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_空赋倾城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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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电话“嘟嘟”作响,蒋晗熙有些无语地把手机扔到床头柜上,心想这个女孩子我行我素得这么理所当然。“哟,谁这么大牌敢挂我们蒋总的电话?”戴潋擦着湿淋淋的头发从浴室走出来,光着两脚踩在套房纹理斑斓的昂贵地毯上。他其实不过二十出头,洗漱过后脸庞出奇地清秀干净,竟有种经珠不动凝两眉,铅华销尽见天真的情态。蒋晗熙倚在床头若有所思地打量着他。戴潋有点不自在。演艺圈里的人三分颜色七分打扮方显出十分的美貌来。他从来不在金主面前素面朝天,不过蒋晗熙与他是一夜恩情,不存在这种关系,也就随性些了。谁知蒋晗熙突然道:“你跟了我吧。庞导今年会开一部新戏,不是那些一味角逐这奖那奖的酸腐文艺片,听说是专奔着好莱坞去的。我让他给你安排个男二号的角儿。”戴潋霎时目瞪口呆,愣了半晌不能置信地讷讷道:“蒋总大清早耍我玩儿呢?”庞辛是如今台湾最负盛名的大导演,十年前凭借一部伦理片《过犹不及》轰动国际影坛,获得奥斯卡金像奖七项提名,迄今为止屡次获得奥斯卡金像奖、金球奖、金狮奖、金熊奖、英国学院奖等国际顶级电影奖项,是世界上少有的两获奥斯卡最佳导演奖的导演。他相人奇准,选角极为苛刻,然而得他青睐的演员十有八*九能够一夜走红。戴潋与蒋晗熙勾搭上实属偶然。他在内陆一部即将开拍的青春偶像电视剧里担着不轻的戏份,专门跟随剧组来北京会见几个重要的投资商。他在会所包房里被一个脑满肠肥的富商上下其手,吃了无数豆腐之后借着尿遁出来透口气,在酒廊里与蒋晗熙不期而遇。戴潋是风月场中混惯混熟的,瞟了两眼就知道是同道中人,蒋晗熙丰神冶丽,他亦自负姿容不俗,便上前搭讪,眉来眼去一番后才知道面前之人竟然是鼎鼎有名的蒋家太子爷。他其实没有妄想能攀上高枝儿一步登天,不过本着多认识个人多条路,颠鸾倒凤一场,日后总有些微情分在。没料到这么大一张馅饼当真从天而降,一下子把他砸晕了。蒋晗熙淡淡地笑着勾了勾手指:“希望是物有所值吧。”戴潋眼里渐渐浮现出喜色,欢呼一声后扑过去“吧唧”地亲在蒋晗熙脸上。他这种孩子气的行为不知何故极大地取悦了蒋晗熙,他低声笑起来,按着戴潋的后脑深深地吻在他的唇上,口舌交缠间透明的唾液藕断丝连般沿着蒋晗熙肌理细腻骨肉匀称的雪白胸膛滑下去,淫靡不堪。戴潋受到蛊惑似的神魂颠倒地顺着他修长的颈脖一路往下亲吻,来到赤*裸的胯部时,张嘴一下子含住刚刚抬头的器官。蒋晗熙短促地“唔”了一声,一双桃花眼微微眯起,芳菲妩媚,幽韵撩人。戴潋一面用尽浑身解数手舌并用地舔吮讨好,一面掀起眼皮风情万种地勾着他。蒋晗熙似乎能看见自己的倒影完完整整地落在那双寥若晨星的杏眼里,登时便肿胀勃*起。戴潋含含糊糊地笑了几声,模仿着**的频率一下一下地吞吐着硕大的器官。蒋晗熙凝神盯着戴潋那双含情水眸,似是愉悦又似是怅然若失,在戴潋几次深*喉之后汹涌的快感带着一种灭顶的激狂袭来,喷射时情难自禁地吐出一个缠绵之极的“桢”字,脸色骤然一变。戴潋把浓稠的浊液尽数咽下之后喘息着抬起头望向蒋晗熙,见他怠倦地合上双眼,凉薄浅淡的双唇又缓缓地说了一个“好”,脸上些许疑惑的神色便变为全然的欣喜与得意。维桢与范广翼、袁蓓别过后便往回走,路上有些心神恍惚。她一直不知道原来在旁人眼里,自己竟是个幼稚无知,耳软心活之人。是不是因为自己看上去分外轻信些,沈飞才会有持无恐地对她撒一个算不上很必要,且一戳便破的谎言?