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一封情书_打工人她总在脱线[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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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一封情书

  次日有个留高马尾的女生抽噎着跑来一班,跟他和云昭道歉,还带了几盒治疗外伤的药。

  正是隔壁三班的叶琳琳。

  “王豪就是个傻逼,我平时都不理他的没想到他会去找你们麻烦。”

  她似乎本身就是容易哭鼻子的类型,说话间一直抹着眼泪。

  一班的学生忍不住悄悄回头看热闹。

  她哭得上头了,谢渝说了好几次没关系,让她回去,叶琳琳都没听进去。

  吵得谢渝耳朵生疼。

  他向云昭附近靠了靠。

  “你在干什么”云昭见他凑过来,问道。

  “你旁边比较安静。”

  云昭莫名地看了他一眼,低头接着发呆。

  谢渝的嫌弃表现得过于明显,叶琳琳瞧见,哭得更凶了。

  喜欢的男生对她退避三舍,讨厌的异性却死缠烂打怎么也甩不掉。

  直到上课铃声响起,她才吸着鼻子不情不愿地出了教室。

  之后几天,也不知道是王豪被打怕了,还是叶琳琳跟他说了什么,总之他再也没有来找过谢渝麻烦。

  谢渝的生活回归平静。

  两个多月后,高三学生放了寒假。

  准高考生的寒假假期只有二十天,在春节前几天开始,正月不过十五就收假。

  谢渝预估错了伤口愈合的速度。

  他以为几天就能够不见踪影的伤痕,却用了足足两个月、到寒假时才彻底看不见痕迹。

  顶着这样一张乌青的脸,在学校的人气一下子降了不少。于他而言也算好事。

  唯一让他烦恼的是,云昭那天手指触及他腰部的感觉总是挥之不去,时不时便会浮现在脑海、甚至是某些糟糕至极的梦里。

  他讨厌失去控制的感觉,于是连梦境也变得抗拒起来。

  为了避免梦境缠身,他咬牙把自己的入眠时间延迟到晚上十二点。

  可惜这法子的成效不佳,他不仅没有摆脱那些“噩梦”,还因为睡眠时间的减少导致在白天精神不振。

  谢渝只好转变思路催眠自己是因为身体到了新的生长期才产生的正常生理现象,与他自己的主观意识无关。

  他就这样说服了自己,并且终于成功地正视了那些斑驳陆离的梦境。

  至于云昭,由于乔家日常面临缺粮的窘境,她回家以后的生活还不如在学校好。

  乔父白天黑夜地不着家,也不管家里女儿的死活,连年前这种本该是家里最忙的时候都极少回来看过。

  一切的源头在于,乔父沾染上了新的娱乐方式

  大年三十这天,a市艺凰旅馆中。

  桌子上放着打火机,饮料瓶和吸管,还有某种不知名的工具。

  旅馆房间的床上,一男一女背对着,睡到了正午。

  先清醒的是旁边的女人,从床上爬起来,弯腰捡起地上的蕾丝内衣套到身上。

  她瞥了眼桌子上的工具,目露嫌恶。

  她见过的嫖客也不少,沾这些的是她最瞧不上的。

  将床上还在打鼾的男人用力一推,“给钱”

  男人的鼾声一停,迷迷瞪瞪睁开眼。

  他分明是醒了,眼睛却像是还在梦里,看着天花板表情呆滞,对她的话没有任何回应。

  “操你大爷的”女人穿好外套,提起地上的裤子,找到男人藏在裤兜里的钱包,抽了一小叠红色钞票,塞到自己的皮包里。

  对着简陋的浴室镜子,把自己拾掇好,扭着腰走了。

  男人又在床上躺了半个钟。

  真正叫醒他的是放在耳边的手机的铃声

  。

  他像是反应慢半拍地伸手,接通电话,打开扩音。

  “喂老乔啊。昨个儿咱不是约了今天喝酒那什么今天不是大年三十嘛,我婆娘非让我在家收拾屋子,闹了半天了。”

  “今天去不了了,赶上过两天老乔我说半天了,你人在没”

