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危险人物
市长任命的督查组周六就要到龙岛调查安民村征地赔偿的问题，所以曾一飞周五晚就将唐青青约出，打算在和督查室的人接触上给唐青青一些劝导。毕竟唐青青性子太急，在和督查室同事的配合中，万一因太强势而干不好工作，就容易受制于人。
两人在中英街约定的茶摊前见了面，曾一飞一眼就看到在等他的唐青青。唐青青今晚穿着件深棕色的高领毛衣清新大方，经典的高领款式有种复古的味道，一看就很柔软温暖，配黑色的高腰裙，可以拉长腿部曲线，将毛衣随意地扎进腰带里，显得更有范，脚上的黑色短靴也是一个亮点。面对打扮的这么漂亮的美女，曾一飞自然也多了与之调侃的想法。
在茶摊里选好座位，点了一壶茶，曾一飞就朝唐青青开起玩笑：“青青同志又去相亲？”
“你怎么知道我又去相亲？”唐青青意外地反问道。
“看样子我猜对了。”曾一飞抿着嘴唇笑道，“对上眼了吗？”
“哪有那么容易对上眼啊？”唐青青笑了笑。
“慢慢找吧，也许将来你能找到真正属于自己的另一半呢。”
“谢谢。”唐青青莞尔一笑地将话题转移开来，“今天约我出来是想指点我明天去安民村的事？”
曾一飞说：“我今晚约你出来就是想事先提醒一下你，在和督查室的同志去龙岛县督查时一定要注意配合，比如在一些场合，该妥协的时候要学会妥协。”
唐青青说：“你为什么会跟我强调这一点？”
曾一飞喝了口茶，说：“这次督查室派去负责安民村问题督查工作的康新来和董启文，这两人比较滑头，所以我要事先提醒你，就算他们最后在处理问题时做的不到位，你也不要跟他们对着干。”
“如果他们到安民村和薛学礼胡建国打成一片，置群众的利益于不顾，我总不能也由着他们吧？”唐青青很快嗅到曾一飞的意思。
曾一飞说：“这次市长派去负责督查工作的一共三个人，由督查室的副处长康新来带队，董启文作为他的手下也会和他的决定达成一致，你若跟他们对着干，他们自然会把矛头对你。”
唐青青说：“那我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群众利益受到侵害，组织派我去安民村就是维护当地群众的利益不受侵害，我怎么能不管？”
“今天约你出来，除了叮嘱你要和督查室的人处理好关系，其实还要告诉你在面对督查室的人万一不干正事的正确处理手段。”看着她一副焦急而又充满正义的样子，曾一飞也笑了。
“你有办法？”唐青青顿时来了精神。
曾一飞知道要想真正让唐青青接受自己的建议，就不该急于给她灌输自己的价值观，遂说：“如果督查室的人不想为群众做事，你无需和他们对着干，你可以打电话给我。”
唐青青感觉曾一飞脸上的神情像是要说明什么：“你会帮我请示市长？”
曾一飞作为市长秘书，在督查室那两人眼里就代表着市长，他要是在电话中发几句话，督查室的两个角色能不给他面子？所以唐青青这么认为也是从正常的思维逻辑出发。
“放心，到时我帮你就行。”曾一飞信誓旦旦地说，也不把自己的真实想法细说。
对于曾一飞的回答，唐青青突感一种怀疑：“我记得上次你在安民村时做事风格是很谨慎的，难道当了市长的秘书后你就……”
“你要是这么想那就大错特错，我现在给市长当秘书，所做的任何事情都可能影响到市长，所以我哪里敢借着市长的威风瞎高调？”曾一飞将杯子放下道。
唐青青道：“既然如此，你为什么在这件事上愿意配合我呢？”曾一飞笑笑道：“因为你啊……”唐青青不等他说完，就吃惊地打断了他的话：“什么？”曾一飞的话刚说到一半，唐青青就打断他的话，刹那间两人都尴尬了起来。
“我是说，因为你真心为群众做事的精神感染了我。”曾一飞努力解释，但还在为刚刚鬼使神差说出的话儿脸红。
“你就继续保持这种心理吧。”她欣然笑道，精致的小脸上露出好看的笑。
市长秘书虽不是多大的官职，但对滨江市的大小公务员们来说，就是一个香饽饽。曾一飞自从当上市长秘书，自然要遭到不少人的嫉妒。他也感觉到身后有一双眼睛在盯着自己看。
更让他不安的是，之前在单位里流传他要整人的传言还未平息，他就从宋小明的嘴里得到一个更让他不安的小心。
这天，宋小明神秘兮兮地把曾一飞拉到市委大院附近的一家小酒馆里，就开始他最近收集的一些信息。
在小酒馆里，宋小明关掉包间门，凑到曾一飞的耳边，道：“哥你知道吗？最近我了解到一个非常重要信息，你一定要好好注意啊。”
宋小明对小道消息的掌握能力比较强，但曾一飞却没被他的话吸引的，而是慢悠悠地开了两瓶啤酒，说：“我说小明，既然都选好地方坐下喝酒，你还这么着急干什么啊？咱们哥俩先喝点酒再说。”
