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试探_权谋文男主被我掰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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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试探

  话虽如此,真要保持界限,不是那么好实施的。

  不说旁的,但是现在监护人一副焦虑不敢对孩子放手的样子,沈禾就只能顺着。

  他总不能立刻与戚拙蕴划清界限,说他要出去独立。

  甚至于,他稍微表现的抗拒疏离一点,焦虑中的监护人都会对此敏感。

  例如现在。

  他想要挣扎着,从被子里爬出来。

  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心跳过速。

  他拽着被子,没能钻出去,反而被戚拙蕴搂的更紧。

  男人臂膀力道极大,沈禾有时候都会觉得,他跟戚拙蕴好像不是吃得同一锅饭长大的。

  戚拙蕴将头埋在他的肩头,嗓音低低:禾禾陪哥哥迎新岁,好吗

  沈禾当然可以,但他们的距离真的很近。

  而且沈禾发现了个,让人想要逃离世界的尴尬局面。

  那就是他大腿边有个东西抵住了他。

  他被戚拙蕴拉着裹在被子里,身体侧坐在戚拙蕴的腿上。

  还坐的近,几乎整个被按得靠在戚拙蕴的胸膛中。

  沈禾心中骂骂咧咧,看来是真醉了,那怎么不干脆再醉一点

  醉到意识不清,不能起不该有的反应,或者干脆别醉。

  现在这样,他不能跟个醉鬼计较,还要照顾人家的心情,不知道明日一早,戚拙蕴酒醒后记起来,会不会想要大义灭亲

  也许不会。

  沈禾想着读书的时候,厕所里不乏一堆男生凑在一起比较资本,互相嘲笑。但,那些建立在大家都是直男,性向是妹子的情况下。他一个gay,尤其是他自己心知肚明。

  他以后还要出柜!要是让戚拙蕴知道,他一个某家男主铁血直男,说不定还会恐同,沈禾光是想想那样的场面,就要窒息了。

  他简直使出吃奶的劲儿,奋力往外挣扎,口中找理由:“哥哥我没洗!我洗完再来找你!”

  谁知道醉鬼不讲道理,醉鬼只管他自己的目的,脑袋靠在沈禾的颈窝中,一点没有抬起来的意思:“无妨,禾禾不洗也是干净的,哥哥不会嫌弃你。”

  沈禾被戳得要炸了

  他脸颊涨红,简直想现在就破罐子破摔,抓着戚拙蕴晃清醒,告诉他自己喜欢男人,再这么亲亲热热搂搂抱抱下去,他也要起不该有的反应了

  …等等,起什么反应。

  沈禾脸颊红的滴血,在心里痛骂自己。禽兽啊你,对监护人起反应,你真好意思啊你。

  打死他都不可能

  沈禾徒劳努力许久,发现自己在做无用功。喝醉的太子,也是人中龙凤,臂力超凡,根本不是沈禾这个菜鸡能够反抗的。

  他欲哭无泪,只能退而求其次,好声好气的与戚拙蕴说:“哥哥,那你总得让我脱掉外裳,这样睡,我明日起来得生病。

  戚拙蕴抬起头,松开一只手,另一只手仍旧搭在沈禾腰间,似乎只要沈禾一有动作,便会立刻将他抓住。

  他靠回床头,与沈禾中间总算不再紧紧相贴,就那么望着沈禾,说:“你脱。”

