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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沉默着,只有车窗外的雨珠砸在玻璃上的闷响声。

  半晌,白鸥才懒洋洋的开了口,“司礼,有件事忘了和你说。”

  “小艾他想去做电疗催|化发|情|期,你抽个空陪他去吧,我看他也挺着急的……”

  “不过如果是我,我也会着急呢,我也会想着,赶紧摆脱这些烂事。远走高飞,无牵无挂。”

  最后几个字,他说的很慢,却咬字很清楚。

  感受着身|下的人逐渐紧绷起来的胸膛,他又笑了笑,装作不经意的说,“也不知道急着出国去找谁……真是羡慕他们年轻人呀。”

  “司礼,你就帮帮他吧,毕竟也是我唯一的弟弟……”他又叹了口气抬起头来,目光澄澈地仰视着傅司礼的眼睛。

  车厢中,傅司礼面容沉静,浓睫低垂着,过了许久,他菱形的嘴唇才微微勾起个极浅的弧度,“好——”他对白鸥说。

  ……

  第38章病来如山倒

  林艾觉得自己单方面失恋了。

  他看到那杯咖啡被丢出窗外的时候,就知道傅司礼肯定是看到自己了。

  白鸥有心脏病,不能喝咖啡之类的饮品,傅司礼那么爱他,怎么会不记得这种小细节。

  这个人,明明就看到了他在大雨中,却不同他说一句,只是因为顾忌到白鸥在身旁。

  可他又让司机冒雨来买咖啡,再从窗口狠狠丢掉,无疑是在通过这种隐晦方式告诉林艾,他的厌恶与拒绝。

  这是专属于傅司礼的方式。

  他以前也时常这样对待自己的,不是吗?

  林艾眼睁睁看着那杯咖啡倒在雨里,泼洒出来,深褐色的液体横流,像极了此时狼狈的自己,要融在了风雨中。

  不清楚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了,他立马脱光了钻到浴室里拧开热水,将花洒对准自己淋了上去。

  太冷了,还是冷,肌肤冷,心里也冷,亟待任何温暖。

  浴室的水汽逐渐蒸腾起来,直到他的肌肤被蒸腾得发红发热,他才从浴室里走出来,默不作声的一头栽在了床上。

  这一觉睡得很沉。

  像是把这些天来积攒的倦意一下子全部掏空了。

  再醒来的时候,窗外虽然已经不在下雨了,天却格外阴沉。

  手机还在枕头下面嗡嗡震动着,是白鸥打来的电话。

  林艾不太想接,他现在面对着白鸥有种微妙的抵触感,心里酸酸涩涩的,喉头却又发苦。

  他动了动身子想起床,却发现刚一动作就眼前直发黑,太阳穴更像是被把斧头凿穿了似的疼。

  不好,他伸出掌心探了探自己的额头,温度有些偏高,看样子是昨天淋了雨,回来后又哭又伤心的,人就病了。

  林艾摸下床找到温度计量了量,果真是有点发烧了,可是家里的柜子却翻不出退烧药来,他强撑着在沙发上坐着喝了两杯滚烫的热水发发汗,没一会就又睡到了床上去。

  穿衣服下楼买感冒药和用自身抵抗力较劲病魔,他明显是选择了后者。

  闭上眼内心斗争了几分钟,他还是给白鸥回了电话。

  “哥哥,你找我什么事啊?”他刻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倦意,像刚睡醒一样。

  “你今天有时间吗?”白鸥显然是不想跟他寒暄几句,直奔主题的问。

  按了免提后,他将手机放在枕边,鼻子里轻嗯一声。

  电话里的那人听到后似是松了口气,一贯清冷的嗓音里带了几分笑意,“那就好,司礼今天也有空呢……”

  提到傅司礼,林艾不自觉得有几分紧张起来,他屏息凝神,等待着他后面的话。

  “我昨天同他说了疗愈所的事,他觉得可以试试看,就不知道小艾你的意思呢?……”

  “我自然也是可以试试的。”沉默了一会,林艾答道。

  他的嘴里苦涩不堪,连带着喉头也逐渐发紧起来,出口的话音有些颤抖。

  “好的,那你准备一下,我让司礼去接你。”

  “……好。”

  挂上电话后,他又静静躺了会,心里纷纷乱乱、五味杂陈。明明是自己提出要去做治疗,早点结束这一切,可是一知道傅司礼也是这样想的,这样的迫切,自己为什么就会变得难受起来。

