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八章 花散里与狐斋宮_原神,没人比我更懂后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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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六十八章 花散里与狐斋宮

  最后的关卡不愧是最后的关卡,那些从毒瘴中诞生的妖物要比其他几处的总和还要多,更为困难的是那颗高悬于半空的「瘤」,以常规的武器难以碰触。

  如果换做其他人,怕是有些难办,但夏天不是。

  所谓擒贼先擒王,夏天驱使坚冰在方圆数米筑起壁垒,以阻挡疯狂扑来的邪秽生物,而后将左手往上一扬,金色光芒汇聚成一把青色的竖琴,像是展开飞翔的翅膀般,延伸出从长弓的两翼。

  握住弓身,拉满线弦,圣遗物迸发出的元素力形成锐利的箭矢,搭载其上。

  这把「天空之翼」,乃是天空岛赐予的神物,本身就蕴含天空岛的神力,而夏天身体中,更是有从甘雨精血里得到的仙力,两股对邪魔有着压倒性力量的

  天空之翼乃是天空岛赐下的神物,而夏天更是有从甘雨那里得到的仙力,双重对于邪魔有着克制力的力量汇合,可想而之的威力。

  一箭破秽芜。

  箭矢如同一枚被压缩的炸弹,在击中「瘤体」后爆裂开来,引起一阵极其强烈的排斥风暴。

  再看那团集聚成「瘤」的污秽,哪里经受得住这般摧残,当即化作青烟消散而去,那些魔物也跟着一同消失不见。

  这处地下窟窿再疾风过后,变得安静。

  再无毒瘴遮蔽天空,明月的辉光从上方挥洒落下,为那些正在努力换发生机的枝条,镀上一层朦胧的美。

  最美的不是风景,而是风景中的人儿。

  一切结束之后,花散里出现了,她轻轻的爱抚过每一根枝条,它们为了承载污秽而备受折磨,萎靡与伸展之间发出类似痛苦的回响。

  “很快,你承受的痛苦就能完全消解了,但在此之前,请允许我向朋友告别……”

  花散里很小声的说着,然后回过身来,望向不远处的夏天,再度赞扬道:“您……真是干得太漂亮了!您果真是「命定之人」。”

  “您的手背……”她走近了几步,便瞧见夏天的手背黑了一小块,像是像是血液被阻塞那般,可能是刚刚清除瘴气时没注意沾染的。

  因为没有疼痛感,夏天也才察觉,笑着说:“可能是不小心的沾染到的,小问题啦!”

  对于普通人来说,这可是要命的危机,但对于多重buff护身的夏天来说,这点小污秽完全不必放在心上,过段时间就会自动净化……他体内可是有甘雨的精血呢!堂堂璃月的仙气又怎么会怕稻妻的污秽呢?

  但花散里不知晓,或者说就算知晓了,也难以管控她的关心。

  她很着急的拉过夏天的手,将自己的小手覆盖在那块黑污处,只见那团黑色在一点点的消退,发散出的瘴气被那只白皙的小手尽数吸收……

  是的,并非与刚刚净化时那般化作青烟消散,而是被花散里全数吸收。

  等到夏天的肌肤表层再也见不到污秽的痕迹,花散里才放心的送了口气:“应该没事了。”

  “你……”夏天关切的问:“你吸收这些瘴气没事吗?”

  关心背后,是更多的疑惑。

  花散里只是说:“净化污秽是我的职责所在,我也是在旅行职责而已……无需介怀。”

  「当事情结束之后,我会将一切的真相告知于您。」

  这是花散里答应过夏天的约定,虽然真到了事情即将结束的时候,她还是不想要告诉夏天真相,但望着那双充满疑惑的眼眸,也知晓大概是躲不过去的。

  “我曾答应打过您,在一切结束之后,会告诉您想要知道的一切……”

  花散里已经决定,不再对他有任何隐瞒

  这里的「隐瞒」不仅仅是指那些曾经的故事和自己的来历,还有自己的愿望和想要知晓的事情。

  所以,她首先选择告诉夏天「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在那之前,有一事实在不胜惶恐,这么一路上,我尚未有机会正式请教您的名讳……”

  他是受到神樱祝福之人,他是受到雷鸣指引之人,可我却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人……若是连名讳不知晓,又怎么能够安心的放下?

