一样，可我已经选择了一条路了，我也实在不知道不走这条路，我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
潘晓玉的无奈曾一飞自然是体现不到，本来他对潘晓玉投怀送抱的行为是心知肚明的，可不知道为什么，当彼此将这种事情说穿后，心里却那么的不是滋味。他努力调整了一下心态，说：“我看这样吧，余光明的事情我会帮着盯着的，我总不能让你在我身上的投资得不到任何怀抱吧？”
潘晓玉忸怩地说：“一飞你不要这样，我……”
“什么都别说了，我们能走到现在这一步，彼此也都应该知足了，看在同学一场的份上，我希望你以后好好地和光明一起生活吧。”
说完这番话，曾一飞突然感觉自己轻松了不少。
“可是一飞，这件事我只能求你了，利源化工厂的事情攥在市长的手里，而你是市长最亲近的人，我……我现在除了在你身上花心思，我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
“晓玉你听好了，市长之所以要抓江东区的环境问题，是因为余家把清流河的污染搞得太难看了。现在市长虽然要严抓污染源问题，你们只能尽量把这件事处理好，当然只要处理到各方面都说得过去，想必余家是可以度过这次难关的。”曾一飞倒吸了一口气道。
潘晓玉仿佛从曾一飞的话中捕捉到什么，立马回过味说：“你是说，市长抓环境问题只是……”
曾一飞不等她把猜测说完，就打断她的话道：“好了晓玉，这些只是我的猜测，你可以把我的猜测告诉光明，至于光明能不能明白我的意思，那是他自己的事情。如果你真想跟光明走下去，真想当余家的媳妇，你就听我一句劝，千万别做他们余家的棋子，明白吗？”
潘晓玉沉默了下来。
曾一飞长长地呼了口气，突然觉得说完这些话，自己和潘晓玉之间那种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一瞬间明了了不少。
次日，当曾一飞将昨晚去卫家退钱的事向陈南音报告后，陈南音先表示了对其工作的认可，接着又让他把昨晚退钱的事记录起来，就不再多说什么。曾一飞知道市长让把卫东新送钱的事件记录起来，一种谨慎的表现，毕竟在波谲云诡的官场上，任何细节都不能小觑。万一卫东新给市长送钱的事件是个圈套，到时组织追问起此时，可是个不小的麻烦。把昨晚的事记录起来总没错。
对于市长的吩咐，曾一飞也没再多问，将昨晚的事在记事本上以日记的形式记好，就准备看会儿报纸。但报纸才刚拿起来，陈南音就让曾一飞叫郭军平准备下，说让司机送她去医院看望人大主任周仓满。
人大主任周仓满是前些日子心脏病猝发而住院，陈南音一直都有提起过去看望，但因为工作忙而拖到今天才去。曾一飞原本也请示过市长，要不要自己陪她去医院看望周老。但陈南音却摆摆手说不用，还表示她自己去看望周主任就行。
曾一飞把市长送到市政府的车位上，看着市长上了郭军平的车，才转回市政府大楼。到达市政府大厅入口时，他就和唐青青碰了个正着。
从休年假时主动向唐青青发起进攻，曾一飞曾想过再找机会和唐青青接触，看看他和唐青青是不是真没缘分。但每当他想拿起手机准备给唐青青发条短信或者打通电话时，他都会犹豫不决，最后干脆放弃给唐青青打电话的想法。
唐青青在曾一飞准备与之打招呼前，就先行叫住了他：“一飞同志，我……有件事想问问你的。”
“哦。”曾一飞满怀期待地看着唐青青。
“莹莹说你打算向市长推荐我去福康县负责金鼎公寓安置房的督查工作？这件事……现在市长怎么说？”唐青青红着脸补充了一句，“是莹莹让我来问问你的。”
曾一飞心想，上次自己明明在市长面前推荐李海鹏，并且还向市长说了唐青青不适合带队督查的原因理由。可陈莹莹倒好，直接就让唐青青来找自己要推荐？这不是摆明要让自己为难？
