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终生不娶_平凡女子的奇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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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终生不娶

  玉郎茫然若失,任由陶夭夭推攘,整个人发起了呆。

  夭夭这是在报他当年拒绝之仇?

  可是她分明已记不起当年。

  这刻,玉郎是希望她记起,又害怕她记起,矛盾而纠结。

  但是他懂了她当年的心情,原来无望是这样深的黑暗,让世界顷刻无光。

  玉郎按住胸口,才知道心真的会痛,那心腔隐隐往四周弥漫着冷冷的疼。

  他第一次对阴差阳错这几个字有了深刻的理解。

  她想嫁他时,他却只当她是亲妹妹。

  他想娶她的时候,她却只想把他变成亲哥哥。

  他呼出一口长气,认真对那个醉得憨呼呼的人道:“如果那个负过你的人后悔了,愿意和你在一起,你还会接受他吗?”

  陶夭夭反应奇大,居然冷笑,道:“当然不会接受。招之则来,挥之则去,人怎么可以那么贱。”

  “这怎么叫贱?”

  “负就是负了,心伤了,痛了,流血了,还怎么能在一起?会忘不掉的……..”

  陶夭夭神情伤感,语调沉痛,当然由于醉酒,显得有些孩子气。

  她想起了骆乘风,随之苏醒的是一切由他而起的痛楚,那眼又变成了汩汩不绝的泉眼。

  她眼里的泪如断线的珠子,一滴一滴都落进了玉郎的心里,让他也有了喝酒的冲动。

  他真的喝了。不说话,直接拿壶灌。

  他满心满腔说不出口的难过。

  等玉郎醒来的时候简直吓懵了,自己侧卧在陶夭夭的床!

  他怀里搂着的正是红衣黑发的她。

  他紧张得完全不敢动,快速思索着怎么脱身。

  怀里的人动了动,幸好并未醒,只是蹙了下眉,把搂住他腰的手放到了胸口。

  时光定格在那刻。

  他定定看着那个像小猫一样依偎着他的人儿。

  他从未这样仔细看过一个女人。

  这个人恬静而美好,眉睫漆黑,脸色白得发光。

  小嘴翕动了一下,就像花瓣沐浴着晨雾。

  他突然有了俯身一吻的冲动。

  冲动归冲动,玉郎忍着没敢动。

  他定定看着她,满眼满心都是柔情。

  可是,她拒绝了他。

  是拒绝了吗?

  算是的吧。

  玉郎的心拧巴了一下,眼光还是贪婪耵着那张脸,挪不开目光。

  就算拒绝了他也罢,她还是她。

  再说她不是终身不嫁吗,我也可以终身不娶,就这样陪着一辈子不也挺好。

  当然,得把她留在府中,侯府变成酒坊不打紧,她还要干什么也不要紧,自己宠着她就是。

  他蓦然开朗,嘴角不由微微一弯。

  “你们!”

  蓦然一声惊呼,玉笙的声音炸雷一样想起。

  炸得床的两个人瞬间分开,玉郎更是直接滚下了床。

  陶夭夭还是懵懵懂懂的,睁着一双惶惑的眼睛,当看到地下的玉郎时,这迷惑更深。

  这是怎么回事?

  陶夭夭捧着脑袋尽力思索。

  玉郎尴尴尬尬的站起,拍拍了衣服,讪讪道:“喝醉了。喝醉了。别多想!”

  玉笙不敢多想,甚至不怕多想。

  他巴不得玉夭能和玉郎好,能有个正儿八斤的归宿。

  他从小跟着玉郎,还有谁比他更了解这个侯爷呢,那真是再好不过的良人,若玉夭真嫁了玉郎,他会从心眼里感激老天爷。

  玉笙摸了摸头,装糊涂:“走错了。走错了。你们继续。”说完溜之大吉了。

  继续什么呢?

  陶夭夭一头雾水。

  陶夭夭一肚子问号看向玉郎。

  玉郎揉着手臂,一脸讳莫如深。

  “看什么?你自己喝醉了撒酒疯,抓住我不许走的……..哎哟,你把我这手都压麻了。”

