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聪明的女人
离开酒吧，穆冰玉先开车宋小明回去，接着送曾一飞回市委家属院。
在回市委家属院的路上，穆冰玉笑吟吟地向曾一飞道：“一飞同学，想不到想见你一次这么难，你说下次再见面会是什么时候呢？”
穆冰没提和金乡宾馆签订食材供应的话题，让曾一飞很意外，觉得穆冰这个女人很聪明。
曾一飞淡淡一笑：“只要都有时间，见面又不是什么难事。”
“你别笑。”穆冰玉突然伸出手说，“如果我现在要你给我准确的时间，你也回答不了我吧？”
曾一飞不知道穆冰玉伸出手是什么意思，便说：“嗯。”
“你嗯什么嗯啊，我手都举起来了，你就跟我握一下手，这对你来说很难吗？”穆冰玉咧着性感的小嘴唇笑道，“握个手吧，但愿我们下次能不要相隔这么长时间才见面。”
曾一飞伸出手，握住了她那柔软的小手，穆冰玉的手温软得像没有骨头一样，握住她的手后，曾一飞突然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仿佛心都像要穆冰玉给吸走似的，一时胶着在那里。
“你是不是觉得我靠近你有目的？”正在曾一飞陷入沉思，穆冰突然目光如炬地看着他。
“为什么这么说？”
“刚刚你在薛主任的面可以撇开我们的关系，难道不是害怕我接你的名义和薛主任拉关系吗？”她露出很自信的笑容。
“我只是不想去惹不必要的麻烦。”曾一飞滴水不漏地说。
“理解，你是市长秘书嘛，做事情是应该谨慎一点。”穆冰伸出手认真道，“今天的事真不好意思，请你看在老同学的份上原谅我吧。”
她的笑让曾一飞本能地感受到一种复杂的东西，曾一飞也笑了。
第二天上午，在曾一飞陪市长在办公室谈福康县安置房的问题时，
福康县县委书记徐国祥突然打来了电话。徐国祥在电话中告诉曾一飞，他已经在市政府，问现在市长有没有时间，并表明是他有事想要见市长。曾一飞接完电话就把徐国祥的请求转告给市长。陈南音会意地点点头，表示同意让徐国祥到办公室来。
得到陈市长的召见，徐国祥马上到市长办公室报到。
“徐书记，今天来我的办公室找我是不是有什么事啊？”一见徐国祥，陈南音就不咸不淡地打起招呼。
徐国祥凑到陈南音的跟前：“市长，我今天来您办公室，是为跟你谈下这两天……这两天我们滨江市本地论坛里出现的对您……对您不利的信息的。”陈南音说：“先坐下吧，我正想听听你徐书记对这件事的看法呢。”
徐国祥点点头，又是赔笑又是忸怩地在沙发上坐了下来，而这时候曾一飞也正好端着两杯茶到了茶几边上，给市长和徐国祥一人分了一杯茶。
给领导把茶水准备好，曾一飞就笑容可掬地说：“市长、徐书记，我先去处里看看有什么事没有，你们先聊着吧，市长，您等下要是有什么事要吩咐的，就给我打电话吧。”陈南音道：“一飞啊，我跟徐书记聊得不是什么大事，你也在一边听听吧。”
陈南音和曾一飞打完招呼，又把脸转向一边的徐国祥说：“徐书记今天来我办公室是为了说网上帖子的事，那你现在就说说你的想法吧。”
徐国祥激动地说：“我今天来，其实是想要向您证明，这事和我们福康县没半点关系，所以我……”陈南音道：“徐书记，我可没说这事和你们福康当局的干部有关系，徐书记你是误会我的意思啦。”徐国祥诚惶诚恐道：“市长，我没说您……我……是因为昨天曾秘书让我看了那个帖子，我觉得这事儿挺严重，加上帖子里又出现您在我们福康县视察的情景……我们福康县既然也被卷入了其中，所以我们还是有必要从自身找问题的。”
