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8 章 谋篇布局_和情敌在古代种田搞基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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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8 章 谋篇布局

  回来路上,柳月如和苏韵共乘坐一辆马车,马车是专门打造的避震功能较好的车子,底下是两层厚厚的褥子,上边再铺上巨大的动物毛皮,看上去柔软舒适,比起车外寒风猎猎,车厢里要暖上好几度。

  “我真是吃饱了撑着没事干,非得跟你来这一趟,都快冻成狗了。”柳月如一边吸着鼻子一边抱怨着。

  “你不来怎会知道人间如此艰难,也不会有和难民一起度过春节的体验。”

  “这又不是什么好体验。”柳月如歪在软软的座椅上。

  “虽然不是什么好的体验,但却是很有意义的体验,至少知道我们所做的那些事情,不是单纯是为权力的铺垫,也并非只是浮于表面的东西,这些东西都会带来正面的回馈,会一点一点地凝聚起来,成为下一步行动的驱动力。”

  “有回馈才能催生动力,没有回馈或者是仅仅浮于表面的财富和权力收拢,不会带来持久的动力,就比如你和一个人在一起,如果只是掠夺身体满足欲望,只能一时候得到舒缓,没有深层的爱,厌倦是迟早的事情。”苏韵意味深长地看着她。

  柳月如听了这句话,颇有些恼羞成怒,“又来了,一天天只会逮着我说教是吧,我是脑子进水了才会跟你出来一趟,听着唐僧念经似的灌输一帮乱七八糟的东西。”

  苏韵不想继续惹恼她,道:“眼看就要凌晨十二点了吧,也没个钟表,怕是已经过了十二点了,咱们就是在这马车上过了春节了,感觉还是挺别致的。”

  想想去年,她和秋梦期就是在大过年的时候表白心意,当时吃完年夜饭从家里偷偷溜出来,让长平给送到衙门,秋梦期见到自己来了,意外之后就是欣喜若狂,拉着自己的手进了屋,忙前忙后地倒茶拿吃的东西,殷勤着又带着点点的彷徨和讨好。

  那时候正好就经历柳月柒的下毒事件,她们的关系也因为秋梦期的态度一度变得有些敏感,加上那段时间她开始陆陆续续地恢复一些记忆,各种情绪冲突下内心备受煎熬,诚惶诚恐患得患失,总担心自己疏远了她,也难怪会受宠若惊小心翼翼。

  见到自己出现,她的面上的微笑着才慢慢聚拢,问她吃什么,她开始变得神采飞扬,给自己报了个菜单,连二福吃的什么都要拿出来跟自己分享。

  一口一个老婆,憨得可爱。

  那是她们第一次表露心迹,可惜当时的自己过于克制,居然没有给眼巴巴的她一个亲吻。

  苏韵忍不住舔了舔唇,分别两个多月了,好想她。

  柳月如刚刚被苏韵旁敲侧击了那么一下,这会儿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脸色并不太好。

  就在前日,她终于还是抵不过心里的那一丝若有若无的痒意,又去找了一次钟淑娘。

  她就是想问问钟淑娘,既然大家在床上那么合拍,她没打算再改嫁,自己同样也没有要嫁人的意思,为何就不能继续下去彼此慰藉。

  可惜对方却避而不见。

  她有些羞恼,自己都已经

  不顾及面子率先去找她了,可这女人还是这般不识好歹。

  直到一日偶然间又去用餐,路过一个厢房的时候,刚好碰到钟淑娘正坐在桌边给孩子喂饭,阿满被严家老夫人亲自教养,老人对孙子总是一味宠溺,原本一个乖乖的小孩儿如今变得顽皮得很,各种不配合,小手猛地一推推开钟淑娘的手,碗里的粥就这么洒了她一身。

  还等不及钟淑娘收拾,孩子嚷嚷着要去恭房。

  平日自有丫鬟服侍,只是钟淑娘许久没见儿子,自是要好好培育一下感情,吃饭穿衣都要亲力亲为。

  当钟淑娘一身狼藉地抱着孩子出来的时候,正好迎面撞上了立在门口的柳月如。

  看着眼前一身高洁清爽的曾经床伴,再看此时自己头发蓬乱一身污秽,一贯镇定自若的钟淑娘眼神不禁闪躲了一下,她没有说话,只是冲着对方微微屈膝,算是见了礼,下一刻抱着孩子侧着身子出门去了。

