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_傅邪真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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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天色渐暗,眨眼间已是夜了,在这期间,傅邪真想尽了一切办法,而被封的穴道却是毫无反应,他长叹一声,只得罢了,通天教主点穴的手法神奇之极,以自己此时的修为,实难以冲开穴道了。

  他躺在池塘边,有热气袭来,倒也不觉得寒冷,只是心中难免胡思乱想,一会儿是师父,一会儿是与关系亲密的诸女,想到最后,却是玉芙蓉的影子久久在脑中徘徊不去。

  昏昏沉沉中,他已睡去,不知过了多久,忽听耳边传来苏惊鹤的叫声:“傅邪真,快起来受死。”

  傅邪真睁开眼来,瞧见苏惊鹤耀武扬威,正站在面前,与昨日相比,神情大大不同,眉宇间隐隐有股黑气。

  傅邪真暗暗吃惊,心道:“是了,他学了通天教主的邪门武功,自然气质与往日不同,只是这些邪门武功学得久了,对身子极有害处。”

  忽地想起自己也是这般情景,不觉出了身冷汗,林紫药曾严令自己不得受伤,内伤方不得发作,可是现在看来,却又谈何容易。

  通天教主仍坐在昨日所坐的石头上,也不见他如何行动,傅邪真便觉胸中一热,气流复又通畅。

  他一跃而起,怒目瞧向苏惊鹤道:“苏惊鹤,我倒想瞧瞧你学了什么神奇的武功。”

  说话间,真力骤提至胸口,天地神拳以雷霆万筠之势击向苏惊鹤的胸口。

  他知有通天教主在侧,绝难在比武中杀得了苏惊鹤,只有出其不意,方可杀此无耻之徒。

  苏惊鹤生性狡猾,自不知傅邪真的心意,见他身形一动,立刻一剑刺来。

  傅邪真陡觉苏惊鹤的剑气好不寒冷,剑风之锐,竟有刺破手掌之式,不觉暗暗吃惊。

  看来通天教主果然并不藏私,竟将玄冰神功传于苏惊鹤,而苏惊鹤果然是武学奇才,短短一夜中,竟已将此功学会。

  傅邪真深知玄冰神功比姬霜的寒冰掌力更为厉害,极不易对付,只得撤回手掌,反手拔出金剑,格开苏惊鹤的长剑。

  两剑相触,便有一股阴寒力道透骨而来,不过由于苏惊鹤功力尚浅,傅邪真倒还禁受得起。

  傅邪真深知苏惊鹤绝不会容情,是以格开长剑后,就挺剑攻击,用的却是天山剑法。

  天山剑法招式飘逸,绝不与敌手过多纠缠,正好可用来对付苏惊鹤的玄冰神功。

  苏惊鹤哈哈笑道:“这是天山剑法,有何稀奇。”抬手破了傅邪真的一招。

  傅邪真冷笑道:“是吗,有本事你便将我的剑法全破了去。”

  说话间,剑法中已动用了玉石雪书中的剑意,只是从招式看来,却仍是天山剑法。

  苏惊鹤又怎知世间有如此神奇的武学,剑到中途之时,忽地觉得傅邪真招式大变,急忙闪避之时,长剑已刺向他的咽喉。

  苏惊鹤正想大声惊呼,忽觉后颈一紧,已被通天教主平空扯了开去。

  傅邪真并不追击,冷冷地瞧着通天教主。

  通天教主脸色微变,道:“你刚才那一招中,招式虽是天山剑法,剑意却大相径庭,究竟是从何学来的。”

  傅邪真淡淡地道:“我非要告诉你吗?”

  懒洋洋地走开了。

  通天教主仰首长思,眉头皱得紧紧,似乎在思考一个重大的问题。

  傅邪真心中暗道:“上次我使出玉石雪书之中的剑法时,水王便大呼奇怪,声言我是偷学通天教主的武功,如今通天教主也是这番神情,难道说,玉石血书中的武功真的与通天教主的武功相合吗?”