陈南音耐着性子听徐国祥的话，却始终没有做出什么反应。
曾一飞见陈南音在听完徐国祥的话什么话都不说，再看看身边的徐国祥一脸紧张的样子，便说：“徐书记，其实昨天我让你看市长被人抹黑的帖子，是希望你也能够配合想些办法杜绝此类事件发生，真没有市长怀疑下面干部的意思，您可别误会啊。再说了，陈市长上任以来做的事都是从群众的利益出发的，我们怎么能让市长被人抹黑成跋扈的形象呢？”
徐国祥连连点头说：“是呀，市长为了我们滨江市的这些事，那叫一个呕心沥血啊，我们说什么也不会让市长被人黑成这样。”陈南音说：“徐书记能有这样的心，我感到很欣慰。”
徐国祥见市长态度缓和不少，就道：“市长，我昨天在网络上看完相关的帖子，就先在县委召开会议，让福康县的同志做好自我反省工作，让我们的干部知道您这么严格的要求我们，是因为您希望我们能真正地为群众做事，是因为您也希望我们能好好记住自身的职责，我也严肃地给对他们进行警告，这要是让我查出是谁在背后给市长抹黑，我徐国祥一定第一个出来找他麻烦。”
“嗯，所谓身正不怕影子斜，我在福康所做的事都是从群众的利益出发，我不怕别人说我。”陈南音深沉地说出了她的心迹，“你在县里的开会的出发点是好的，但你有一个地方做的不到位，那就是你在开会时忘了跟手下人讲讲我的立场。你应该告诉那些同志，我陈南音随时欢迎他们给我指出缺点，人都是有缺点的，只要犯了错就该改正。但在我的背后搞小动作就不正义了。”
徐国祥从市长的话中深深地明白一个道理：陈南音的态度强硬已超出他的想象。徐国祥虽不是搞鬼的人，但陈南音表现出来的态度却同样让他感到害怕。毕竟，在官场上很多事是说不清楚的。
听到陈南音和徐国祥的对话，曾一飞突然发现，在市长安排自己做的一系列事似乎都有着某种深意。他甚至有一种预感，陈南音已经控制住一切局面。
接下来，陈南音和徐国祥的对话渐渐少了。再后来陈南音接了通电话，就对徐国祥下了逐客令。
将徐国祥送走，曾一飞回到市长办公桌前，给市长的空杯子里倒了杯水，将所做的工作向陈南音汇报：“市长，早上我刚跟滨江市本地论坛的相关管理人联系过，他们表示一定会二十四小时让人盯着新帖子，绝对不会让这些对您有不良影响的帖子出现。”
“谣言是封不住的，你能让滨江市的本地论坛管理人盯着帖子，你能让别地的论坛的管理人选盯着帖子吗？你能让网络上的流言止住，你能让民间的流言止住吗？随它去吧，我就不相信篇小小的网文帖子就能够对我造成影响的。”
曾一飞应了一句“不能”，又征求性地对市长道：“市长，今天早上公安局给我打开电话，说那些帖子因为用的都是小号……所以……所以根本无从查询谁是始作俑者……”
“我本来就不指望公安局给我一个答案，让公安局介入调查这个事件只是一个该走的过程而已。”
曾一飞仔细揣摩了市长的话，才征求性地向市长问道：“市长，接下来我是不是该跟公安局方面通知一下，让他们继续……”陈南音点头说：“嗯，你说的就是我想要指示你做的，你找个时间就给公安局打电话了解下情况吧。”曾一飞说：“我等下就给公安局打电话。”
话音刚刚落下，陈南音就又向曾一飞问出一个新问题：“一飞啊，派去福康县执行复查工作的同志现督察出什么情况了没有？”
福康县安置房的问题经过调查，发现存在的一些隐患不大，一般安置房建造过程都会出现这些问题。但因为唐青青和吴书强都是实干派，这些问题在他们的眼里，也就潜移默化地被放大一些。所以呢，现在就算要回答市长的问题，曾一飞也得回答的中和一些。
