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2章病得真巧_秀色田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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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2章病得真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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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42章病得真巧

  “二少爷,二少爷”

  因何文轩的到来,李家院中一片欢声笑语和忙碌景象,春柳指挥着自己带来的几个婆子丫头正在给孟颜玉一行收拾房间,而偏厅之中,何文轩与几个外甥女婿正在叙话。

  院门被人敲得“砰砰”作响,冬生焦急的声音愈来愈近,“二少爷,二少爷,老爷病又犯了,大夫人请您回去呢。”

  厅里叙话声立时停止,贺永年缓步从厅里走出来,眉头皱起,“昨儿见时,还好好的呢。”

  冬生一脸急色,“是,是从今儿早上觉得不利索,这会已有加重的迹象了,症状还和前回一样,大夫人让您快回去……”

  何氏几人都从厅里出来,看冬生说的急切,兴许这次病得还极为严重,都催他赶快回去,贺永年向何文轩和孟颜玉告了罪,随着冬生急匆匆去了。

  贺萧的身子骨这两年又大不如从前,三两天头的犯些小毛病,多少大夫瞧过,都说是体虚阳虚导至多汗体弱,按说并无大碍,可药吃了无数,总不大见效。

  贺萧这一病,倒把李家欢乐的气氛冲淡了些,看天色,也近半下午,春柳已将客房收拾出来,被褥床帐用的都是给春杏做的全新的,何氏便让他们回房休息。

  孟颜玉身子娇弱,倒也真有些累了,当下也不多推让,带着婆子丫头去了,何文轩却说不累,仍与赵昱森周濂几人在厅中叙话。

  周濂叫阿贵前去贺府打听打听贺萧的病情。回身走到偏厅之中,感叹,“偏数他的麻烦最多”

  厅上几人都跟着点头。

  何文轩笑了笑,撇开贺永年父亲生病这事儿不提,转问赵昱森这些年在宜阳有何收获,并笑,“三年考察你得了个优,若能再得个优,或许可动一动。”

  周濂立时起身,向赵昱森笑道,“我这里提前给大姐夫贺喜了”

  赵昱森连连摆手又摇头,只说自己天资不聪,做个县令便知足喽。

  周濂笑他藏拙,何文轩也说,赵昱森是貌似敦厚说得几人都笑将起来。

  半个时辰后,阿贵带信儿回来,“少爷,老舅爷,贺府老爷确实病了,这回似是比先前几回都狠些,我瞧见回春堂等好几个医馆的大夫都被请了过去。”

  周濂沉吟片刻,向阿贵挥手,“你带个人再去守着,一有情况,便往这边儿来报。”

  阿贵应声,叫了小厮准备走,春柳远远叫住他,又问了一回,才放他赶快再去探探。

  “这贺老爷一病,年哥儿来年的春闱……”赵昱森眉头轻皱着,扫过厅中四人,转向何文轩道。

  “嗯,若是极重,怕是要往后推了。”何文轩点头表示认同。赵昱森毕竟是科甲正途出身,这些事略一关联便透彻了。

  赵昱森还要再说,却见何文轩眼睑微垂,象是在想事儿,便与周濂吴旭几人使了个眼色,率先站起身子,“小舅舅一路劳顿,还是先歇息罢。”

  何文轩摆手说不碍,舅甥几人好容易见上一面,一块说说话儿也好。

  几人便又坐下,将话扯到旁处去。

  又过了约有一个时辰,太阳西斜时,阿贵再次来报,说贺萧这次病得确实不轻,几个医馆的大夫出来时,都摇头叹气束手无策,贺府里商议着去京中找上次那位给看好病的老大夫呢。

  何文轩眉头一挑,“商议定了吗?”无错不跳字。

  阿贵答道,“八成定了,听说是贺府二少爷陪同前去,这会儿府里头已开始做上京的准备了。”

  何文轩暗自点头,去京城倒是个好时机,却不知年哥儿父亲这病情,究竟有多重,他在还好,若是不在,他的亲事儿由嫡母做主,怕是要费一番周折的。

  周濂忙让阿贵再回去探消息。这边何氏母女几人因这事儿,神情都不似方才那般畅快。

  何文轩出了偏厅,到正厅中去安慰何氏,“年哥儿跟着去京中,尚我有在呢,大姐不用担心。再者他已这般大了,千里远的路也算不得。”