  他懒得深究下去,便不再去想,坐在池塘边打坐起来。

  苏惊鹤惶惶不安地瞧着通天教主,神情大惧,他刚才不过数招便已败北,着实难堪,却不知通天教主会怎样对付他。

  通天教主沉吟已久,道:“苏惊鹤,你虽在一夜间学会玄冰神功,剑法却非傅邪真的对手,今日我便传你一套剑法,若你能在三日中学会,便可免你一死。”

  苏惊鹤暗暗叫苦,昨夜为了学会玄冰神功,已是心力交瘁,今日却要学什么剑法,内力之道多为相通,还算好学,剑法却是千变万化,又怎能在三日中学会。

  然而在这种情景下,他又怎敢道个“不”字,只得道:“弟子定不负师父所托。”

  通天教主仍是点了傅邪真的穴道,又将天道与纳兰芷带走,傅邪真自知难以解救,只能眼瞧着二人被通天教主带去了。

  到了午时,通天教主回到池塘边,抛给傅邪真一只香喷喷的野兔,一壶清水,傅邪真怎会客气,拿来便吃,吃得口渴了,便提起水壶饮水。

  通天教主道:“傅邪真,你老实说,你刚才所施展的武功究竟是从哪里学来的。”

  傅邪真冷笑道:“我早已对你说了,不告诉你。”

  通天教主默默无言,竟没有生气,过了半晌,走进林中去了。

  这三日中,每日三餐,皆是苏惊鹤送来,傅邪真怎会与他说话,自是拿了东西就吃。

  苏惊鹤虽知傅邪真被点了重穴,不过他定是奉了通天教主的严令,并不敢伤害傅邪真,每次等傅邪真吃完了东西,便收拾去了。

  这三日中,傅邪真大多数时候皆是一人独坐,甚是无聊,算着三日已过,将要与苏惊鹤又有一场打斗了,心中反而盼望起来。

  第三日清晨,通天教主与苏惊鹤果然如约而来。

  傅邪真向苏惊鹤瞧去,见他目中的黑气又重了几分,原本俊俏的脸现在却多了份诡异之色。

  傅邪真暗道:“通天教主为了令苏惊鹤的武功速成,必定用了什么古怪的法子,这对苏惊鹤又怎有好处,不过,他本来就是想借苏惊鹤的手杀了我,又怎会在乎苏惊鹤的性命。”

  等通天教主解开了傅邪真的穴道后,他一言不反,拔剑向苏惊鹤刺去。

  苏惊鹤咭咭怪笑两声,也提剑相迎,随手便将傅邪真的一招太极剑法破了。

  两剑相交,傅邪真觉得苏惊鹤的内力竟增强了许多,而那股阴寒之气,已渐有不能承受之势,想不到短短的三日,苏惊鹤竟有惊人的进步,通天教主果不愧为世间奇才。

  他存心要观看苏惊鹤究竟学了何等神妙的剑法,是以抱定宗旨,攻少守多,十招之中,不过只有两三招反击而已,而这正符合太极剑法的要旨。

  细细看来,苏惊鹤的剑法招式虽是诡异,然而观其剑意,却与玉石雪书大同小异,而相较而言,苏惊鹤的剑法似乎比玉石血书还要高明。

  傅邪真看出这点,不觉出了一身冷汗,看来通天教主在武学上的造诣,竟远远超过公子我了,自己若再以玉石雪书相敌,难免处处受制。

  好在苏惊鹤初次接触这种高深武学,对其中的深意,尚不能完全明了,傅邪真仍可从容应对,不过就算如此,苏惊鹤的天份,也委实令人惊讶了。

  上次两人交手,不过斗了十几招而已,如今两人却斗了八十余招,忽听傅邪真叫道:“着!”

  却是他窥破了苏惊鹤的一处破绽,一剑刺伤了苏惊鹤的肩头。

  苏惊鹤慌忙退出数丈,不安地瞧着通天教主,道:“弟子有辱师父,真正该死。”

  通天教主笑道:“你能在三日之中,学会这套剑法,已是殊为不易了,从明日起,我再将这套剑法的精深处点拔于你,三日之后,再来比过。”

  说话间,傅邪真的穴道又被点中。

  傅邪真暗道:“苏惊鹤天份惊人,又有通天教主这位明师,必定武功大进,而我若仍是止步不前,一月之中,说不定真的被苏惊鹤击败,我死也就罢了,师父、师姐,可就再无获救的希望。”

  他知苏惊鹤功利心极重,为了学得高明武功,不惜投通天教主为师,他对天道的感情,由此可见一斑,指望他周全师父与师姐的性命,殊为不智。

  眼见通天教主转过池塘,向林中走去,傅邪真冷笑道:“通天教主,我瞧你杀人的手段也不过如此,说起来,其实却是你亲手杀了我。”

  通天教主奇道:“就算一个月后,苏惊鹤武功大成,那也是他杀死你的,与我何干?”

