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坏消息
体育祭结束后没几天，学生会也如约迎来了换届选举。
说是选举，其实只是走个过场罢了。
二年级本来就不存在能与南云雅抗衡的学生，至于一年级就不用提了，目前还没有出现能够得到年级里所有人支持的学生，更别说像南云那样掌控整个年级。
就算一之濑也只是人缘好，而不是有威望。
从这方面来看，南云确实是个人才，还在一年级的时候就有资本与堀北学抗衡了。
新旧学生会的交替仪式在体育馆举行，全校所有学生都必须参加这项活动。
如果比企谷不是学生会的一员，最主要的是还站在台上，否则面对这种可有可无的无聊活动，恐怕早已和大部分人一样开始快睡着了吧。
不过，他现在只想好好守望堀北会长的最后舞台。
回想起来还真是不可思议，居然会再次与学生会扯上了关系。
明明在总武的时候就决定好了，高中生活只想安稳地度过。
如果没有阳乃小姐……不，即便没有阳乃小姐的推荐，堀北会长还是会过来邀请他的吧。
当然，会不会接受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就在比企谷想着心事的时候，台上的司仪开始讲话。
“那么，有请堀北会长发表最后的感言。”
伴随着这番话，堀北学缓缓走到台上准备好的麦克风前面。
“率领学生会约2年，在感到自豪的同时，也十分感谢，谢谢大家。”
说完，便安静地退了回去。
他的语气还是像平时那样淡然，致辞也简短地不像话，仿佛只是在述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这确实很有堀北会长……现在是堀北前辈的风格。
仪式还没有结束，或者是接下来的才是重头戏。
“堀北会长，一直以来辛苦您了，接着有请新任学生会长，二年级a班的南云雅发表感言。”
被司仪叫到名字的新任会长，南云雅走向台前，对着底下的学生们微微一笑。
两任学生会长完全是两种风格，而后者显然更容易博取大众好感。
至少表面上如此。
“我是二年级a班的南云，堀北会长，感谢您至今为止严厉且热情的教导，能与在历届之中将领导力发挥到极致的学生会长一同工作，我想对此表示深深的敬意。”
这么说着，南云朝着堀北学那边深深低下了头，随后再次看向众人。
“虽然有些突然，但我此次就任为高度育成高等学校的学生会长后，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变更学生会的任期、任命，以及总选举的方式。”
似乎是为了给人们消化的时候，他稍微停顿了一下。
“往年的选举是在十二月份，堀北会长将其变更为十月，我认为这是一次不错的尝试，但我判断新一届的学生会该向下一个阶段前进，我想使就读中的学生会会长及其成员的任期变为无期限，持续到毕业为止。”
听到这里，比企谷不禁暗自叹了口气。
堀北学之所以这么安排，是为了让下一届学生会能尽早熟悉学校的事务，尽量以最好的状态来迎接明年的新生。
可南云的做法却是完全相反，露骨地展现出想要将手中的权力掌握到最后一秒的心思。
“另外，我打算废除总选举的制度和规定人数限制，打造成随时能接受学生会成员的体制，也就是说只要是优秀且必要的人才，无论是谁都可以加入学生会，如果在任期中判断此人无法适应，就在会议上采用多数表决，予以除名。”
这是一段典型的又立又当式发言。
南云多少还要点脸面，知道自己废除选举的做法很容易引来口舌，因此故意留下了这么一个口子。
——看，你们要是不满意的话随时可以推翻我。
然而，这种话只是听起来很好而已，实际上压根不可能做到。
稍微有点脑子的都知道，规则的制定者从来只是用在其他人身上，没见有谁会用来束缚自己的。
“以此为开端，我想先向在座的各位学生和老师，以及上一届学生会长率领的成员们宣布——我为了打造接下来的学校，首先要将历届学生会守护至今的学校应有的样子全部破坏掉。”
南云斩钉截铁地如此宣言。
前任学生会的所有功绩几乎被全盘推倒，这也预示着他要将改革贯彻到底的决心。
“我跟你们约定，近期会发生重大的变革，有实力的学生尽情往上，无实力的学生就往下坠落吧，我会将这所学校改变为真正的实力至上主义的学校，还请大家多多指教。”
随着最后一个字落下，体育馆内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然而下一瞬间，几乎所有二年级学生都发出欢呼的惊叫声，现场顿时变得喧闹起来。
望着底下兴高采烈的前辈们，比企谷快要无语死了。
没想到二年级中的傻瓜比想象中还要多。
这帮人到底在高兴什么啊？
南云那家伙都说了，有实力的学生尽情往上，无实力的学生往下坠落，而按照这个社会的客观规律，没有实力的人永远占据着大多数。
难道前辈们一个个都认为自己是有实力的那边？
这还真是……可怜。
他们的脑子里就没有想过，自己根本不可能成为新规则的受益者。
