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直接攻心
挂了电话回办公室，正准备和江东区的干部接触下，曾一飞就看见陈莹莹提着摄像机也刚好从办公室里出来。曾一飞问陈莹莹怎么出来了？陈莹莹说她想去清流河拍些照片回来。曾一飞于是也不再多说什么。
在和曾一飞道别前，陈莹莹好奇地拉着他问：“曾一飞，你老实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洪大彪不是一般员工的？”
曾一飞现在心情还是不错，遂开着玩笑说：“洪大彪那家伙穿的比我还帅，让我看着很不爽，所以我就想办法找他的茬儿，没想到这货真不给力，一下就让我找到了问题，所以应该算我运气好吧。”
“得了吧你。”陈莹莹朝曾一飞撅了下小嘴，“要是武成龙不找洪大彪那你怎么办？他们要是找个老实人进来你岂不是没咒念了吧？”
曾一飞于是不再都这丫头玩，而是用一种认真的语气，说：“说实话，我一直怀疑江东的干部在群众闹腾的问题中存在推波助澜的作用，所以断定他们在我要求找代表进来跟我谈的时候，肯定是不会找老实人的。如果他们想让我们知难而退，那就一定会找怂恿群众闹腾的人跟我谈，这样才能更直接地达到目的嘛。”
陈莹莹说：“所以一切都在你的意料之中。看来你真是老奸巨猾啊。”
回到办公室，曾一飞和武成龙碰了个正面，但这次他刻意板着一张脸，不和武成龙做任何交流。让武成龙内心产生不小的压力。
江东的干部之所以敢消极对待群众的问题，原因就是他们想要利用群众的反应将陈南音一军，让市长在对滨江一些问题进行整顿时掂量掂量。可他们没想到陈南音派下来的秘书经过和“群众代表”的一番太极，不仅把江东当局领导的心思试出来，还把群众闹事是有人操纵的事实给发掘出来。所以现在江东区方面也不得不掂量一下，万一市长利用此事做文章，他们谁也没好果子吃。
在进入办公室好半晌的功夫，曾一飞摆足了架势，才对武成龙吩咐道：“对了武主任，刚刚我发现围在区政府的群众大约有两百号。我想麻烦你帮忙从这两百号人当中选出二十个群众代表，我下午要跟这些代表开个会。另外，你再去和所以群众说一下，先让他们去把饭吃了，下午一点半，我一定代表滨江市政府给他们一个交代的。”
武成龙已经被曾一飞震慑到了，虽然怀疑曾一飞的安排有什么目的，但也只能点头说照办。
因为曾一飞对接下来如何处理群众闹腾的问题已胸有成竹，中午他对武成龙的热情招待也不客气，该吃就吃该喝就喝，最后连武成龙给他在江东饭店安排的总统套房也不拒绝。
下午一点半，江东区当局已把群众选出的二十个代表请到会议室里。但让江东区的干部没想到的是，曾一飞却压根就不跟这些群众代表见面。只让人把剩下的群众请到区政府的礼堂，说要和这些群众好好交流。其他的就不做过多的解释。
武成龙对曾一飞的决定感到大为不解，当场就问：“曾处长，你早上不是让我选出20个群众代表？现在你不去和代表谈却和剩下的群众谈，这是为什么呢？这20个代表该怎么办？”曾一飞轻描淡写地说：“代表是群众选出来的，我们先跟群众接触一下也没什么嘛。至于那20个代表，我另有安排。”
武成龙只好不再多说什么。这时曾一飞身边拿着照片相机准备拍照的陈莹莹也对他的决定感到不明白，在武成龙去安排群众选代表后，就一个劲的问曾一飞为什么要这么做，曾一飞对她的好奇只是一笑了之，并未做什么回答，搞得这丫头的好奇心更重了。
待江东当局的干部把剩下的群众集中在区委区政府的大礼堂，大礼堂就被挤得满满的。曾一飞连找人介绍一下自己的程序都不走，就直步走到主席台上，身体站的比军人还要直板，声音洪亮地对在场的群众做起自我介绍：“大家好，我叫曾一飞，今天我是来代表市长，帮大家想办法解决大家的就业问题的，希望大家也能配合我的工作，配合我一起把大家的事情解决好。”
