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4 章 爱你早有迹象_和情敌在古代种田搞基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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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4 章 爱你早有迹象

  密闭的车厢内,四个十三四岁的少女被捆住手脚挨坐在一起。

  比起其他三人的瑟瑟发抖,苏韵面无表情地显得异常麻木。

  八岁的时候父亲为了给自己买个冰淇淋,路过斑马线被一辆醉驾的汽车撞飞,母亲一直将父亲的死归咎在她身上,骂她就是因为要吃冰淇淋,不然她父亲不会要过马路,就不会被车辆撞死。

  如今她十三岁了,可这样的念叨却没有停止,反而变本加厉起来。

  人前,她是位望女成凤的母亲,一人兼职数份工作,支撑她们在这个高档小区昂贵的房贷,还有她的学费以及整个家庭的开支等等,母亲没有在物质上对她有任何的亏欠,却在语言上从未给过她半分温暖。

  “都是因为你,你爸才没的,我怎么有你这么扫把星女儿——”

  “我累死累活就是为了把你供上一个好的高中好的大学,你要是再不努力,你对得起你天上的父亲,你对得起我这没日没夜的辛苦吗!”

  “你干吗要去跟小区里别人家的孩子厮混,那些人都是有钱人,你有这个能力跟人家一起玩吗,你高攀得起吗?”

  “我花钱供你读书,不是让你去玩去享乐,你要是下次不考个第一,你就不要回来见我——”

  ……

  字字句句,就像魔咒一样,这么多年来一直回荡在耳边,稍有松懈的时候,这些魔咒就会冒出来,像唐僧念经一般,围着她不停地诅咒。

  她很累,她不知道自己活着是为了什么。

  就算她考上一个好的大学,也无法弥补对父亲死去的亏欠,她相信也不会让母亲改变对她的看法,这些毫无休止的魔咒还会一直循环下去。

  或许母亲也不知道她自己的目的是什么吧,只能彼此折磨着,循着不是目的的目的就这么一步一步地推着她向前走。

  当时学校里有学生因为压力过大跳过楼,她也曾悄悄上去过那个天台,站在那位同学曾经站过的地方,心想着自己要是也从这里纵身一跃,结果会是怎么样?

  母亲会哭吗?她会伤心吗?

  苏韵没有答案。

  但她知道,有一个人会伤心难过。

  那个人知道她家里的情况,她会暂时带她逃离这个压抑的世界,带她去吃糯叽叽的东西,告诉她:碳水会让人快乐。

  让她间歇性地拥有了呼吸的空间。

  她不敢在明面上和她一起出去玩,怕母亲责怪,她每天需要按时回家,迟到一分钟,母亲都会念叨,迟到半个小时,母亲就会逼问她去了哪里,和谁一起,做了什么。

  甚至还会打电话去和同学或老师核实情况。

  她觉得很窒息,但她又没有办法,她和期期不在一个教室,她每天只有课间十分钟的时间能与她见面,就算是放学,期期骑着车子从后面追上来,她们也只能简单地说上几句话,等到了小区门口,就不得不分开。

  母亲的行为让期期很是反感,她让她反抗,可

  她不敢,

  她不是怕母亲的淫威,

  她是怕刺激到母亲让她做出无可挽回的举动来。

  她已经没有了父亲,她不能再没有母亲。

  她想着,或许考上大学就好了,到时候就离开这座城市,她要选一座离家很远的大学,远离这个让她无比压抑的家。

  当然,如果期期也能考上这所学校就好了。

  可大学还好远,她才初二,至少还有四年多的时间,她有时候甚至觉得自己熬不了那么久。

  还好有期期在,她总会在有限的课间时间里,拉着她的手,去学校里没人的小角落,给她带一些好玩的,好吃的。

  几乎每一次在崩溃边缘的时候,她又把自己一步步地又拉了回来。

  她不知道,如果没有期期,自己会不会像那位同学一样,从教学楼的天台上一跃而下。

  这些如果,她没有办法验证。

  她只知道在那段荒芜黑暗的岁月里,她是她生命里唯一的色彩。

  除了课间短短的十分钟,还有每个星期的体育课,能给她带来片刻的放松,体育课大部分时间都是自由活动,期期要是有课也会翘课,陪着她溜出学校,去附近的小食店逛。

  她们相互拉着手,她喂她吃东西,她们笑嘻嘻地打闹着,只有这时候,苏韵才觉得自己是鲜活的。

  她记得有一天下午,是期盼已久的体育课,秋梦期依旧和往时一样,跷了课,陪着她。

  那次她们没有去逛街,而是去了河边,学校后面有一条小河,河边种着树,那是周三的下午,人们上班的上班,上课的上课,没有人去河边逛,周边静悄悄的。

  她们两人肩并肩靠坐在一棵巨大的榕树下,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

  秋梦期问道:“喂,我上节课让人给你传的那个字条你看了吗?”