“这事我向市长说过，但督查组成员市长还没完全确定下来。”曾一飞很自然地解释道。
“这样啊。”唐青青眨了下漂亮的眼睛道，“那福康方面对金鼎公寓问题的调查得怎样？”
“昨天我给福康当局打了电话，他们说还在调查的阶段中，如果快的话这周应该会有结果出来吧。”
“如果这周就有结果，市长下周就会派人下福康去吧？”她的眼里再次充满期待的色彩。
“嗯，到时若福康县方面把调查结果汇报给我，你要是想知道结果，我就打电话告诉你吧。”
曾一飞说完，正准备告辞时，唐青青却突然地对他叫道：“一飞同志，请等一下！”
曾一飞意外地看了她一眼，心中却抑制不住地燃起了一阵希望：“怎么了小唐同志？”
唐青青先沉默了下，接着脸上就露出真诚的笑：“说真的，我发现跟你做朋友真的不错，但愿我们能够永远是好朋友。”
虽然，此时唐青青的这番话是真诚的，但曾一飞在听完后心理却极不是滋味，因为他已经从唐青青的话中明显地感受到一种意思：这是唐青青今天特意给自己的暗示，自己与她将永远也只能是做朋友。
“谢谢，能够和你成为好朋友，我表示很荣幸。”曾一飞故作轻松地笑道，“但愿咱们的友谊天长地久吧。”
和唐青青道别曾一飞就转身离开，准备回到市长办公室。
当他走到电梯口时，却又碰到一个熟人——秘书二处的副处长李海鹏。确切地说，李海鹏这会儿就是在电梯口等待着曾一飞的——刚刚在市政府大楼的大厅时，李海鹏就碰到曾一飞，他原本是准备和曾一飞打招呼的，但却发现唐青青先行和曾一飞打招呼，于是就在曾一飞回市长办公室必须经过的电梯口稍作等待。
李海鹏见到曾一飞过来，就笑吟地说：“曾处，真巧啊，刚办完事？”
“嗯，刚送市长去办事。”曾一飞笑呵呵地回应道。
“市长那儿的事都忙完了吧？”李海鹏按了一下电梯的按钮，朝曾一飞热情地问。
电梯还在十三层楼，估计有人在用，所以两人有的是时间交流。
“嗯，差不多了。”曾一飞不紧不慢地应道。
“昨天我不是请你一起参加我的生日聚餐吗？你当时说你有时间一定参加的。”李海鹏露出难以言喻的笑容，“既然曾大秘书已经把市长交代的事完成，那就请问下大秘书，现在愿不愿意赏光一起吃个饭啊？呵呵，若不是在这儿遇到你，等下我还要准备去市长办公室门口堵你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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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一飞喘着气说：“你当然是一个好女人，所以我很希望你过得好。”
“你真的希望我过得好吗？”
“难道我还能希望你过得不好？”
“如果你真心希望我好，我希望你能帮帮光明，光明……”话说这里潘晓玉突然停了下来。大概是觉得自己的话太过直白，所以不敢再说下去。
曾一飞像看穿她的心思一样，说：“实话跟你说吧，今天上午光明还给我打电话了，说都已经处理完了，其实我清楚他根本没处理完污染源的问题。要是处理完的话，何必在我身上费工夫？”
潘晓玉原本想信誓旦旦地说已经处理完，但被曾一飞如此一番化被动为主动，就不好再保证。她理了理微乱的头发，说：“要是已处理完，我就不用这样着急了。你知道吗？自从利源化工厂的污染问题得到市长的重视，那个该死的记者苏俊就天天往利源化工厂跑，好像不把利源化工厂搞倒霉，他就誓不罢休一样。”
曾一飞笑了：“如果利源化工厂是按照市长的要求去整顿，那个记者再怎么盯着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潘晓玉欠了欠身子，说：“可最近那个记者经常给市长写信，向市长举报这样那样的问题，我担心……”