“吴处长反馈说问题不少，比如建筑材料的问题、设计方案的问题、安置房承包公司实力的问题，督查组的同志们都有查出问题来……”
“你给吴处长打个招呼，一定要好好处理，不能让群众的利益受到侵害。”
曾一飞本想劝下市长，让市长在如今这样的节骨眼上，对福康县的干部采取怀柔政策，可当他看见市长对福康县的问题摆出彻查的态度，也就不敢自讨没趣多说什么。
下班后把市长送出办公室时，副市长冯良冰突然来访。冯良冰在曾一飞向他打完招呼，就把脸转向陈南音说：“大市长，我要是晚来一步，可就见不着你啦。”
“良冰同志，你这火烧火燎的到底是有什么事？”陈南音看了冯良冰一眼道。冯良冰道：“大市长，我找你主要是有两件事的，一是请你吃饭叙旧，二是要给你说几句逆耳忠言。”
“只要你不拿我开玩笑，那你请的饭我才敢去吃。”
“我怎么敢拿你不大市长开玩笑啊。”
“不许叫大市长，我现在还是代市长呢。”
听着两位市长的对话，曾一飞知道陈南音肯定会答应冯良冰请她吃饭，便抓准时机凑到陈南音的跟前，说：“市长，您和冯市长要去哪里吃饭啊？我这就打电话过去帮您张罗下。”冯良冰摆摆手说：“我已经打电话给接待办的薛松林，让他把晚餐张罗好了。”曾一飞不再多说什么，便告辞道：“好吧两位市长，祝你们用餐愉快，那我也先回去啦。”
陈南音见曾一飞要告辞就叫住他说：“一飞，反正你回去后也得吃饭，不如就跟我们一起吃吧。等晚饭结束后你就给吴处长打个电话，让吴处长给我把福康县的问题盯紧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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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回市委家属院的路上，穆冰玉笑吟吟地向曾一飞道：“一飞同学，想不到想见你一次这么难，你说下次再见面会是什么时候呢？”
穆冰没提和金乡宾馆签订食材供应的话题，让曾一飞很意外，觉得穆冰这个女人很聪明。
曾一飞淡淡一笑：“只要都有时间，见面又不是什么难事。”
“你别笑。”穆冰玉突然伸出手说，“如果我现在要你给我准确的时间，你也回答不了我吧？”
曾一飞不知道穆冰玉伸出手是什么意思，便说：“嗯。”
“你嗯什么嗯啊，我手都举起来了，你就跟我握一下手，这对你来说很难吗？”穆冰玉咧着性感的小嘴唇笑道，“握个手吧，但愿我们下次能不要相隔这么长时间才见面。”
曾一飞伸出手，握住了她那柔软的小手，穆冰玉的手温软得像没有骨头一样，握住她的手后，曾一飞突然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仿佛心都像要穆冰玉给吸走似的，一时胶着在那里。
“你是不是觉得我靠近你有目的？”正在曾一飞陷入沉思，穆冰突然目光如炬地看着他。
“为什么这么说？”
“刚刚你在薛主任的面可以撇开我们的关系，难道不是害怕我接你的名义和薛主任拉关系吗？”她露出很自信的笑容。
“我只是不想去惹不必要的麻烦。”曾一飞滴水不漏地说。
“理解，你是市长秘书嘛，做事情是应该谨慎一点。”穆冰伸出手认真道，“今天的事真不好意思，请你看在老同学的份上原谅我吧。”
她的笑让曾一飞本能地感受到一种复杂的东西，曾一飞也笑了。
第二天上午，在曾一飞陪市长在办公室谈福康县安置房的问题时，