  沈禾:……他抿着唇,咽了口口水,浑身都变得紧绷。

  本就被心绪搅和得心跳,跳动的杂乱失去规律。

  太奇怪了。

  沈禾心想,下次戚拙蕴再要喝酒,他一定拦住不让喝。他受不了再有下回。

  喝醉后的戚拙蕴完全不讲道理,一点儿没有清醒时候的监护人好说话。被一个人盯着脱衣服,感觉太奇怪了。明明从前戚拙蕴也会看他,甚至是亲手帮他穿衣服穿鞋。

  那时候从不会觉得尴尬或是奇怪,理所应当接受。

  现在缺浑身都不自在,存在感过强的视线,带给沈禾一种,这道视线在帮着他脱掉一衣服的错觉。

  他不能起身,只能坐在戚拙蕴腿上,低着头努力忽略掉对方的视线,去解开衣带。

  脱掉外裳,解开中层棉衣夹袄的时候,解了好一会儿都未能解开,反而眼看着要变成个死结。沈禾烦躁,用力拽着这个结,接着无辜的衣服发泄自己莫名其妙的脾气。

  他拽了两下,一只手掌便覆住他的手背。

  靠在床头的青年倾身,凑近沈禾,垂着眼睫仔细打量他身前的衣结。

  他用环着沈禾的姿势,拉开沈禾的手,为他解开衣结。

  指尖灵活,动作没有停顿,手稳得不像是个喝醉的人。

  /沈禾屏住呼吸,就听见戚拙蕴笑了一声。低低的嗓音,传入耳中,刮得他耳膜发痒。戚拙蕴说:好了,都脱掉了,可以睡了吗

  沈禾:靠。

  果然喝醉了

  为什么喝醉了手都比他的稳,比他的灵活

  气死

  反正躲不掉,沈禾蹬掉鞋子,往床里侧倒去,用力往最里头的位置滚,抓着被子将戚拙蕴挡住一截,躺平后义正言辞道:好了!躺好睡觉

  他再也不想被一些凶器戳到!不知道戚拙蕴是不是也折腾困了。

  他这次没再非要搂着沈禾睡,侧躺着,脸上挂着笑意,盯着沈禾的脸。沈禾闭上眼睛,装作看不见。

  要是戚拙蕴没喝醉,他现在势必要跟人讲道理,告诉他孩子都这么大了,不用时时刻刻盯着,要给孩子一点儿私人空间。

  问题就是,戚拙蕴现在喝醉了。

  要是戚拙蕴没喝醉,想必他也根本做不出拿凶器顶人,还一副完全没有察觉到的平淡样子,也不至于这么盯着他不放手,跟小孩儿耍赖似的。

  酒实在是个可怕的东西

  连戚拙蕴这么厉害的人,都会因为酒丢脸。

  幸亏是他,要是戚拙蕴是在其他人跟前有了反应,沈禾都不敢想象那副画面。当朝太子直接社死的程度。

  沈禾原本以为,这么一通折腾,他一定尴尬的睡不着。显然,沈禾低估自己的生物钟了。他睡眠质量很好,睡得很熟。

  以至于再度被人抱进怀里时,毫无所觉,就那么乖乖的靠在了人颈窝中。

  少年呼吸落在颈窝,绵软的腮肉贴着皮肤。

  戚拙蕴睁着眸子,清明得很,世界上恐怕找不出第二个比他更清醒的人了。

  说完全没有醉,倒也不是。

  至少在上马车的时候,回来的途中,戚拙蕴被酒意熏得理智防线弱了不少。让他做出了装醉这个昏头决定。

  后面

  后面是将错就错。

  是他在发现,装醉也许的确是个不错的决定后,要抓着这个难得的机会,试探沈禾对他的容忍度。

  试探的结果便是现在,睡颜乖巧的少年被他紧紧拥在怀

  中。戚拙蕴垂眸,低下头去,几乎蹭到了少年的唇瓣。但最后,他还是抬起头,吻住了光洁的额头。就像是在那个让他惊觉自己绮念的梦中,他错开了少年的唇。

  最后一次了。

  戚拙蕴想。下一次,不会再这样轻轻错过。

  他的唇瓣抵着少年的肌肤,低低呢喃:“禾禾,不要害怕,有哥哥在,你只要愿意留在哥哥身边就好。

  这么乖的孩子,可以想象,日后被他引入歧途,会是怎么样的惊慌失措。

  所以,戚拙蕴想慢一点,再慢一点,让他一点点的适应。他会将他保护的很好,不会有任何人,敢于伤害他的宝贝。他有些疼,指骨插入少年手指中,牵着他的手微微用力。就这样安静握着,没有再做更出格的举动。

  慢慢来,不能操之过急,不要吓到他。

  大

  沈禾一觉睡醒,戚拙蕴已经不再榻上。

  沈禾两眼发直的望着床幔顶,大脑开机,数据传输,让他记起昨天晚上经历过什么。

  沈禾:……

  要不他还是自我了解吧

  就不用劳烦戚拙蕴动手了。

  沈禾一个猛子坐起身,飞快摸着自己的衣裳,套好后抓着鞋子,一边穿一边往外跳。

  他觉得现在这种局面,最好的办法就是他先出宫,避开一段时间,让各自都缓过这个尴尬劲再见面。

  想必戚拙蕴一时半会儿,也不是很想见到他

  沈禾风风火火往外冲,准备回他的殿中收拾东西,大年初一正好出宫去小住一段时间,方便他去拜年

  谁想,主殿还没冲出去,在殿门口被人拦腰抱起来。

  抱他的人动作熟练,轻而易举将人截在半道,提着他往回走。沈禾安静如鸡,乖乖巧巧让人提着,一脸尬笑。

  他尴尬,提着他的人却面色如常。

  将他放在小榻上,说:“这么披头散发的,跑去哪里?”