曾一飞说：“我是市长秘书，他给市长写举报信的一些信件，我现在倒一封也没看到，你的这些传言究竟是听谁说的？”
潘晓玉说：“一飞，你别管我是听谁说的，我只希望你答应我一个小小的要求……要是以后你收到那个苏记者的举报信，你第一时间告诉我行吗？”
曾一飞皮笑肉不笑地说：“看样子你是真把自己当成老余家的一员，对老余家的事可谓关心的很嘛。”
“你说得对，我就是他们余家的一员，余家的事对我来说就的很重要，一飞，我对你……我在你身上也花了这么多的心思，所以我希望你能够明白……我希望你能够在关键时刻帮我一把……”
虽然，她把话说得不清不楚的，但曾一飞却听明白她的意思，淡淡地笑了笑说：“你要我帮你盯着苏记者的行为？让我帮忙挡住对苏记者对利源化工厂的追踪？”
潘晓玉说：“一飞，我知道我这样的要求有些过分，可是……可是我现在没有别的办法，光明家也没有别的办法，所以我才把希望放在你身上。”
曾一飞突然觉得内心失望极了，冷冷地说：“你跟我在一起，也是因为这件事？”
潘晓玉觉得曾一飞脸上的表情有些可怕，她颤了颤身子，说：“不……我觉得你跟光明不一样，可我已经选择了一条路了，我也实在不知道不走这条路，我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
潘晓玉的无奈曾一飞自然是体现不到，本来他对潘晓玉投怀送抱的行为是心知肚明的，可不知道为什么，当彼此将这种事情说穿后，心里却那么的不是滋味。他努力调整了一下心态，说：“我看这样吧，余光明的事情我会帮着盯着的，我总不能让你在我身上的投资得不到任何怀抱吧？”
潘晓玉忸怩地说：“一飞你不要这样，我……”
“什么都别说了，我们能走到现在这一步，彼此也都应该知足了，看在同学一场的份上，我希望你以后好好地和光明一起生活吧。”
说完这番话，曾一飞突然感觉自己轻松了不少。
“可是一飞，这件事我只能求你了，利源化工厂的事情攥在市长的手里，而你是市长最亲近的人，我……我现在除了在你身上花心思，我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
“晓玉你听好了，市长之所以要抓江东区的环境问题，是因为余家把清流河的污染搞得太难看了。现在市长虽然要严抓污染源问题，你们只能尽量把这件事处理好，当然只要处理到各方面都说得过去，想必余家是可以度过这次难关的。”曾一飞倒吸了一口气道。
潘晓玉仿佛从曾一飞的话中捕捉到什么，立马回过味说：“你是说，市长抓环境问题只是……”
曾一飞不等她把猜测说完，就打断她的话道：“好了晓玉，这些只是我的猜测，你可以把我的猜测告诉光明，至于光明能不能明白我的意思，那是他自己的事情。如果你真想跟光明走下去，真想当余家的媳妇，你就听我一句劝，千万别做他们余家的棋子，明白吗？”
潘晓玉沉默了下来。
曾一飞长长地呼了口气，突然觉得说完这些话，自己和潘晓玉之间那种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一瞬间明了了不少。
次日，当曾一飞将昨晚去卫家退钱的事向陈南音报告后，陈南音先表示了对其工作的认可，接着又让他把昨晚退钱的事记录起来，就不再多说什么。曾一飞知道市长让把卫东新送钱的事件记录起来，一种谨慎的表现，毕竟在波谲云诡的官场上，任何细节都不能小觑。万一卫东新给市长送钱的事件是个圈套，到时组织追问起此时，可是个不小的麻烦。把昨晚的事记录起来总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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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大主任周仓满是前些日子心脏病猝发而住院，陈南音一直都有提起过去看望，但因为工作忙而拖到今天才去。曾一飞原本也请示过市长，要不要自己陪她去医院看望周老。但陈南音却摆摆手说不用，还表示她自己去看望周主任就行。
