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_空赋倾城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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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在沈飞自小的认知里,看中的东西就一定要想法设法弄到手,他不过见了维桢一面,便将她视为囊中之物。如今既然确立了情侣关系,两厢情愿,皆大欢喜,维桢理所当然要任他为所欲为。他最想做的事就是把那勾人的小东西抓到自己家去,剥光脱净,先将他近一个月里对她日思夜想憋出的火气泄一泄。谁知道臭丫头成天里扭扭捏捏,拉拉小手亲亲脸蛋就委屈不已,逼紧了眼圈一红一摔手就走人。沈飞有时恨得牙痒痒,又顾忌着两人才刚刚开始,太性急唯恐吓坏了她。在这个时候沈飞还是希望维桢能发自内心地爱上他依恋他,而不是屈从他的身份和权势的威逼。沈飞在一旁欲求不满,谁知维桢对他也是一肚子的腹诽。相处了十数日后,维桢后知后觉地醒悟到似乎从最初相识开始,沈飞对待自己就不曾有过相敬如宾或以礼相待的态度,成了情侣之后,更随心所欲,即便是在餐厅或图书馆等公共场所,人前人后也搂搂抱抱,在她的脸颊肩颈处轻吻细啄,毫无顾忌。维桢觉得发展得太快了些,然而一来沈飞是她的心上人,非万不得已,不愿惹他不快;二来沈飞相貌出众,气息清爽洁净,亲密时不容易叫人起腻烦之心,半推半就也便承受了;再者维桢之前没有与人交往过,私下里觉得兴许当今风气便如是,自己若不随大流,倒成了老土守旧之人。然而当沈飞要更进一步,欲将手探入她的衣裙内时,维桢仍下意识地扭过身子无声地拒绝了。维桢的家庭似乎与新时代是格格不入的。童徵和方瑾儒都是守旧清高的文化人,喝的是汤色蜜绿金黄的冻顶乌龙,穿的是以真丝绸手工缝制的唐装和旗袍,器皿只用珍珠白映孔雀蓝的青花瓷,家具一律以纹理高雅漂亮略带微香的鸡翅木打成。他们也看电视,也会使用笔记本、相机、手机等等现代化数码产品,然而观念仍旧停留在过去,并没有随着历史的潮流向前走一步,是真正意义上的遗老遗少。夫妻二人教养维桢时虽然秉承着女儿娇养的原则,对其操守教育却分外用心,须得守贞自持自重,不可以早恋,尤其不允许在婚前发生性行为。这些观念在维桢脑海里根深蒂固,不大容易被一时的情爱冲昏冲散。最令维桢觉得不自在的是沈飞不给她留下丁点私人的空间。她自觉已经足够喜欢沈飞了,毕竟一见钟情不是大路货,不报以高度的热情委实对不起这种稀罕事,却仍是受不了两人近乎同息同止的相处模式。早午晚饭点,沈飞都开车接了她去一同用餐也就罢了,属于情侣的正常交往,然而在课余时间随她一同到图书馆复习实在是画蛇添足,没有必要。维桢成功向沈飞告白之后,就全力应付即将来临的中考。她背诵课本的时候习惯一个人全神贯注地进行,这也是她把书本草稿纸堆满整张桌子的原因——她又不是神经粗大,怎么不晓得这样自私惹人嫌?如今沈飞在一旁虎视眈眈,给她造成了很大的困扰。沈飞则比她更委屈烦躁了数倍,他是巴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都跟维桢腻在一起,偏偏小妮子一心扑在功课上,除开吃饭,终日流连于教室和图书馆,看起书来眼尾也不扫他一下,沈二少爷生生被她当成了沙尘空气一般。沈飞脸皮再厚胆子再大,也不能当真在众目睽睽之下对她上下其手,因此盯着维桢的眼神跟一头饥饿的野狼亦相去不远了。沈飞翻了翻维桢的纸笔,百无聊赖道:“桢桢,你的文具怎么全都是无印良品的?”“爸爸说很天然环保嘛。我在香港住的时候就只用他们的练习本和铅笔画笔,零食也爱挑这个牌子,各种蜜饯味道好极了。可惜在北京好像没有食品的专卖店,只是些衣服和日用品。”维桢眼不离书页随口应着,想了想,到底把书本放下来,委婉道:“沈飞,你之前不是说找个高年级的师兄指导我考试窍门么?这样你也不必老陪我在这里白白耗时间了。”“嫌弃我烦着你了?”沈飞指头一下一下点着桌面。维桢下意识地摇摇头否认。“你现在是我的媳妇儿了,我可不放心让别的男人教你,这样子耳鬓交接,你又傻乎乎的一点儿戒心都没有,吃了亏去心疼的还是我。”维桢纠正道:“是女朋友,还没有结婚,算不得是媳妇。”之后她才晓得北方人就是习惯把恋人叫媳妇儿,并没有什么深意。