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1章 真正有智慧的人
“你是不是瞎啊！”
学生会办公室内，负责审理这起事件的比企谷忍不住拍起了桌子。
昨天中午，在向b班和d班的某人提出了警告后，接下来的事情发展得比想象中还要顺利。
只是过了一天，学生会就此事件召开了审议。
主要是两边都有人过来自首了，尤其是绫小路，当天下午放学后就跑到学生会主动交代了自己的所作所为。
他这么识相，搞得比企谷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然而，另一个白毛屑萝莉的表现就让人很不满意了。
“坂柳，我再给你个机会重新组织语言。”
“请问你在说什么呢？”
坂柳歪了下脑袋，摆出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
可似乎是想到即将发生的事，紧接着她自己就装不下去了，脸上露出乐在其中的笑容。
“……少给我嬉皮笑脸的。”比企谷的心头越发不爽，“居然好意思说是神室趁着你不注意，偷偷用了你房间里的打印机，我就不说消耗的油墨了，单单少了一百多张a4纸，傻子都能注意到吧……你是不是瞎啊！”
此时，办公室内坐着b班的坂柳、神室以及班主任真嶋老师坐在长桌的左边，右边则是绫小路和茶柱老师。
不过这次两边可不是原告和被告的关系，大家都是来听取惩罚说明的。
“呵呵，看来我也是有粗心大意的时候呢。”
坂柳依旧在那边睁眼说瞎话，笑吟吟地道：“毕竟我实在没想到真澄同学会做出那种事，不过说到底也是因为我的疏忽才给a班的各位添了麻烦，真是太失礼了。”
“……失礼的是你的脑子才对吧？”比企谷气得牙痒痒。
“哎呀？比企谷君为什么要对我恶语相向呢？”坂柳故作伤心地道，“我还以为我们是好朋友呢，真令人难过啊。”
“你的好朋友已经被你推出去挡枪了。”
说着，比企谷忍不住瞄了神室一眼。
后者迟疑了一会，接着一脸尴尬地道：“我说比企谷，还是算了吧，那个……确实是我干的，对不起。”
“……用不着向我道歉。”
虽然早就知道了，但亲耳听到后，比企谷还是感到无语至极。
坂柳没有说话，只是对着他微微一笑。
眼神中透露出‘这下你服气了吧’的意思……啧！
这个可恶的小混蛋！
传播流言的主力是b班学生，以坂柳的性格当然不会亲自插手，严格来说她在这事上还真是‘无辜’的。
就算想要惩罚那些人也是不可能的，在网上发言好歹还能查记录，可现实中就注定是一笔糊涂账，随便找个借口就能逃脱掉了。
那天桥本之所以那么嚣张，就是看准了别人拿他没办法。
更何况，哪怕那些学生集体反水，指证坂柳是幕后主使也没用。
由于比企谷爆出坂柳背叛了班级的消息，因此她大可以借口说这是同学们的打击报复，到最后也只能不了了之。
可反过来说，要不是爆出这件事，那些人就更没有可能出卖坂柳了。
总之，比企谷目前唯一的证据，就是那些写有‘一之濑帆波是犯罪者’的纸条。
虽然一之濑确实是偷过东西，但并没有被警察抓住，也没有被问罪，从法律意义上来说她当然不是罪犯。
正是抓住了这点，比企谷才有底气控诉坂柳的行为是在传谣。
可没想到那家伙把事情推到了神室身上，将自己的责任撇得一干二净……不，并不是没想到。
只不过，比企谷还是对她抱有一些幻想。
希望她这次能好好认错，那样的话事情也就结束了……
可惜，幻想终究只是幻想啊。
在感到失望的同时，比企谷打算把火气撒到绫小路身上。
“既然b班有人被迫站出来承担了责任，那就暂且告一段落，接下来是d班——”
砰砰砰！
话还没有说完，学生会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敲响了。
紧接着，一名中年男子推门走了进来。
只见他竖着一个中分头，脸上带着和蔼可亲的笑容，眼睛始终眯成一条缝。