宋小明面对曾一飞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就焦急了：“哎呀曾哥，你怎么不着急啊？我听说于世杰最近会在背后给你搞鬼。”
于世杰想搞死曾一飞的传言，曾一飞是相信的。曾一飞甚至怀疑之前冒充张雅打电话让自己去姜超博办公室，试图把自己带入阴沟的人和于世杰有关。他也怀疑自己要利用权力整人的传言，和于世杰也有关系。
但，宋小明和于世杰原本就结怨很深，如今曾一飞市长秘书，有了一定地位权利，宋小明想利用他曾一飞和于世杰的仇怨，达到借曾一飞的能力和权力进行打击于世杰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更何况曾一飞还清楚地记得，上一次在酒吧，宋小明请他一起搞于世杰的事。
“我知道，于世杰自从被我抢了市长秘书的位置，一直都耿耿于怀，但只要我行得正坐得正，他也不一定搞得了我。”
“哥，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现在于世杰跟钱市长的秘书走的很近，你应该知道钱市长目前是最恨陈市长的人，万一……”
“真有这事那就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再说他于世杰也没多大能量，不是他想搞我就能搞的。”
“哥，我的意思是在他于世杰还没开始对你动手前，先想个法子把他搞死，正所谓先下手为强嘛。”
曾一飞说：“我现在每天都被一大堆的琐事给烦死，哪有那个闲心去整这些事？”
宋小明自告奋勇地说：“这事完全可以让我去做啊，我大闲人一个，比于世杰还闲得很，难道我想搞死他还不容易？”
曾一飞端起酒瓶子说：“好了小明，这事以后再说吧，现在好好陪我喝喝酒，放松一下。”
“哥，我知道，你一定是不相信我刚刚说的话，所以才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你放心，我会让你知道于世杰的嘴脸的，到时候你应该就会知道怎么搞他。”
曾一飞笑了。
江东区清流河事件的关注者，除了下决心处理的陈南音和被处理的江东区当局，还有一个人也时刻关心着事件的发展。他就是滨江市府办主任李致远。
这天曾一飞刚到市政府，还没进入市长办公室报到就被李志远拉他到办公室。
一进办公室，李致远就忧心忡忡说：“一飞，河东区清河镇的利源化工厂又出问题啦。你知道啦？陈市长上次下令对利源化工厂的污染进行停产整顿有关，厂子一停，职工们没了生计，都跑到区政府哭诉，把区政府围的水泄不通，甚至还说有人传播市长的坏话呢。”李致远边说边给曾一飞派了根烟，，“这件事我原本是打算跟市长汇报的，但后来想了想觉得还是跟你说比较合适。”
曾一飞接过了香烟，说：“难道河东的干部就任由着那些人瞎闹？让这种事闹到市里，对他们也不好吧？”
李致远说：“关键是这些人多半是清河镇当地居民和农民工，以前利源化工厂正常生产时，这些人每月都有三四千块的收入，有时一家人一个月加起来，可以在利源化工厂拿到一万块以上的收入。现在利源化工厂出事，他们的生计不仅成了问题，连上个月的工资都不知能不能拿到，所以这些人才聚集到区政府反应情况。再说这些人来势汹汹，江东区的干部们也不可能那么快就摁住，万一搞得影响更大，江东区的班子将会更加被动。”
曾一飞说：“主任是要让我向市长汇报这情况？”
“除了这个意思，我还有一种猜想跟你说说。”李致远的脸上突然冒出了一股深意。
曾一飞想问李致远还有什么猜想，但又觉得这么问下去没啥意思，就干脆沉默，看李致远怎么绕下去。
见曾一飞沉默，李致远也就不再继续绕弯：“我感觉这次利源印染厂员工上江东区政府闹腾的问题并没那么简单，这背后肯定是有什么人在操纵，如果我的猜想是真的话，那这事恐怕不好处理啊……”
李致远的话虽然只说了一半，但曾一飞却完全明白李致远为什么让自己市长汇报这一情况，他还猜到李主任所说的这些操纵者极有是利源化工厂的老板，甚至滨江官场上某些想要看市长笑话的人。
曾一飞心照不宣地和李致远相视一笑，说：“李主任，等下市长一来上班，我就把这情况告诉市长，至于怎么处理这个问题，就看市长的决定吧。”