  她嗯了一声道:“看了,你从哪里抄的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那上边抄的是荷兰小说作家达林·菲尔德《毫无征兆》里面男女主发生关系的一段描写,看上去含蓄,但有些词却也相当露骨,她看的时候是脸上是面无表情,一边猜测着秋梦期把这东西抄给自己的用意,心想着可能是她的恶作剧,但同时心里却划过一丝异样的情绪。

  到底是怎样的情绪,朦朦胧胧的,她也说不出。

  如今秋梦期居然又拿出来这个事情来问她,她问她为什么要抄这样的文字给自己,平时她们的小纸条都是写一些鸡毛蒜皮的东西,看着无聊,但每次她却都看得有滋有味,也乐此不疲。

  秋梦期想了想,道:“我也不知道,反正我看的时候就觉得这句子挺好。”

  “挺好?”苏韵没好气道,“你怎么会觉得那种事挺好!”

  秋梦期一向天下无敌厚的脸却微微有些红了,吞吞吐吐道:“你没有觉得那女主角挺像你的么?一样是被嫌弃的身世,一样的勤奋自强不息,呃,我看了她的样貌描写,除了发色的发型不一样,其他的都很像,也很好看……”

  苏韵听

  到这里,

  没来由地从心里冒出一团火,

  声音也变得有些硬邦邦:“你觉得我跟女主人公长得像,你就幻想我和里面那男主人公做那种事?”

  “没有没有,当然不是,我怎么会幻想你和别人——”秋梦期说到这里,顿住了,却没再说下去。

  苏韵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原本因为恼怒而腾起的火熄了下去,却变成了另外一种难以言说的燥热。

  说实在的,这样的情绪陌生得很,她还很小,虽然周遭大人的世界很成熟,也可以随意窥视,她又很聪明,所以她知道很多事,更何况班上很多同学都已经甚至已经在明目张胆地早恋了,虽然就像是过家家那样,幼稚得可笑,但这些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可她却没想过自己和这些事有什么关系。

  她觉得自己也不配拥有这样甜蜜美好的东西。

  她没说话,靠在树干上,闭着眼睛,脑海里想着乱七八糟的事情。

  秋梦期以为她生气了,小心翼翼地探过脑袋,叫了她几声。

  “我错了,我以后不抄这些行了吧,你别生气好不好。”

  就这么讨好地拉着她说了好一会儿话,好久苏韵这才睁开眼睛道:“我没生气。”

  秋梦期看着她的模样,又搞不准她的状态,也不敢乱说话。

  然而接下来的几天,因为苏韵在期中考试没能拿到年级第一,回去后被母亲大骂了她一顿,再次拿她父亲的事情出来念叨。

  而恭顺了十几年的苏韵第一次爆发了,顶撞了母亲,之后就冒着大雨冲出了家门。

  那一次,她在雨中狂奔了许久,直到脱力,最后晕了过去,等醒过来,就发现自己在这座又黑又挤的面包车上,嘴巴里塞着又脏又臭的抹布,同行的还有三个一样年纪的小姑娘。

  苏韵当即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她竟出乎意料地不哭也不闹,就这么麻木地靠坐在车壁上。

  她看过不少的新闻报道,知道被绑走之后会面临什么样的下场,她知道不能接受那样的结局,她只等着找到一个机会,只需要寻找一个柱子,一块大石头,或者一面墙,她的物理很好,她知道奔跑速度多么快可以造成多大的冲击力,只要她够快,够用力,她的脑袋就可以开花,如此,就不需要继续在人间受苦了。

  以前她不愿逼迫母亲,如今环境逼着她不得不做选择。

  当选择只有一个的时候,即便是死亡,也觉得突然轻快了许多,因为不用再有所顾忌不用再犹豫了。

  只是她没想到的是,车子外面,喇叭声声疯狂地响个不停,像是有人追了上来。

  面包车的玻璃被封得严严实实,根本看不到外面,她们被绑住手脚动弹不得,嘴巴也被封住了,无法出声,只能就这样任由面包车因为加速和避让左拐右拐地将她们在车子里甩得七荤八素。

  苏韵的头也因此被重重地磕在前头的钢板上,疼得冷哼出声。

  就在这时,随着一个巨大的声响,车身猛地震动了一下,她知道后面有车子撞上来了。

  前头开车的司机和副驾驶的男人如临大敌,

  其中一人道:“居然是个乳臭未干的黄毛小丫头,

  十二三岁的年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纪居然会开车,真他妈邪了门了——”

  “不能继续走国道了,直接走村级路,那小丫头应该没开过几天车,她走不了村级路,直接把她甩开,到时候她能自己把自己送进悬崖里。”

  苏韵听到“十二三岁的小丫头”几个字,一时间心如擂鼓,她心中隐隐有猜测,但她还是不确信。

  秋梦期说过,他爸以前私下教过她开车,她能开车上路,但是还不到年龄不能考驾照,难道真的是她?

