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6 章 沥州易主_和情敌在古代种田搞基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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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6 章 沥州易主

  景仁十六年。

  辛宰打着汉王的旗号,高喊“废昏立明”,于沥州苍梧郡庐陵县起兵,召集两万一千人马从苍梧郡一路南下,沿着广信、端溪、高要、建陵一线进攻。

  所到之处,百姓溃逃,纷纷让路。

  这让“汉军”一时间士气高昂,充满信心。

  殊不知沿途早就被秋梦期派人宣传,提醒百姓切勿与汉军发生冲突,遇到战乱,往东五郡或山上密林逃就是,等战争结束,再下山回家种地。

  汉军一路南下畅通无阻,这让辛宰等人颇为得意,只当封乐乃至整个沥州唾手可得。

  却不想在经过高要一带时,遭遇了由王三所率领的轻骑兵突然袭击,不过眼见到对方不过千人,辛宰嗤之以鼻。

  只是这千人小队□□高大雄健的战马还是让辛宰眼红了。

  眼红着凭什么秋植那小儿占尽一切资源,包括宝藏、包括港口、包括战马,还有这些士兵手上闪亮刺眼的兵器。

  如此精良的装备,不知要比自己这两万人马的装备还要好上多少。

  这让他对秋梦期的杀心又更重了一层。

  “弟兄们,都给我上,杀了这些人,抢回咱们的战马——”

  于是上万人马朝着这一撮骑兵蜂拥而去。

  可惜不如他们所愿的是,王三的这支骑兵队伍,采取快速机动的战术,负责不断在辛宰的行军路线两侧进行游击和伏击,并不与其展开正面冲突,打一把就走。

  你追我跑,你停我再回身继续骚扰。

  如此几个回合下来,就让辛宰烦不胜烦,未免捡了芝麻丢西瓜,只得尽量无视这支小队,急急催动主力兵马,直奔新宁方向。

  新宁在新会和苍梧的边界处,攻下新宁就相当撕开了新会的缺口。

  却不想等他们到达的时候,影七所带领的主力部队早就在城外列队等候。

  四千名重甲步兵则身穿厚重的铁甲,手持巨大的长枪,宛如一道铁壁。

  重甲步兵后边,更有秋梦期的一千骑兵穿梭在各方阵之间,这些骑兵手持长矛,身上的盔甲闪烁着寒光,灵活机动,配合列阵。

  辛宰面对前方数十个方阵的重甲步兵和两排长长的骑兵,满眼骇然,冲着身边的谋士吼道:“不是说许牧通的兵马已经被调往闽州灭水匪了吗,怎么还有正规军在这里出现。”

  谋士也是被震惊到了,但仍确定道:“主公,这确实不是许牧通的兵马,是秋植自己训练出来的士兵。”

  “不可能——秋植自己训练的兵怎么会有如此精良的装备,这些铠甲,他如何铸造得出来,这样的方阵他区区一个进士,一个文人,怎么知道如何操练兵马!”

  “或许是他手下正好有这方面的能将。”

  辛宰咬咬牙道:“他们才十来个方阵,加起来不过才三四千人,咱们有两万人马,直接冲过去,碾压他们。”

  他已经没有后路可退。

  战

  鼓声咚咚咚地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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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战场瞬间紧张起来。

  “前进——”辛宰的声音嘶哑,两万士兵紧随其后,步伐一致地向前冲去。

  一时间,火光冲天,战马奔腾,刀剑交错。

  辛宰虽然人数众多,然而他面对的是如钢铁般坚固的重甲兵。

  这几个方阵并列一起,举起铁盾,形成一道坚不可摧的铁墙。

  如此铁墙,让他们发起的数次冲锋显得如此无力,但也只能被逼着步步向前,拼尽全力。

  秋梦期的一千骑兵则在敌军侧翼展开了猛烈的冲击,他们手持长矛,为步兵方阵掠阵,身下的骏马速度极快,迅速穿梭在敌军之间,给敌人造成了巨大的压力。

  交战声响彻云霄。

  如果说重甲步兵们凭借着坚固的铠甲和强大的战斗技巧,抵御住了普通步兵的攻击。

  那么秋梦期的骑兵,就是则犹如一把尖刀,直接刺入敌军的心脏。

  辛宰的军队开始陷入混乱,因为方阵开始动起来,向前步步紧逼,他们无法承受眼前的铁壁冲击。

  辛宰心中焦虑,只能再次大喊:“不要后退,给我冲!”

  然而,他的声音在战斗的喧嚣中逐渐被淹没。

  马背上,影七冷眼看着辛宰的困兽之斗,眼神冰冷如刀,就是眼前这人,下令要杀她的焕儿,要把她大卸八块。

  他高喊着命令道:“全力进攻!”