李致远说：“嗯，也许市长了解完当地的情况，会知道应该怎么做的。”曾一飞说：“行，那我就告辞了，先把这个情况向市长汇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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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在中英街约定的茶摊前见了面，曾一飞一眼就看到在等他的唐青青。唐青青今晚穿着件深棕色的高领毛衣清新大方，经典的高领款式有种复古的味道，一看就很柔软温暖，配黑色的高腰裙，可以拉长腿部曲线，将毛衣随意地扎进腰带里，显得更有范，脚上的黑色短靴也是一个亮点。面对打扮的这么漂亮的美女，曾一飞自然也多了与之调侃的想法。
在茶摊里选好座位，点了一壶茶，曾一飞就朝唐青青开起玩笑：“青青同志又去相亲？”
“你怎么知道我又去相亲？”唐青青意外地反问道。
“看样子我猜对了。”曾一飞抿着嘴唇笑道，“对上眼了吗？”
“哪有那么容易对上眼啊？”唐青青笑了笑。
“慢慢找吧，也许将来你能找到真正属于自己的另一半呢。”
“谢谢。”唐青青莞尔一笑地将话题转移开来，“今天约我出来是想指点我明天去安民村的事？”
曾一飞说：“我今晚约你出来就是想事先提醒一下你，在和督查室的同志去龙岛县督查时一定要注意配合，比如在一些场合，该妥协的时候要学会妥协。”
唐青青说：“你为什么会跟我强调这一点？”
曾一飞喝了口茶，说：“这次督查室派去负责安民村问题督查工作的康新来和董启文，这两人比较滑头，所以我要事先提醒你，就算他们最后在处理问题时做的不到位，你也不要跟他们对着干。”
“如果他们到安民村和薛学礼胡建国打成一片，置群众的利益于不顾，我总不能也由着他们吧？”唐青青很快嗅到曾一飞的意思。
曾一飞说：“这次市长派去负责督查工作的一共三个人，由督查室的副处长康新来带队，董启文作为他的手下也会和他的决定达成一致，你若跟他们对着干，他们自然会把矛头对你。”
唐青青说：“那我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群众利益受到侵害，组织派我去安民村就是维护当地群众的利益不受侵害，我怎么能不管？”
“今天约你出来，除了叮嘱你要和督查室的人处理好关系，其实还要告诉你在面对督查室的人万一不干正事的正确处理手段。”看着她一副焦急而又充满正义的样子，曾一飞也笑了。
“你有办法？”唐青青顿时来了精神。
曾一飞知道要想真正让唐青青接受自己的建议，就不该急于给她灌输自己的价值观，遂说：“如果督查室的人不想为群众做事，你无需和他们对着干，你可以打电话给我。”
唐青青感觉曾一飞脸上的神情像是要说明什么：“你会帮我请示市长？”
曾一飞作为市长秘书，在督查室那两人眼里就代表着市长，他要是在电话中发几句话，督查室的两个角色能不给他面子？所以唐青青这么认为也是从正常的思维逻辑出发。
“放心，到时我帮你就行。”曾一飞信誓旦旦地说，也不把自己的真实想法细说。
对于曾一飞的回答，唐青青突感一种怀疑：“我记得上次你在安民村时做事风格是很谨慎的，难道当了市长的秘书后你就……”
“你要是这么想那就大错特错，我现在给市长当秘书，所做的任何事情都可能影响到市长，所以我哪里敢借着市长的威风瞎高调？”曾一飞将杯子放下道。
唐青青道：“既然如此，你为什么在这件事上愿意配合我呢？”曾一飞笑笑道：“因为你啊……”唐青青不等他说完，就吃惊地打断了他的话：“什么？”曾一飞的话刚说到一半，唐青青就打断他的话，刹那间两人都尴尬了起来。
“我是说，因为你真心为群众做事的精神感染了我。”曾一飞努力解释，但还在为刚刚鬼使神差说出的话儿脸红。
“你就继续保持这种心理吧。”她欣然笑道，精致的小脸上露出好看的笑。
市长秘书虽不是多大的官职，但对滨江市的大小公务员们来说，就是一个香饽饽。曾一飞自从当上市长秘书，自然要遭到不少人的嫉妒。他也感觉到身后有一双眼睛在盯着自己看。
更让他不安的是，之前在单位里流传他要整人的传言还未平息，他就从宋小明的嘴里得到一个更让他不安的小心。
这天，宋小明神秘兮兮地把曾一飞拉到市委大院附近的一家小酒馆里，就开始他最近收集的一些信息。
在小酒馆里，宋小明关掉包间门，凑到曾一飞的耳边，道：“哥你知道吗？最近我了解到一个非常重要信息，你一定要好好注意啊。”
宋小明对小道消息的掌握能力比较强，但曾一飞却没被他的话吸引的，而是慢悠悠地开了两瓶啤酒，说：“我说小明，既然都选好地方坐下喝酒，你还这么着急干什么啊？咱们哥俩先喝点酒再说。”