实际上就是这样，有实力的学生或许能借此上a班，可大部分人还是要依靠团队合作的方式，才有可能获得成功。
遗憾的是，有自知之明的家伙只是少数。
唉……堀北前辈还真是留下了一个不小的麻烦。
比企谷觉得南云的做法十分无耻，可也不得不承认的确很聪明。
他成功地给众人画了个大饼，却又不给一个合格的标准，这样就能让每个人都觉得自己有机会上车。
目前，校方对此应该还处于观望的状态。
可随着时间的推移，恐怕一年级也会慢慢接受这种做法，接着是明年的新生，到最后成为了高育的传统。
届时除了a班之外，其他班级就不会再有什么合作，哪怕是同班同学也会彼此提防。
凭心而论，比企谷倒是不讨厌这点。
他最不感冒的就是‘与所有人都好好相处’了。
然而，高育是小町未来有可能入读的学校。
虽然现在的高育也很烂，学生们为了成为a班必须互相斗争，但好歹班级内部是团结一致的，尚且存在着一份温暖，而南云的做法只会进一步扩大斗争，为此出现的受害者也会增多吧。为了妹妹能有一个愉快的校园生活，也为了堀北前辈的嘱托。
比企谷觉得自己有必要做些什么。
可是，单纯在考试中打败南云并没有太大的意义。
因为他代表的是一种理念，而这又和大部分人的利益高度绑定。
所以必须趁着南云还在校的时候就将其推翻，将他的理念狠狠地踩在脚下，让所有人都不敢再有这种痴心妄想。
至于具体怎么做……果然只能从南云的伙伴开始下手啊。
包括上次见到的沟胁和殿河，两人现在已经是书记和会计，至于桐山也接受了副会长一职，想必他彻底屈服于南云也只是时间问题。
一旦南云的拥趸都被退学，那其他人就会不可避免地重新考虑……等一下！
我在想什么啊？！
比企谷吓了一跳，自己怎么会去想这么危险的事。
明明和那些人连话都没说过几句，居然就随便打算让他们退学。
可这确实是扼制南云的最佳手段……
不对！问题不是这个！
比企谷不禁扪心自问。
只是为了小町有一个美好的校园生活，他真的有权力去扭曲其他学生的人生吗？
咦……真的没有吗？
就在他陷入纠结之时，手机消息忽然响了一声。
打开一看，竟然是茶柱老师发过来的。
“……”
盯着屏幕上的文字，比企谷眯起了眼睛。
上面其实没写太多的，只是叫理事长叫他过来一趟。
然而，一股不详的预感却是涌上心头。
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坏消息吧。
……
“抱歉，茶柱老师，让你久等了。”
比企谷收到短信是在典礼结束之后，但他还得留下来收拾杂物，所以来的时候已经有点晚了。
好在茶柱老师也是知道这些情况，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朝着他点头示意。
“跟我来吧。”
没有说明具体情况，只是要求跟上。
不过，比企谷倒是从茶柱老师的脸上看出了一丝不自然。
“老师，你是有什么事情吗？”他故意问道，“怎么总感觉……你好像有点心神不定呢？”
茶柱老师微哼一声：“先别说我，你倒是淡定得很，要知道你可是被理事长给叫过去了。”
“那能代表什么？做坏事的又不是我。”
“……唉。”
冷不丁的，茶柱老师长叹一口气。
“比企谷，我劝你不要太乐观……这次叫你不一定是好消息。”
“嗯，我知道啊。”
“你知道？”
“当然了。”比企谷神色如常地道，“真要是好消息，那就应该叫真锅，叫绫小路，叫轻井泽，唯独不应该叫我，所以也只可能会是坏消息了。”
说到这里，他又补充了一句。
“而且，老师你应该早就猜到我不会成功了，那你的态度明显不对劲呢，估计是知道什么内幕吧。”
“……”
茶柱老师忽然有点看不懂面前这个学生了。
既然知道不太可能成功，那为什么还要答应她的条件呢？
难道只是不想放弃那一丝可能么？
“比企谷，你不要想太多。”茶柱老师解释道，“我只知道理事长说绫小路是个非常特殊、优秀，而且必须保护的学生，除此之外就不清楚了。”
“呵呵，确实很特殊呢。”
比企谷忍不住笑了笑。
“他要是不特殊，也不至于做出那种事来。”
不管怎么说，比企谷想的最多也就是怎么让别人退学，而绫小路简直是不当人了。
这种家伙不适合呆在这里，回到原来的地方继续当他的最高杰作对谁都好。
“……总之，我只能告诉你理事长有可能包庇他，到时候你……算了，你自己有心理准备就好。”
本来茶柱老师是想提醒比企谷不要忘记两人之间的约定，可话到嘴边又改了口。
“没关系啊，我这伤可还没好呢。”
说着，比企谷抬了抬右手臂。
如今石膏已经拆除，恢复得也很好，只是暂时不能拿重物，想写字也十分困难。
茶柱老师看着他的动作，皱起眉头说道：“你是打算威胁理事长？”
“威胁？不，我更愿意称之为妥协。”
话虽如此，实际上比企谷不想用这招。
他帮助坂柳是自愿的，没理由用这个去要挟别人。
真正让理事长妥协的另有他法，只不过没必要在这里说罢了。
“……你这学生还真是不得了。”
茶柱老师摇了摇头，并没有对此说什么。
或许在她看来，拥有这份魄力的学生，才有可能打败其他班级的怪物吧。