  玉郎揉着确实麻木的右手臂,逮住先机。

  他确实记不起自己何时睡到了人家的床,料想她也未必记得。

  反正她也不想嫁人,怕是不会纠结什么清誉问题。

  当然,若是纠结一下倒是挺好的,他非常愿意负责。

  陶夭夭又羞又愧满脸通红,从床跳下来,居然很认真地对玉郎鞠躬赔礼道歉:“哥哥,对不起。我喝断片了。我错了,我改。”然后逃也似的绕开他跑了。

  然后这一跑就一天不见踪影,到了吃晚饭的时候还是玉雕玉笙从妙香楼把她寻回。

  她还能去哪里,玉郎简直不用猜。

  这个逛青楼的把自己打扮得要多帅有多帅,一副十足的贵胄公子样。

  仿男妆七分俊三分俏,眉梢眼底活泛出几丝邪魅。

  见了顾姐,总能令陶夭夭心情大好。

  今日清醒了,苦水也不倒了,主要没法倒,难道敢说自己是未来人,说了人家也不会信,还不如不说。

  倒是说好了又去工作的事。

  梦回前世的她对金钱的欲望更加迫切。

  她再不能忍受贫穷。

  再不能被生活逼迫得走投无路。她要有能力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

  化妆、排舞、谱曲,她打算就做这些幕后的工作。

  作曲她在现代没有学过,但文学作品能照搬,经典歌曲也可以,能唱就能记谱。

  她没打算嫁人,名不名声的毫不在意,因此打算扎根妙香楼了。

  一合计,连宅子也不用买了,绝对的包吃包住,心里舒爽异常。

  因此回来的她,满面春风,一身阳光。

  玉郎顿时觉得不应该限定她和顾鹤影的交往。也相信她能掌握玩的分寸。

  他母亲可不这样想。

  现在他们小院子几个人是和玉郎母亲一起在大院吃饭,不知谁嘴瓢说漏了,老夫人在饭桌就对陶夭夭谆谆教导了:“玉夭,平时看你也是个懂事的孩子,性格好,手也巧,可不该往那些烟花地去,声名出去了,哪个家世清白的好姑娘愿意嫁你。”

  陶夭夭一愣,有点想笑,偷看了玉郎一眼,看他正认真剥虾剔蟹放到一个小磁盘里,以为他在尽孝道给母亲准备,哪知他弄好了却是递给了自己,一时大窘。

  玉郎对母亲道:“娘,玉夭说终身不娶,你老别操心了。”

  老夫人听见玉郎此话,十分不满,又见玉郎居然这样伺候一个下人,顿觉气郁,道:“玉儿,你别把玉夭宠坏了,传出去坏了我们侯府的名声。”

  玉郎冲老夫人笑,温声道:“娘,你想多了,玉夭挺好,又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只要不伤天害理,他想怎么玩都成,难道我们侯府还怕人说。”

  这话听得玉雕玉笙心里都咯噔一下,这明目张胆的袒护

  看来别说是去青楼,就是玉夭再想干什么幺蛾子,玉郎怕也是不得责备她半句。

  玉笙心里倒是了开了花,他这个行为和言行都和当世名门淑女有很大差异的姐姐,这辈子只要有玉郎的看顾,想来也不至于要自己去操心了。

  这一顿饭下来,老夫人算是看明白玉郎对玉夭的态度了。

  这个儿子眼里分明只有这个俊美得有些邪乎的少年,剥虾剔蟹不说,还主动给他斟酒布菜,不知道的,还以为玉郎是那个当侍从的。

  “玉夭还是赶紧娶个媳妇搬出去过小日子吧,你身边有玉雕玉笙就够了。”老夫人面绷不住了,对玉郎道。

  玉郎奇怪老娘为啥非要跟玉夭过不去,道:“娘,你今天怎么啦,玉夭说了终身不娶。”

  陶夭夭赶紧附和:“老夫人,我不成亲,一辈子照顾哥哥。再说,要娶媳妇也该是玉雕,他最大。”

  玉雕一听话居然被转移到他那里,又听见一个“大”字,寻思着是“老”的意思,老大不舒服,道:“公子都还没成亲,我不急。再说我也打算终身不娶。”

  老夫人听见“一辈子,照顾,不婚”等字,明显皱了皱眉头,道:“一个两个的都中什么邪了,玉笙,是不是你也终身不娶?”

  “啊?…….不娶。”玉笙心里想的是自己哪有钱娶媳妇,也没个长辈张罗这事。

  老夫人一双眼定在玉郎身:“你这群人是什么意思?那你呢,也是终身不娶?!”

  玉郎讨好地冲母亲笑笑,道:“好男儿保家卫国,别老想着娶媳妇的事,再说沙场刀剑无眼,谁能保证全身而退,成亲不是害人家姑娘。”

  玉雕道:“我跟公子想的一样。咱不能害人。”

  老夫人一听,一肚子邪火,道:“我玉家人丁单薄,你们一个个这样是不是要气死我,当年老侯爷若也这样想,能有你?”