一番简单的自我介绍完毕，礼堂里的群众开始交头接耳起来，大家私聊的声音大约有两种，一种是对曾一飞这年轻的能不能处理好他们的问题而产生的质疑；另一种声音是纯抱怨市长把利源化工厂整顿后让他们失去生计的吐槽。
曾一飞任由群众在私底下嘀咕了大约三四分钟，这中间除了喝了两次水，他都是默默地看着群众们交头接耳。直到武成龙呼吁群众不要打乱领导讲话，群众们才渐渐停住了议论。
曾一飞这时候才开始酝酿着他的讲话，又用洪亮的声音对群众说道：“同志们，我知道你们正面临着失业、以及养家糊口的问题，我知道自从利源化工厂的问题曝光后，你们的生计受到了一定的影响。事实上，陈市长也很关心你们的生计问题，也关心你们的就业问题。但在我说出市政府为你们的工作想的办法前，我请大家先回答我一个问题好吗？”
群众不明白曾一飞葫芦里在卖什么药，觉得这个叫曾一飞的年轻人有些奇怪。根本不像之前市里派下来的那些“钦差大臣”们，甚至一点领导所该具备的气场要和没有。不过，在几个领头人的带动下，大家都回答愿意回答他的问题。
曾一飞这才欠了欠身体，大声道：“好吧同志们，那我想问问大家，你们在利源化工厂赚的工资能不能让你们在吃饱的同时，再留下一笔财富传给子孙后代吗？”
曾一飞说话的语气可谓是非常的和气，甚至带着一点跟大家套近乎的味道。可群众们的反应却是非常激烈的，甚至感觉这个叫曾一飞的年轻人是在耍着他们玩。
“这不是废话吗？每月能不能剩下一千块钱还很难说，怎么能再留下什么财富？”、“就是我们是利源化工厂的员工，又不是老板，拿那点儿死工资怎么能有闲钱传给子孙后代？”、“这个年轻人为什么要问这么简单问题？”、“可能又是领导派下来敷衍我们的吧？”、“一个二十几岁的年轻人能代表市长？我不信。”群众们再次面面相觑起来，各种质疑的声音也慢慢传到曾一飞的耳朵里。
“同志们，我刚刚所问题其实不难回答，你们每月的基本工资在三千左右，除去生活成本和其他一些花费一个月很难剩下一千块,就这么点钱怎么能成为传给子孙后代的财富呢？”在大家议论纷纷的时候，曾一飞洪亮的声音再次吸引着他们的注意力。
群众们又开始在下面议论起来，他们不明白曾一飞为什么问这么个问题后又自己回答原因。曾一飞听了一会儿群众的声音，又继续说：“同志们，现在我再问大家一个问题吧。”
曾一飞的话音刚落，就有一个大约五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站起来，道：“政府怎么问我们这些简单的问题啊？你是不是觉得我们的智商只能回答这么简单的问题啊？”
中年男人说完，其他群众就哄堂大笑了起来。因为他的话就是代表着大家的态度，大家对曾一飞这种不耐其烦的问题搞得都开始厌烦。
气氛被搞的有些尴尬，但曾一飞却已对接下来要做的事胸有成竹：“这位群众说的好，我的问题都很简单，我以为这么简单的问题大家心里肯定能懂。可让我意外的，这么简单的问题大家为什么不明白？我想各位年龄在20岁左右的群众应该都知道几年前的清流河吧？大家说说曾经的清流河怎么样？河水是不是可以洗衣做饭，可以直接饮用，那是多么干净的一条河流啊。可现在的清流河呢？污水乱排放，导致水里的鱼都死绝了，现在的清流河还叫清流河吗？造成清流河的水源不再清澈的原因是什么？是污染问题，是化工厂的超标排放所导致的。现在市长在为了清河镇群众的生存环境着想才杜绝污染源，才着手整顿化工厂的，你们怎么就不明白市长的苦心呢？”
“可我们要吃饭，市长把利源化工厂整顿停产，我们一家老小就没饭吃啦……呜呜……”一个三十出头的妇人就哭了起来。
“政府要整顿可以，但为什么要砸了我的饭碗？”另一个职工也站起来抗议道。
“这位领导不是说今天的会议是为了谈如何解决我们的问题吗？怎么又谈到污染问题了？”