  戚拙蕴眉眼弯着,心情瞧起来没什么不对的地方,指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尖熟稔的捏一把沈禾的腮帮子软肉,而后勾着他披散的发丝,拢着要为他束发。

  沈禾:呆呆

  让他思考一下。

  /昨天是他做的梦

  不太像。

  那就是戚拙蕴忘记了

  昨天醉得太厉害,直接断片

  相当可能

  沈禾顿时振作了

  这种脚趾扣城堡的事,让他一个人烂在肚子里就好,他会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

  沈禾精神建设正在做最后完工阶段,站在身前,为他束发的青年语调夹着三分疑惑的问:“禾禾瞧着,不太自在

  沈禾:额,没有啊,我很自在……

  他欲盖弥彰,戚拙蕴系好发带,伸手,接过忠洪递来的玉簪,插入发中。

  而后,退开半步,瞧着沈禾的模样笑:“因为昨晚的事?”

  沈禾石化。

  不是,等等,你说什么

  你知道

  沈禾不确定,沈禾决定先试探一下,万一戚拙蕴知道的,跟他知道的不是同一个内容呢?他眼神飘去其他地方,总之不能跟戚拙蕴对视,抓抓腮帮子,含糊道:嗯……戚拙蕴再度笑着,捏他腮肉,还轻轻揉一揉,说:“做什么老是喜欢抓脸,抓红了。”沈禾谴责:你揉,它也会红

  戚拙蕴好笑,现在倒是生龙活虎。

  希望稍后也能继续这样。

  他放缓嗓音,像是感慨般:才发现,我的禾禾是真长大了。这个话题跳得奇怪,沈禾没有跟上思路。不过他很快就后悔,没有在戚拙蕴跳出这句话的时候打断。

  戚拙蕴下一刻说:“禾禾已经是个男子,会有些欲望,哥哥与禾禾相同,比禾禾还要大些,自然也会有欲望,不必为此觉得难为情。

  沈禾:所以你就这么光明正大的说出来是吗?你可真是一点儿都不难为情啊。而且沈禾觉得奇怪。

  什么叫比他“还要大一些”

  这个大一些指的是年纪,还是些什么不该指的地方?太阴险了这家伙!玩朝堂权谋是让你在这里暗搓搓比大小的嘛

  狗直男的恶趣味

  沈禾觉得自己受到鄙视,满心谴责。

  戚拙蕴还说:“这样的事自然抒发便

  好,若是你不懂,□□后寻个机会,可以教你。”

