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0 章 真相大白_和情敌在古代种田搞基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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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0 章 真相大白

  等去到了石盘村,安王等人目睹了板晒制盐的过程,皆是震惊不已,又看到了海边那几辆巨大的水车,再不得不相信来之前李泰说的那些话。

  看着哗啦啦的海水在水车的作用下顺着渠道流入百姓的盐田,安王一时间也是感慨万千,这样的工程别说给苏家人脱籍,封官加爵都不为过啊。

  苏韵跟随队伍,向巡行队伍中随同前来的农事官仔细解释了板晒盐法的启发以及水车的运作结构原理等等,她思路清晰,讲解也是通俗易懂,农事官们原先还没到石盘村没看到实物的时候都没将她放在眼里,等真正看到东西和机械运作的效果,无不拊掌惊叹,深信此女才是精通此道者,之后再也不敢轻视,更有实干者频频向她请教其中的一些细节和难解之处。

  苏韵自是耐心讲解,那精致的侧脸落在孟元洲眼中,让他忍不住嫉妒得眼珠子发红。

  心心念念的女人却嫁给了自己恨之入骨的娘娘腔,他怎能不愤怒。

  安王看了现场,又招来里正村民,一一了解当初改革制盐法的具体情况,心中答案再次被印证。

  李泰更是道:“王爷,七月初七当日,节度使大人的船只就在附近巡逻,不少士兵们见到巨大的水车心生好奇下船来察看,下官当时也在石盘村督查,大人若是需要,也可召集当日前来巡逻的士兵过来问一问。”

  节度使的士兵也是碰巧路过这里,要召集还得往沥州方向去,安王可不想给自己添麻烦。

  “本王绝对相信李郡守,李郡守说苏氏父女是板晒制盐法的创始人,那就不可能有假,再说了,封平县也是你治下的县份,若真是封平县县令想出来的法子,李郡守大可不必为了封乐而对封平把黑说成白,你说是不是,更何况明天到了封平县咱一问便知,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

  李泰听着他如此打马虎眼,也不好再劝说,具体到了明天就自有分晓。

  毕竟比起苏韵,封平县那几个酒囊饭袋怕是没有这方面的才能,循行使者自是一看便知。

  午饭是在石盘村吃的,里正和村民为了招待这位京都来的王爷,安王看着桌上粗茶淡饭,生不出半点食欲,但仍口中乐呵呵道:“等以后老百姓把这盐法用熟了,量也上去了,大家日子就好起来,也能餐餐有肉吃了。”

  那张副使更是觍着脸道:“如此,国库充盈指日可待。”

  秋梦期李泰一人闻言,皆不出声。

  他们当然知道安王此次巡行是为何而来,谁也不愿意起这个话头。

  一旁的孟元洲看着秋梦期这副样子,忍不住得意,也不顾此时正在饭桌上,伸手招来盐官问道:“据秋县令所说,七月初七就开始采用新制盐法,盐农的税可是都收缴齐了?”

  盐官赶忙道:“回孟副使,因是新法,当时一开始只有几户人家率先试验,到了八月初,整个石盘村才全部采用新法,皆有盐官前来督查记录在册,相关盐税都是按朝廷规定收缴,账本下官也一起带来,请王爷和副使过

  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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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盐官一愣,忙问道:“孟副使何出此言?”

  孟元洲如愿看到李泰几人脸上的忐忑,又见安王没有阻止,得意道:“如今随着板晒制盐法的普及,出盐也越来越多,若是再按照过去的税法,盐农的收入岂不比你我这些朝廷命官的俸禄还要多?”

  李泰道:“孟副使言过其实了,晒盐这个活计也是要靠天吃饭,今日晒盐一百斤,不代表一年三百多个日子都是如此,若是碰上阴天雨天冷天和飓风天,这些气候都不利于晒盐,一年晒盐也就几个月,如今盐税抽成已经不少,若是再增加盐税,百姓怕是难有活路啊!”

  “李郡守倒是说到点子上了,增加盐税百姓没有活路,那倘若朝廷直接将盐农的盐田统一征收管理,再支付盐农工本费,李郡守觉得如何?”

  此话一说出口,除了安王几人,其他人都怔住了。

  等反应过来,袖子里的拳头也跟着捏紧了。

  孟元洲眼中得意之色渐浓,“如此一来,就算收成不好,也无需盐农业承担晒盐损失,每个月拿固定的银子岂不美哉。”

  秋梦期听到这话,再也忍不住,“这样盐农跟那些帮地主家耕种田地的长工有何区别,恕下官直言,盐农好不容易盼到了盐田大丰收,可这么一来,盐量上去了,日子却还是过得紧巴巴,做多也并未多得,连原本的盐田还被收了上去,这样的日子,换做是你孟副使,你能过得下去吗!”