  夏天想了想,好像还真没有介绍过自己,这可是莫大的失误,按道理遇见小姐姐,都应该绅士的主动自报家门才是。

  可又发现,自己没什么家门可报的,便简单的只说了名字:“夏天,我的名字。”

  “夏天……夏天……夏天……”花散里轻声重复着,好似光是把这个名字记在脑海里还不够,还得刻在心上。

  她抬头,端详着夏天的脸庞:“真是个好名字,听到您的名字,就好像看到了漫天绽放的烟花,而您的眼睛,便犹如衬托美丽烟花的黑夜……”

  又被夸奖了。

  这回夏天没有傻傻自谦,手指着自己的眼睛,回赠道:“若我的眼眸是无星的黑夜,那么印在我眼中的你,一定就是那最美丽的烟火。”

  没有女孩不喜欢好听的话语。

  可是花散里却没有表露出高兴,反而很是自愧的后退一步,说:“我要向您道歉,是我欺骗了您……我并非普通的巫女,而是继承了「狐斋宫」记忆的特殊存在。”

  “原来真是如此。”夏天没有意外,他早已猜到,笑着的说:“那能说说她和你所牵连的故事吗?”

  继承了记忆,自然知晓很多故事,只是这些故事因为花散里与狐斋宮的关系,奇妙的分成了两个视角。

  一个是作为当事人「狐斋宮」的视角,一个是作为旁观者「花散里」的视角……

  想了想,最后花散里还是以旁观者的视角来诉说「她」的故事:“「狐斋宫」原本是白辰的血脉,曾与雷神同行,守护稻妻的子民……”

  “直到最终,在……我也无从得知多久之前的灾厄中,「狐斋宫」为了保护鸣神岛,而与漆黑的灾厄作战,最终被灾厄吞没了,但受她在各处布下的结界保护的人们有许多……”

  “虽然单纯继承了「记忆」的我实在不应有此僭越之意,但我也为这份记忆感到骄傲……”

  “……”

  卑劣的出生,却有幸成为「白辰血脉」的记忆容器,花散里足够的感激。

  可夏天还是没弄懂,继承狐斋宮记忆的花散里是什么,按照正常人的理解,你继承了那个人的意志,继承了那个人的记忆,那不就是「那个人」吗?

  夏天问:“你是她的眷属吗?像之前说的「天狐」、「地狐」那样?”

  花散里摇摇头:“我并不是她的眷属,倒不如说与此相反……吞食她的灾厄最终被斩落,而她的思念与记忆也回到了鸣神岛的大地中……”谈论到此前的灾厄,让花散里的关注点去到了更为担忧的地方:“您在施行「神樱大祓」的过程中,斩落了不少「落武者」,那些妖物是污秽凝聚而成的,而这些妖物的形态,通常都会由时代的思念、记忆左右……”

  已经说得直白。

  她着急的问:“如果可以的话,希望您能坦诚告诉我……如今的稻妻,难道说,正笼罩在战火之中吗?”

  夏天不想欺骗,将自己所见所得委婉的说出来:“我不确定,但听消息说,确实在海祇岛有一波反抗军正在与幕府对抗……”

  “这样啊,果真如此……是在海祇岛吗?”

  在确认真相后,花散里的那份着急反而被平复了:“当您告诉我,净化雷樱树根时被逼出来的妖物是落武者时,我就隐隐察觉到了……稻妻居然变成了这样,那她是否还走在自己坚信的路途上呢?”

  后半句声音很轻,夏天也是凑得近才听到。

  “她?”

  从花散里的话语中,又听到了一个「她」,语气判断应该不是指的「狐斋宮」自身。

  但夏天没有得到解答,甚至有关于「她」的话题,被花散里直接跳过。

  当她从刚刚的担忧中回过神来:“言归正传,我……我花散里,是由「狐斋宮大人」的记忆凝聚而成的污秽,此前无法与您一同行动、战斗,真是非常抱歉,因为我本身就是污物,所以无法净化其余的邪秽妖物,甚至可能被进一步影响……”

  “因为狐斋宮的记忆非常强大,所以即使漆黑的灾厄,也没能将其完全消解,在灾厄被击败后,她的记忆化作炽烈的污秽,流入大地……”

  “于是,我诞生了。”

  “……”

  花散里戴着面具,看不清表情的变化,但语气已然变作了遗憾和叹惋。

  “如果狐斋宮大人的身边曾经有您这样的人,或许她就能活下来了,倘若她有机会与您相识,那该是多么美好的事情呢,但念及此,我又不禁自私的想……”