  “我懂!不用教!”沈禾脸颊开始泛红。

  雪白的皮肉下,一层粉色透过肌肤露出痕迹。

  他绷着脸说:“我知道,我又没说什么。好了,别说这个!我饿了哥哥!”沈禾弹跳起身,出门,眨眼就跑没影儿。

  他为自己脸皮不如戚拙蕴厚,感到三秒钟的羞愧!还教,教个鬼,等戚拙蕴知道他的性取向,吓他一大跳

  沈禾用完早膳,午间便坐马车出门,去国公府。

  老国公与老夫人笑眯眯的,沈砚也在,沈禾见沈从允那个狗东西不在,心中松口气。来的路上他还怕,沈从允不要脸的回国公府。

  如果他真来,大过年的,沈禾真不知道自己是跟他撕破脸,还是强忍着把年过完。沈禾对沈从允有种从心底的厌恶。就像是看见一堆没人扫走,堆在大街上的垃圾。

  他每每看见,都有一种将这堆垃圾处理掉的冲动。

  快了,沈禾心想。

  在戚拙蕴登基,他满二十岁之前,沈从允这个人形垃圾堆,一定会被处理掉。

  沈禾没本事像戚拙蕴那样,干出要人命的事,他到底还是个在现代和平蜜罐里长大的人,让他理解戚拙蕴需要做的事,可以,让他亲手做同样的事,却不行。

  但他有其余的事能做。

  想必对沈从允这样的人来说,与其一下子让他去见阎王,让他失去荣华富贵,只能苦寒后半生才是最痛苦的。

  他也该知道,如果没有沈家,他什么都不是。

  沈禾在国公府留了一夜。

  临走前,他笑眼弯弯,将一个小盒子递给沈砚:“哥,新岁安康!”沈砚嘴角露出两个小梨涡:好,小禾新岁安康。

  沈禾嘿嘿笑两声:算是借花献佛,别嫌弃!我先走了,去柳府,咱们过两日再见!少年说着,爬上马车,在车窗与他挥手。

  沈砚目送他离开,回到自己院中后,才将盒子打开。

  盒子里是一个小小的木夹框,将一张彩色的画夹在其中。

  画上是个穿着铠甲的少年,手中握着红缨枪,短手短脚圆脸,瞧起来威风又可爱。

  沈砚瞧了一

  眼,便被逗的唇角梨涡更深。

  他将这画框放回盒中,打开博古架后,装着许多零散东西的箱子,让这个盒子也安静的置于其中。

  沈砚做完这些,去厨房取来一个早就备好的食盒,转头去了一方小院子。

  这处小院子在国公府的深处,远离前院,走过来需要段时间。

  沈砚让人留在院门口,独自进去。

  雪被踩得嘎吱作响。

  院子外墙种着一丛竹子,被白雪压得低低垂下来,几乎要倒在路上,另一部分垂着院内的方向垂着。

  竹叶上的雪隔上小片刻,便会簌簌落下,发出轻微的落雪声响。很安静,是以沈砚脚下的嘎吱声,如此鲜明。

  沈砚打开房门,屋内的小丫鬟撩起帘子让他进门,小声怯怯唤:“大公子。”沈砚问:还是不吃么

  小丫鬟点头。

  沈砚没有旁的表情,听见这话,不觉得愤怒,也不觉得意外。他说:“你们出去罢,我来请姨娘用膳。”

  里间立刻响起尖叫声:“滚!我不吃!我今日便饿死在这国公府!让你沈大公子一身轻,免得有个妾出身的娘拖累

  屋里的下人匆匆出门,将房门闺上。

  沈砚习以为常,眉头都不会因为这些咒骂声皱一下。他到里间,摆好饭菜,腾腾热气带着香味充盈屋内。

  床榻上靠着的郑姨娘无动于衷,冷眼睨着沈砚:“大公子不忙着去讨好你的宝贝弟弟,有空来这破院子

  沈砚默不作声,他将筷子放好,筷子碰着瓷碗,发出轻微的响动“哒”。郑姨娘最恨他这副样子,不知道做给谁看

  还装着孝顺模样

  若是真孝顺,怎么做的出与他爹作对的事,怎么干忤逆她这个亲娘,又怎么敢将她这个亲娘赶到这处最偏远的破旧院落中来

  沈砚在小榻做下。

  他黑眸幽静,瞧着郑姨娘,开口说了今日对郑姨娘的第一句话:“姨娘是想死吗?若是真的想,我可以背着弑母的名声,成全姨娘。我习武多年,对如何杀人了若指掌,只需一刀,姨娘甚至不会痛,便能解脱。

  换了往日,沈砚这样说,郑姨娘一定是会尖叫威胁,让他有本事

  就动手。

  可往日沈砚不会这样说,现在的沈砚说这话的时候,面无表情,深井般的眸子看起来让人害怕,似乎只要郑姨娘应声,他下一刻就能让人取刀来,成全郑姨娘。

  郑姨娘难以置信,她尖叫:“你要弑母!你好大的胆子,你竟然想要杀我!我就知道!你要杀我,何必费周折!一杯毒酒送来,第二日对外说我暴毙而亡,谁敢质疑您大公子半句不成?便是老国公他们知晓,也会为你遮掩,还有你那好弟弟,他可是有太子殿下护着,只要讨好了他,他一开口,什么罪名不能帮你压下来

  郑姨娘越说越觉得自己找到了真相,大笑:“我就说,是啊,你一刀光明正大杀了我,你那宝贝弟弟也能帮你压下来,让你清清白白,所以你才这般有恃无恐是不是

  她说完,大声尖叫:“来人啊!沈砚要弑母!来人!瞧瞧他如何狼心狗肺!”

  姨娘,沈砚嗓音平淡,他问,不是你自己想要求死吗

  沈砚瞧着郑姨娘,好似很疑惑:“我以为,你是活的很痛苦,所以真心想要求死。你觉得你过得不好,想要得到解脱……我以为是这般,所以,你并不是真心求死,你还是想活着的,这日子,你还想过下去,是吗

  郑姨娘觉得难以置信:你想弑母,还要将罪名推脱一干二净,谁想死!人活着谁想死

  沈砚说:“是啊。那你在做什么呢?”

  不等郑姨娘回答,他自己说:“你不是过得不好,你是觉得你过得还不够好。所以想用这样的手段,来威胁我,你觉得我会受到威胁,不会让你死,才如此坦然,是么

  郑姨娘说不清楚怎么回事,她瞧着这样的沈砚,没来由的害怕,心底发凉。

  那种感觉,不是因为沈砚长大,让她觉得危险。

  而是觉得,沈砚忽然很陌生,跟她记忆中的好像完全不同。

  ……像是个受她钳制的小孩,长大,自己跑掉。

  她手里唯一能够握住的溜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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