曾一飞把市长送到市政府的车位上，看着市长上了郭军平的车，才转回市政府大楼。到达市政府大厅入口时，他就和唐青青碰了个正着。
从休年假时主动向唐青青发起进攻，曾一飞曾想过再找机会和唐青青接触，看看他和唐青青是不是真没缘分。但每当他想拿起手机准备给唐青青发条短信或者打通电话时，他都会犹豫不决，最后干脆放弃给唐青青打电话的想法。
唐青青在曾一飞准备与之打招呼前，就先行叫住了他：“一飞同志，我……有件事想问问你的。”
“哦。”曾一飞满怀期待地看着唐青青。
“莹莹说你打算向市长推荐我去福康县负责金鼎公寓安置房的督查工作？这件事……现在市长怎么说？”唐青青红着脸补充了一句，“是莹莹让我来问问你的。”
曾一飞心想，上次自己明明在市长面前推荐李海鹏，并且还向市长说了唐青青不适合带队督查的原因理由。可陈莹莹倒好，直接就让唐青青来找自己要推荐？这不是摆明要让自己为难？
“这事我向市长说过，但督查组成员市长还没完全确定下来。”曾一飞很自然地解释道。
“这样啊。”唐青青眨了下漂亮的眼睛道，“那福康方面对金鼎公寓问题的调查得怎样？”
“昨天我给福康当局打了电话，他们说还在调查的阶段中，如果快的话这周应该会有结果出来吧。”
“如果这周就有结果，市长下周就会派人下福康去吧？”她的眼里再次充满期待的色彩。
“嗯，到时若福康县方面把调查结果汇报给我，你要是想知道结果，我就打电话告诉你吧。”
曾一飞说完，正准备告辞时，唐青青却突然地对他叫道：“一飞同志，请等一下！”
曾一飞意外地看了她一眼，心中却抑制不住地燃起了一阵希望：“怎么了小唐同志？”
唐青青先沉默了下，接着脸上就露出真诚的笑：“说真的，我发现跟你做朋友真的不错，但愿我们能够永远是好朋友。”
虽然，此时唐青青的这番话是真诚的，但曾一飞在听完后心理却极不是滋味，因为他已经从唐青青的话中明显地感受到一种意思：这是唐青青今天特意给自己的暗示，自己与她将永远也只能是做朋友。
“谢谢，能够和你成为好朋友，我表示很荣幸。”曾一飞故作轻松地笑道，“但愿咱们的友谊天长地久吧。”
和唐青青道别曾一飞就转身离开，准备回到市长办公室。
当他走到电梯口时，却又碰到一个熟人——秘书二处的副处长李海鹏。确切地说，李海鹏这会儿就是在电梯口等待着曾一飞的——刚刚在市政府大楼的大厅时，李海鹏就碰到曾一飞，他原本是准备和曾一飞打招呼的，但却发现唐青青先行和曾一飞打招呼，于是就在曾一飞回市长办公室必须经过的电梯口稍作等待。
李海鹏见到曾一飞过来，就笑吟地说：“曾处，真巧啊，刚办完事？”
“嗯，刚送市长去办事。”曾一飞笑呵呵地回应道。
“市长那儿的事都忙完了吧？”李海鹏按了一下电梯的按钮，朝曾一飞热情地问。
电梯还在十三层楼，估计有人在用，所以两人有的是时间交流。
“嗯，差不多了。”曾一飞不紧不慢地应道。
“昨天我不是请你一起参加我的生日聚餐吗？你当时说你有时间一定参加的。”李海鹏露出难以言喻的笑容，“既然曾大秘书已经把市长交代的事完成，那就请问下大秘书，现在愿不愿意赏光一起吃个饭啊？呵呵，若不是在这儿遇到你，等下我还要准备去市长办公室门口堵你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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