  何氏倒也不全是担心年哥儿去京师,而是,贺府那个乱摊子。这些年,贺永年明着是将方山的几个铺子收了回来还给府里,却听说他把几个铺子都抽了底儿,留下个空壳子,那一府的人对他意见大着呢。

  却苦于抓不到证据,倒让几个铺子掌柜背了黑锅。

  铺子是收到手里了,亏得银子用了这三年的功夫才算是强强赚回来。

  何文轩怎么不知何氏的担心,贺府的事儿他自始至终都知之甚详。贺萧这病若能痊愈,或者这么拖着,也就罢了,一旦他病逝,贺府那对母子怎会善罢干休?不过这一事也要走一步说一步,现在还担心不着这后面的事儿。

  便又温言说了些安慰的话。

  到了李家用晚饭时,大山过府来,带来确切消息,“大夫人已定了要去京城给老爷瞧病,年哥儿随行,我和柱子也跟着去。大夫人本来是要去的,后来又说家里无人主事儿,便由乔姨娘孙姨娘两个陪同去。明儿收拾东西,后天就赶路。”

  何氏一惊,忙问大山贺萧的病是不是真的很严重。

  大山呵呵笑笑,“说是严重就严重呗大夫人可是急得很呢,她这一急,县里的几个大夫自然没人敢开方子,只好去京城了……”

  何氏听了这话,心中一松,又笑大山鬼。

  春杏眉头一挑,“你和柱子都去了,那这边的粮铺子和木匠铺子谁帮他盯着?”

  大山摇头,“没人。”

  春杏更急,“你们两个好歹留一个人,都跟去算怎么回事儿?”

  大山怎会不知大夫人将他和柱子一同支走,是打的主意,可这事年哥儿也没挡,他们还能说?

  春杏的房间让给孟颜玉一行,春杏便搬到李薇的房间暂住,两人躺在床上说悄悄话儿,春杏恨恨的说道,“这肯定又是贺府那个老妖婆打的如意算盘,把哥哥支开,自己好接手那两个铺子”

  又气呼呼的道,“事儿都要他伸头,正经的嫡子长子大少爷干去了?”

  李薇心头也纷纷扰扰一团乱,不过她却不担心铺子的事儿,这几些在贺府他除了在方山使了些手段,捞了些银子外,便安心的经营着粮铺,后来贺萧又主动给了他一个木匠铺子。这两年倒也没见他怎么打点,都是大山和柱子在管着。明面儿可以说是极安份了。

  至于她担心,却又说不清楚。

  春杏愤愤不平了一会儿,撇开铺子不提,说回贺府内院儿,“……以我看,你们成亲后,早早买个宅子搬出来住,省得跟她们在一起闹心……”

  李薇回神一笑,“四姐想哪里去了。”

  春杏撇撇嘴,也知道这事儿还早,想了一会儿,又推她,“怎么他不是说,你们这事小舅舅给张罗安排么,怎么没见小舅舅有动静?”

  李薇摇头,又笑,“小舅舅这才刚来呢。总不能一见面便和爹娘提吧?无错不少字又有贺府老爷的病,哪里顾得上?”

  春杏咕哝,“你倒不急”

  李薇笑笑不说话。

  ※※※※※※※※※※※※※※※

  消息传到佟府,佟维安一愣,柳氏也是一愣,片刻后,她便催佟维安,“你赶快过府去瞧瞧,看看年哥儿那里有需要帮忙的。”

  佟维安一愣,柳氏这些年对年哥儿的事已不如初始那般热心,今儿倒是出人意料。

  柳氏热心自然是为了佟蕊儿打算,早先她年龄小,年哥儿情势不明,虽有在方山捞的那些银子,但比起她中意的几家公子哥来,也不见得有多出色。直到去年他中了举后,柳氏心中的倾向便多了一些。

  往日里佟蕊儿去李家,回来倒也没说,只说一家人对她还算不错,柳氏还有些暗喜,这次重阳偶遇,她却突然有些不妙的预感,年哥儿与梨花手牵手的情形,怎么看怎么不象是兄妹之间的情宜。