很快，两人来到了办公室门口，茶柱老师上前敲响了门。
“理事长，我把比企谷八幡带来了。”
“请进。”
里面传来温柔且略显熟悉的声音。
“打扰了。”
茶柱老师慢慢打开门，接着便看到正中间的沙发上做着一名看起来四十几岁的男人。
即使只见过一次，比企谷对这位理事长的印象还是蛮深刻的。
主要是对方和其女儿坂柳几乎是两个风格。
“你好，比企谷君，这次麻烦你跑一趟了。”
坂柳理事长微笑着对比企谷点了点头，接着看向另外一人。
“辛苦你了，茶柱老师。”
“那我就先行离开了，请慢聊，失陪了。”
茶柱老师自然会意，立刻转身离去。
伴随着房门关上的声音，现场只剩下比企谷和坂柳理事长两人。
“比企谷君，请坐下再说吧。”
“……失礼了。”
比企谷一边坐在理事长对面的沙发上，一边思考着如何应对接下来的对话。
就算对方打算包庇绫小路，可那也是建立在同情的基础上吧。
既然如此，就利用这一点来做文章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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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这方面来看，南云确实是个人才，还在一年级的时候就有资本与堀北学抗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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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比企谷不是学生会的一员，最主要的是还站在台上，否则面对这种可有可无的无聊活动，恐怕早已和大部分人一样开始快睡着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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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比企谷想着心事的时候，台上的司仪开始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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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便安静地退了回去。
他的语气还是像平时那样淡然，致辞也简短地不像话，仿佛只是在述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这确实很有堀北会长……现在是堀北前辈的风格。
仪式还没有结束，或者是接下来的才是重头戏。
“堀北会长，一直以来辛苦您了，接着有请新任学生会长，二年级a班的南云雅发表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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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二年级a班的南云，堀北会长，感谢您至今为止严厉且热情的教导，能与在历届之中将领导力发挥到极致的学生会长一同工作，我想对此表示深深的敬意。”
这么说着，南云朝着堀北学那边深深低下了头，随后再次看向众人。
“虽然有些突然，但我此次就任为高度育成高等学校的学生会长后，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变更学生会的任期、任命，以及总选举的方式。”
似乎是为了给人们消化的时候，他稍微停顿了一下。
“往年的选举是在十二月份，堀北会长将其变更为十月，我认为这是一次不错的尝试，但我判断新一届的学生会该向下一个阶段前进，我想使就读中的学生会会长及其成员的任期变为无期限，持续到毕业为止。”
听到这里，比企谷不禁暗自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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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南云的做法却是完全相反，露骨地展现出想要将手中的权力掌握到最后一秒的心思。