  她恨铁不成钢地看着玉郎,道:“这次回来给你甄选了这么多高门贵女,要人才有人才,要人品有人品,要家世有家世,你却左推又托,到底是怎么想的?你想娶的是何方神圣,只要你说,娘也去跟你求来。”

  玉郎眼神暗淡了一下,低头不语。

  陶夭夭一直没心没肺地吃着,这刻也觉得气氛有些压抑。

  她看玉郎难堪,忍不住圆场:“老夫人,哥哥军功赫赫,又长得这般好看,怕只能仙女才配得。再说他也得喜欢谁才娶谁啊,他一直在边关,没跟那些高门贵女接触,不一定是不喜欢,有可能是不了解,以后多出去参加集会,说不定就看谁了。”

  老夫人终于对玉夭态度和缓了些,道:“那以后陪着他多参加集会去。”

  陶夭夭看老夫人对自己态度稍好,心下一松,不由得嘴巴就蹦出了这句:“礼部尚书的女儿皎月就很不错,又美又善良,性格特别好…….”

  还没说完,嘴巴就被一只鸡腿堵住了,玉郎喂给吃的,还笑眯眯道:“这鸡腿挺不错,夭夭尝尝。”

  一心本可二用,奈何陶夭夭觉得玉郎的笑和动作亲昵得有些可疑,只好认真吃鸡腿了。

  老夫人却眼巴巴等她吃完继续说。这个情报她很是关切。

  “娘,玉夭他知道什么尚书的女儿,还不是道听途说。”玉郎道。

  “我见过的,皎月真的很好,我们……..”

  陶夭夭的嘴巴又被玉郎送了一杯美酒挡住,忍不住喝了再说,喝完还不及再说,玉郎又夹了好吃的菜送到嘴边,如此,就变成玉郎殷勤腻歪地喂食了。

  这场面,两个俊美男人搞得恩爱暧昧莫名,老夫人肺都要气炸了。

  她不由又想起自己那关于两人“断袖”的猜疑。

  今日看这情形,倒是自己这个儿子更在意玉夭。

  她不忍心呵斥儿子,只好把气撒到陶夭夭头:“玉夭,你自己没手?让主人伺候成什么体统!”

  陶夭夭冤枉,满嘴食物鼓着腮帮子道:“不是这样的,老夫人,平时都是我照顾哥哥的。”

  “哥哥?你叫得是不是特没规矩,我几时生了你这样的儿子!照顾?有玉笙在,你能做什么?”

  这老夫人也是今天心情不好,借题发挥出点火,从一开始玉夭就是叫玉郎为哥哥,她之前喜欢玉夭乖巧也并未反对,如今却听不得这样亲昵的叫法。

  陶夭夭闻言尴尬万分,饶是这一年苦练的厚脸皮也撑不住,脸由红变白,心房“腾”地升起寄人篱下的苦楚,眼里就汪了泪:“我…….我…….我以前在小院做饭、洗衣、熨烫、做清洁、给哥哥裁纸研磨,只是现在哥哥…….公子才不让我做了。”

  “为什么不让?”老夫人脸色不善的看着玉郎。

  玉郎觉得他老娘管得太宽,又看陶夭夭眼里蓄了泪,语气不善地回敬老娘,道:“玉夭做太多事,我觉得他太辛苦,所以不让他做了。娘,夭夭是我带回家的客人,不是下人!我不喜欢他叫公子,叫哥哥才亲切。我家也没个兄弟姐妹,他这样叫我觉得挺好,有何不妥??”

  老夫人无言以对,主要看玉郎是真动了气。

  她就这么一个独苗,又小小年纪随军,为侯府挣来无数荣光,她是不忍心训他的。

  看陶夭夭受了委屈,玉郎越发呵护起他来,就跟故意做给他老娘看:玉夭是金贵的客人,不是什么下人。

  整餐下来,都是玉郎在百般讨好伺候“玉夭”进食。

  一桌人各怀心思,不再言语,晚饭在不欢的气氛中结束。

  老夫人其实并不关心玉夭做事与否,也不关心玉夭娶妻不。

  他只是不喜欢逛青楼的男子,怕他带坏了玉郎。

  更担心玉郎对玉夭的态度——那实在不该是男人对男人的举动。

  这次回家跟他讨论婚事,他都是百般推脱,甚至闭口不提跟他从小长大的陶夭夭。

  这也罢,夭夭声名至此,老夫人也早断了要去提亲的念头。

  可他却对这个半路捡来的男孩呵护疼爱。那眼神、那语气、那动作,本应用在心仪的女子身。

  显而易见,玉郎对这个玉夭是心,纵容,宠爱的。

  联想到玉夭终身不娶的话,她心里的担忧更甚。

  侯府这一脉人丁单薄,就希望玉郎能早日成婚,开枝散叶,若他只对玉夭这个男孩有情意,那不就断了玉家香火。

  这是断断不能的事!

  我玉家仅此独苗,岂能容他俩断袖。老夫人默默打定主意。

  她抬手召唤一个婢女到跟前细细吩咐,端庄秀丽的脸一双眸子透出了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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