  可她又不是很确定,毕竟贺永年对李家人一直十分亲近,莫说贺府人,便是与佟维安这个亲舅舅也不及他对李海歆一半的亲。又何况梨花几乎算是他自小背大的,多疼爱一些也是有的。

  心头翻转了几日,左右思量不定这事要不要与佟维安商议。现在他那边儿出了事,正是个示好的契机,便紧催佟维安。

  佟维安则是挂心贺永年手头的铺子,好容易弄到手的,不能让人趁机夺了去。能留大山和柱子两人最好,若是不能留下,只要年哥儿有句话,他这边儿倒也可以派人帮着代管些时日。

  等他到贺府时,贺府诸人正忙着收拾准备上京,贺永年已从贺萧处回到自己的院子,在书房中静坐。

  “二少爷可在?”两个年约十六七岁的丫头从大夫人院处行来,及至走到院门口,脸上堆笑问立在院门处的小福和小禄。

  小福小禄两人对视,“在,在呢。”

  其中一个丫头笑道,“大夫人说二少爷此去京城,路途遥远劳累,派我二人在身边侍候,小福子,麻烦你去传个话儿吧。”

  小福子苦着脸,看看小禄,小禄立时将头扭向一旁。

  “事儿?”年哥儿在书房中听到声音,隔窗看是这二人,从书房中出来,淡淡问道。

  “二少爷,大夫人说您此去陪老爷看病,大小事务都要您费神劳力,您身边只有大山和柱子两个,怕他们两个大男人,粗手粗脚侍候不周,让我们二人随您前去。”

  贺永年嘴角扯动,“是……把你们两个拨到我的院中了吗?”无错不跳字。

  韵月听他声音不似以往那般冷淡,脸色微松,上前行礼道,“是,大夫人说日后我和银月便在二少爷院中当差。”

  “好,即是我院中的人,我倒真还有两件事儿要你们办。”

  韵月银月见他没往象往日那般谁的脸面都不顾,一味赶人,忙齐齐福身,“是,请二少爷吩咐”

  贺永年抬头望着西边天空的一丝余辉,突然想起李家村那干净纯朴的傍晚来,炊烟袅袅,竹林潇潇,干净而美好……

  他深深的皱了下眉头,收回目光,盯着她们,淡淡道,“粮铺的徐掌柜和木匠铺子的刘掌柜在贺府做工近二十年,劳苦功高,父亲一直说要奖赏他们,今儿我就代他赏了这二人。韵月就跟了徐掌柜,银月跟了刘掌柜,如何?”

  这两人在贺永年说到两个铺子的掌柜时,已有不妙预感,待听完这话,已是面无人色,猛然跪倒在地,正在要说话。

  贺永年已甩了袖子,“不愿意便去求大夫人”

  小福小禄连忙上前小声劝,“两位姐姐,你们还是快走罢”

  贺永年回到书房,眉头紧锁起来,握着椅背的手指,因用力过度而青筋暴起,关节发白。

  猛然抓起一本书高高举起,想要摔下解解心中的郁闷。最终,却闭了闭眼睛,深吸一口气,将书缓缓放下,坐到桌前。

  两个丫头被劝走后,便有人来报,佟维安来了。

  贺永年又深深呼吸几下,脸上恢复平日淡然模样,迎到书房门口儿,“舅舅”

  佟维安看他虽然神色如常,两个十二三岁的小厮脸色却不自然,进了书房便问,“发生事儿了?”

  贺永年摇头轻笑,“无事,舅舅怎么来了?”

  佟维安,“还不是你父亲之事。”

  贺永年轻笑,“舅舅莫挂心,他无大碍,只不过比前两次略重些罢了。”

  佟维安重重一拍桌子,“谁挂心他,我挂心的是你。你那两个铺子,你怎么打算?”

  贺永年道,“即使是被他拿去,也不过是暂时的。舅舅不必过于挂心。”

  佟维安知道他如今和初来时不同,手头也揽了些钱财,又有李家那几个人帮衬着,特别是那个周濂,点子最多,若是再想拿回去,应该也不是难事儿,不过,即然已抓在手中,怎么能再让人拿回去?

  便把自己要帮他的主意说了,贺永年点头,“这样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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