“另外，我打算废除总选举的制度和规定人数限制，打造成随时能接受学生会成员的体制，也就是说只要是优秀且必要的人才，无论是谁都可以加入学生会，如果在任期中判断此人无法适应，就在会议上采用多数表决，予以除名。”
这是一段典型的又立又当式发言。
南云多少还要点脸面，知道自己废除选举的做法很容易引来口舌，因此故意留下了这么一个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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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此为开端，我想先向在座的各位学生和老师，以及上一届学生会长率领的成员们宣布——我为了打造接下来的学校，首先要将历届学生会守护至今的学校应有的样子全部破坏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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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任学生会的所有功绩几乎被全盘推倒，这也预示着他要将改革贯彻到底的决心。
“我跟你们约定，近期会发生重大的变革，有实力的学生尽情往上，无实力的学生就往下坠落吧，我会将这所学校改变为真正的实力至上主义的学校，还请大家多多指教。”
随着最后一个字落下，体育馆内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然而下一瞬间，几乎所有二年级学生都发出欢呼的惊叫声，现场顿时变得喧闹起来。
望着底下兴高采烈的前辈们，比企谷快要无语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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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帮人到底在高兴什么啊？
南云那家伙都说了，有实力的学生尽情往上，无实力的学生往下坠落，而按照这个社会的客观规律，没有实力的人永远占据着大多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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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真是……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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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上就是这样，有实力的学生或许能借此上a班，可大部分人还是要依靠团队合作的方式，才有可能获得成功。
遗憾的是，有自知之明的家伙只是少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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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企谷觉得南云的做法十分无耻，可也不得不承认的确很聪明。
他成功地给众人画了个大饼，却又不给一个合格的标准，这样就能让每个人都觉得自己有机会上车。
目前，校方对此应该还处于观望的状态。
可随着时间的推移，恐怕一年级也会慢慢接受这种做法，接着是明年的新生，到最后成为了高育的传统。
届时除了a班之外，其他班级就不会再有什么合作，哪怕是同班同学也会彼此提防。
凭心而论，比企谷倒是不讨厌这点。
他最不感冒的就是‘与所有人都好好相处’了。
然而，高育是小町未来有可能入读的学校。
虽然现在的高育也很烂，学生们为了成为a班必须互相斗争，但好歹班级内部是团结一致的，尚且存在着一份温暖，而南云的做法只会进一步扩大斗争，为此出现的受害者也会增多吧。为了妹妹能有一个愉快的校园生活，也为了堀北前辈的嘱托。
比企谷觉得自己有必要做些什么。
可是，单纯在考试中打败南云并没有太大的意义。
因为他代表的是一种理念，而这又和大部分人的利益高度绑定。
所以必须趁着南云还在校的时候就将其推翻，将他的理念狠狠地踩在脚下，让所有人都不敢再有这种痴心妄想。
至于具体怎么做……果然只能从南云的伙伴开始下手啊。