感情之事,分分合合实属平常,他大可如实道来,如此处心积虑,刻意隐瞒,不是这段恋情有蹊跷,就是他这个人本身有问题。沈飞昨晚虽然信誓旦旦不会再欺骗自己,然而一段感情的开端便是虚假,她怎么去相信它能够以忠诚结局。维桢凡事随遇而安,不期待一场轰轰烈烈的恋情,却希望两人起码可以做到坦诚相对,好聚好散,不要留下太多不堪回首的记忆。到了宿舍,维桢换过睡裙,挑了一部古文话本便爬上床去,手机仍旧关机,随手扔在书桌上。次日起来,宿醉的不适已全然消退,人却更加疲乏虚弱。任凭谁一整天粒米未进,只灌下几杯浓茶水,只怕也会精神气儿短,懒怠动弹的。今天上午有两节专业课,维桢思来想去,勉强去了也听不进什么,便央室友替她告了病假。几刻钟过后宿舍已是空空落落,只余下她一人。窗外似有戾风四处串流涌动,几片乌沉沉的云朵在天空荡涤如潮,偏偏风眼云缝间数束热烈的日光照射而下,流光耀目,璀璨如金,让人闹不分明接下来是阴是晴。辗转反侧之后,再次大被蒙头,诸事不想。虽然天下的事不是把自己捂在被子里昏睡逃避便能解决,终究躲得一时是一时,眼不见为净罢了。维桢是被回来歇中觉的室友叫醒的。她拿着固定电话的话筒大声对维桢道:“维桢,别睡了,快下来接电话。”维桢弱声问道:“是谁啊?我难受,不想下床。”室友依言问了,笑着道:“你的男朋友,想来便是让你毫不知羞地说什么‘女为己悦者容’的那位,还不下来么?”维桢拧起双眉,真是棋差一着,只晓得把手机关了,却不曾考虑到沈飞这样厉害的人,别说查她的宿舍电话,就是查她祖上几代来龙去脉,也不过是小事一桩。维桢慢慢吞吞下了床,接过话筒的时候指尖竟抖了抖,心里恨恨地啐了自己一句:“童维桢,活该你被人揉扁搓圆,胆子小成这样,一点骨气都没有。”“喂?”她忐忑不安道。“桢桢,我在楼下,你马上给我下来。”沈飞的声音喜怒难辨,一字一顿似有实质般钻入维桢耳内。“我、我不舒服——”沈飞言简意赅地打断她:“你有两个选择:自己乖乖下来或是我上去直接把你楸下来。当着你同学的面,后者恐怕不会太好看。”拒绝的话维桢半句不敢再提,战战兢兢地道了个“是”字,通话便被沈飞中断了。她坐着发了一回呆,随便披了件外衣便出门下楼去了。沈飞正坐在花圃的白石矮栏上抽烟,左手臂往后撑,两条匀称结实的长腿大张,微微仰起脸。这种姿势何其不雅,偏他做来落拓不羁,倜傥风流。然而一贯意态悠然的脸上阴郁冷漠,仿佛戴上了面具一般。也许这才是他本来的面目,冷心冷肺,麻木不仁,往日在自己面前才是戴了面具。维桢如此一想,心里逐渐平静下来。其实沈飞昨天一早碰了维桢的软钉子之后并没有十分不快,他心里原是有些愧疚。前天晚上赶到Club后被他那些狐朋狗友又灌了一轮,众人在VIP包间里抽烟打牌胡天胡帝一番,谭宗言犹嫌不够HIGH,吩咐经理领了十几名花枝招展的靓女姣童来陪酒助兴。沈飞原本并无此意,偏偏韩绍辉几个惟恐天下不乱,串掇着其他人一同起哄,他哭笑不得,随意拉过一名十七、八岁,肤色很白,头发特别乌黑浓密的女孩坐到身边。那女孩子千伶百俐,善解人意,唇对唇地喂了沈飞几杯酒,又温婉异常地用嘴伺候他发泄了一回。沈飞虽然醉得一塌糊涂,到底惦记着维桢,最后也没有闹得很过火。将近三点才散场,他付了那女孩大笔小费就只身回公寓了。次日清晨去寻维桢未果,下午就被军*委一个紧急电话召了去,一直待到深夜才脱身。之后再联系维桢,都回复对方是关机状态。沈飞每隔十几分钟就拨一次,捏着手机的手背青筋突起,脸色越来越难看。他的气场实在太过可怕,连韩绍辉都不敢上前搭话,遑论其他的学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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