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 疯子 你我之间从来都不是你说了算……_夺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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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 疯子 你我之间从来都不是你说了算……

  顾锦棠在他的肩上用力挣扎着,奈何他实在太过健壮结实,她的那点力道于他而言就跟挠痒痒似的。

  宋霆越不顾她的反抗,迈着大步往前走,踹开门后将人放下,目光落到置于房屋正中的桌案上一方朱红木盒,而后慵懒地往那桌案前坐下,平声叫她打开那盒子看看。

  暂时逃脱枳椇的顾锦棠得以松一口气,吃不准他此时的用意,只能动作僵硬地上前揭开那木盒的盖子,然而映入眼帘的赫然是两只鲜血淋漓的右手。

  “啊!”顾锦棠何曾见过这般场景,当即就吓得连呼吸都要不会了,微微发颤的双腿连连后退,面上布满惊惧之色,喊叫道:“你疯了,你就是个疯子!”

  宋霆越抬眸看她,语调冰冷低沉,“这便是那日随你出府的两个侍卫的手,连个小女子都看不住,本王没要了他们的性命已经是格外开恩。本王你要记住,他们是因为你才失了右手。下次再敢……”

  然而他的话还未说完,恍然间跌坐在地的顾锦棠已然是面无血色,惊惧到了极点,好似随时都会昏厥过去一般。

  观她似乎真的承受不住,宋霆越心里却并未感到预想的那般快意,反而生出一阵不忍和慌张来,忙改了口上前欲要去扶她起来:“并非是那两个侍卫的手,是从死囚……”

  “死囚又如何?”顾锦棠用力推开他的手,不管不顾地呵斥他:“死囚便该被你如此对待?宋霆越,你就是个没人性的畜牲!”

  耳听得她直呼他的名讳,以下犯上辱骂他,宋霆越焉能不生气,被打开的手复又伸向她的衣襟,顾锦棠却好像有些失了智,抬手给了他凑上前的脸颊一个巴掌。

  随着啪的一声落下,宋霆越脸上被打的地方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痛感,没曾想她发狠打人时手上倒也不是半点力道都没有。

  宋霆越极力克制自己的怒火,生生忍住动她的念头,“本王看你的性子真是该好好磨一磨。既这般头脑发昏不清醒,便去暗室里好好冷静冷静。你打本王的这一巴掌,自然有别的地方讨回来。”

  话毕转过身不再看她,大步出了屋子,吩咐廊下候着的陈嬷嬷几句话后,离了此间。陈嬷嬷目送他走远,这才唤来两个侍女进去扶顾锦棠出来跟她走。

  良久后,陈嬷嬷在一处偏僻阴暗的小屋前停下步子,取下钥匙将门上挂着的重锁打开,随后用力将顾锦棠推了进去。

  一双深眸里满是鄙夷,仿佛在看着什么阿猫阿狗似的,冷言冷语地道:“在王爷过来发落处置你以前,你便在此间安生呆着,若再敢闹出那些个幺蛾子,老身有的是法子治你与那贱婢,你若是不信大可试上一试。”

  她口中的贱婢指的自然是方才被关入柴房的绿醅。

  夜渐渐深了,屋内烛火昏暗,顾锦棠抱腿坐在床上,双目无神地盯着被上的刺绣花纹,一副失了三魂七魄的模样。

  书房内,饶是不想承认自己的情绪能为一女子如此牵动,死死压抑着胸中的怒火,宋霆越的举手投足间还是带了几分急躁。

  好容易心烦意乱地处理完军务,几乎是片刻不停地迈着大步出了书房。

  陈嬷嬷强忍着睡意迎上前去,垂着首小心翼翼地复命道:“禀王爷,顾娘子已经安置在北院。”

  宋霆越垂眸轻轻嗯了一声,沉声令她在前面带路。

  陈嬷嬷恭敬应下,叫上两个侍女提着灯在前面照亮,一路上都无人说话,只能听见绣鞋踏在青石板上的啪嗒声响。

  行至囚困顾锦棠的那间房子的屋门前,陈嬷嬷取出钥匙将锁打开,抬手缓缓推开那道门,而后侧身将宋霆越让了进去。

  待人走进屋内,陈嬷嬷将门轻轻合上,领着那两个提灯侍女走远一些候着。

  顾锦棠垂眸坐在床尾,借着微弱的烛光,入眼的是一双金线刺菱纹的玉靴,她却懒怠抬眼去看她,只是自顾自地坐在床脚,不发一言。。

  “在此间关了两日,可清醒了?”