  傅邪真道:“你每日点我的穴道,令我气血不通,真力难行,在这种情景下动手,我的武功岂非大打折扣,是以,若我有一日被苏惊鹤杀死,岂不等于死在你手中。”

  通天教主略略沉吟后,笑道:“说的也是,这倒是本座失于计较了。”

  侧目向傅邪真瞧来,傅邪真穴道顿解。

  傅邪真暗道:“原来他的解穴、点穴之法,仍是用的精神力,难怪普通的冲穴手法毫不管用。”

  苏惊鹤道:“师父,傅邪真极为狡滑,若无禁制,只怕他就会逃走了。”

  通天教主笑道:“方园数百丈的动静,皆难逃过本座的耳目,他怎能逃走。”

  苏惊鹤大为惊叹,口中颂词如潮,忙不迭地拍起马屁来。

  两人回转林中,很快就不见踪影,傅邪真略略调整内力,施展出肌肤感应之法,以察知二人的动静。

  在他凝神感应之下,果然在离池塘五十丈处,发现了通天教主与苏惊鹤。

  只可惜他只能感到二人的存在,却难以听到二人的说话之声,更遑论看到二人的身影了。

  傅邪真暗道:“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以通天教主的神通,以苏惊鹤的学武天质,再加上通天教主所用的邪门练武方法,一个月后,说不定苏惊鹤真可将我击败,我呆在这里,岂不是坐以待毙。”

  他又凝神细察,却难以察知天道与纳兰芷的存在,看来通天教主将二人藏得极为隐密,心中大感失望。

  看来他只有独自逃走,以图后计了。

  不过,以通天教主的神通,自己若就这样从容离去,必定逃不过通天教主的感应,那么,自己只是领先通天教主五十丈的距离,那是绝对无法成功了。

  是以,现在最关键的问题,是如何瞒过通天教主,悄悄离去,换言之,他必须想出一个方法来,对付通天教主极为灵敏的感应。

  傅邪真的目光渐渐注视到面前的这方池塘中。

  如果自己能潜入水中,岂非就可以掩饰自己的气息,猎犬的鼻子再灵,遇到水也是无能为力,只因水实是隔绝气息的绝佳物质。

  就算以通天教主多智,恐怕也难以想到,自己竟会藏在这池毒水之中。

  然而关键的问题却在于,自己只有一粒避火丹,几日前已经用过,现在再入水中,又怎能抵挡池塘中的高温?也许不等通天教主发现他,他已变成死尸了。

  他正在垂头丧气之时,脑中灵光一闪,忽地想起青龙与银刀法王大战时的情景。

  青龙的烈阳神掌热力无比,只怕比池塘的高温还要高上数倍,然而遇到银刀法王的玄冰神功,却是毫无用处,由此可见,自己若能练成玄冰神功这样令身体变冷的武功,自然可以抵御池塘的高温了。

  然而问题的难点却在于,不管姬霜的寒冰功还是通天教主的玄冰神功,却非一日可以成就,何况自己无明师指点,又怎能练成奇功。

  想到这里,他又有些心灰意冷了。

  就在这时,忽听耳边传来细如蚊鸣的声音道:“傅邪真,傅邪真!”声音柔和,显然出自女子。

  傅邪真心中大奇,不知这声呼唤从何而来,向四周的密林深处瞧去,瞧不出半个人影。

  那声音又道:“傅邪真,你莫要说话,你若想说什么,只需在心中想上三遍,我就能知道,这样你便可以与我交流了。”

  傅邪真大为动容,想不到世间居然还有这么神奇的武学,自己只需想上三遍的话,对方就能察知,这岂不等于神仙一般?

  这种神功,只怕拳皇与通天教主也难以具备。

  他抱着半信半疑的心情,试着想道:“祢是谁,祢在哪里?”