  柳月如多日不见她,心里说不想是不可能的,虽然她也不知道是在想着她的身体还是其他,总之就是忍不住想要见到她。

  如今人就在眼前,哪里愿意就这么放过她,两步追上去拦在她的跟前,道:“钟淑娘,你这是用完了就丢是吧。”

  或许是被晾了数日,心里怨气颇大,语气也有些咄咄逼人。

  钟淑娘看着她白白净净的脸庞,身穿黄白的内衬,外面套一件浅色的外袍,衬得整个人肤白面嫩,更显矜贵,她低下头道:“民妇不敢,大人风光霁月,本是高高在上的人,何必要跟民妇这样人厮混一起,降低了身份。”

  柳月如气不打一处来,逼上前去,咬牙切齿道:“什么高高在上,什么叫厮混一起,就算要推开,也得由我来开口吧,凭什么你先撩的人,自己最后却先拍拍屁股走人了?”

  钟淑娘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因为这话说的确实没错,是她自己先犯贱惹下的祸端,人家也没错,只想一时欢好,可自己却生出了不该有的心思,这就算了,可明明知道自己身份低贱,却又不甘心被轻视,心比天高,自己不难受该谁难受。

  正如眼下,自己一个这般年纪的妇人,抱着孩子一身污秽,孩子不懂礼节吵吵嚷嚷要去方便,自己幻想的人就这么轻轻松松地站在对面,将这一幕狼狈看在眼里。

  钟淑娘觉得很难堪,只想快速逃离。

  怀中的阿满闹着:“娘,再不走,满儿就要尿在衣裳上了——”

  钟淑娘只得收紧了手臂冲着柳月如躬着身子道:“以前的事,都是民妇一时糊涂,冒犯了大人,还望大人能大人大量忘了过去那些荒唐事吧。”

  柳月如闻言,薄薄的唇抿了抿,锐利的眼神紧紧地锁住她,压低声音道:“忘了?说得真是轻巧,看样子吃饱喝足就想一走了之,可我被勾起兴趣了,我不想放手怎么办?”

  钟淑娘鼻子发酸,咬了咬牙,道:“既然大人只是想找一个床伴,世上那么多长得好看的女子,为何非得找我这么个又生过孩子的又大你

  许多的女人。”

  “我喜欢跟哪种人睡是我自己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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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明明也有需求,为何还要躲着我,我们各取所需,难道不好吗?”

  听到这话的钟淑娘脸色一阵发白,按理说要是以前,听到对方这么说,大家奔着解决需求而来,事后互不纠缠,她求之不得。

  可一旦生出了不该有的心思,这样的建议对她来说却尤其残忍,以其继续沉溺,还不如快刀斩乱麻。

  如此也不耽误她去找别人解决她的需求。

  “沥州女子千千万,大人又这般好颜色,想找一个能伺候您的,并不是什么难事。”

  而这边阿满闹了许久终于忍不住,就这么尿在了母亲的怀里。

  感受着臂弯里一阵温热和地上滴滴答答的流水声,钟淑娘只觉得无地自容,低着头冲着柳月如道了声失礼,就这么抱着孩子脚步匆忙地跑开了。

  柳月如耳边还萦绕着她刚刚的那句话,直接被气在了原地。

  她哪里知道此时的钟淑娘心里是什么难堪的想法,原本以为对方若是还一味拒绝,她便失了兴致不再纠缠,可刚刚见她侧着头耐心地哄着孩子,脸颊边上垂下来的一缕发丝,成熟妩媚愈发凸显,身上女性的光辉也尤其耀眼,就连在自己面前因为孩子哭闹而产生的局促感,都让她在那一瞬间心弦被拨动了一下。

  止不住地更加心痒难耐,想按着她欺负,就是不想放她走。

  可她倒好,越躲越远。

  而这会儿坐在那车上,那日的情形又再次灌入脑海中,让她难受得紧。

  心里暗骂这个女人绝情,撩完了就拍拍屁股走人。

  当真把自己当成了脑子里只剩那点事的人,她柳月如是很热衷那种事,可也只跟她钟淑娘做过,她凭什么一副指责的自己的样子!

