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第34章_伎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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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第34章

  听似与前言不搭调的一句话。

  池朝是懂了。

  但他还故意去问:“哪带劲?”

  程穗白眼,还能哪带劲。

  就跟男人喜欢撕丝袜一样,女人也喜欢扯领带。

  她将礼盒塞进他怀里。

  “哪哪都带劲。”

  当晚,程穗没能扯下领带,因为护工突然火急火燎跑过来,说池母不见了。

  只是给她留了一条短信,叫她来找池朝。

  池朝颇为头疼。

  她将程穗安置好,自己出去找。程穗在房间里感觉不对劲,但又说不上哪不对劲。

  她和池母接触不多。

  直到客厅传来声响。

  程穗听见声音走下去看,池母已经坐在沙发上,两个人的视线在空中对视。

  池母的一双眼好像浑浊了许多。

  池母并没有明说想要程穗离开这,只是每句话都含了这层意思。

  程穗听明白了。

  也只是听了。

  池朝回来的时候池母已经走了,程穗倒了一杯水过去,问他找到了么?

  池朝说:“就在阁楼。”

  程穗点点头。

  池朝没再提池母的事,让她去一旁坐着。

  而后拿出医药箱。

  程穗还以为他出去一趟受伤了,就问:“你哪磕着了?”

  池朝在她面前蹲下,“我没磕着。”

  “那你——”

  话还没说完,膝盖传来一阵清凉,她低头看去。

  池朝正认真给自己腿上淤青的地方喷药。

  云南白药味有点重。

  腿上除了撞到净化器的淤青还多出了好几块淤青。

  连程穗都不知道哪来的。

  池朝皱着眉,说:“怎么磕到了这么多地方。”

  程穗无辜:“就膝盖骨那一块是磕到的,其他都是凭空出现的。”

  闻言,池朝笑:“那还挺厉害的。”

  “还好。”程穗接话。

  “……”

  “真当夸你了,”池朝喷完药,盖上盖子,放回医药箱里,看她一眼。

  程穗摸了摸鼻子,不说话。

  躺在床上的时候,程穗脑海里回荡着池母的话。

  她翻来覆去,难入眠。

  “城里的凤凰怎么会看上小地方的一条鱼。程小姐,你说对吧。”

  这是池母离开前说的最后一句话。

  老一辈的固有思想便是门当户对,低不高攀,高不低看。

  不过,也少不了旁门左道的人。

  程穗哪个都不是。

  她不过是遇见一个人,喜欢他,想在一起,与她是不是凤凰没有联系。

  况且,池朝怎么只会是一条鱼呢。

  程穗很讨厌家长里短,对于池朝的家事她不会多问,自己家都是一地鸡毛。

  后半夜才有了睡意。

  她脑海里呈现出一副清白之画,一双指骨分明,修长的手拿着画笔,在上描色。

  清白之画染上了乌黑的墨。

  -

  周叙的画展时间在近,程穗和池朝收到邀请函要去赴约。

  前两天周叙打视频过来,手里抱着一只吉娃娃,“hi,穗,怎么没看见朝在你旁边?”

  程穗神色懒懒,说:“厨房洗水果。”

  周叙又在说自话。

  程穗听着犯困,眼睛将要阖上时,醒神的东西来了。

  程穗坐直了身子,ipad放在工作室的矮桌上。

  她用签子插了一块西瓜放在嘴里。

  周叙在和池朝讲话。

  天马行空,艺术家的世界还挺难懂。

  程穗低头刷手机。

  朋友圈赵喃更新动态,一张图,两个影子,一前一后。

  她点了个赞,继续往下滑。

  突然看见池朝的,这家伙什么时候更新的?

  一本书的封面。

  配文:神明额外的眷顾。

  只能看到共同好友的评论。

  程穗看见,易年周沉还有吴平野在底下八卦,眷顾是谁?

  周叙则直接问:是穗吗?