“难道早上告诉我们下午一定会给我们处理问题的方案都是假话吗？”
“就是，要是你们政府真关心环境问题，为什么不早点杜绝污染？为什么要让化工厂项目上马？”
群众再次沸腾起来。
随着职工们渐渐站出来向曾一飞的讲话表示着不满，礼堂里的气氛开始有些收不住。
武成龙见状，遂凑到曾一飞的耳边，小声地说：“曾处，现在群众的反应有些激烈，在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咱们是不是该把见面会往后整啊？”
曾一飞摆摆手说：“不用，群众们都等着我给他们解决吃饭问题，我不能因为环境稍微不对就撒丫子走人吧？武主任，麻烦你先动员动员，让群众安静一下，我必须让大家认识了最基本的道理，才能从根本上解决他们目前所迷茫的问题。”
武成龙屁颠颠照办，站出来对群众说政府是如何在乎群众的生存环境，希望大家一定要配合领导工作，让领导先把话说完。因为武成龙长时间和群众接触，他说的话群众倒也买账。
等群众再次安静下来，曾一飞继续道：“各位群众，我们的环境不仅属于我们，还是属于我们子孙后代，清流河以及整个世界上的环境都是无价的。你们想想看，你们在化工厂每个月留下的钱根本就无法让你们有闲钱去传给你们的子孙，那你们为什么要拿可以传给千万代子孙的清流河和你们的生活环境，去交换每个月三千多快工资呢？各位群众，市长和市政府的领导都很关心大家，领导也在为大家的生计问题想办法，最近我们也在和周边的制衣厂、制鞋厂、皮包厂联系，希望能帮你们争取到就业的机会。也许你们在这些厂赚的工资不多，但起码你们在付出劳动力为代价外，不用把留给子孙后代的环境也拿去做交换，你们觉得和在化工厂工作相比，在其他厂子里上班所付出的代价要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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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和曾一飞道别前，陈莹莹好奇地拉着他问：“曾一飞，你老实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洪大彪不是一般员工的？”
曾一飞现在心情还是不错，遂开着玩笑说：“洪大彪那家伙穿的比我还帅，让我看着很不爽，所以我就想办法找他的茬儿，没想到这货真不给力，一下就让我找到了问题，所以应该算我运气好吧。”
“得了吧你。”陈莹莹朝曾一飞撅了下小嘴，“要是武成龙不找洪大彪那你怎么办？他们要是找个老实人进来你岂不是没咒念了吧？”
曾一飞于是不再都这丫头玩，而是用一种认真的语气，说：“说实话，我一直怀疑江东的干部在群众闹腾的问题中存在推波助澜的作用，所以断定他们在我要求找代表进来跟我谈的时候，肯定是不会找老实人的。如果他们想让我们知难而退，那就一定会找怂恿群众闹腾的人跟我谈，这样才能更直接地达到目的嘛。”
陈莹莹说：“所以一切都在你的意料之中。看来你真是老奸巨猾啊。”
回到办公室，曾一飞和武成龙碰了个正面，但这次他刻意板着一张脸，不和武成龙做任何交流。让武成龙内心产生不小的压力。
江东的干部之所以敢消极对待群众的问题，原因就是他们想要利用群众的反应将陈南音一军，让市长在对滨江一些问题进行整顿时掂量掂量。可他们没想到陈南音派下来的秘书经过和“群众代表”的一番太极，不仅把江东当局领导的心思试出来，还把群众闹事是有人操纵的事实给发掘出来。所以现在江东区方面也不得不掂量一下，万一市长利用此事做文章，他们谁也没好果子吃。