单凭外观来推断，似乎十分容易相处，给人一种很好说话的感觉。
不过，从这人走路的姿势来看，肯定有过武道方面的经验……估计是个厉害的角色。
毕竟眯眯眼都是怪物嘛。
话说回来，这究竟是谁啊？
比企谷心中升起了疑问，从来没有在学校里见过这么一号人物。
要是曾经看见过，哪怕只是一面之缘，他也一定能记住的。
更令他感到奇怪的是，真嶋老师和茶柱老师的态度。
刚才一见到那个中年男子进来，两人下意识地就要起身迎接，只是被对方摇摇手阻止了。
看来是个大人物啊。
“请问您是？”
“抱歉，事先没有打一声招呼就过来了。”中年男子对着比企谷笑了笑，“请容许我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做月城，是最近才刚刚加入这所学校的，听说这里学生间的纠纷都是由学生会全权负责处理，所以就想来参观一下，请问能允许我旁听吗？”
“……明白了，请坐吧。”
既然对方也是学校的老师，那就没有拒绝的理由。
只是……这个叫月城的男人，说话好像有点拐弯抹角的，感觉不是单纯的老师。
毕竟另外两人的态度可不像是在面对同事啊。
……难道是新来的教导主任？
比企谷将疑问埋在心里，继续开始审议。
“那么接下来就是关于绫小路。”
他从文件夹里拿出那张写着‘一年b班，一之濑帆波有使用不正当的手段收集点数的可能性——龙园翔’的纸条，一把拍在了桌子上。
“在去年的第二学期，是不是你把这些纸塞进了所有一年级的鞋柜里。”
“是的。”
“你先看一遍再回答我，说得清楚点。”
虽然绫小路这次还挺识相的，但比企谷可不敢对这家伙大意。
必须要求他再三确认才行！
绫小路也是知道比企谷在防备他，无奈之下只能老老实实地接过纸条。
“没错，就是我复印了这段话，然后趁着早上还没人来学校之前，塞到了所有一年级生的鞋柜里。”
“你为什么那么做？”
“我只是感到很奇怪。”绫小路对此早就准备好说词，“有一次，我无意间发现了一之濑持有大量点数，所以就想着对方会不会采取了不正当的手段，毕竟以个人的力量要想收集到那么多的个人点数，几乎是不可能的。”“原来如此，我明白你的动机了。”
比企谷装模作样地点了点头。
可实际上绫小路完全在撒谎，那家伙当然猜得出来是为什么，真正目的是为了转移坂柳的注意力。
否则这次的流言风波估计都不会出现……哼，刚刚才夸他识相呢！
“好吧，虽然你的行为多少有些问题，但内容还算过得去。”
比企谷也不冤枉别人，不管怎么说绫小路有加上‘可能性’这三个字，勉强可以不算是诬陷。
不过，这家伙还有新的问题。
“我理解你是想要借此刺探一之濑班的情报，可你为什么要署名是龙园？难道那时候你就和他为了轻井泽开始争风吃醋了？”
“……”
一提到那个，绫小路就感觉异常无奈。
即使从结果上来说他没受到什么损失，可这屎盆子被扣到脑门上，连洗一下都不行，甚至还得夸一句真香。
这就是所谓的憋屈吗……
哪怕没有在意的必要，可果然还是有点难受的啊。
“我只是觉得龙园的名声不好，写上他的名字，其他人立刻就能接受吧。”
“呵呵呵，你居然还有脸说龙园名声不好。”比企谷被他给逗笑了，“那我倒要问问了，现在做出这种事情来的你，和龙园起来谁的名声更糟糕？”
“……大概是我吧。”
“咦？你倒是还挺谦虚的嘛。”
“反正你就是想听这个吧。”
绫小路摆出一副‘既然你想听这些，那我就这么说’的样子，搞得自己好像很无辜一样。
说来说去，还不是自己造的孽！
“不不不，你搞错了哦。”
一边摇着头，比企谷突然指了指不远处的坂柳。
“我真正想听的是，你觉得坂柳、龙园还有你，你们三个的名声在年级里谁最臭？”
“……”
“有机会的话，找人去搞个匿名投票吧。”
可以说他现在看绫小路和坂柳是超级不爽。
这两人一天天的，就知道没事找事。
就在这时，坂柳有些愠怒地开口道：“比企谷君，我可以认为你是在损害我们的名誉吗？而且这次的事——”