  于浮青只有一个字:呵。

  池朝都没有去回复。

  程穗点开评论,想要说点什么,那头却在叫她。

  摁灭屏幕,抬头,看了看池朝再看ipad。

  周叙挥手说再见。

  程穗机械摆手。

  视频挂断了。

  房间里很安静,彼此呼吸声都能听见。

  程穗再次解锁手机,点开了那条动态,笑问他:“怎么偷偷发朋友圈呀。”

  池朝瞥了一眼,离她近了些:“正大光明发的,怎么说偷偷呢。”

  “我没看见。”

  池朝明了,又发了一条。

  拿着手机挥了挥,眉梢微扬。

  那表情就像是在说,看,这回正大光明发了,你呢?

  程穗心里其实挺乐的。脸上还做着嫌弃的表情,“幼稚。”

  但她更幼稚将两条动态都截图,单独立了一个相册存放。

  苍南到江城算不上太远。

  程穗睡一觉就到了。

  周叙在酒店大厅等他们,订的五星级酒店。

  人一到,他就热情上去拥抱。

  服务生过来将行李帮忙拎到楼层。

  高楼,视野开阔,有个大落地窗。

  两个卧室,分开的。

  程穗四处扫了一眼,耳边周叙兴致很高介绍着这家酒店。

  她没有多大兴趣,坐在沙发一边,手撑着打瞌睡。

  周叙收到池朝眼神示意,声音放小了,脸上洋溢着笑:“朝,这家酒店你觉得怎么样?”

  不好不差,他说:“还行。”

  周叙说:“我入股了这家酒店!”

  池朝脸上没有惊讶,只是挑了一下眉,“不当你的艺术家了?”

  周叙笑:“近几年都是自己掏腰包办画展,钱往外流,总要有其他地方来补啊。”

  “不过你可别觉得我跟他们同流合污了,”周叙顿了顿说:“我认识了一个人,他以前也是艺术家。”

  池朝拿水的动作一顿,听他继续说:“酒店是他家的,入股以后,事情也不用我管,他让我只管分红拿钱就行了。然后他还和我说,好好创作。”

  周叙提起了那个人面貌。

  大背头,西装革履,还挺帅。

  池朝问他那人额头有没有疤。周叙摇头说没有。

  那一点熟悉感被打消,池朝恍然以为是老六,但老六额头是有疤的,喝醉酒自己摔得,

  周叙家境不错。

  能一直养着他的艺术梦,可也没人甘愿一直依靠家里。

  入股这一个决定,他没有和家里商量,只是自己在画室坐了两天。

  有一搭没一搭聊天,池朝从周叙口中得知,他为自己和程穗作的画,有人想买。

  周叙还没给对方答复,问他们两个的想法。

  程穗听到池朝跟自己说的时候,两个人正在酒店的餐厅吃晚饭。

  她晃了晃红酒杯,笑道:“不想卖。”

  池朝没问她原因,点了点头,“晚点我跟他说。”

  程穗抿了一口,放下酒杯:“周叙一幅画卖多少钱?”

  “怎么?你想买回去?”

  “嗯,你不也是这么想的么?”程穗看他一眼。

  的确,池朝也是这样想的。

  自己买回去放家里挂着。

  池朝点头:“心有灵犀。”

  “一点通。”程穗立马接上。

  俩人相视一笑,碰了个杯。

  -

  酒店的落地窗前。

  喝了酒的人意识难免有时候会不大清醒,会纵容自己做一些事。

  两个人分开,唇角泛着水光。

  坐在地上,程穗赤着脚,白嫩的脚丫晃了晃,仰起脖颈,露出好看的线条。

  池朝用拇指拭去她唇角的水迹,笑道:“吻技有提升。”

  程穗瞧她一眼:“那不得是池老师教的好。”

  池朝好心提醒了一下,“我还可以教更好的。”

  “不要。”她要自己摸索,惊艳他去。

  池朝唇角抿成一条直线,以为她是排斥这档子事,然后没再提这个话题,跳了过去。

  有件事一直压在程穗心里,像是一堵墙,她无数次尝试跳过去,却频频摔倒。

  当初池家平丢下的那张照片,程穗一直没忘,有时候晚上会拿出来看,在想,这两个人到底什么关系。

  看久了。

  她慢慢发现,照片的人眉眼和自己有点像。

  也可以说她像照片上的人。

  这就是一根未被□□的刺。

  随着两个人的关系愈加亲密,刺会越来越深。

  这也许不是个询问的好时机。

  可酒精作祟,程穗就这么直白问了出来:“池朝,你还记得你前任么?”