  “你们刚刚还说晒盐有盈亏,怕负担不起亏损,如今朝廷愿意承担这个亏损,就算刮风下雨不能晒盐不出盐,盐农也一样能拿到工钱,这已经是圣上开的天恩,你待还不知足?”

  秋梦期怒道:“不知足?且不说朝廷会给盐农多少工钱还不知道,这盐田是盐户祖祖辈辈传承下来的,说拿就拿,就当是自家东西一样,这还有没有天理了?”

  “天理!秋植,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问天理,你最好清楚,整个大焱国的天理就是圣上!”

  秋梦期气得胸口直起伏。

  那孟元洲继续冷笑道:“秋县令,亏你还是堂堂七品朝廷命官,如今边关不稳,江山社稷动荡不安,国库空虚,正等着银子发放军饷以抗匈奴平民乱,你如今却不知回报君父回馈朝廷,却在盐税一事上斤斤计较,实在忘恩负义。”

  秋梦期气急反笑,“小老百姓耕种的土地不到整个国家的四层,却要养活整个大焱的人,如今税赋已如此严重,民不聊生,孟副使一路南下,莫非是瞎了,没看到流民遍地,无数百姓因为税赋过高种不起地任其荒芜了,依我看,如果还要继续盘剥,这

  无异于杀鸡取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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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植——”

  几道声音齐齐呵斥,秋梦期这才咬着牙闭上了嘴。

  李泰出声喝止,是担心她出言不逊冒犯天威直接被循行使者就地正法。

  而安王,此时早已一脸青黑,满面怒容。

  作为天家代表,秋梦期所说的这番话,严重冒犯到了他的立场和地位。

  坐在隔壁一屋用饭的苏氏父女一人自然也听到了外面的动静,苏韵倒是还能镇定自若,坐在位置上一言不发。

  可苏学林却脸色一沉,眼底露出隐隐的怒气。

  苏学林当年能为皇帝建造永陵地宫和九重塔的事情冒死上谏,今日的盐税改革一事他自然也不带怕的。

  不过秋梦期的表现却让他意料之外,在他眼里,自己这个准女婿平日圆滑不带脑子,也就心地善良心里装着百姓这点优点,这才对她另眼相看,没想到如今在这样的场合,还是能如此硬气,顶着压力多次为百姓发声,这一点着实让他意外。

  但让他愤怒得无以复加的是皇家的嘴脸和走狗们助纣为虐的姿态。

  眼看父亲捏紧着拳头就要起身,苏韵忙一把将他袖子拉住道:“爹,您这是要做什么?”

  “今日老夫就算是豁出这条性命,也要出去说两句。”

  “爹,前头那几人不过是个传声筒,您去跟他们犟也得不出个什么好结果,反而还会重蹈之前的覆辙。”

  “怎么没结果,至少姿态要摆出来,让他们知道下边的人难处,若是没人出声,他们当真以为底下的老百姓还真的是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您明明知道没有用!”

  “可有些事,总得有人去说!”

  “既然知道不可为而为之,爹爹往日可不是这样教我们的!”

  苏学林闻言,原本挺直的背脊就在那一刹那慢慢地又弓了下来,无力地垂下手。

  他知道,他当然知道,可他总得做点什么啊。

  “可梦期呢,他如此顶撞,可会有事?”

  苏韵摇了摇头:“爹爹不用担心她。”

  里屋这一屋子用饭的皆是封乐的官吏和村民,见到这场面也只能垂头叹息,有人安慰道:“先生不必担心,秋大人不会有事的。”

  外边的厅堂,孟元洲见秋梦期被安王等数人出声呵斥,眼底的得意越发明显,“秋植,你如此藐视朝廷不思君恩,根本不配当朝廷命官。”

  秋梦期听到这话忽然就不气了,她收了收袖子,若无其事道:“孟副使若是觉得我不合适当这个县令,尽管上报革我的职便是,这个官,爱谁谁当。”

  而一旁的安王听着两人的对话,面露寒光。

  税改一事他原本打算事情确定了临走的时候再宣布,到时候就算下面百姓不满,这个气也不会撒到自己这一行人的身上,这个烂摊子由秋植自行处理就是。

  可孟元洲这个蠢货,

  竟自作主张提前曝光计划,

  在这里激起上下矛盾,简直愚蠢之至。

  这时候要是惩罚秋梦期,就会直接激化朝廷和百姓之间的矛盾,更是将秋植推远。

  虽然秋植嘴上哭穷,可根据多方来报,封乐县的底蕴如今已经直逼江南富裕一带的州郡,不要多久,别的郡县怕是拍马都追不上,这个蠢货却在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这里叨叨叨,硬要把这个财神爷给推远,真是岂有此理。

  “孟副使,盐铁税改一事乃朝廷大事,岂能在这里随随便便就拿出来议论的?”