在进入办公室好半晌的功夫，曾一飞摆足了架势，才对武成龙吩咐道：“对了武主任，刚刚我发现围在区政府的群众大约有两百号。我想麻烦你帮忙从这两百号人当中选出二十个群众代表，我下午要跟这些代表开个会。另外，你再去和所以群众说一下，先让他们去把饭吃了，下午一点半，我一定代表滨江市政府给他们一个交代的。”
武成龙已经被曾一飞震慑到了，虽然怀疑曾一飞的安排有什么目的，但也只能点头说照办。
因为曾一飞对接下来如何处理群众闹腾的问题已胸有成竹，中午他对武成龙的热情招待也不客气，该吃就吃该喝就喝，最后连武成龙给他在江东饭店安排的总统套房也不拒绝。
下午一点半，江东区当局已把群众选出的二十个代表请到会议室里。但让江东区的干部没想到的是，曾一飞却压根就不跟这些群众代表见面。只让人把剩下的群众请到区政府的礼堂，说要和这些群众好好交流。其他的就不做过多的解释。
武成龙对曾一飞的决定感到大为不解，当场就问：“曾处长，你早上不是让我选出20个群众代表？现在你不去和代表谈却和剩下的群众谈，这是为什么呢？这20个代表该怎么办？”曾一飞轻描淡写地说：“代表是群众选出来的，我们先跟群众接触一下也没什么嘛。至于那20个代表，我另有安排。”
武成龙只好不再多说什么。这时曾一飞身边拿着照片相机准备拍照的陈莹莹也对他的决定感到不明白，在武成龙去安排群众选代表后，就一个劲的问曾一飞为什么要这么做，曾一飞对她的好奇只是一笑了之，并未做什么回答，搞得这丫头的好奇心更重了。
待江东当局的干部把剩下的群众集中在区委区政府的大礼堂，大礼堂就被挤得满满的。曾一飞连找人介绍一下自己的程序都不走，就直步走到主席台上，身体站的比军人还要直板，声音洪亮地对在场的群众做起自我介绍：“大家好，我叫曾一飞，今天我是来代表市长，帮大家想办法解决大家的就业问题的，希望大家也能配合我的工作，配合我一起把大家的事情解决好。”
一番简单的自我介绍完毕，礼堂里的群众开始交头接耳起来，大家私聊的声音大约有两种，一种是对曾一飞这年轻的能不能处理好他们的问题而产生的质疑；另一种声音是纯抱怨市长把利源化工厂整顿后让他们失去生计的吐槽。
曾一飞任由群众在私底下嘀咕了大约三四分钟，这中间除了喝了两次水，他都是默默地看着群众们交头接耳。直到武成龙呼吁群众不要打乱领导讲话，群众们才渐渐停住了议论。
曾一飞这时候才开始酝酿着他的讲话，又用洪亮的声音对群众说道：“同志们，我知道你们正面临着失业、以及养家糊口的问题，我知道自从利源化工厂的问题曝光后，你们的生计受到了一定的影响。事实上，陈市长也很关心你们的生计问题，也关心你们的就业问题。但在我说出市政府为你们的工作想的办法前，我请大家先回答我一个问题好吗？”
群众不明白曾一飞葫芦里在卖什么药，觉得这个叫曾一飞的年轻人有些奇怪。根本不像之前市里派下来的那些“钦差大臣”们，甚至一点领导所该具备的气场要和没有。不过，在几个领头人的带动下，大家都回答愿意回答他的问题。
曾一飞这才欠了欠身体，大声道：“好吧同志们，那我想问问大家，你们在利源化工厂赚的工资能不能让你们在吃饱的同时，再留下一笔财富传给子孙后代吗？”
曾一飞说话的语气可谓是非常的和气，甚至带着一点跟大家套近乎的味道。可群众们的反应却是非常激烈的，甚至感觉这个叫曾一飞的年轻人是在耍着他们玩。
“这不是废话吗？每月能不能剩下一千块钱还很难说，怎么能再留下什么财富？”、“就是我们是利源化工厂的员工，又不是老板，拿那点儿死工资怎么能有闲钱传给子孙后代？”、“这个年轻人为什么要问这么简单问题？”、“可能又是领导派下来敷衍我们的吧？”、“一个二十几岁的年轻人能代表市长？我不信。”群众们再次面面相觑起来，各种质疑的声音也慢慢传到曾一飞的耳朵里。
“同志们，我刚刚所问题其实不难回答，你们每月的基本工资在三千左右，除去生活成本和其他一些花费一个月很难剩下一千块,就这么点钱怎么能成为传给子孙后代的财富呢？”在大家议论纷纷的时候，曾一飞洪亮的声音再次吸引着他们的注意力。