  她是怎么追上来的?

  她是如何发现自己被绑上车的?

  一时间她心中惶惶,既希望是那个人,又希望不是她。

  而且听着这两人的对话,万一她真的往村级路上追上来,以她鲁莽的性子,万一真的连人带车一起摔倒山崖下边,那可怎么办。

  她这样的人死了就死了,可期期不行,她得好好活着。

  苏韵心急如焚,但却无计可施,只能心里着急着。

  就算看不到车外的情况,但车子左摇右晃,又是急刹又是疯狂冲刺,再配合前边两个男人骂骂咧咧的对话声,苏韵大概也知道外面现在是什么情况,而车里的几个姑娘也被甩得撞成一团,嘴里呜呜地哭着。

  “拐,往右拐,立即往村级道路拐过去——”副驾驶上的男人吼道。

  “这个臭丫头,她是不要命了啊,咬得这么紧,她不想活,咱们可还想活着。”

  “你别说话,赶紧拐,再这么下去,警/察要不了多久也到了,还不如先进村,先甩开这个臭丫头,到时候半路弃车把人带上山藏起来再说。”

  正说话着,忽然车屁股后面又遭受了重重一击。

  整个车子在剧烈地颤抖着。

  “这个臭丫头,我他妈的真想跟她拼了——”

  “艹,你他妈跟她逞什么强,甩掉她才是要紧事——”

  而跟在后面的车子也意识到了他们这辆车子的意图,她知道自己不擅长狭窄的山石头路,一旦继续开进去,不但人救不下来,甚至连自己的命都搭上去。

  于是更是玩命地加油冲上来,打算在拐弯处来个鱼死网破!

  “草——这臭丫头是不怕死了吧——啊”

  “轰——”

  “轰——”

  随着巨大的声响传来,车内发生剧烈地震动,随着一阵天旋地转,苏韵的脑袋重重地在铁板上。

  耳边的惨叫声此起彼伏——

  剧痛随之传来,她想睁开眼睛,却怎么也睁不开,终于晕了过去。

  等她醒来时候,人已经躺在医院,床边是正在垂泪的母亲。

  母亲见她醒来,先是一喜,但随后又换上了一副刻薄的脸色,冷冷道:“总算醒了,你把你父亲折腾走还不够,也想把你自己折腾死了,好丢下我一个人让我内疚一辈子是不是!”

  苏韵一

  一免疫了这些话,

  张口就问道:“——秋梦期怎么样了?”

  声音沙哑得不像话。

  母亲恨恨地盯了她两秒钟,

  迎来的是她倔强的眼神,她终于开口:“重症监护室,四天了,还没出来。”

  她挣扎着要起身,却被母亲阻止住:“她妈现在恨不得你死,你还是别去人家跟前晃。”

  苏韵不管不顾,还是要下床,可脑袋却一阵眩晕,床头的检测器滴滴滴地响了起来,门外的护士经过,迅速跑进来,见她要下床,赶紧将她压回床上道:“你现在不宜起身,请立即躺好。”

  她挣扎着要拔掉身上的输液管,护士见状赶忙大声将她喝止,其他医生听到动静,迅速跑过来帮忙。

  苏韵整个人仿佛陷入癫狂,不停地挣扎着,最后还是被众人合力按在病床上,随着一支镇静剂注入胳膊,她终于安静了下来。

  等众人走后,病房终于恢复了安静,苏韵在昏睡过去之前,听母亲说道:“她开车撞了你们的车子,车子滚下马路,她头部受到撞击,说不定就醒不过来了……”

  ……

  等苏韵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得知秋家人已经将秋梦期转院。

  再后来,秋梦期的妈妈来找她,告诉她秋梦期醒了,但却患上了严重的创伤性精神障碍,把以前的一些事情给忘了,希望苏韵不要再去打扰她,也不要尝试去唤醒她以前的记忆,以免给她的精神上造成更严重的伤害。