  越想越气。

  她靠在车壁上,用力压制着内心的怒火,耳里飘过苏韵的声音,有些模模糊糊的。

  直到苏韵连续叫了她几声,她颇有些不耐烦地嘟哝道:“别吵我,我要睡觉。”

  于是迷迷糊糊地便要睡过去,但又觉得心口热得厉害,直到一只微凉的手摸上她的额头。

  “嘶,怎么这么烫。”

  “月如——月如——”苏韵叫着她。

  这次她甚至懒得回应,任由自己软乎乎的身子缩在角落里。

  反正也没人在乎,跟上一世一样,不过是匆匆来去的顾客,没人在意。

  算了吧,都算了吧……

  很快摇摇晃晃的车子停了下来,耳边传来一阵嘈杂声。

  不知过了多久,马车又再摇摇晃晃地继续启程,她又再次昏睡了过去。

  ……

  大年初八,早在年前就出发的柳鄂辛宰一行终于被秘密带入京都。

  因家人全在沥州,又服了老宋头配置的毒药,加上也如今也认清形势,这两人一路上倒安分得很。

  随行的还有因为听到尹西候死讯而

  不管不顾赶来的六子秋南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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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南禄等人一进京,不费吹灰之力就把人给安置了下来。

  秋梦期将他们带去了埋葬尹西候的地方,看着眼前的小土包,六子哭的不能自已。

  原本好端端的四人,如今就剩下三人了。

  “猴儿,以前总笑你猴精猴精,凡是溜得比谁都快,可谁承想你这次不但不溜了,你倒是做起了英雄来了,你是走得安心了,却狠心把兄弟几个给抛在了身后。”

  一边哭着一边掏出了怀里的从封乐带过来的东西。

  “你爱喝茶,这是小宝给你捎的咱们沥州自己的青绿炉钧茶具,大伙儿现在都有钱了,你想要什么给兄弟拖个梦,隔一天就给你弄来,还有春桃姑娘熬夜给你绣的鞋子,让你穿上这鞋子一路走好……我知道你偷偷喜欢春桃姑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娘,她好好的,兄弟们替你守着她……夫人给你抄了一部经书,愿你破迷开悟,离苦得乐……”

  “这个万花筒是封乐那边新流行的小玩意儿,早就想捎过来给你耍耍,可惜这次真的带过来了,你却耍不上了……”

  “不过你放心,你不会白死,弟兄们一定会给你报仇,那个敬王,我们跟他势不两立,猴儿烤肉店以后我帮你顶下来,我要让整个京都的大街小巷都变成咱们的消息的脉络,让那个敬王什么的,让他的消息寸步难行——”

  秋南禄一边哭一边絮絮叨叨地说着,秋梦期则翻起了苏韵捎来的封信。

  如今辛宰和柳鄂上来,为禾家翻案的事就提上日程了。

  苏韵让赵鸿愠利用禾家这个事情先行去向庄贵妃卖个好,如此一来,后面向七皇子靠拢就不显得突兀。

  赵鸿愠作为如今深得圣宠的大红人,庄贵妃早就有了拉拢之意,只是前有太子,后有六皇子虎视眈眈,她儿子非嫡非长,又无贤能之才,唯有皇帝一时盛宠,使得她一时无从下手。

  如今得了赵鸿愠的信儿,不禁喜出望外,当晚就秘密召见了这位当朝红人。

  赵鸿愠把敬王打算支持禾家翻案一事告知,庄贵妃却反过来问道:“本宫好奇的是,前有太子作为嫡子珠玉在前,后又有敬王贤德之名在后,定王虽是本宫的儿子,但他是什么德行本宫还是有自知之明,可赵阁老却偏偏找上了本宫,实在令人有些不解。”

  赵鸿愠早知道她会有此一问,道:“如今永陵地宫和九重塔完工在即,皇上势必要请仙问神,大行神仙之道,若是能问得长生之术,娘娘难道不觉得,这样境地之下,越是贤能的皇子越是成为帝王眼中钉肉中刺吗?”