她接着解释道:“就是找个师姐教我也无不可,实在是不想太过耽误你的时间,你必定有自己的事要忙的。”沈飞以手支颐看了她半晌,才淡淡地笑着道:“没良心的小东西,我不过是想跟你多相处一会,你还挑三拣四的。我没有其他紧要的事情要处理,况且你就是最头等的大事,我巴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跟你在一块。你若真担心考试的事,我吩咐人明天就把提纲写下来给你。”维桢不过是想借机把他支开,没有达到目的,只好怏怏地摆手道:“算了,何必麻烦旁人,我自己看书就好。”她一手举着书本,另一只手被身旁的沈飞包在掌中。她偷偷扁了扁嘴,觉得整只手的骨头都被攥得生疼。沈飞心里一把无名火烧得熊熊烈烈,恨不能一拳打碎黄鹤楼,一脚踢翻鹦鹉洲,偏偏对着维桢那张天真无辜的脸蛋无法撒出来,晚上跟朋友在酒吧里玩时就带了些在脸上。他一个人干了将近一整瓶40%的李察,旁边几个太子党上前搭话都爱理不理,脸色越来越阴沉,几乎能滴下墨汁来。倏忽一只雪白的手伸过来把酒瓶夺了过去。沈飞额角一抽,跳起来正要发作,抬头一瞧来人却是蒋晗熙。蒋大爷拎着瓶子,一张狐狸脸上云淡风轻:“沈二少今晚不在状态啊。这吧里刚进了一批新鲜孩子,都是十五、六岁年纪,个个生得是花姣月媚,叫几个上来给你解解闷?”他回味无穷地笑了笑,“前两日试了个小男孩,身体软得跟没骨头似的,什么样子都来得。”沈飞仿佛想到了什么不洁的东西,眼里闪过厌恶之色,随即淡淡一笑道:“今天没心情。你们自便吧,不用管我。”十五、六岁?维桢不就是个十五岁的孩子么,如果她愿意替自己消遣解闷,她就是张嘴要天上的星星月亮,他二话不说给她搭梯子去。蒋晗熙挑着眉:“你丫这是歧视同性恋爱?爱情面前人人自由平等,亏你还是留过洋的高知分子。”沈飞摆摆手:“你那叫爱情?就是发情而已。况且你十几岁就开搞,我说过你什么了?”他脸色一滞,“不过是想起些糟心事。”“哈,是那个三年级生吧?那小子胆子不小啊,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不过脸长得着实秀色可餐,从后面看过去活脱脱就是——”他话还没说完,见沈飞对他怒目而视,连忙在嘴上做了个拉链的动作。沈飞在京城一干高官子弟里是数一数二的人物,蒋晗熙的出身却不比他低。蒋家向来号称政坛不倒翁,蒋父如今在国务院任要职,蒋氏根基深厚又自诩为纯臣,开国伊始就只搞政治从来不沾染半点军权,无论谁上位都敬着几分,几十年来任凭风吹雨打,我自岿然不动。蒋晗熙是蒋家嫡支独子,自小就聪明绝顶,一路众星捧月、顺风顺水长起来,该玩该沾惹的半点不少,却没有被宠成个纨绔膏粱,在剑桥大学取得了硕士双学位回国后被其父安排进某个命脉行业的大国企里。如今不过三十来岁,已经独当一面,混得风生水起。沈飞与蒋晗熙自小相识,小学初中高中都是同班同学,两人无论家境相貌还是学业都旗鼓相当,谁也瞧不上谁,明里一把火,暗里一把刀,差不多快到你吃了我我吃了你的地步。长大之后反而惺惺相惜起来。五年前沈飞去云南执行任务时出了差错,蒋晗熙暗地里使了招移花接木之计,极其阴险地将这个要命的错处推到了同行队伍里与沈飞不对头的一名团长身上,间接解救了沈飞的军事生涯。自此沈飞对蒋晗熙就高看一眼,礼尚往来地帮了他几次,两人之间交情愈深,极少起冲突。蒋晗熙皮囊比沈飞生得更好,清秀文雅,除了沈飞那个完全遗传了沈夫人美貌的大哥,北京城的高干子弟里没有比他更俊俏的了。此人白长了张妩媚的脸庞,双眼却像淬了毒,冷冰冰地盯着人看时,令人从脚底冒出一股寒气,直直冲上头顶,凉彻心肺。当下的蒋晗熙笑得人畜无害,上前拍了拍沈飞的肩头道:“打你一个月前从山西回来,就没能把你约出来过。今儿好不容易聚一聚,沈少连个笑脸都不赏,忒不给面子了。”沈飞乜斜着眼道:“爷我难道是出来卖的,非要笑面迎人给你们取乐?”韩绍辉见沈飞脸色多云转晴,凑过来笑着道:“蒋总,你有所不知,沈二少最近得了个绝色的小学妹,天天搂着美人儿寻欢作乐,哪里有时间见这些大老爷们。”一名头发染得五颜六色的二世祖抱着个领口开得很低,烟视媚行的女孩,一面从人家衣领伸手进去放肆地揉搓,一面暧昧道:“小学妹?有多小啊?年龄小不打紧,有些地方可不能太小了,不然玩起来不够劲。”周围的人都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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