  身后士兵齐声呐喊,如潮水般的冲向辛宰的军队。

  这一刻,辛宰的军队终于彻底崩溃,他们被对方的方阵无情地碾压,如同一盘散沙般四散逃窜。

  辛宰满眼凄凉,就这么看着自己的军队四分五裂,他知道,这场战斗已经失去了胜利的可能。

  刚出师就遭遇如此惨重的,他不得不咬牙改变策略,下令队伍后退至端溪,企图绕过新宁从背后突袭,然而秋梦期早已料到辛宰的意图,派出刘一虎所带领的两千兵马在辛宰的必经之路进行拦截。

  在刘一虎部队的强大冲击下,辛宰的军队再次陷入困境。

  最后,不得不在损失惨重的情况下选择撤退。

  在撤退过程中,他的军队又遭到王三部队的反复袭击,等赶到广信,才发现广信早就被戴燕带兵偷家,该县已然沦陷。

  面对城墙上呼啸而来的箭矢,辛宰再次苍茫而逃,最终只有不到一千人的部队退回了最北边的始安郡。

  不过五天的时间,一切又回到了原点。

  苍梧大本营被拿下,始兴贺临也悉数被秋梦期的人给占领,剩下的最后一千人被困在始兴的一座小县城中,做最后的困兽之斗。

  而秋梦期这边,除去原有的一万人马,追随的农民军已经达到三万人,秋梦期和戴燕带着一万人马围在始兴城周边,就算不进攻,围也能围死他。

  城内。

  辛宰一脸灰败地坐在太师椅上,他万万想不到,不到五天的功夫,竟被逼到了这个地步,

  他好歹也有两万多的人马,如今剩下不到千人。

  倘若秋梦期的人强攻进来,此时早已城破。

  四郡的大豪强士族生怕被清算,早在另外三郡沦陷的时候匆忙收拾细软出逃,如今和辛宰一起被困在城里,皆是瑟瑟发抖。

  “主公,快想想办法吧,咱们这么下去,怕是要被困死在这。”

  其他人纷纷附和。

  辛宰闭眼疲惫地靠在椅子上,脸上是一道道狰狞的伤口,他缓缓吐出一口浊气,道:“还能有什么办法,再过几个时辰,城里的百姓就会自动打开城门把秋植的人迎进来,谁也阻挡不住。”

  地主们果然不吭声了。

  毕竟均田降税的口号,喊出去哪个百姓能顶得住,说是几个时辰,都算是久了。

  果然一个时辰之后,就有小兵来报,城里百姓一拥而上,打伤守城士兵,开城门把秋梦期的兵马迎进城里了。

  众地主乱成一团,再次收拾细软四处逃散。

  辛宰见状,叹了口气道:“他们对你们的性命没有兴趣,他们只对土地有兴趣,把这片土地上的地主豪强赶走,他们就能名正言顺地把地给分了。”

  可官绅地主们还是不愿意坐以待毙,仓皇而逃。

  果然秋梦期带人进入被辛宰等人所占领的郡府衙门,对那些逃散的人群也不追赶,随他们而去。

  径直入了大门,看着正坐在太师椅上的辛宰道:“辛宰,结束了。”

  辛宰看着她,一动不动,道:“我想过会败,但没想过会败得这么快,而且还是败在你这样的人的手里。”

  秋梦期摊手,“我这样的人?怎样的人?”

  “哼,靠着一个女流之辈支持你上位,你算什么英雄好汉!”

  秋梦期笑了:“这是夸我夫人呢,你这是承认你连一个女流之辈都不如吧,所以你有什么好嚣张的!”

  辛宰咬着牙,恨恨地看着他,他的大业,全都毁了,就是毁在这个人的手上,他恨不得寝其皮食其肉,可如今大势已去,他还能有何话说。

  “成王败寇,你杀了我吧。”

  秋梦期道:“你想死,倒还真没那么容易。”

  “怎么,想把我送去给那狗皇帝邀功,你以为你这般狼子野心那狗皇帝会看不出来?”

  “别往自己脸上贴金,就你还不值得我如此大费周章,只是你十年前造的孽,你必须要还。”

  “十年前勋国公一案,北疆一战,太子监军,十万石粮食只运两万石到了北疆,当时你作为河西道游击将军,暂管军队后勤接应事宜,粮食没有到位你不曾反应,更是听从太子吩咐,将仅送达的两万石粮草扣下,以至前线士兵无粮下肚,无力上马作战,更是直接导致了整个战线崩溃,十万大军全军覆没。”

  “这事主要责任不在你,但你是胁从,我可以让你和你的家人活命,唯一的条件就是,你必须听我的安排,适时出面澄清此事,还勋国公及禾家军一个清白。”

  辛

  宰没想到这事居然还有转机,

  原本以为已经是必死无疑了。

  他沉吟了一下,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一双鹰眼盯着秋梦期问道:“你是何人,为何如此锲而不舍地要替勋国公翻案,你要知道,这事既然是太子所指使,背后的人是谁就不言而喻,此案已经算是死局。”

  “我乃禾家军先锋官秋沛之子,勋国公是我义祖父,这件事对我来说义不容辞,再者,案子怎么翻是我的事,你只需照我说的做即可。”

  “你竟是秋沛之子?”辛宰有些吃惊,“秋沛居然没死!”