  回应他的是落针可闻的寂静。宋霆越走到床边,语气里带了几分恐吓的意味:“你三番四次对本王虚以委蛇,为的就只是取信本王,叫本王对你放松警惕,可笑本王竟会对你的虚情假意信以为真。你可知曾经欺骗过本王的人最终都落得何下场?”

  “无非不就是个死字。”顾锦棠不想再忍,抬起头与他对视,眸子里满是憎恶和恨意。

  “宋霆越,你若还是个男人,现在就杀了我,你杀了我!我当真是一刻也不想再见到你,不论是从前还是现在亦或是将来,只要想起与你苟且过的那些时日,我只觉得脏,简直恶心到想吐。”

  知她是在故意激怒自己动手杀了她,他又岂能如了她的愿。

  是以纵然这番话就像刀子一样往他心口上扎,宋霆越的怒意却是随着一阵冷笑消散大半,松开她的衣襟后用极重的力道捏住她的下巴,慢条斯理地道:“杀了你岂非便宜了你。不如慢慢折磨至死来得解气。你不是想要逃出去吗?本王就偏要将你囚禁在此。你不想与本王苟且,本王就偏要霸着你的身子,还要令你诞下本王的子嗣。不过念在你曾与本王肌肤相亲过,本王还特地为你准备了一个惊喜。”

  “你曾在榻上同本王说过不再是顾家人。如今这个愿望本王已经替你实现。顾家已于前日对外宣称顾家三娘病逝,将你销了户。往后你不再是顾家女,这般你可觉得满意?”

  世上竟有人能笑着说出这般恶毒的话来。顾锦棠当真是愤恨到极点,只恨不能与他同归于尽。

  “宋霆越,你这个疯子!你不是丈夫!纵然我父亲和长姐有负于你,可那又与我有何干系?难道就因为我姓顾,就活该被顾家人当作物件一样送给你玩.弄?我自认记事以来就待人谦和,未曾行过伤人之事,同你之间更无任何过节,你为何就是不肯放过我!”

  顾锦棠声泪俱下地控诉着,令宋霆越原本冷硬的心生出一股莫名的情绪,让他有些心烦意乱。

  松开她的下巴将她重重扔回床上,居高临下地敲打她,让她认清现实:“本王就是要玩.弄你,就是不肯放过你,你待如何,又能如何?你该明白,你我之间,从来不是你能说了算。”

  饶是那床上垫了几层软被,顾锦棠还是摔得双腿生疼,臀上亦是火辣辣的痛,洁白的下巴上更是印着绯红的指痕。

  那人卑鄙无耻至极,她却无计可施,只能死死攥着被子压抑自己的情绪,压下想要与他同归于尽的心思。

  宋霆越淡淡扫视她一眼,居高临下地说道:“寻死的时候想想那贴身伺候你数年的贱婢,还有顾家和金陵王家的一干人等。免得黄泉路上她们来给你做伴的时候,反倒怪本王没有提醒过你。”

  他竟拿绿醅和王家来威胁她,叫她连选择死亡的权利都没有,可谓狠毒至极。

  顾锦棠抬头望着他,眉眼冷冽,恶狠狠地诅咒他:“举头三尺有神明。宋霆越,你这般以权压人、牵累无辜,定会遭报应的!”