  咬了咬牙,林艾撑着疲软的身子起床洗漱,虽然是深秋时节,但也只是风微有凉意而已,他却很是怕冷,穿了件厚实的黑色棉毛衣,同色绒帽,将自己裹了个严严实实。

  不知道傅司礼何时到的,也许是白鸥打电话来的时候,他就已经在楼下了,他们夫妻总是这样一唱一和,将自己安排的稳稳妥妥。

  坐进车里后,才发现傅司礼没有像往日一样西装革履打着领结,反而穿了件巴尔玛肯款式的藏青色风衣,内衬的白色衬衫外套了件烟灰色针织背心,看起来倒不像去医院治病,更像是去哪个高尔夫球场轻松闲逛。

  他这副潇洒随意的派头,林艾是第一次看到,他默默思忖着,也许傅司礼是很高兴能早点治病,早点解脱吧。

  “傅总,上午好。”他同他目光对视之时,打了声招呼,语气里有几分自己都未察觉出来的疏远冷淡。

  但这份刻意的生硬态度显然连司机老沈都听出来了,他透过后视镜轻瞥了一眼林艾,有些意外。

  傅司礼倒还算平静,只点了点头,林艾先他一步岔开了目光,扭头将视线投向了窗外的风景。

  没有人主动再提及昨天瓢泼大雨里的事,车子平稳的行驶在大道上,车厢内太过寂静,轮胎摩擦着地面的声音也听得十分清晰。

  过了会,老沈似是觉得太静,便自作主张的拧开了车内的播放仪。

  林艾不知道那是谁挑的唱片,也许是白鸥,也许是傅司礼,也许是老沈自己。

  唱的是一首希伯来语圣经,犹太人安息日晚餐前的祷告。

  “平安的使者啊,至高主的使者啊,祝我平安吧。那派遣你的崇高的万王之王,赞颂只归于神圣独一的祂。”

  旋律很安静缓慢,祷告人的嗓音低沉,语气微凉,带着对乱世中平安的渴求期望,以及对此时可以坐在桌前享用晚餐时的庆幸与满足。

  就像自己,陷入这泥沼中,想要摆脱困境去追逐自由,又想要沉迷在这自以为是的感情中,默默渴求又满足着。

  林艾面对着车窗外快速倒退的风景无声流泪,他想,生病了果然连人也会变得脆弱矫情起来,见物有感,伤春悲秋。

  他有些重的眼皮子没有抬起来,只顾着垂着睫毛默默流泪,丝毫没有注意到车窗玻璃上的倒影,另一人漆黑幽暗的眼神。

  下了车后,冷风迎面吹来,灌了他一个透心凉,脑子也清醒许多。

  他一路上都避开与傅司礼视线接触,恐在他眼底看到只星半点的高兴,高兴林艾能尽快接受治疗。或是看到厌恶,厌恶林艾竟然对自己有特别的念头。

  他先行踏进了那家情感疗愈所,前台的护士小姐是个年轻漂亮的Omega,很是热情的询问他是否提前预约过。

  “有的。林先生。”他答道,那是白鸥替他预约的。

  “好的,林先生。请问您的爱人也来了吗?”她一边填写登记表格,一边随口问道。

  傅司礼恰好这时候推开玻璃门走了进来,听到问话后,他也微微一怔,目光不由自主的放在了那个红了脸的青年身上。

  “来、来了……”林艾硬着头皮道。

  他回答的太过紧张牵强,护士小姐表情疑惑的抬起头来往他身后看去,随即眼睛一亮,林艾知道,像傅司礼这种高大英俊的优质Alpha确实是很招人喜欢的。

  “可以进去了吗?”他忍不住出声打断她的视线。

  林艾本就脸小,此时黑色的绒帽勒在额头上更显得脸蛋只有巴掌大,肤色莹润如玉,虽眉头不高兴的拧着,却也是个非常漂亮的Omega。

  “哦、可以的,我们霍尔顿医生就在科室里。”

  护士俏脸一红连忙回答道。

  她心里既觉得偷看别人英俊的丈夫被他占有欲强的爱人发现了,这实在是件令人羞耻的事情。又觉得这对夫妻,实在是般配,无论是出色的外貌,还是同样冷冰冰的气质。

  林艾道了声谢后转身就走,他脚步有些虚浮无力,却强行挺直了脊背,落在别人眼里,像是迫不及待就要赶去做治疗似的,仿佛这一刻做了,下一刻就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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