  秋梦期又道:“让你们失望了,不仅我父亲当时活了下来,禾家也有后人在世,为禾家翻案我们势在必行,你若是还想活命,这是你唯一的机会了。”

  一旦求死之心被打断,人就开始珍惜活着的机会,辛宰果然心动了。

  “那我家人呢?”

  “祸不及家人,念在你这些年来筹备起事,并不伤及无辜,我不愿为难他们,但你若是不好好配合,我当然也不会信守承诺!”

  辛宰见已有生机,咬了咬牙,点头答应条件。

  ……

  至此,辛宰造反一事,终于落下了帷幕。

  当天晚上,州府衙门中,李泰正襟危坐。

  李泰道:“你们可想好了,如此一来,便是和朝廷和司马家宣战了。”

  秋梦期点了点头:“原本还想着拖一阵子,可谁知一招兵,百姓乌拉拉就来了,一下就扯了四万人的队伍,反正来都来了,就一鼓作气拿下吧,免得以后还得重新安排,只是这么一来就委屈叔父了。”

  李泰摇了摇头:“无甚委屈,按照计划我明日就上京述职,你们后头的动作我也算是不知情。”

  秋梦期担忧道:“先前那一百万两银子,还有我那一百万的任务,如今只收了各十万两上去,我就怕叔父这次去,会被那狗皇帝为难。”

  李泰道:“无妨,我们才刚刚镇压了辛宰的反军,看在这个功劳的份上,就算他再过分也不能拿我怎么样。”

  秋梦期一人皆沉默了,毕竟当今的这个皇帝可不是什么君子。

  苏韵想了想道:“倒还有一计。”

  李泰看着她。

  “我们带兵入城,将您软禁,沥州易主,您最多也不过是守城不力,却不至于背上反贼的罪名。”

  李泰笑道:“都到这个地步了,我怎么还会在意那些身外之名,不过我这次来回一趟好歹也得耗上两三个月,如此便能帮你们缓上三个月的时间,只要消息传不上去,没人知道沥州已经易主,等上边知道的时候,咱们这边已经稳定下来了。”

  一人拗不过他,只得应了下来。

  秋梦期道:“我有个亲信叫尹西候,如今就在京都,我已经捎信给他了,等您到了京都他会来接应您,任何事,您皆可找他。”

  李泰应了下来,迟疑了一会儿才道:“倘若我……你婶娘,还有忠儿、同儿和婵儿这几个孩子,就全托付给你了。”

  秋梦期

  忙道:“叔父放心,一切都有我,如今沥州西四郡,百废待兴,忠儿同儿都是大好儿郎,正待施展拳脚,还请叔父务必保重自己,回来了亲自教育他们为官做人之道。”

  李泰欣慰点头。

  于是第一日,李泰的马车便大张旗鼓地离开沥州,转道北上京都,进行三年一次的述职之旅。

  就在他出门后的第三天,原本还在始兴县的秋梦期大军一转头直奔沥州,团团围住了沥州城。

  紧接着这支队伍长驱直入,直逼州府衙门。

  百姓皆惊恐,彼此刺史大人前脚刚出门北上,后脚有人来夺城,这可如何是好。

  可州府没有军队,仅有的几百名民壮哪里是这群人的对手,还没开打就被擒住了。

  百姓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这伙人堂而皇之地进入州府。

  却不承想,半日之后,从州府衙门传出消息,从今往后,举州上下,奉越王为主,众人一片哗然。

  谁也不知道这越王是谁,可谁也不敢轻举妄动,因为众人发现,城中所有官兵守卫已经不知什么时候悄然地全都被换掉了,街上巡逻的全是统一的红袍卫兵,这些卫兵背后是一个大大的“越”字。