宋小明面对曾一飞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就焦急了：“哎呀曾哥，你怎么不着急啊？我听说于世杰最近会在背后给你搞鬼。”
于世杰想搞死曾一飞的传言，曾一飞是相信的。曾一飞甚至怀疑之前冒充张雅打电话让自己去姜超博办公室，试图把自己带入阴沟的人和于世杰有关。他也怀疑自己要利用权力整人的传言，和于世杰也有关系。
但，宋小明和于世杰原本就结怨很深，如今曾一飞市长秘书，有了一定地位权利，宋小明想利用他曾一飞和于世杰的仇怨，达到借曾一飞的能力和权力进行打击于世杰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更何况曾一飞还清楚地记得，上一次在酒吧，宋小明请他一起搞于世杰的事。
“我知道，于世杰自从被我抢了市长秘书的位置，一直都耿耿于怀，但只要我行得正坐得正，他也不一定搞得了我。”
“哥，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现在于世杰跟钱市长的秘书走的很近，你应该知道钱市长目前是最恨陈市长的人，万一……”
“真有这事那就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再说他于世杰也没多大能量，不是他想搞我就能搞的。”
“哥，我的意思是在他于世杰还没开始对你动手前，先想个法子把他搞死，正所谓先下手为强嘛。”
曾一飞说：“我现在每天都被一大堆的琐事给烦死，哪有那个闲心去整这些事？”
宋小明自告奋勇地说：“这事完全可以让我去做啊，我大闲人一个，比于世杰还闲得很，难道我想搞死他还不容易？”
曾一飞端起酒瓶子说：“好了小明，这事以后再说吧，现在好好陪我喝喝酒，放松一下。”
“哥，我知道，你一定是不相信我刚刚说的话，所以才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你放心，我会让你知道于世杰的嘴脸的，到时候你应该就会知道怎么搞他。”
曾一飞笑了。
江东区清流河事件的关注者，除了下决心处理的陈南音和被处理的江东区当局，还有一个人也时刻关心着事件的发展。他就是滨江市府办主任李致远。
这天曾一飞刚到市政府，还没进入市长办公室报到就被李志远拉他到办公室。
一进办公室，李致远就忧心忡忡说：“一飞，河东区清河镇的利源化工厂又出问题啦。你知道啦？陈市长上次下令对利源化工厂的污染进行停产整顿有关，厂子一停，职工们没了生计，都跑到区政府哭诉，把区政府围的水泄不通，甚至还说有人传播市长的坏话呢。”李致远边说边给曾一飞派了根烟，，“这件事我原本是打算跟市长汇报的，但后来想了想觉得还是跟你说比较合适。”
曾一飞接过了香烟，说：“难道河东的干部就任由着那些人瞎闹？让这种事闹到市里，对他们也不好吧？”
李致远说：“关键是这些人多半是清河镇当地居民和农民工，以前利源化工厂正常生产时，这些人每月都有三四千块的收入，有时一家人一个月加起来，可以在利源化工厂拿到一万块以上的收入。现在利源化工厂出事，他们的生计不仅成了问题，连上个月的工资都不知能不能拿到，所以这些人才聚集到区政府反应情况。再说这些人来势汹汹，江东区的干部们也不可能那么快就摁住，万一搞得影响更大，江东区的班子将会更加被动。”
曾一飞说：“主任是要让我向市长汇报这情况？”
“除了这个意思，我还有一种猜想跟你说说。”李致远的脸上突然冒出了一股深意。
曾一飞想问李致远还有什么猜想，但又觉得这么问下去没啥意思，就干脆沉默，看李致远怎么绕下去。
见曾一飞沉默，李致远也就不再继续绕弯：“我感觉这次利源印染厂员工上江东区政府闹腾的问题并没那么简单，这背后肯定是有什么人在操纵，如果我的猜想是真的话，那这事恐怕不好处理啊……”
李致远的话虽然只说了一半，但曾一飞却完全明白李致远为什么让自己市长汇报这一情况，他还猜到李主任所说的这些操纵者极有是利源化工厂的老板，甚至滨江官场上某些想要看市长笑话的人。
曾一飞心照不宣地和李致远相视一笑，说：“李主任，等下市长一来上班，我就把这情况告诉市长，至于怎么处理这个问题，就看市长的决定吧。”
李致远说：“嗯，也许市长了解完当地的情况，会知道应该怎么做的。”曾一飞说：“行，那我就告辞了，先把这个情况向市长汇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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