  他连想了三遍之后,耳边果然又传来了那神秘的声音:“我也在此山之中,只是通天教主武功厉害,我不能靠近你,不过你只需听我的命令,我便能救你出来。”

  傅邪真暗暗心惊,想不到此女竟真的神奇如斯。

  不过细细想来,这种奇功似乎并不奇怪。

  精神力无所不能,既可控制别人的思想,自然也可探测别人的思想,而世间具有强大精神力的女子,不过二人,就是花问奴与李烟儿的师父方紫襄了。

  从声音听到,此女显然不是方紫襄,那么必是花问奴无疑。

  他将“祢是否是花宫主?”这句话想了三遍后,神秘的声音果然笑道:“傅邪真,你总算猜到我了。”

  傅邪真忙道:“晚辈本早该去拜见前辈,只是江湖事多,难以抽身,还望前辈原谅。”这句话自然还需连想三遍才行。

  这种奇特的交谈方式,令他颇感怪异,对这位江湖中最神秘的女人,他不禁又多了一份好奇之心。

  花问奴道:“你不来见我也就罢了,你在江湖中的事迹,我也略知一二,却是大大出乎我的意料,想不到短短数月间,江湖中便多了一位英雄少年,圣教更多了一位明主。”

  傅邪真道:“若非花宫主鼎力相助,邪真又怎能有今日之成就。”

  花问奴道:“这可是你的真心话吗?”言辞中颇有嘘慰之情。

  傅邪真道:“邪真绝非忘本之人,花宫主的再造之恩,莹莹心中,绝不敢忘。”

  他对花问奴,的确充满了感激之情,此时将这句话连连想了三遍,感激之情更为明显。

  花问奴甚是愉悦,道:“你不必担心,我自有方法救你,以你的天质,该不会让我失望的。”

  傅邪真想道:“花宫主是想传我绝世武功吗?只怕有些来不及了。”

  以通天教主的神通,临时抱佛脚学武,只怕太迟。

  他的心中一有所想,花问奴自然明白,道:“问奴虽然自负,也不敢说能击败通天教主,不过问奴倒有些神妙的武学,你若能修行成功,或可骗过通天教主,逃离他的魔爪。”

  傅邪真大喜过望,以花问奴的身份,既说出这句话来,足见她对这套武功极具信心了。

  “邪真定会竭尽全力,学会花宫主的武学。”这句话又想了三遍,自然也为花问奴洞悉。

  花问奴道:“我这套武功叫做‘潜行蹑踪隐身**’,学得此技后,可令全身处于虚无状态,除非对手亲眼瞧见你,否则的话,他极难觉察你的存在。”

  “世间竟有这种神奇的武学?”

  从这套武功的名字听来,已是足够神奇,而其功效,更是令傅邪真着实吃惊。

  “武学浩如烟海,我这套武功又算得了什么,只可惜通天教主是我方的大对头,否则,若能师之于他,那才会大开眼界呢。”

  通天教主是不世出的武学大宗师,所会武功之奇之多,自不待言,傅邪真深感学海无涯,更激起求学之心。

  “为何学得宫主的隐身**后,竟有如此神奇的功效?”

  “简而言之,每人身上,皆有一种特殊的气息,这种气息自然并非气味,而是一种感觉,比如说,你听到熟人的脚步声就能判断来人,正是此故。”

  傅邪真略略有些懂了,只是大脑中仍是不甚明了。

  花问奴自然能察知他的想法,道:“一般来说,就算是普通人,也有这种感觉,比如说你站在一人的身后,就算你不言不动,可是十有**,也会被人察知,这是人天生的本能,只是大多数人并不在乎罢了。”

  “原来如此。”

  “除了这种身体给人的感觉外,你的内心想法,也是他人觉察到你存在的途径之一,换言之,若你对一人怀有敌意,此人若是高手,自能觉察,这便是杀气了。”

  这个道理更不难懂,何况傅邪真本身也有深切体会,他曾从玄武的阵法中脱困,就是因为觉察到了玄武的存身所在,而他的肌肤感应之法,也是从此而来。“

  花问奴解难释疑毕,便开始传授口诀,自然,二人仍是以心神交流,不附于言语。

  傅邪真怀着强烈的好奇心,静听花问奴说出口诀来,从表面上来看,所谓的隐身**与普通的练气法门并无区别,并且与佛门的坐禅功极为相似,不过其中自然有独特的法门,与诸般内功心法大相径庭。

  傅邪真天质极慧,虽不说是闻一知十,却也能触类旁通,他听完口诀,不禁脱口道:“是了,这套口诀的最终目的,便是令自己融于自然,从而达到虚无的境界。”

  花问奴忙道:“千万不要说话,通天教主就在附近,若惊动了他,连我也救不了你的。”