  庄贵妃一听,顿时浑身一个激灵。

  赵鸿愠这话可谓是十分大胆,但庄贵妃不得不承认,对方说得非常有道理。

  只是尚有一事,并非在她的掌控之中,那就是昊元星君。

  昊元星君是她引荐的没错,但若说她对此人有多了

  解,确实并不然,可不得不说此人还是有几分真本事,皇帝自小就患有心疾,这本就是个秘密,只是正好一日在她寝宫发了病,眼看气儿也没了脉搏都探不到了,可把她给吓得个魂飞魄散,死马当活马医,将她父亲从一个道士手中得来的药丸子塞他嘴里用水灌了下去,没想到半刻之后皇帝居然悠悠醒来。

  得知是一颗丹药救了自己性命,这才将自己患有心疾之事说给庄贵妃听,第二天立即命她回娘家查探道士下落。

  于是昊元星君就这么被请进宫,成了国师,这么些年来皇帝的心疾果然没再犯了,永陵地宫和九重塔也顺势开工,为的就是将来的长生之道。

  虽然不再犯心疾,但皇帝的身子却每况愈下,在昊元星君的引导下,他便将原因归结于永陵地宫没有完工所导致,这才不顾一切卖官卖爵拦截赈灾款也要攒够最后那一批银子给补上去。

  眼下庄贵妃突然听到赵鸿愠提起皇帝的神仙道,长生之术她原是不信的,但昊元星君此人捉摸不透,搞不好真的给皇帝弄出个什么来,这谁也猜不准。但若是按照赵鸿愠所说的,皇帝若是修得长生之道,势必要做这个天下万寿无疆的王,若有人挡道必定要粉身碎骨,就算是他亲生儿子也不例外。

  到那个时候,正如赵鸿愠所说的那样,越是贤能的子嗣越容易被收拾。

  毕竟哪个有野心的皇子不盼着父亲早点死早日取而代之,皇帝也曾经是皇子过来的,他当然知道他们的心思。

  如此一想,庄贵妃便越发觉得,若是皇帝大道得成,如今的这几个孩子中最合皇帝心意的,还真是自己的儿子。

  更何况她旁边还站了个昊元星君。

  还有眼前这个主动前来示好的皇帝宠臣新晋阁老赵鸿愠。

  原以为无从下手,眼下看来,定王的胜算其实并不算小。

  想到这里,庄贵妃嘴角再也压不下来。

  “张阁老将此事告知于本宫,是希望本宫怎么做?”

  赵鸿愠道:“先前敬王拉拢本阁,本阁假意答应,对于禾家这个案子,他就明确说过要让本阁负责,并表示有足够证据扳倒太子,但一旦太子倒台,接下来定王就必须要直面敬王,本阁是怕娘娘还没有做好准备,如此的话我便想办法拖上一拖。”

  “哦?你有何办法能将此事拖下?”

  “实不相瞒,勋国公的案子是由禾家后人提起诉讼,本阁刚好和这位禾家后人相识,若是娘娘还不想和敬王对上,我便试着说服这位禾家后人迟一些再敲闻登鼓。”

  庄贵妃听他这么说,心中觉得欣慰:“难得你还特意来跟本宫说一声,本宫这次就承了你的情,但这事不能拖,太子不死,皇上不会看到其他人,老七就永远没办法冒头,既然敬王已经有把握搞垮太子,咱们便乘了他这股东风,慢慢把老七拉入大伙儿的视线,好争取朝臣的支持。”

  赵鸿愠闻言:“娘娘这么说,臣便心中有数了。”

  庄贵妃道:“敬王想要推波助澜让阁老负责禾家的案子,

  皇帝如今对阁老又无比信任,想来也是放心把案子交给你,但太子是储君,储君之位受到威胁必定会动摇国本,皇帝定不希望禾家的案子能翻,更何况太子当初做出那样的举动,又何尝不是他授意,太子若是输了这场官司,必定也是要打皇上的脸,阁老若是坚持让禾家赢,届时你又要如何收场,如何面对皇上?”

  赵鸿愠笑了笑:“此事我已有计较,娘娘不必担心。”

  庄贵妃满意地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我便不再多问。”

  赵鸿愠又道:“一旦勋国公的案子赢下来,当年禾家的一些残余的旧部想必会再次聚拢,皇上为了堵住悠悠众口,势必也会想办法补偿那位禾家后人,娘娘也可想办法拉拢此人,将来放在定王身边,也能多上一层把握。”

  庄贵妃闻言忙道:“禾家军英勇善战,是不可多得的将才,此事本宫记下了。”

  赵鸿愠说完,便拱手告退。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账后这时候才走出一人,此人竟是国师昊元星君。

  “娘娘觉得此人说话可信?”