福康县县委书记徐国祥突然打来了电话。徐国祥在电话中告诉曾一飞，他已经在市政府，问现在市长有没有时间，并表明是他有事想要见市长。曾一飞接完电话就把徐国祥的请求转告给市长。陈南音会意地点点头，表示同意让徐国祥到办公室来。
得到陈市长的召见，徐国祥马上到市长办公室报到。
“徐书记，今天来我的办公室找我是不是有什么事啊？”一见徐国祥，陈南音就不咸不淡地打起招呼。
徐国祥凑到陈南音的跟前：“市长，我今天来您办公室，是为跟你谈下这两天……这两天我们滨江市本地论坛里出现的对您……对您不利的信息的。”陈南音说：“先坐下吧，我正想听听你徐书记对这件事的看法呢。”
徐国祥点点头，又是赔笑又是忸怩地在沙发上坐了下来，而这时候曾一飞也正好端着两杯茶到了茶几边上，给市长和徐国祥一人分了一杯茶。
给领导把茶水准备好，曾一飞就笑容可掬地说：“市长、徐书记，我先去处里看看有什么事没有，你们先聊着吧，市长，您等下要是有什么事要吩咐的，就给我打电话吧。”陈南音道：“一飞啊，我跟徐书记聊得不是什么大事，你也在一边听听吧。”
陈南音和曾一飞打完招呼，又把脸转向一边的徐国祥说：“徐书记今天来我办公室是为了说网上帖子的事，那你现在就说说你的想法吧。”
徐国祥激动地说：“我今天来，其实是想要向您证明，这事和我们福康县没半点关系，所以我……”陈南音道：“徐书记，我可没说这事和你们福康当局的干部有关系，徐书记你是误会我的意思啦。”徐国祥诚惶诚恐道：“市长，我没说您……我……是因为昨天曾秘书让我看了那个帖子，我觉得这事儿挺严重，加上帖子里又出现您在我们福康县视察的情景……我们福康县既然也被卷入了其中，所以我们还是有必要从自身找问题的。”
陈南音耐着性子听徐国祥的话，却始终没有做出什么反应。
曾一飞见陈南音在听完徐国祥的话什么话都不说，再看看身边的徐国祥一脸紧张的样子，便说：“徐书记，其实昨天我让你看市长被人抹黑的帖子，是希望你也能够配合想些办法杜绝此类事件发生，真没有市长怀疑下面干部的意思，您可别误会啊。再说了，陈市长上任以来做的事都是从群众的利益出发的，我们怎么能让市长被人抹黑成跋扈的形象呢？”
徐国祥连连点头说：“是呀，市长为了我们滨江市的这些事，那叫一个呕心沥血啊，我们说什么也不会让市长被人黑成这样。”陈南音说：“徐书记能有这样的心，我感到很欣慰。”
徐国祥见市长态度缓和不少，就道：“市长，我昨天在网络上看完相关的帖子，就先在县委召开会议，让福康县的同志做好自我反省工作，让我们的干部知道您这么严格的要求我们，是因为您希望我们能真正地为群众做事，是因为您也希望我们能好好记住自身的职责，我也严肃地给对他们进行警告，这要是让我查出是谁在背后给市长抹黑，我徐国祥一定第一个出来找他麻烦。”
“嗯，所谓身正不怕影子斜，我在福康所做的事都是从群众的利益出发，我不怕别人说我。”陈南音深沉地说出了她的心迹，“你在县里的开会的出发点是好的，但你有一个地方做的不到位，那就是你在开会时忘了跟手下人讲讲我的立场。你应该告诉那些同志，我陈南音随时欢迎他们给我指出缺点，人都是有缺点的，只要犯了错就该改正。但在我的背后搞小动作就不正义了。”
徐国祥从市长的话中深深地明白一个道理：陈南音的态度强硬已超出他的想象。徐国祥虽不是搞鬼的人，但陈南音表现出来的态度却同样让他感到害怕。毕竟，在官场上很多事是说不清楚的。