包括上次见到的沟胁和殿河，两人现在已经是书记和会计，至于桐山也接受了副会长一职，想必他彻底屈服于南云也只是时间问题。
一旦南云的拥趸都被退学，那其他人就会不可避免地重新考虑……等一下！
我在想什么啊？！
比企谷吓了一跳，自己怎么会去想这么危险的事。
明明和那些人连话都没说过几句，居然就随便打算让他们退学。
可这确实是扼制南云的最佳手段……
不对！问题不是这个！
比企谷不禁扪心自问。
只是为了小町有一个美好的校园生活，他真的有权力去扭曲其他学生的人生吗？
咦……真的没有吗？
就在他陷入纠结之时，手机消息忽然响了一声。
打开一看，竟然是茶柱老师发过来的。
“……”
盯着屏幕上的文字，比企谷眯起了眼睛。
上面其实没写太多的，只是叫理事长叫他过来一趟。
然而，一股不详的预感却是涌上心头。
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坏消息吧。
……
“抱歉，茶柱老师，让你久等了。”
比企谷收到短信是在典礼结束之后，但他还得留下来收拾杂物，所以来的时候已经有点晚了。
好在茶柱老师也是知道这些情况，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朝着他点头示意。
“跟我来吧。”
没有说明具体情况，只是要求跟上。
不过，比企谷倒是从茶柱老师的脸上看出了一丝不自然。
“老师，你是有什么事情吗？”他故意问道，“怎么总感觉……你好像有点心神不定呢？”
茶柱老师微哼一声：“先别说我，你倒是淡定得很，要知道你可是被理事长给叫过去了。”
“那能代表什么？做坏事的又不是我。”
“……唉。”
冷不丁的，茶柱老师长叹一口气。
“比企谷，我劝你不要太乐观……这次叫你不一定是好消息。”
“嗯，我知道啊。”
“你知道？”
“当然了。”比企谷神色如常地道，“真要是好消息，那就应该叫真锅，叫绫小路，叫轻井泽，唯独不应该叫我，所以也只可能会是坏消息了。”
说到这里，他又补充了一句。
“而且，老师你应该早就猜到我不会成功了，那你的态度明显不对劲呢，估计是知道什么内幕吧。”
“……”
茶柱老师忽然有点看不懂面前这个学生了。
既然知道不太可能成功，那为什么还要答应她的条件呢？
难道只是不想放弃那一丝可能么？
“比企谷，你不要想太多。”茶柱老师解释道，“我只知道理事长说绫小路是个非常特殊、优秀，而且必须保护的学生，除此之外就不清楚了。”
“呵呵，确实很特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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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是不特殊，也不至于做出那种事来。”
不管怎么说，比企谷想的最多也就是怎么让别人退学，而绫小路简直是不当人了。
这种家伙不适合呆在这里，回到原来的地方继续当他的最高杰作对谁都好。
“……总之，我只能告诉你理事长有可能包庇他，到时候你……算了，你自己有心理准备就好。”
本来茶柱老师是想提醒比企谷不要忘记两人之间的约定，可话到嘴边又改了口。
“没关系啊，我这伤可还没好呢。”
说着，比企谷抬了抬右手臂。
如今石膏已经拆除，恢复得也很好，只是暂时不能拿重物，想写字也十分困难。
茶柱老师看着他的动作，皱起眉头说道：“你是打算威胁理事长？”
“威胁？不，我更愿意称之为妥协。”
话虽如此，实际上比企谷不想用这招。
他帮助坂柳是自愿的，没理由用这个去要挟别人。
真正让理事长妥协的另有他法，只不过没必要在这里说罢了。
“……你这学生还真是不得了。”
茶柱老师摇了摇头，并没有对此说什么。
或许在她看来，拥有这份魄力的学生，才有可能打败其他班级的怪物吧。
很快，两人来到了办公室门口，茶柱老师上前敲响了门。
“理事长，我把比企谷八幡带来了。”
“请进。”
里面传来温柔且略显熟悉的声音。
“打扰了。”
茶柱老师慢慢打开门，接着便看到正中间的沙发上做着一名看起来四十几岁的男人。
即使只见过一次，比企谷对这位理事长的印象还是蛮深刻的。
主要是对方和其女儿坂柳几乎是两个风格。
“你好，比企谷君，这次麻烦你跑一趟了。”
坂柳理事长微笑着对比企谷点了点头，接着看向另外一人。
“辛苦你了，茶柱老师。”
“那我就先行离开了，请慢聊，失陪了。”
茶柱老师自然会意，立刻转身离去。
伴随着房门关上的声音，现场只剩下比企谷和坂柳理事长两人。
“比企谷君，请坐下再说吧。”
“……失礼了。”
比企谷一边坐在理事长对面的沙发上，一边思考着如何应对接下来的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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