  庄贵妃道:“朝中势力分三股,他不是太子的人就是敬王敬王,赵鸿愠不可能是太子的人,毕竟这次要对付的就是太子,如果不是真心向着咱们,那他就只能是敬王的人,本宫想不出来敬王为什么要派人来跟我说这个事情——且看着吧,若是狐狸终究还是会露出尾巴。”

  ……

  苏韵捎来的信有两封,一封是交代了让赵鸿愠向庄贵妃示好一事,另外一封是单独写给秋梦期。

  年三十晚上从始安回来,柳月如半路就发烧了,苏韵照顾了一路,等回到沥州赶忙安排老宋头来看诊,生怕是因为去了难民安置点染了疫病。

  好在检查过后,说只是感染了风寒,加上身体劳累,估计得花几天的时间慢慢恢复。

  苏韵的心这才放了下来。

  柳月如生病自由婢女照顾,作为来到同一个世界的人,又是大年三十晚上,苏韵也不好丢着她一人孤零零在房间,加上秋梦期不在身边,于是便入了她的房间作陪。

  想着近期发生点一系列事情,思绪飘扬。想念着千里之外的女孩,思念之情泛滥,于是提笔写了第二封信。

  “吾爱梦期:分隔两月有余,十分想念。

  此时我在写信,柳月如正躺在旁边的榻上,她刚刚喝了药睡得很沉,我们在从义熙县难民安置点回来后她就发烧昏迷了,不过刚刚老宋头已经来看过,不是因为从安置点带回来的疫病,而是这段时间的劳累和路上遭受风寒所引起的。

  我不得不反思一下自己对下面的人是否过于苛刻,以至于都闹出病来了。

  不过除此之外,月如似乎藏了诸多的心事,我觉得她或许有了中意的人,依照我的观察,那人应该是个女孩,却不知道是哪位女孩与她有了纠葛。介于她如今游戏人间的态度,我有点替那位姑娘感到有点担心,月如把自己想象成为一叶浮萍,认为自己无处可依,又因为两世原生家庭,屡屡被

  辜负被放弃,以至于她对亲密关系存在着强烈的戒备,并且为了降低可能存在的伤害,或许会对人家女孩说出一些言不由衷的话来。

  等你回来了,可要好好劝劝她。

  沥州各方面的管理都在掌控之中,商部和农部也在按照计划的组建起来,唯一遗憾的是人才方面还存在很大的缺口,但人才引进和培养是一项长期的工作,我有这个决心也有能力和耐心把这件事情做好。

  始安郡的义熙和隋化两县涌进了一万多名难民,许正初在上次来开郡守会议时我们已经有所预警,他回去后提前做了准备,加上我们有五千士兵镇守始安,难民的安置工作目前来说进展顺利。

  根据难民所反馈的意思,我已经决定过了年就要对荆州有所行动,等禾家平反你从京都回来,刚好能赶上我们的计划。

  京都那边已经确认沥州被我所占,于是向许牧通下了命令,命他立即采取行动收复沥州,许牧通装聋作哑没有理会。

  长平和冉儿的婚事也已经定下来了,就在今年的四月,希望到时候你已经回来了,作为亲亲姐夫,她们盼着你能到场给予新人祝福。

  天气寒冷,尤其想念你的怀抱,不知道此时的你在做什么,也许在跟燕儿她们烤火打牌,还是早早上床睡觉了?没有手机没有视频没有电话,听不到你的声音看不到你的表情,碰触不到你的脸庞,让我觉得心里落空空的,只能拼命地从脑海里把你往日的笑声和碰触你时的柔软触感给挖出来,让它们陪我在这个寒冷的夜里对抗孤独的想念。

  京都危机四伏,但我知道你是个有本事的人,你也会保护好自己,你舍不得我,就如同我舍不得你一样,我对你没有什么不放心,唯有千里阻隔不断的想念。

  ……

  ……

  ……

  想你爱你的韵。”

  满满三页纸,看得秋梦期嘴角就没有放下来过。

  以前她总抱怨苏韵写信只知道讲正事,她其实也不要求她能讲些什么甜言蜜语,她只需要把关于自个儿的那些事写一两件出来,就已经足够抚慰思念,如今一下写了三页,秋梦期也总算觉得有了那么一点的心满意足。

  她将这几页纸紧紧地贴在心口,仿佛这样就能与她紧紧相依。

  和韵韵的想念一样,她也好想她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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