  孟元洲悻悻闭嘴。

  但仍忍不住得意地看着秋梦期,眼神充满挑衅。

  似乎在说:看吧,皇帝旨意,你终究还是得执行。

  秋梦期是不想忍,可李泰在一旁踩着她的脚,令她不得不恢复理智,压着火冲着安王行李道:“下官无状,还请王爷恕罪。”

  “你心系百姓何罪之有,只是秋县令啊,如今朝廷也不容易啊,皇上更是为了国库民生夜不能寐,咱们这些做臣子的,自然是想办法为君分忧,你说是不是。”

  屋内外其他人全都不说话了,他们原本还想指望这位王爷回京能劝一劝皇帝,看看要不要降一降税点,减一减税种,看来是痴心妄想了。

  不过稍微一想就明白,这位安王,作为皇家贵胄,食邑千户亲王世袭罔替,不搜刮民脂民膏,他靠什么在京都花天酒地山珍海味。

  李泰的满腔热血也瞬间被一盆冷水浇灭,原本秋梦期和他商量,封乐的制糖等其他方法暂时不要上奏,免得朝廷以为这边的百姓收入很多,加重税赋,将会弄巧成拙,他一开始还不赞同,认为有好的办法应该报上去全国推广,这样一来举国百姓增收指日可待,现在倒是庆幸没报上去了,天子若是知道生产力改良提升,怕是恨不多再多收几个税种上去。

  一场针锋相对的闹剧总算放下帷幕,除了巡行队伍的那一群人,剩下封乐一众官吏百姓皆是口中发苦食不下咽,草草收场了这顿餐食。

  另外一边,孟元洲一直盯着苏韵,终于瞅准她离开人群的机会上前堵住了她。

  孟元洲看着眼前这张绝色的脸,呼吸也忍不住变得有些紊乱,咬了咬牙道:“是不是那姓秋的逼你的?”

  苏韵这才一脸疑惑道:“秋大人逼我什么了?”

  “是不是他逼的你嫁给他!”

  苏韵轻笑一声,道:“秋大人才色双全,我倾心于她,何须她逼我。”

  孟元洲听到这话,脸色几乎扭曲,“他有什么好的,你居然倾心于他,如此羸弱没有男子汉气概的人,你怎么会看上,你以前……我们以前在一起的时候,你不是这样的人,你明明喜欢的是我!”

  “孟副使可能误会了,我们以前从未在一起过,只是那时候确实是有婚姻关系,但后来孟家退婚,苏家就再与你毫无瓜葛,还请孟副使自重。”

  “韵儿,你骗我的对不对,这不是真的,那姓秋的他有什么好,他长得如此娘

  娘腔,

  跟个女人一样,

  你为何要找他这样的人!”

  苏韵冷冷道,“孟副使请勿如此叫我的名字,也请不要在我面前将我未婚夫的不是,她至于我,就如天上的明月,容不得半点诋毁。”

  这话落在孟元洲的耳中,足以令其发狂。

  “还有,请你最好要记得,当初我父亲被诬陷贪墨银子,证据还是你给找出来的,就这样我们苏家十口人被扣上贪污的帽子流放三千里成为遣犯,要不是秋大人,我们一家女眷怕是早已被送入军营成为军妓慰劳戍边士兵,你说,我是否还要对你们孟家感恩戴德以身相许于你?”

  “——我,我是迫不得已的——况且你现在不也是没事吗,”孟元洲痛苦地闭上眼睛,“你再给我个机会,你们还没成亲,我——”

  “当日在流放途中,你指使何老九欲奸污于我,也是迫不得已?”苏韵直接打断他的话。

  “我——”孟元洲顿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做了这么多事情后,你居然还有脸来我面前说这些话,若换作是别人,早就羞愤欲死了,我还真的不得不佩服你的厚脸皮啊。”

  孟元洲怎么也想不到,苏韵居然说出这样的话来。

  “如今你我一人已毫无瓜葛,还望孟副使勿要纠缠。”

  “苏卿韵,你——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正说着,却被远处一个声音打断了。

  只见秋梦期站在不远处,冲着苏韵喊话。

  “韵儿——”

