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_空赋倾城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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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章

  沈飞想到照片里那名风采出众的男子,眉目隽敏,身姿潇洒,待维桢情深款款,维桢以容取人,最重色相,怎么可能毫不动心?俩人自小相识,沈飞原本认为维桢对利安澜不过是兄妹之情,如今一琢磨,她以前极有可能是未曾开窍,与自己交往之后懂得了情爱的滋味,或许突然意识到与利安澜之间并不单纯是同门之谊亦未可知。哈,名震京师的沈家二少爷居然成了个拉皮条的!男女之间这种猜疑嫉妒是最经不起推敲细想的,一旦往深处思量就犹如打开了潘多拉匣子,鬼怪尽出,妖魔横行,最好的办法就是快刀斩乱麻,在第一时间解释清楚,消除误会。然而在维桢,利安澜从来便不是她与沈飞之间的障碍。方瑾儒为了保护女儿屈从于闵西廷,维桢对此事心存负疚,在婚姻大事上主动对母亲作出让步,假若方瑾儒为她安排的未婚夫不是利安澜,而是其他男人,对她来说并无太大的区别,因此维桢觉得没必要跟沈飞交代自己与利安澜订婚的来龙去脉。再者维桢或多或少有点忌惮沈飞,恐防他因吃醋迁怒于安澜师兄,因此潜意识里就逃避与沈飞谈及利安澜。至于方瑾儒,维桢尊崇自己的母亲,无法容忍任何人诟病她,更不会把责任推到母亲身上。那么沈飞呢?他暗存猜疑之心,便顺理成章地认为维桢不肯主动坦白与利安澜的关系,两人之间必然不单纯。得到维桢之后,沈飞本打算将过往种种不愉快一笔勾销,俩人今后毫无芥蒂地过日子。如今维桢既怀二心,某种阴暗邪恶的念头油然而生,他是决计不会再暴露自己已知悉利安澜存在一事。正所谓疑心生暗鬼,一个是无心,一个是有意,为将来无可挽回的惨烈后果埋下了祸根。沈飞重重地阖了阖目,上前一手拽过维桢的手臂。维桢半个身体被他提起来,肩腋处痛楚难耐。她惨叫着去掰沈飞铁钳似的手指,哭得扑地掀天:“沈飞,我疼,好疼啊,你快放手。”掌中的臂膀莹润剔透,皎若凝脂,柔嫩得不可思议,仿佛一折就断,被他抓住的地方已经勒出一圈惊心骇瞩的红痕。沈飞微微一愣,连忙松开手。维桢颓然倒下去。“我瞧瞧。”沈飞长叹一声,上前捧起她婉弱的小手臂仔细查验,确定没扯伤后松了口气。他背着手踱了几步,回过头,逐字逐句地问道:“你方才的话可是真心?”“字字真心。”维桢抹了抹脸,语调平平道。开弓没有回头箭,母亲说得对,长痛不如短痛,把事情撕掳清楚,干净利落地分开,总比一直稀里糊涂地拖着要强。她支肘瘫坐在床上,乌亮浓密的长发如流水一般倾泻而下,遮挡住大半张脸,因为见不到她的表情,那四个字听在沈飞耳内几乎滴水成冰。沈飞双眼猩红,布满血丝,牙床咬得“格格”作响。他俯下身掐住维桢的下颌将她的脸抬起来,措手不及地撞入一双泪光闪闪、水波粼粼的杏眼内,心脏骤然一阵难以承受的抽痛。他略微别开脸,沉声道:“你他妈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敢跟老子来不告而别、始乱终弃这一套?”他虽是恶言厉色,然而字字颤涩,仿佛一头掉进陷阱里的猛虎,有种穷途末路的悲怆。维桢心中一酸,泪珠一颗连着一颗打在沈飞手上。她对沈飞的伤心无法感同身受,便更觉歉疚,只好搭着他的手臂劝道:“沈飞,你别这样,我们好聚好散不成吗?你不是已经、已经做过了么……”男人应该都是喜新厌旧的吧?俩人既然发生过关系,自己也就不再新鲜,沈飞对她的执念理应没有之前那样深才对。沈飞怒极反笑:“你以为我睡你一晚就够了?别他妈作梦了,老子要睡你一辈子!”