“现在是在说绫小路的事，无关人员给我闭嘴。”比企谷没好气地打断了她的话，“再说了，既然你说不是你干的，那你还过来干嘛？看热闹啊？”
“我只是和真澄同学同席而已，这并没有违反规定吧。”
接着，坂柳又意有所指地道：“老实说我很奇怪呢，为什么这次的审议不是由学生会长，而是由身为庶务的比企谷君来主持呢？”
“南云会长可是很忙的，没时间搭理这种小纠纷。”
“那也应该由副会长或者书记出面吧？”
“没那个必要，由我这个区区庶务来解决你们就足够了。”
两人说话带有浓浓的火药味。
彼此间眼神对视，仿佛有一道闪电在中间划过。
看来坂柳已经明白了吧，虽然她在攻击一之濑之前得到了南云的承诺，但眼下她已经被放弃了。
目前这个局面就是最好的证明。
恐怕无论比企谷做出什么样的判决，南云都会想办法认下来吧。
“行了，我也懒得和你们废话。”比企谷收回视线，淡然说道，“接下来我将宣布惩罚的结果，首先是d班的绫小路，鉴于你认错态度比较诚恳，限你三天内写一份检讨信发到学生会的邮箱……上次你写检讨的时候，我告诉过你的注意事项，那四个要素还记得吗？”
“……记得。”
“嗯，那就好。”
比企谷满意地点点头，随后望向茶柱老师。
“茶柱老师，你认可这个处罚吗？”
“我没意见。”
茶柱老师当然没意见，反正又没扣班级点数，只是让绫小路写检讨而已。
再说那家伙早就写过了，再写一次也没什么损失。
至于b班那边，或者说是坂柳……当然不可能那么简单放过。
既然不肯写检讨，那就受惩罚吧！
“然后是b班的坂柳，或者叫神室，这次的事在年级里影响恶劣，再加上某人屡教不改，经过学生会的慎重考虑，决定给予b班停发三个月个人点数的惩罚。”
“等一下，这太不合理了。”
话音刚落，坂柳就拄着手杖站起来抗议，尖锐的响声传遍了室内。
对此比企谷是一点都不在意，老神在在地道：“没什么不合理的，我们学校本来就是以班级作为一个整体，既然有学生犯了错误，当然是要所有人都接受处罚，无辜学生被连累这种事，本来就不新鲜吧？”
不如说他就是最无辜的那个学生。
从开学到暑假，被d班那群货坑了一千多班级点数，四舍五入就是一百多万啊。
“那d班为什么只需要绫小路君写检讨？”坂柳冷笑一声，“这种结果除了偏袒之外，我想不出其他的词了呢。”
“你和他比什么？他的问题是冒用了龙园的名字，而我昨天就问过龙园，他大度地表示原谅了绫小路，所以学生会才酌情处理的。”
“呵，反正现在随你怎么说都行了，但我是绝对不会认可的。”
“那你大可以去上诉，用不着在这里废话。”
无论如何，如果没有把握的话，比企谷是不会下这种判决的。
“随便你去找学校抗议，甚至在年级里发起举报也没关系，我倒要看看有谁会支持你……说真的，我都有手下留情没有扣你们班级点数，我劝你还是偷着乐吧。”
“……你这是滥用职权。”
“那你去找会长啊。”
比企谷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一点都不理会坂柳那要杀人的视线。
这个屑萝莉敢耍滑头，自然不能让她好过。
就算让神室帮她背了黑锅，可这个判决结果一下来，那其他的就无所谓了。
毕竟大家又不是傻子，谁都知道神室只不过是坂柳的部下，是听从她的指令在行动。
本来是想面子上还过得去，b班学生也不会再多提这件事，可这下他们的实际利益受损，绝对会开始怨恨坂柳。
唉，所以说写检讨才是最轻的处罚啊。
为什么就不能明白这个简单的道理？
看看坂柳，自认是什么天才，好像没人能抓住她的把柄似的，把别人都当成傻子，结果反而吃了个大亏。
再看看人家绫小路，能屈能伸，该怂的时候果断认怂。