听到陈南音和徐国祥的对话，曾一飞突然发现，在市长安排自己做的一系列事似乎都有着某种深意。他甚至有一种预感，陈南音已经控制住一切局面。
接下来，陈南音和徐国祥的对话渐渐少了。再后来陈南音接了通电话，就对徐国祥下了逐客令。
将徐国祥送走，曾一飞回到市长办公桌前，给市长的空杯子里倒了杯水，将所做的工作向陈南音汇报：“市长，早上我刚跟滨江市本地论坛的相关管理人联系过，他们表示一定会二十四小时让人盯着新帖子，绝对不会让这些对您有不良影响的帖子出现。”
“谣言是封不住的，你能让滨江市的本地论坛管理人盯着帖子，你能让别地的论坛的管理人选盯着帖子吗？你能让网络上的流言止住，你能让民间的流言止住吗？随它去吧，我就不相信篇小小的网文帖子就能够对我造成影响的。”
曾一飞应了一句“不能”，又征求性地对市长道：“市长，今天早上公安局给我打开电话，说那些帖子因为用的都是小号……所以……所以根本无从查询谁是始作俑者……”
“我本来就不指望公安局给我一个答案，让公安局介入调查这个事件只是一个该走的过程而已。”
曾一飞仔细揣摩了市长的话，才征求性地向市长问道：“市长，接下来我是不是该跟公安局方面通知一下，让他们继续……”陈南音点头说：“嗯，你说的就是我想要指示你做的，你找个时间就给公安局打电话了解下情况吧。”曾一飞说：“我等下就给公安局打电话。”
话音刚刚落下，陈南音就又向曾一飞问出一个新问题：“一飞啊，派去福康县执行复查工作的同志现督察出什么情况了没有？”
福康县安置房的问题经过调查，发现存在的一些隐患不大，一般安置房建造过程都会出现这些问题。但因为唐青青和吴书强都是实干派，这些问题在他们的眼里，也就潜移默化地被放大一些。所以呢，现在就算要回答市长的问题，曾一飞也得回答的中和一些。
“吴处长反馈说问题不少，比如建筑材料的问题、设计方案的问题、安置房承包公司实力的问题，督查组的同志们都有查出问题来……”
“你给吴处长打个招呼，一定要好好处理，不能让群众的利益受到侵害。”
曾一飞本想劝下市长，让市长在如今这样的节骨眼上，对福康县的干部采取怀柔政策，可当他看见市长对福康县的问题摆出彻查的态度，也就不敢自讨没趣多说什么。
下班后把市长送出办公室时，副市长冯良冰突然来访。冯良冰在曾一飞向他打完招呼，就把脸转向陈南音说：“大市长，我要是晚来一步，可就见不着你啦。”
“良冰同志，你这火烧火燎的到底是有什么事？”陈南音看了冯良冰一眼道。冯良冰道：“大市长，我找你主要是有两件事的，一是请你吃饭叙旧，二是要给你说几句逆耳忠言。”
“只要你不拿我开玩笑，那你请的饭我才敢去吃。”
“我怎么敢拿你不大市长开玩笑啊。”
“不许叫大市长，我现在还是代市长呢。”
听着两位市长的对话，曾一飞知道陈南音肯定会答应冯良冰请她吃饭，便抓准时机凑到陈南音的跟前，说：“市长，您和冯市长要去哪里吃饭啊？我这就打电话过去帮您张罗下。”冯良冰摆摆手说：“我已经打电话给接待办的薛松林，让他把晚餐张罗好了。”曾一飞不再多说什么，便告辞道：“好吧两位市长，祝你们用餐愉快，那我也先回去啦。”
陈南音见曾一飞要告辞就叫住他说：“一飞，反正你回去后也得吃饭，不如就跟我们一起吃吧。等晚饭结束后你就给吴处长打个电话，让吴处长给我把福康县的问题盯紧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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