  苏韵没想到自己被嫌弃的这么些年,情况没有变好,还变本加厉了。

  所有的事情都变了,但好像一切都没变。

  秋梦期再也不跟她一起玩了,她身边多了其他的好朋友,她看她的眼神就像是陌生人一样,可笑的是,她甚至还把自己当成了她的假想敌。

  苏韵没有解释,她默默咽下一切,默默消化着来自秋梦期的各种误会。

  或许真的如母亲所说,自己就是不幸的代名词,谁靠近谁就会变得不幸。

  疏远和沉默,就是对她最好的保护。

  唯一改变的是,母亲终于没再像以前每天冲着自己念紧箍咒,或许那一次经历让她吓坏了,母亲开始变得沉默,也不再在学业上给她施加压力,可这时候的苏韵却发了疯地念书,因为除了念书她不知道干什么。

  后来,秋梦期走了,那段日子她经历了叛逆期,又和人不停地打架,混□□,被她父亲给强制送出国了。

  母亲也走了,永永远远地走了,走的时候还不到四十五岁,她成了孤儿。

  她们家的房子因为还不起房贷也被银行收走,好在她还可以住在学校的宿舍,比起以前,日子很清贫,她需要时刻紧绷着为奖学金努力,只是却孤独寂寞得很。

  即便如此,这些年她也没放弃过打探那个人的消息,知道她那些大胆疯狂不要命的行径,既开心她能自由自在无所顾忌,又担心着她的安危,直到她终于回国了,她偷偷地见过她几次,见到她有了好些变化,但却养成了一副千金家的娇小姐脾气,

  还找了这么一个没品的男人,巧的是那男人居然还是她的同事。

  她不知道她脑子是真的那时候被撞坏了还是怎样,选了这么个男人,她很生气,生气她的没眼光。

  也生气,当年抄了那样的小说段落给她,后面居然找了个男人。

  但她不得不承认,她其实是嫉妒了,嫉妒那个男人可以拥有她。

  她不甘心,她想要让她看到那个男人是什么货色,于是她靠近常俊,不过才稍微使点手段,男人就像条哈巴狗一样朝她不停地摇着尾巴。

  那人果然生气了,那生气的小模样还真是可爱,她咄咄逼人地质问,质问那个男人,却不敢将眼神放在自己的身上。

  她开始殴打那个男人,却不小心撞到了护栏,从天台边缘摔了下去。

  苏韵承认自己当时慌了,情绪仿佛回到了当初在医院的时刻,心提到了胸口,脑海里只有一个声音,她不能失去她,就算是死,她们也要死在一起。

  只是没想到,这一摔,却摔出了一个巨大的奇遇来。

  苏韵睁开眼睛,一时间突然不知身在何处。

  而身下那一处隐隐作痛,还带着一丝难以启齿的肿胀感,提醒着她在她身边。

  想起了昨晚那一幕幕羞于启齿的画面,心里止不住地悸动着。

  她微微转过身子,映入眼帘的是那张熟悉的脸,黑色的头发散在枕头上,和平时束起或戴帽子时候比起来多了几分女气与柔和。

  “老婆,你醒了。”

  秋梦期眼波含情,盈盈的水光罩住了她。

  苏韵伸出手,温柔地抚了抚她的脸庞。

  却没想到一颗温热的眼泪就这么滚入了她的掌心。

  “我想起来了,一切的一切,对不起,让你独自委屈辛苦了那么多年……”

  苏韵笑了,“没关系……不要哭。”

  没关系,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说着自己的眼睛倒是湿润了起来。

  如果注定要经历这些,那就去经历吧,该是她的,总归还是会回到她的身边。

  秋梦期凑过来,将她紧紧抱住。

  薄毯下面,不着寸/褛的身子碰到一处,感动的同时又夹杂着一丝羞涩。

  好在秋梦期总是适宜地展示出了她的厚脸皮,道:“我昨晚好开心,感觉整个人都要飞起来了,今早想起以前的事既开心又心疼,早知道做这种事能快点找回记忆,我们刚见面就应该上床了。”

  苏韵所有的感伤和喜悦就这么被丢到九霄云外,简直没眼看她这张眉飞色舞的脸,拧了拧她的腮帮子道:“又胡说八道了,赶紧起身去前头点卯上衙,这几日事情多着呢。”

  “不要,昨夜甜甜蜜蜜,今天的主要任务就是尽情回味,不宜上班。”

  “你不起,我起了。”

  “哎哎哎,我起我起,你昨夜受累,你多休息才是。”秋梦期凑过来,在她脸颊边香了一口,“为夫去前堂上班,挣钱养我亲亲老婆。”

  苏韵伸手,在她翘臀上轻轻捏了一把,道:“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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