那才是真正的有智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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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生会办公室内，负责审理这起事件的比企谷忍不住拍起了桌子。
昨天中午，在向b班和d班的某人提出了警告后，接下来的事情发展得比想象中还要顺利。
只是过了一天，学生会就此事件召开了审议。
主要是两边都有人过来自首了，尤其是绫小路，当天下午放学后就跑到学生会主动交代了自己的所作所为。
他这么识相，搞得比企谷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然而，另一个白毛屑萝莉的表现就让人很不满意了。
“坂柳，我再给你个机会重新组织语言。”
“请问你在说什么呢？”
坂柳歪了下脑袋，摆出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
可似乎是想到即将发生的事，紧接着她自己就装不下去了，脸上露出乐在其中的笑容。
“……少给我嬉皮笑脸的。”比企谷的心头越发不爽，“居然好意思说是神室趁着你不注意，偷偷用了你房间里的打印机，我就不说消耗的油墨了，单单少了一百多张a4纸，傻子都能注意到吧……你是不是瞎啊！”
此时，办公室内坐着b班的坂柳、神室以及班主任真嶋老师坐在长桌的左边，右边则是绫小路和茶柱老师。
不过这次两边可不是原告和被告的关系，大家都是来听取惩罚说明的。
“呵呵，看来我也是有粗心大意的时候呢。”
坂柳依旧在那边睁眼说瞎话，笑吟吟地道：“毕竟我实在没想到真澄同学会做出那种事，不过说到底也是因为我的疏忽才给a班的各位添了麻烦，真是太失礼了。”
“……失礼的是你的脑子才对吧？”比企谷气得牙痒痒。
“哎呀？比企谷君为什么要对我恶语相向呢？”坂柳故作伤心地道，“我还以为我们是好朋友呢，真令人难过啊。”
“你的好朋友已经被你推出去挡枪了。”
说着，比企谷忍不住瞄了神室一眼。
后者迟疑了一会，接着一脸尴尬地道：“我说比企谷，还是算了吧，那个……确实是我干的，对不起。”
“……用不着向我道歉。”
虽然早就知道了，但亲耳听到后，比企谷还是感到无语至极。
坂柳没有说话，只是对着他微微一笑。
眼神中透露出‘这下你服气了吧’的意思……啧！
这个可恶的小混蛋！
传播流言的主力是b班学生，以坂柳的性格当然不会亲自插手，严格来说她在这事上还真是‘无辜’的。
就算想要惩罚那些人也是不可能的，在网上发言好歹还能查记录，可现实中就注定是一笔糊涂账，随便找个借口就能逃脱掉了。
那天桥本之所以那么嚣张，就是看准了别人拿他没办法。
更何况，哪怕那些学生集体反水，指证坂柳是幕后主使也没用。
由于比企谷爆出坂柳背叛了班级的消息，因此她大可以借口说这是同学们的打击报复，到最后也只能不了了之。
可反过来说，要不是爆出这件事，那些人就更没有可能出卖坂柳了。
总之，比企谷目前唯一的证据，就是那些写有‘一之濑帆波是犯罪者’的纸条。
虽然一之濑确实是偷过东西，但并没有被警察抓住，也没有被问罪，从法律意义上来说她当然不是罪犯。
正是抓住了这点，比企谷才有底气控诉坂柳的行为是在传谣。
可没想到那家伙把事情推到了神室身上，将自己的责任撇得一干二净……不，并不是没想到。
只不过，比企谷还是对她抱有一些幻想。
希望她这次能好好认错，那样的话事情也就结束了……
可惜，幻想终究只是幻想啊。
在感到失望的同时，比企谷打算把火气撒到绫小路身上。
“既然b班有人被迫站出来承担了责任，那就暂且告一段落，接下来是d班——”
砰砰砰！
话还没有说完，学生会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敲响了。
紧接着，一名中年男子推门走了进来。
只见他竖着一个中分头，脸上带着和蔼可亲的笑容，眼睛始终眯成一条缝。