  “好啊,本王便等着报应来的那日,却不知道你还能不能活着亲眼见到那日。”话毕,往床边坐下去掀她的裙摆。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许久不曾靠近过他,便是一指的触碰也叫她觉得难忍,皱着眉咬着唇拿眼神狠狠剜他,宋霆越拿帕子擦手后触上腰封,夹杂着刑讯完犯人后的浓重血腥味,顾锦棠胃里越发难受,偏又腹中空空,什么都吐不出来,这种感觉当真恶心极了。

  宋霆越冷声说完,掐住她的腰肢,待看着她眼里染上氤氲,猴急地垂头咬住她的唇瓣,迫她张嘴,迎接他的长驱直入。

  许久后,宋霆越将她抱起按到妆台处,修长的手指捏着她的下巴令她看向那铜镜镜面:“仔细看看你现在的模样,是谁在要你,谁让你这副样子。”

  顾锦棠只觉屈辱至极,豆大的眼珠顺着脸颊滑至宋霆越的手上,然而那些温热非但没能令他近乎疯狂的动作有所收敛,而是变本加厉。

  不知过了多久,宋霆越抱住她立在妆台前,力道不减,顾锦棠倍受煎熬,只觉整个人如同置身浩瀚的云端没个着落处,攀在他肩上的双手抓挠他的后背垂首往他肩上用力咬下,将喉间令人生厌的声音堵了回去。

  眼角余光掠过镜面,她仿佛看到了什么凶猛的野兽在胡乱啃食娇弱的花骨朵儿,吓得她垂下头闭上眼再不敢往那边看。

  直至那牙印处透出丝丝鲜血,宋霆越全然没有理会,只是不紧不慢地将衣袍穿好,留她奄奄一息地伏在塌上。

  陈嬷嬷见他出来,忙上前将那锁头重新落好。

  “从明日开始,继续让她喝药。”

  “是。”陈嬷嬷恭敬应下,复又走在前面引路。

  次日,云枝提着食盒将饭菜送进去,顾锦棠却是一口也不肯吃,直到陈嬷嬷带着那碗汤药过来,云枝拧着眉将事情说与陈嬷嬷听,陈嬷嬷点头表示她知道了,随后便抬腿走到屋里。

  陈嬷嬷将药碗置于小桌之上,来到她跟前耐着性子好言好语地道:“顾娘子且先用些早膳垫垫肚子,不然这汤药就该凉了。”

  “拿走,我没病,我不要喝这劳什子的药。”顾锦棠直接拒绝,又往床尾缩了缩。

  “是是是,娘子身上自是无病的。”

  陈嬷嬷也不知是不是故意要刺她一刺,对着形容憔悴的顾锦棠,耐性做出一副关切的模样,棉里藏针地道:“只是娘子先前喝多了那些个伤身的凉药,胞宫里寒凉得很,恐难以有孕,需要喝这汤药暖暖身子,往后才好受孕。”

  顾锦棠看着面上和善、实则是给宋霆越那等剥削者压迫者做帮凶的陈嬷嬷,只觉得可笑至极,毫不留情地道:“你家主子真是可笑的很,明明可以正大光明地迎娶王妃生下嫡子,却偏要偷偷摸摸地强迫我与他苟且产下坚生子?你说他贱不贱啊。”

  “你……”陈嬷嬷着实被她的这番话狠狠气了一通,瞪她良久后方令情绪平复下来,转而端起那碗已经凉了的米饭轻笑着送到她手畔,拿捏她道:

  “既然顾娘子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老身得罪了。你的丫鬟此时还被关在那暗无天日的柴房里头,你若是不肯好好用膳喝药,那丫鬟也就不必饮水进食了。老身倒要看看,以你那丫鬟的身子骨能挺过几日!”