  苏韵冲着她挥了挥手,随即转过头来,冷漠地注视了一眼孟元洲,最后转身朝秋梦期的方向走去,只留下孟元洲站在院子痛苦地无声咆哮。

  周边都有人在,秋梦期没好对她做什么亲昵的动作,只是伸手将她脸颊边上的发丝挽到耳后,也没问刚刚孟元洲找她说了什么话,只是冲着她笑了笑,压低声音道:“你是我的,他休想得到你。”

  苏韵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充满占有欲的话来,心跳之余又不禁莞尔,道:“这种疯子你别去招惹他,疯狗咬起人来也会得狂犬病。”

  秋梦期点了点头道:“好,我听老婆的。”

  苏韵脸颊微微红了红,没再理她,径直去了父亲身边。

  一行人待到太阳落山,亲眼看着盐农们上了秤得了数据这才启程回封乐城。

  ……

  第一天先是去了衙门请开海的圣旨,再去封平县,也就是甘德寿口口声声说的第一个研制出新制盐法的县份。

  为了避嫌秋梦期等封乐的一众官员都没有随同,只有李泰作为郡守陪着一同前去。

  安王一众从封乐城出发直奔封平县的大丰村,在进入大丰村地界的时候,封平县的县令卢中等一种官吏前来迎接。

  对于这位钦差大臣同时也是身份尊贵的王爷,封平的这群官吏是战战兢兢,生怕哪个地方不小心出了错。

  卢中更是后悔当初不该答应甘德寿揽下这个功劳,这不他人没回来,朝廷的巡视使

  者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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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下只能硬着头皮应付。

  安王看着卢中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拍起马匹来无比生硬,远没有封乐县县令秋植那样灵活善变,和他说了两句便觉得无趣得很,让众人赶紧上车尽快赶往大丰村。

  等到了地方一看,果然和石盘村的一样,都是在使用板晒制盐法,遂叫研发者上来问话,却见到卢中上前,安王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才出声笑道:“原来研制出新制盐法的居然是咱们的卢县令!”

  卢中抹了抹头上的汗道:“下官不才,一次路过海边,见到船板上有盐粒析出,这才想出了这个板晒制盐法。”

  “此话当真?”

  卢中被这么一反问,头上汗水越来越多,赶忙回道:“是……是真的。”

  “既然如此,那本官问你,你是哪月哪日研究出来的方法,又是哪月哪日开始让盐农开始按照你的方法制盐?”

  “回大人,下官去年年初就开始有所启发,到去年七月初七开始让盐农开始使用该法子制盐。”

  “一开始是让几家盐农进行试验的?”

  卢中心有些慌,回道:“三家……不是……是两家。”

  “到底是两家和三家?本王昨天去石盘村,人家回答可没有你这般含糊。”安王明显有些不耐烦。

  一听到对方提起石盘村,卢中心中更没底了,只得硬着头皮道:“回王爷,是下官一时记错,先是两家试验,后来到了七月一十,整个村子才开始全部采用这种新方法制盐。”

  “好,把你最开始试验的那两家盐农家主带过来,本王核实一下情况。”

  即便事先已经和盐农对好口供,可到这个时候卢中还是担心中间出什么差错,但此时说什么都无用了,忙命令下面的人去把人叫来。

  看着跟前这两个晒得黑漆漆的两个越人汉子,安王问道:“据你们卢县令所说的,你们从去年七月初七就开始采用板晒制盐法制盐,可是真的?”

  “回王爷话,的确如此。”

  “都是卢县令亲自教你们如何引水纸板晒盐的吗?”

  “是的王爷。”

  “这么说来,去年七月初七到现在七个多月的时间,都是采用的新制盐法。”

  两个盐农连连点头,卢中心中突然升起一股不安的感觉。

  果然又听安王道:“本王就算你一家一日出盐只有一百斤原盐,除去阴雨天大概两三个月,如今至少也能产盐一万斤了吧,来人,把封平县的盐官叫来,查一查这两家人去年上缴的盐铁税是否对得上号!”

  这话一出,如同晴天霹雳一般炸在盐农和卢中的头上,此事本就是作假,甘德寿收到秋梦期的奏折时再让卢中派人去石盘村偷师,当时已经是八月份下旬,还要打造晒板,这两家人真正晒盐也是从九月中旬才开始,中间差了两个月的时间,按照新制盐法那就是几千斤原盐的产量了,这税一算下来——

  卢中的脑袋嗡嗡直响,两个盐农哪里不知道逃税是什么下场,比起给县太爷作伪证,还是保命要紧,一话不说跪在地上大呼饶命。

  这下子什么都不用问就直接真相大白了,安王冷哼一声,背过手去,道:“如实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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