单凭外观来推断，似乎十分容易相处，给人一种很好说话的感觉。
不过，从这人走路的姿势来看，肯定有过武道方面的经验……估计是个厉害的角色。
毕竟眯眯眼都是怪物嘛。
话说回来，这究竟是谁啊？
比企谷心中升起了疑问，从来没有在学校里见过这么一号人物。
要是曾经看见过，哪怕只是一面之缘，他也一定能记住的。
更令他感到奇怪的是，真嶋老师和茶柱老师的态度。
刚才一见到那个中年男子进来，两人下意识地就要起身迎接，只是被对方摇摇手阻止了。
看来是个大人物啊。
“请问您是？”
“抱歉，事先没有打一声招呼就过来了。”中年男子对着比企谷笑了笑，“请容许我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做月城，是最近才刚刚加入这所学校的，听说这里学生间的纠纷都是由学生会全权负责处理，所以就想来参观一下，请问能允许我旁听吗？”
“……明白了，请坐吧。”
既然对方也是学校的老师，那就没有拒绝的理由。
只是……这个叫月城的男人，说话好像有点拐弯抹角的，感觉不是单纯的老师。
毕竟另外两人的态度可不像是在面对同事啊。
……难道是新来的教导主任？
比企谷将疑问埋在心里，继续开始审议。
“那么接下来就是关于绫小路。”
他从文件夹里拿出那张写着‘一年b班，一之濑帆波有使用不正当的手段收集点数的可能性——龙园翔’的纸条，一把拍在了桌子上。
“在去年的第二学期，是不是你把这些纸塞进了所有一年级的鞋柜里。”
“是的。”
“你先看一遍再回答我，说得清楚点。”
虽然绫小路这次还挺识相的，但比企谷可不敢对这家伙大意。
必须要求他再三确认才行！
绫小路也是知道比企谷在防备他，无奈之下只能老老实实地接过纸条。
“没错，就是我复印了这段话，然后趁着早上还没人来学校之前，塞到了所有一年级生的鞋柜里。”
“你为什么那么做？”
“我只是感到很奇怪。”绫小路对此早就准备好说词，“有一次，我无意间发现了一之濑持有大量点数，所以就想着对方会不会采取了不正当的手段，毕竟以个人的力量要想收集到那么多的个人点数，几乎是不可能的。”“原来如此，我明白你的动机了。”
比企谷装模作样地点了点头。
可实际上绫小路完全在撒谎，那家伙当然猜得出来是为什么，真正目的是为了转移坂柳的注意力。
否则这次的流言风波估计都不会出现……哼，刚刚才夸他识相呢！
“好吧，虽然你的行为多少有些问题，但内容还算过得去。”
比企谷也不冤枉别人，不管怎么说绫小路有加上‘可能性’这三个字，勉强可以不算是诬陷。
不过，这家伙还有新的问题。
“我理解你是想要借此刺探一之濑班的情报，可你为什么要署名是龙园？难道那时候你就和他为了轻井泽开始争风吃醋了？”
“……”
一提到那个，绫小路就感觉异常无奈。
即使从结果上来说他没受到什么损失，可这屎盆子被扣到脑门上，连洗一下都不行，甚至还得夸一句真香。
这就是所谓的憋屈吗……
哪怕没有在意的必要，可果然还是有点难受的啊。
“我只是觉得龙园的名声不好，写上他的名字，其他人立刻就能接受吧。”
“呵呵呵，你居然还有脸说龙园名声不好。”比企谷被他给逗笑了，“那我倒要问问了，现在做出这种事情来的你，和龙园起来谁的名声更糟糕？”
“……大概是我吧。”
“咦？你倒是还挺谦虚的嘛。”
“反正你就是想听这个吧。”
绫小路摆出一副‘既然你想听这些，那我就这么说’的样子，搞得自己好像很无辜一样。
说来说去，还不是自己造的孽！
“不不不，你搞错了哦。”
一边摇着头，比企谷突然指了指不远处的坂柳。
“我真正想听的是，你觉得坂柳、龙园还有你，你们三个的名声在年级里谁最臭？”
“……”
“有机会的话，找人去搞个匿名投票吧。”
可以说他现在看绫小路和坂柳是超级不爽。
这两人一天天的，就知道没事找事。