  正所谓打蛇打七寸,陈嬷嬷这番话一出,顾锦棠果真乖乖就范,当即就用了小半碗米饭,又将那汤药喝的一干二净。

  “我何时能见到她?总不能你们说什么就是什么,至少也要让我确认她是否平安。”顾锦棠无力地搁下手里的药碗,略显苍白的唇里挤出几个字来。

  眼前这小娘子莫不是个傻的,王爷这样一个可以供她依靠的强大靠山她半分也不曾放在心上过,反倒是一心只想着那个无用的奴婢。

  当真是蠢人一个,简直愚不可及。

  陈嬷嬷就那样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语气很是倨傲:“这却不是老身能作主的,顾娘子想要见她一面,还是等下回见到王爷的时候讨个恩赐吧。不过顾娘子大可放心,只要你在此间规规矩矩的,她暂时便不会有性命之忧。往后的日子该如何做,顾娘子自己心里有数就好。”

  门很快便又被人从外头合上了,屋子里顿时陷入一片昏暗之中,封死的窗户只能透入少许稀薄的阳光,顾锦棠将矮凳挪到有阳光的地方,就那般静静地坐着,不发一言,目光呆滞。

  狭窄逼仄的耳房内,云珠、云枝二人相对而坐,云枝托腮看着窗外的枇杷树,不明白顾娘子为何放着锦衣玉食的日子不过,偏偏要费尽心思地逃离王府;

  此时她对面的云珠则是暗恨顾娘子不识好歹,若非她不知死活的出逃触怒了王爷,她们又何需跟着她一道吃苦,住在阴暗潮湿的偏僻院落过着这般百无聊赖、前途堪忧的日子。

  每日去水井处取水便是一桩苦差事。虽然多数时候都是云枝去打的水,云珠却也没少在云枝面前出言抱怨,心里对顾锦棠的憎恶怨恨亦是一日多过一日。

  因顾锦棠被锁在屋里,只能趁着膳房的人过来送饭食的时候进前阴阳她两句。

  此后,一连数日,宋霆越都没有再来过此间。

  饶是如此,陈嬷嬷每日除却给她送那汤药来看着她全部喝下,夜里还会带着一个年长的婆子来给她擦洗身体、换上干净的衣裙,隔两日还要命人给她洗发,再抹上桂花头油,以便宋霆越随时过来。

  这日夜里,陈嬷嬷过来得早了些,吩咐云珠云枝烧了热水,而后进到屋子里。

  此时顾锦棠正呆呆坐在窗下,见她进来也不曾有半点反应,仿佛一尊没有生命的泥塑。

  屋里不甚明亮的橙黄烛火令陈嬷嬷眉头微皱,在原地愣了一小会儿后方缓步走到她跟前,好心提点她道:“王爷今日瞧着不大高兴,待会儿与人喝完酒后约莫会来此处,娘子可千万要乖顺一些,莫要惹得王爷不悦,否则定然没娘子甚么好果子吃。”

  顾锦棠仍是一言不发,垂首拧着袖子不知在想什么。待云枝进前告知陈嬷嬷热水已经备好,陈嬷嬷抬手示意身后的婆子将顾锦棠带去浴房沐浴。

  浴房设在屋子的左前侧,仅有顾锦棠先时居住院落的三分之一大,空间十分有限。待顾锦棠沐浴完毕后,那婆子又熟练地伺候她穿衣,替她擦发。

  待她的满头青丝干的差不多,陈嬷嬷用发带将她的长发绑住,未绾的如墨长发垂至腰间,颇有几分汉时女子的极简风韵。

  见她气色着实不太好,陈嬷嬷命人去取了脂粉和烛台过来,云枝将那烛台点燃,屋子里立时明亮不少。

  陈嬷嬷便接着光亮往她面上略施些粉黛,描眉过后再点上枫叶红的唇脂,这才使得她苍白的脸上有了些血色,仿若一朵出水芙蓉,柔弱而惹人怜爱。

  上下细细打量她一番后,见她浑身无甚不妥当的地方,方满意地退了出去,便令云珠云枝候在廊下静待宋霆越过来。

  过了戌正,宋霆越满身酒气地踏着月色大步而来,云珠至廊下将人迎到屋里,接着轻车熟路地合上门,叫云枝回去耳房呆着。

  腰杆挺得笔直的崔荣冷冷看云珠一眼,示意她也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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