  听见对方叫自己,床上的乔父这才张开嘴喊了一声,然后就没了后文。

  那头觉得不耐烦了,撂下一句“那就这”,便挂断了电话。

  乔父缓了会儿,凭借着仅有一点的思考能力,起来穿上衣服,把桌面上的东西清理掉,出门退卡。

  约好的兄弟不来了,他一个人去喝酒也没意思。

  乔父拖着步子,缓缓往家里走。

  别家的春节都会在年三十前准备好各种过年要吃的年饭、还有种种糖果零食。

  他什么也没准备,原本应该用在年末的钱被他买了别的“零食”。

  走到巷子口,有认识他的人看见他,却没打招呼。

  乔父的品性在附近人尽皆知,除了那些跟他“志同道合”的狐朋狗友以外,没人瞧得起他。

  有些舌头长的,甚至会在碰上他时嘴贱地嘲讽两句。

  早已经习惯了这些人的冷眼的乔父,今天却停下了脚步。

  他转头紧紧盯着方才给他冷眼的路人,毒品的致幻作用给了他超过边界的勇气,仿佛只要他想,就能让这些瞧不起他的人通通丧命。

  被他狰狞的眼神吓了一跳,走过的路人皱起眉,在心里骂了句“神经病”,加快脚底下的速度远离了他。

  乔父想动手的扑了空,到家时两眼猩红。

  他疯狂地想砸什么东西,但是家里还有人,还有那个女人留下的孩子等着他花钱养。

  一想到云昭,乔父呼吸陡然加速,不清醒的大脑忽地绷住。

  这一年里,他不知道受了多少窝囊气,就连在家里也不敢发火。

  明明他才是老子

  大脑仿佛虚浮在头骨中,浸泡在稀释过白色粉末的里。

  任何一点情绪都被放大至偏激。极端的恨和极端的狂躁糅杂成一团,变成模糊的杀意。

  要是没有那个拖油瓶就好了。

  一步一步走进厨房,从案板背后翻出菜刀。

  由于不常使用,刀口有点生锈。但没关系,这不影响使用。

  她在哪是在卧室里,还是在

  “爸爸。”

  乔父手一抖,被背后忽然响起的女声吓了一跳。

  连虚浮着的大脑都在这一刻恢复了片刻清明。

  回过头,云昭站在暗处,被影子掩藏着的眼睛望着他,诡异至极。

  “您又喝醉了吧。”

  他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进来的,又是什么时候站在那里的,但这一年来养成的本能让他条件反射般开口说道“我没有、没喝酒。”

  云昭的目光缓缓下移,在他手中的菜刀上停下来。

  她问“要准备做年夜饭吗”

  “可是家里什么食材也没有。”

  她将话题落在最正常不过的家常话上。

  “”

  “我过会儿,去买点儿回来。”

  乔父理智被唤回来。

  再低头看了眼手里的刀,想到刚才脑子里尚未实施的念头,后怕的情绪一瞬间压过其他。

  乔父嘴唇微微颤抖,极力维持镇定“你、想吃什么爸爸给你带回来。”

  “黄焖鸡”

  云昭盯着他看了两秒,说“好。”

  “爸爸这就去买。”

  他急忙放下刀,好似终于扔

  掉了手里的烫手山芋。

  云昭眼看着乔父慌慌张张夺门而出。

  他碰了毒品。系统提醒她。

  “是吗”云昭拧眉。

  她看不出来,只是对从乔父身上散发出的杀意很敏感,在他进门的那一刻就感受到了。所以才过来看看情况。

  根据乔雪的记忆,上辈子乔志生只是酗酒后有暴力行为,没听说他有沾过毒。这一世,也许是你代替乔雪后引起的改变。

  云昭抗拒地道“别将那种东西跟我扯在一起。”

  我只是寻找原因。

  “好吧。”

  以乔志生那样的品行个性,平日里受到的冷嘲热讽绝不会少。以前他通过对乔雪施行暴力来发泄情绪,但你的出现将他的这种发泄途径彻底堵上了。

  于是他找到了新的放松自己的方式,并且还是最蠢的一种。

  云昭静静盯着乔父离开的方向看了几秒。

  第二个愿望,我要他的余生都痛苦不堪

  看起来,乔雪第二个心愿不必她怎么费心了。

  乔父自己就会自寻死路。

  赵家门口。

  门上的红灯笼已经挂上去了,谢渝拿了一副对联准备张贴。

  他个高,也不用梯子,找了个高点的凳子站上去就足够了。

  贴完第一张,从凳子上下来。

  隔壁家的大门吱呀一声被打开。

  他下意识地回头看了眼。

  穿着棉衣的男人从里面走出来,皮肤很黑。

  是乔雪的爸爸。

  谢渝主动问了声好“乔叔。”

  “欸、欸”乔父恍惚地回过头,本能地应了几声。

  谢渝不喜欢跟人寒暄,但想到他是云昭的父亲,便多问了句“您准备出门吗”

  “呵呵,对。”

  乔父干巴巴笑了两声,加快脚下的步子,快速从赵家门前走过。

  谢渝望着他摇摇晃晃的背影看了几秒,轻轻皱了皱眉。

  他知道乔雪的父亲酗酒成瘾,见他脚步虚浮,还以为又喝醉了。可方才仔细看了他的脸,才发现脸上并不红,不像喝过酒的样子。

  等到乔父走远,谢渝放下手里的对联,转身向右边乔家走去。

  去看看她好了。,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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