  她欲言又止:“如果、如果真是那样,那我也不会以这种方式,继承她的记忆而诞生,并在最后与您相遇了……”

  言语之中,有几分苦涩:“我……是那份记忆汇聚的污秽,我的职责就是守护鸣神岛,拔出瘴晦,实行神樱大袚……”

  听懂了,夏天怀着最后一丝期望,希望不是真的:“可「神樱大袚」的目标就是清楚污秽,也就是说……你也会被消灭掉。”

  “消灭?”花散里沉思一会儿:“「消灭」这个词,或许稍微有些过分了吧?但从结果而言,确实是这样呢……”

  兴许是觉得话题开始沉重,花散里尝试让自己的语气变得更为轻松,笑起来。

  “呵呵,原本当我意识到这件事的时候,也感觉到不安,特别是与您相遇之后……但,自从认识了你,通过你了解到如今稻妻的许多事情,我便释怀了。”

  “五百藏活了下来,虽然被惟神封印在石头里,却没有一丝消沉的意思,对狐斋宮似乎也没有怨恨……”

  “虽然不如过往,但绀田村的绀田、柴门家系一直延续到了现在,这些人,可是当年「狐斋宮」大人在灾难发生时,保护过的后代呢,倘若知道他们安好,并让血脉一直传承下去,她一定会很骄傲吧!”

  “只是知晓「狐斋宮大人」赠给柊家家主的法器被破坏了,稍微有些焦躁……实在太失态了!”

  “不过,见「留念镜」能以如此曲折的方式,辗转到您的手上,我也很高兴呢……不知道这是花散里的心情,还是狐斋宮的心情呢?”

  “此前,她的心意与我的心意混杂,而我又身为她必须清除之物,所以经常感到苦恼……但是,如今的我已经释然了。”

  花散里自顾自的说着话,或者从诞生到现在,从来没有连续的、主动的、说过这么多。

  “有幸与您同行,我真的很高兴!不,不如说,正因为是您,我才能来到这里,毫无牵绊的履行我最后的职责吧!”

  若是有可能,花散里真想在此刻摘下面具,好在最后能笑着向他告别,可是那样的话,被看到的应该不仅仅是微笑吧?若是还被看到了其他的表情,只会徒增悲伤罢了。

  在她倾诉时,夏天一直沉默着。

  等到倾诉完毕之后,才好似疑惑,却实则肯定的低语:“很奇怪。”

  声音不大,刚好能被花散里听到,很是不解:“什么?”

  她的话语让人动容,但其中潜藏的「污秽」之词,如千针入耳,刺得人头痛。

  “你说自己只是记忆汇作的秽物……可是,当你拥有了狐斋宮的记忆,当你继承了狐斋宮的愿景,当你诞生的一切都来源于狐斋宮的时候,那你不就是狐斋宮的本身吗?”

  对此说法,花散里态度很是坚决的否认:“不,我的身体诞生于污秽之中,又怎么可以自比「白辰血脉」的狐斋宮呢?”

  或者在这样的时刻,不应该发生激烈的争吵,或许应该用更为温情的方式进行最后的告别。

  啧。

  可是,夏天不爽这样的说辞,他辩驳道:“所以判别是不是狐斋宮的理由就只在于那份「白辰血脉」的躯壳吗?被世人所爱的狐斋宮,难道只是因为她的血脉而被赞颂吗?难道谁人拥有了白辰血脉,都可以成为「狐斋宮」吗?”

  “当然不是!”花散里情绪被激得稍显失控,已然分不清自我的存在:“是因为我、是因为她对稻妻的情感,对稻妻赤忱的心……狐斋宮受到敬爱绝对不仅仅是因为白辰的血脉,即便只是普通人,她那份牵挂稻妻之心,也足够伟大!”

  宛如音调的急刹车,夏天语气变得温和:“那,对稻妻的那份伟大情感被谁继承了呢?继承了这份伟大情感的您,难道不是一样的伟大吗?继承这份心意的您,即便是以所谓污秽而成的躯体重现于世,也没有人会认为您配不上「白辰血脉」吧?”

  “……”

  诞生之初,花散里自当知晓与狐斋宮是怎么亲密的关系,说是暂留现世的化身也不为过。

  只是……作为「白辰血脉」的狐斋宮,决不能以这样的污秽之躯存在。

  所以,在纠葛之后,她做出了抉择。

  污秽之躯,即便继承了狐斋宮的所有,依然只是花散里……这并非是人格分裂,而是对「白辰血脉」的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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