  傅邪真深悔孟浪,心中默想道:“对不起。”

  花问奴半天没有说话,想必是在察看通天教主有无发现这里的异常动静,过了良久,她道:“你依着口诀练应,明天我自会再来找你。”

  此话说毕,再无花问奴的声音,傅邪真默想刚才的口诀,越思越觉奥妙无穷。

  人体本就是一个奇妙而复杂的综合体,其中究竟有多少秘密,实在难以知晓,而武学的目的,就是尽量地发挥人的潜能,而人的潜能,却是无穷无尽,只有刻苦地钻研下去,才能体察其中难言妙趣。

  傅邪真依法修行,渐有所悟,只是这个隐身法究竟能否管用,却是在未知之数。

  他知道今日通天教主不会来访,有充分的时间揣摩口诀,是以遇到难明之处,也并不心急,就算今日难以彻悟,明日花问奴必会前来,自可向他请教。

  他本着这种不急不躁之心,却正合了“潜行蹑踪隐身**”的境界,不知不觉之中,整个身心已与自然相融,渐渐地不知“自我”的存在。

  只是通天教主身为绝顶高手,感觉自然大异于常人,这套武功真的能如所愿,瞒过他吗?

  他既沉浸在妙趣无穷的心法之中,自不知时间飞逝,不知不觉中,已是第二日清晨。

  他感觉到通天教主与苏惊鹤已向这边走来,立刻收功躺在地上,装出仍在大睡之状。

  苏惊鹤大步走来,喝道:“傅邪真,快快起来。”

  傅邪真懒洋洋地睁开眼睛,道:“苏惊鹤,凭你的猪脑袋,再神奇的武功也是无用,你还是放弃了吧,不如干脆就让通天教主自已动手好了。”

  苏惊鹤不惊不怒,道:“少废话,快起来过招。”

  他城府极深,自不会轻易被傅邪真激怒。

  傅邪真一跃而起,挺剑向苏惊鹤刺去。

  苏惊鹤早有所防,扬剑格开了。

  此番交手,情景与昨日相差不多,只是傅邪真直到百招过后,才一招勉胜。

  苏惊鹤一言不发,脸上却无惊惶之色,毕竟在短短一日中,便可与傅邪真多斗上数十招,已是进步极速了。

  通天教主点了点头,对苏惊鹤的成绩看来颇为满意,他取出一只烤熟的獐子腿抛给傅邪真,领着苏惊鹤去了。

  傅邪真知道又争取了一日时间,可从容修习隐身**了,只是苏惊鹤的进步委实惊人,照这样下去,也许一月之后,他真可击败自己。

  到了午后,花问奴的声音又飘了过来,指点了傅邪真几处关键所在。

  傅邪真心无旁鹜,专心练功,只是隐身**奥妙异常,想在几天时间内完全练成,那是绝不可能,好在离通天教主的一月之期还有二十余日,时间尚是从容。

  这几日中,苏惊鹤与通天教主皆是准时来到,傅邪真感到苏惊鹤身上邪气渐强,而武功更是一日千里,到了半个月后,在剑法上已可与傅邪真旗鼓相当了,每次皆能斗到三四百招,方可分出胜负。

  这天苏惊鹤与通天教主走后,傅邪真感到局势有些紧张起来,他虽不敢小瞧苏惊鹤,然而他的进步之速,仍是大大地出乎他的意料。

  令他更担心的是,他的隐身**虽然也是进步神速,然而离预想中的境界,仍是有不小的差距。

  午后,花问奴如约来访,自然,仍是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傅邪真忍不住问道:“花宫主,为何苏惊鹤的武功进步如此之快,通天教主究竟用了什么方法?”

  花问奴沉吟半晌,道:“我也曾感应他们练功的情景,通天教主似乎在用‘蝶变手法’催化苏惊鹤的功力,以激发苏惊鹤最大的潜能。”

  “蝶变手法!”

  “化蛹为蝶,以为大成,这种手法是邪门武功中极厉害的一种,可令人在短时间内提高功力,增加悟力、智慧,只是这种手法大违天合,对受用者损害极大,后患无穷。”

  “不知花宫主可会这种手法?”