他狠狠地将维桢甩回床上,转身走出房间,俄顷,横步返回,把维桢的手机掷在她面前,“你立刻给你的父母打电话,告诉他们你决定不转学了,仍旧在N大念书。”维桢一时反应不过来,讪讪道:“不行的,差不多办完手续了,学校不会允许的。”沈飞调讥道:“童伯父在Z大可呼风唤雨,就算每个月给你办一次转校当过家家玩耍,相信也没人会比手划脚。至于N大,不用你操心,只要童伯父一个电话,我保证他们立马将你接收回去。你就算明天去上课都没问题。”维桢无措地摇头,“爸爸妈妈不会同意的,他们——”“你他妈当老子是三岁小孩子?”沈飞冷声打断她,“你父母不允许你离家的话,当初就不会答应让你来北京念大学。”他皮笑肉不笑,“你虽然敢对我出尔反尔,却不至于在长辈面前谎话连篇,想必是跟他们如实相告你欠下情债,不打算还了,干脆人间蒸发,与我老死不相往来,对不对?伯父伯母年过半百,膝下只得你这么一个宝贝疙瘩,巴不得你天天在身旁承欢。你转去Z大,两位长辈自然求之不得。”维桢徒然变色,十个手指尖皆抖瑟起来。虽然早就心知肚明,维桢对自己避如蛇蝎,沈飞仍难受得眼前一黑,身形微微一晃。他深吸了一口气,道:“你告诉伯父伯母,我已经变心,你在学校里撞见我另外交了女朋友,不会再纠缠于你。你还是更属意N大,不愿半途而费,希望在这里将四年大学念完。”维桢扁了扁嘴,虽则畏畏缩缩,仍硬着头皮道:“我不欠你什么,爱情的事本来就是你情我愿,来去自由的。我要回广州读书,你不可以勉强我。”沈飞面如寒霜地鸷视着她,“不可以?老子想对你干什么就干什么!你他妈又敬酒不吃吃罚酒呢吧?”“我什么酒都不吃!我就是要回家去。”沈飞蛮不讲理,维桢也生气了,爬起来,摇摇晃晃地走到床边要下地。她居然敢顶嘴!沈飞一手将她推回去,峻厉地瞪着她,双手紧握成拳,关节“嘎巴嘎巴”作响。维桢被他推搡得仰面摔倒,惊窘地嚷道:“沈飞你凭什么欺负人?我讨厌你!”“欺负?老子现在就让你知道什么叫‘欺负’!”沈飞怒急攻心,也懒得去琢磨什么万全之策,越简单粗暴越好,这死丫头就是欠教训,她既然寡情薄意,自己何必处处顾虑她的感受。沈飞走到组合柜前拿起一台相机,想了想,随手扔到地上,自从出现了“艳照门”,他就不再信任数码产品,事关维桢,再谨小慎微都不为过。他转而挑了一部小巧的Poroid,打开衣柜扯下一根Gucci深蓝色桑蚕丝花朵图案的女士丝巾。维桢瞪圆了水碧山青的眼睛惊恐地望着沈飞,隐约猜出他要干什么,又有点难以置信——她以为沈飞颖悟绝人,深谋远略,断然不会使那样下三滥的手段。因此当沈飞将她双腕捆绑起来,接着有条不紊地拍照,她仍是罔知所措,一副懵懵懂懂的样子,直至沈飞将一小叠裸*照摔到她面前,她才如梦初醒般“哇”的一声嚎啕大哭起来。身体每一处私密的细节都清晰地呈现在照片里,于维桢而言,自是龌龊下流、不堪入目;落在沈飞眼内,套用现在一句俗之又俗的话就是“跌落凡间的天使”,让人一见生怜,再见生情,只想将这若不胜衣的绝色小人儿拥入怀内,不让她经历丁点风雨。沈飞暗叹果然是美人如玉,无论处于何种境地皆般般入画。他坐下来解开维桢的双手,一面轻轻抚揉已勒得紫红的皓腕,一面柔声道:“桢桢不愿意打这个电话,我也不勉强你。这样吧,我把这些照片寄到你家,再亲自去给伯父伯母负荆请罪,坦言是我酒后乱性,与桢桢发生了关系。”维桢脸色惨变,沈飞以指腹点着她的嘴唇,不许她插话,继续道,“你我两情相悦,你又是个纯洁的好女孩儿,我既然占了你清清白白的身子,理应对你负责。桢桢年纪太小,尚不能登记,我俩先把婚事定下来。伯父伯母是通情达理之人,想必不至于棒打鸳鸯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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