群众们又开始在下面议论起来，他们不明白曾一飞为什么问这么个问题后又自己回答原因。曾一飞听了一会儿群众的声音，又继续说：“同志们，现在我再问大家一个问题吧。”
曾一飞的话音刚落，就有一个大约五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站起来，道：“政府怎么问我们这些简单的问题啊？你是不是觉得我们的智商只能回答这么简单的问题啊？”
中年男人说完，其他群众就哄堂大笑了起来。因为他的话就是代表着大家的态度，大家对曾一飞这种不耐其烦的问题搞得都开始厌烦。
气氛被搞的有些尴尬，但曾一飞却已对接下来要做的事胸有成竹：“这位群众说的好，我的问题都很简单，我以为这么简单的问题大家心里肯定能懂。可让我意外的，这么简单的问题大家为什么不明白？我想各位年龄在20岁左右的群众应该都知道几年前的清流河吧？大家说说曾经的清流河怎么样？河水是不是可以洗衣做饭，可以直接饮用，那是多么干净的一条河流啊。可现在的清流河呢？污水乱排放，导致水里的鱼都死绝了，现在的清流河还叫清流河吗？造成清流河的水源不再清澈的原因是什么？是污染问题，是化工厂的超标排放所导致的。现在市长在为了清河镇群众的生存环境着想才杜绝污染源，才着手整顿化工厂的，你们怎么就不明白市长的苦心呢？”
“可我们要吃饭，市长把利源化工厂整顿停产，我们一家老小就没饭吃啦……呜呜……”一个三十出头的妇人就哭了起来。
“政府要整顿可以，但为什么要砸了我的饭碗？”另一个职工也站起来抗议道。
“这位领导不是说今天的会议是为了谈如何解决我们的问题吗？怎么又谈到污染问题了？”
“难道早上告诉我们下午一定会给我们处理问题的方案都是假话吗？”
“就是，要是你们政府真关心环境问题，为什么不早点杜绝污染？为什么要让化工厂项目上马？”
群众再次沸腾起来。
随着职工们渐渐站出来向曾一飞的讲话表示着不满，礼堂里的气氛开始有些收不住。
武成龙见状，遂凑到曾一飞的耳边，小声地说：“曾处，现在群众的反应有些激烈，在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咱们是不是该把见面会往后整啊？”
曾一飞摆摆手说：“不用，群众们都等着我给他们解决吃饭问题，我不能因为环境稍微不对就撒丫子走人吧？武主任，麻烦你先动员动员，让群众安静一下，我必须让大家认识了最基本的道理，才能从根本上解决他们目前所迷茫的问题。”
武成龙屁颠颠照办，站出来对群众说政府是如何在乎群众的生存环境，希望大家一定要配合领导工作，让领导先把话说完。因为武成龙长时间和群众接触，他说的话群众倒也买账。
等群众再次安静下来，曾一飞继续道：“各位群众，我们的环境不仅属于我们，还是属于我们子孙后代，清流河以及整个世界上的环境都是无价的。你们想想看，你们在化工厂每个月留下的钱根本就无法让你们有闲钱去传给你们的子孙，那你们为什么要拿可以传给千万代子孙的清流河和你们的生活环境，去交换每个月三千多快工资呢？各位群众，市长和市政府的领导都很关心大家，领导也在为大家的生计问题想办法，最近我们也在和周边的制衣厂、制鞋厂、皮包厂联系，希望能帮你们争取到就业的机会。也许你们在这些厂赚的工资不多，但起码你们在付出劳动力为代价外，不用把留给子孙后代的环境也拿去做交换，你们觉得和在化工厂工作相比，在其他厂子里上班所付出的代价要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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