  “邪真,我知道你急于脱困,可是蝶变手法极为危险,若有不慎,定令你后悔莫及。”

  “花宫主,以苏惊鹤的进步之速,祢想我还能支持到月后吗,而花宫主的隐身**又委实高深,在下愚鲁不堪,到现在也没能取得满意的效果。”

  “隐身**本就是极高深的武功,你的进步,已大大地出乎我的意料,当然,与苏惊鹤惊人的进步相比,仍是慢了半拍。”

  “既然情景危急,我也顾不得许多了,若蝶变手法真能令功力提高,悟性、智慧大增,我想对隐身**的修行,必定有极大的好处的。”

  花问奴语气坚定地道:“不可,蝶变手法的危害你丝毫不知,绝不能冒险,若到了你斗不过苏惊鹤的那一天,大不了我亲自出手,与通天教主拼命罢了。”

  她虽是淡淡说来,然而对傅邪真的关爱之情,却是溢于言表,傅邪真虽知花问奴流露出的真情是针对任天王而非自己,不过仍是大为感动。

  “花宫主,祢绝不能出面,否则的话,不等祢与通天教主交手,我便自绝经脉而死,邪真对天立誓,绝不食言。”

  他一时情急之下,将此言连想了数遍,以令花问奴更能强烈地感受他的决心。

  花问奴听出傅邪真的话中绝无回旋余地,叹息不已,道:“既是如此,我便教你蝶变手法好了,只是你千万记住,这种手法只是为今日之局面而用,一旦脱离险境,一定要将其忘得精光。”

  “此中利害,邪真自然明白的。”

  花问奴无可奈何,只得将蝶变手法传于傅邪真,这种手法上手极易,而功效几乎是立刻可见,傅邪真初试之下,果然觉得精神倍增,大脑更为清明,身心更是无比舒畅。

  这种感觉前所未有,身心极度愉悦的滋味几可令人飘飘欲仙,傅邪真立刻沉浸其中,浑然忘却周遭事物。

  花问奴的声音急促地传来道:“邪真,快停止。”

  傅邪真闻言惊醒,仍是有些恋恋不舍,刚才的体验实在是太美妙了,就算是男女交合那种愉悦,也难以与之相比。

  花问奴道:“邪真,现在你可知蝶变手法的厉害了。”

  傅邪真心中一惊,道:“是了,为何我一经修行,就不想停手了呢。”

  花问奴感应到他的想法,道:“邪门武功的危害人所共知,为何却还有人甘冒奇险?原因便是邪门武功不仅比正宗武功进步更快,其中的乐趣更非正宗武功可比,是以有很多人一旦修行,就再也难以罢手,明知或许明日便死,却仍是难以停止之故了。”

  傅邪真道:“宫主莫非是在提醒我,日后千万不要修行此功吗?”

  “不错,修行蝶变手法能使人的心灵、身体,皆可产生一种极大的快感,一旦停止修行,心中的失落难以言表,是以,我极担心你日后会为了追求练功过程中所谓的快感,而无法罢手,这就好比人服用了罂粟一般。”

  “罂粟又是何物?”

  “那是一种产自西南边垂的一种毒物,此物含有神秘物质,当地的土人常以其叶片、果实提神,然而此物一旦久食就会上瘾,从此就不能自拔,直到毒物传遍全身,百病丛生而死。然而众人虽知此物的危害,却因服用此物有极大的快感而不能罢手,世间最厉害的物事,莫过于此。”

  傅邪真心中一凛,道:“宫主之言,邪真绝不敢不从。”

  花问奴叹道:“我为了今日危局,不得不传授此法给你,现在也有些后悔了,只盼你能有大定力,不受此法的诱惑才好。”

  花问奴声音渐远,想必已经离去。

  傅邪真回想起刚才修行蝶变手法的美妙滋味,忍不住就想再试一次,这就好比处子初尝风情,便不能自拔的情景,不过蝶变手法给人带来的愉悦,却非任何事务能比。

  然而他却强忍着自己,不再进行尝试,花问奴言犹在耳,而蝶变手法的危害,从苏惊鹤的脸上便可瞧出,傅邪真怎敢冒险。

  此时他静下心来,修行隐身**,因刚刚练过蝶变手法之故,他的智力、悟力皆大为提高,是以几日前难以过的一关,此刻轻易便过去了。

  傅邪真开心的同时,对蝶变手法难言的魔力体会更深。

  他暗道:“蝶变手法既有如此妙处,又怎能令普通人罢手不练,不过,世间的事皆分正反,越是有好处的事情越是潜藏极大的危险,我若这一关也不能过,又怎有资格做什么圣教之主。”