就在这时，坂柳有些愠怒地开口道：“比企谷君，我可以认为你是在损害我们的名誉吗？而且这次的事——”
“现在是在说绫小路的事，无关人员给我闭嘴。”比企谷没好气地打断了她的话，“再说了，既然你说不是你干的，那你还过来干嘛？看热闹啊？”
“我只是和真澄同学同席而已，这并没有违反规定吧。”
接着，坂柳又意有所指地道：“老实说我很奇怪呢，为什么这次的审议不是由学生会长，而是由身为庶务的比企谷君来主持呢？”
“南云会长可是很忙的，没时间搭理这种小纠纷。”
“那也应该由副会长或者书记出面吧？”
“没那个必要，由我这个区区庶务来解决你们就足够了。”
两人说话带有浓浓的火药味。
彼此间眼神对视，仿佛有一道闪电在中间划过。
看来坂柳已经明白了吧，虽然她在攻击一之濑之前得到了南云的承诺，但眼下她已经被放弃了。
目前这个局面就是最好的证明。
恐怕无论比企谷做出什么样的判决，南云都会想办法认下来吧。
“行了，我也懒得和你们废话。”比企谷收回视线，淡然说道，“接下来我将宣布惩罚的结果，首先是d班的绫小路，鉴于你认错态度比较诚恳，限你三天内写一份检讨信发到学生会的邮箱……上次你写检讨的时候，我告诉过你的注意事项，那四个要素还记得吗？”
“……记得。”
“嗯，那就好。”
比企谷满意地点点头，随后望向茶柱老师。
“茶柱老师，你认可这个处罚吗？”
“我没意见。”
茶柱老师当然没意见，反正又没扣班级点数，只是让绫小路写检讨而已。
再说那家伙早就写过了，再写一次也没什么损失。
至于b班那边，或者说是坂柳……当然不可能那么简单放过。
既然不肯写检讨，那就受惩罚吧！
“然后是b班的坂柳，或者叫神室，这次的事在年级里影响恶劣，再加上某人屡教不改，经过学生会的慎重考虑，决定给予b班停发三个月个人点数的惩罚。”
“等一下，这太不合理了。”
话音刚落，坂柳就拄着手杖站起来抗议，尖锐的响声传遍了室内。
对此比企谷是一点都不在意，老神在在地道：“没什么不合理的，我们学校本来就是以班级作为一个整体，既然有学生犯了错误，当然是要所有人都接受处罚，无辜学生被连累这种事，本来就不新鲜吧？”
不如说他就是最无辜的那个学生。
从开学到暑假，被d班那群货坑了一千多班级点数，四舍五入就是一百多万啊。
“那d班为什么只需要绫小路君写检讨？”坂柳冷笑一声，“这种结果除了偏袒之外，我想不出其他的词了呢。”
“你和他比什么？他的问题是冒用了龙园的名字，而我昨天就问过龙园，他大度地表示原谅了绫小路，所以学生会才酌情处理的。”
“呵，反正现在随你怎么说都行了，但我是绝对不会认可的。”
“那你大可以去上诉，用不着在这里废话。”
无论如何，如果没有把握的话，比企谷是不会下这种判决的。
“随便你去找学校抗议，甚至在年级里发起举报也没关系，我倒要看看有谁会支持你……说真的，我都有手下留情没有扣你们班级点数，我劝你还是偷着乐吧。”
“……你这是滥用职权。”
“那你去找会长啊。”
比企谷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一点都不理会坂柳那要杀人的视线。
这个屑萝莉敢耍滑头，自然不能让她好过。
就算让神室帮她背了黑锅，可这个判决结果一下来，那其他的就无所谓了。
毕竟大家又不是傻子，谁都知道神室只不过是坂柳的部下，是听从她的指令在行动。
本来是想面子上还过得去，b班学生也不会再多提这件事，可这下他们的实际利益受损，绝对会开始怨恨坂柳。
唉，所以说写检讨才是最轻的处罚啊。
为什么就不能明白这个简单的道理？
看看坂柳，自认是什么天才，好像没人能抓住她的把柄似的，把别人都当成傻子，结果反而吃了个大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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