  池朝愣了一下,看她:“怎么突然问这个?”

  程穗:“啊,不知道,好像就是想问了。”

  “想知道你的吻技是不是也有师承。”

  安静半响。

  池朝倏忽笑起来,嗓音里还夹杂着笑意:“程穗。”

  “啊。”

  “你怎么就觉得我会有前任?”

  三分的微醺在此刻环境作用下,俨然成了十分。

  她扭过头,手点在他胸口:“自个猜的。”

  “猜错了。”他握住她的手。

  “只有你一个,过去,现在。”

  “骗子,”程穗抽回自己的手,接着说:“我可是有证据的,不平白无故冤枉人。”

  池朝“哦?”了一声,略微好奇那证据是什么。

  程穗不理他,兀自站了起来,往浴室走。

  身后跟着人,程穗知道,到了浴室门口,她长腿往前一支,依靠玻璃门,撩拨了一下头发,说:“你跟着干嘛,要和我一起洗澡么?”

  池朝淡淡笑着:“不是不行。”

  “想得倒美。”程穗冷哼一声,转身进去,毫不留情关门。

  浴室的水声撩拨着外边人的心。

  一个小时的时间,池朝从未觉得如此难熬。

  手机在茶几上震动。

  池朝扫了一眼,没管,只是一直觉得这时间真漫长。

  桌上还有书。

  他随手捞了一本,翻开。

  等程穗出来,就看见沙发上的男人神态慵懒,翻着书。

  洗完澡,程穗那点微醺没了。

  也懊悔自己前面问什么前任,池朝都多大年纪了,有个前任那不是很正常,

  没有才不正常。

  该考虑是不是不行了。

  想到这,程穗打住了,还是行的。

  她曾炽热感受过,只是轻轻一碰,她就慌了神,然后跑掉了。

  走近一看。

  摄影书籍。

  法国纪实摄影师alainlegar□□eur的作品集。

  周叙特意准备的。

  沐浴露的清香钻入鼻尖,池朝抬起头,和程穗正对上眼。

  她在用毛巾擦拭头发。

  池朝拉着她手腕坐下,然后拿过她手中的毛巾。

  “我来。”

  书被放在了一边。

  程穗没拒绝让他擦头发,“你把书递给我。”

  池朝长臂一伸,拿书给她。

  话题在摄影上面停留许久。

  头发擦干了。

  程穗觉得差不多该睡了,让他早点洗漱休息,说罢,准备进房间。

  刚起身,手腕便被拉住。

  池朝用很认真的眼神看着她,“程穗,前面说的,过去现在只有你,不作假。”

  沉默片刻,程穗不扭捏着了,说:“我有一张照片,是你和一个女人。”

  池朝问她看照片。

  程穗耸肩,“我又不随身带着。”

  池朝说了声行吧。

  没一会,池朝自个想起来了,说了个大概。

  程穗点头说是。

  这事闹的。

  那女的不是什么前任,两个人也没什么关系,最多是个借个火的关系。

  那天乐队演出,演出过后就在那玩了一会。

  池朝不喜欢也谈不上厌恶灯红酒绿,只是觉得闷,他们在摇骰子,猜拳,喝酒。

  他就在一边玩手机,久了想抽根烟,发现火机没带,旁边恰好有个女生也挺安静坐在一边,他就问着借了个火。

  没想到这会被人拍下来,照片居然还会到程穗手上。

  程穗又坐回沙发。

  还是觉得哪不对:“我怎么看她和我有些像呢?还是我像她?”

  “替身?”池朝轻笑:“怎么以前不觉得你那么能想呢。”

  程穗闷哼一声,不想理他了,

  眼见人情绪不对了,池朝忙哄人:“和她真没什么,她什么样我都没看清,也没有哪门子前任。”

  “你是我的初恋。”

  二十七八还存活的痴心不改。

  一直都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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