  更不用说城外还有两万人马驻扎。

  没有禁街,也没有驱赶民众,就好像什么也没发生,除了多出一群巡逻的士兵以外。

  商家们战战兢兢,生怕被烧杀抢掠,可仔细观察了一阵,这些卫兵纪律严明,不入商铺不入民宅,也不喧闹,只是维持秩序进行警戒,并不影响百姓经商过日子。

  见到官兵没有抓人,民众终于胆子又壮了起来,该吃吃该喝喝,该做生意该挣钱挣钱,管他上面谁当刺史谁当皇帝,能给百姓活路就行。

  这个越王就这么悄无声息地上了位,底下百姓对此毫无知情,西四郡如今刚从辛宰手中解救出来,所有要职,全都是秋梦期安排上去的人,无人敢质疑反对。

  西四郡自从被平乱后,季呼、许正初和孙恒等四人正式接管这四郡的郡守之职,忙着兑现百姓承诺——均田。

  许正初原为初宾县县令,曾到封乐向秋梦期取经,回去后按照按所教授方法直接照抄封乐经验,竟有了明显的效果,政绩上面看起来很是不错。

  于是便如愿地在这份升迁的名单中。

  至于孙恒,此人是李泰推荐的幕僚,曾和秋北玺前往扶余开通商路购置马匹,如今功成身退,苏韵便把他提上来,去往始兴郡担任郡守。

  孙恒得偿所愿,开心上任。

  至于贺临郡,则是由封乐原吏房的张主事担任,此人跟了秋梦期苏韵一年多,表现突出,可堪大任。

  四县郡守到位,其他官位也陆陆续续补任。

  各县及以下的机构,只需按照新上任郡守的命令办事即可,一时间竟没什么差错。

  ……

  张老到达封乐快一个月了,这一个月孙女忙得脚不沾地,早出晚归,一天都难得见上一面。

  甚至

  接连数日不在家中,他把整个封乐城逛了几遍,又下村子去走了几趟,感慨着周遭的变化。

  这日路过大河村,想起苏家就在附近,于是便让车夫转道去找苏学林。

  到的时候苏学林正在地里锄草,一身衣裳沾着黄泥,跟地里其他的农夫无一。

  苏学林看着从马车上下来的张老,不禁错愕,赶忙丢下锄头迎了上来。

  同朝为官,两年未见,又同是被皇帝厌弃的人,也算是他乡遇故知了。

  “张阁老,是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哎呀,苏老弟,我已经不是什么阁老了,如今跟你一样,都是悠闲在家的老儿头罢了。”

  “张老真是谦虚,快快快,家里请。”

  说着相互搀扶地往家里去。

  等到了院子前边,张老却见他将自己引入一旁的茅草屋,想起孙女先前和自己说的,忍不住摇了摇头道:“你这是何苦呢。”

  苏学林冷哼一声,不作辩解。

  张老笑笑道:“若不是到了封乐,我还不知道治理一个郡县乃至一个国家,居然还有如此行之有效的办法。”

  苏学林道:“张老说的是我那女婿吗,此人为人狂妄,行事乖张,也不知道我韵儿看上了他哪一点。”

  说着一边把炉子上一直烧着的水壶端下来,给张老泡茶。

  “眼下这形势,循规蹈矩的人可出不了头。”

  “做官就是为了百姓,又不是为了出风头,依我看,安安分分为老百姓办事就挺好。”

  “苏老弟说的也有道理,不过我看梦期心怀天下,见不得其他地方的老百姓过得不好,想尽更大的责任,这并不难理解。”

  苏学林见到张老处处为自己那女婿说话,心中有些许的不快。

  张老识趣地闭上嘴,两人又聊了一些其他话题,就在这时,随从赶来,道:“老太爷,沥州那边来信,说越王相请,让您明早出发。”

  一旁的苏学林愣了一下,“越王?”

  张老笑了笑:“苏老弟不认识越王吗,如今整个沥州可都是在这位越王的掌控之中呢。”

  苏学林这些日子一直在地里劳作,哪里知道什么越王,“先前听说要征兵去打姓辛的,前些日子听人说打赢了,既然打赢了,沥州还是李泰做的主,哪里来的越王?”

  他也没听说有兵变,“若是整个沥州易主,那岂不翻天了,百姓怎会无人站出来反对?”

  “苏老弟这就有所不知了,这位越王兵强马壮,趁着李泰上京述职之际就将沥州府拿下,当日进驻,无一人反对,更是命西四郡土地均分,地税也只交一成,如此优渥的条件,百姓对其是夹道欢迎,何来反对之说。”

  苏学林越听越不对劲,均地降税,怎么听怎么像自己那女婿的作风,难道真的如他当初所说的,造反了?

  而且还真的成功了?

  苏学林一听,顿时出了一身冷汗。

  张老站起身,抚了抚袖子上的褶皱道:“好啦,既然越王相请,我便不叨扰苏老弟了,这就告辞了。”

  苏学林看着他转过身去,终于还是忍不住出声问道:“那位越王……姓甚名谁?”

  张老回道:“越王姓苏,名卿韵。”

  说着哈哈一笑,头也不回地出门而去。

  留下目瞪口呆的苏学林站在原地,像是被雷劈过一般,满脸的不可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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