  于是,他只是在练习隐身**遇到难关之时,才以蝶变手法激发潜能,不过每次皆是浅尝即止,绝不敢沉溺其中,这件事说起来简单,其实做起来却要极大的定力才行。

  随后几日,傅邪真每日应付过苏惊鹤后,便时时修行隐身**,有蝶变手法之助,自然是进展神速。

  苏惊鹤的进展则更为惊人,傅邪真现在竟已无法在剑上胜过他,只能用压箱底的武功天地神拳了。

  不过以苏惊鹤的进步来看,也许用不了几日,就连天地神拳也难以对他造成威胁。

  这日比罢,苏惊鹤哈哈大笑道:“傅邪真,用不了几天,我就能击败你了,你的死期就快来了。”

  通天教主也甚是欢喜,他显然对自己的安排极为得意,唯一觉得遗憾的是,像傅邪真这样的对手天下难寻,此子一死,不知何时才能享受到这杀人的乐趣了。

  瞧着苏惊鹤与通天教主欣然而去,傅邪真暗道:“看来我也得加紧练习了,否则的话,我可能真的会被苏惊鹤杀死在这里。”

  午后,花问奴如约而来,道:“邪真,你的隐身**已练到最关键的地步,能不能有所突破,就在今晚了。”

  傅邪真道:“邪真定会竭尽所能的。”

  花问奴道:“记住,一旦你感觉到体内血液流动缓慢,并感不到自己的心跳时,那就是隐身**大功告成,此时,通天教主必会立刻感知而急速前来,以他的功力,百丈的距离,不过是一弹指而已,是以你必须用最快的速度冲进林中,将自己藏起。至于后面会发生什么事,只能听天由命了。”

  傅邪真也知成败就在此一举,若在隐身**大功告成的一刻不能躲过通天教主的感应,那将是前功尽弃。

  他立刻闭目入定,将全身心沉浸在隐身**复杂的心法之中,他本已突破了此心法的重重难关,此次修行,可谓水到渠成,再无障碍。

  不知过了多久,他渐渐感到身子已有冰冷了,看来体内血液的流动,已开始放缓。

  他并没有欣喜若狂,更没有紧张不安,而是仍是抱定不动于心的宗旨,将隐身心法发挥到了自己所能达到的极限。

  忽地,一直搭在脉门上的手指再也没有了脉动之感,心跳,果然感觉不到了。

  傅邪真大喜若狂,心知隐身**果然大功告成,他绝不敢有丝毫停滞,而是用尽最大的力气,狂奔入林。

  好在这座林子为原始森林,枝叶极为茂密,他几乎立刻就找到了藏身之地。

  他急忙隐身其中,探头向林外望去。

  几乎就在他立足刚稳之际,通天教主的身影已出现在池塘边了,其速之快,真可用闪电来形容。

  其实此时傅邪真离他的距离不过数十丈而已,以傅邪真的目力,完全能清清楚楚地看到通天教主惊讶的表情。

  傅邪真努力抑制住狂跳的心脏,将隐身**完全发挥。

  通天教主立在池塘边,身子一动不动,看来他正以自己无上的感应,去察知傅邪真的存在。

  然而妙的是,明明傅邪真离他不过一箭之地,通天教主却是毫无感应,这从他一脸的茫然中就可看出。

  直到这时,苏惊鹤才赶了过来,看见通天教主错愕的表情,大为吃惊。

  通天教主忽地哈哈大笑道:“隐身**!花问奴,想不到祢也来了,这倒是越来越有趣了。”

  苏惊鹤奇道:“师父,发生了什么事。”

  通天教主冷冷地瞧了他一眼,道:“傅邪真练成了隐身**,已摆脱了我的感应。”

  苏惊鹤大惊道:“事情怎会这样,是了,傅邪真刚刚离去,必定藏在不远处,只需我们仔细搜索,定能找到他的。”

  傅邪真心中自是对苏惊鹤鹤暗骂不止。

  通天教主冷笑道:“你懂得什么,他既学会了隐身**,就算我们离他有数尺之距,也绝难感受到他的,何况这种原始森林中,何处不可藏身,若想找他,岂不是大海捞针。”

  苏惊鹤错愕地道:“这样说来,我们就此放弃了不成。”

  通天教主哈哈大笑道:“他既是魔教教主,还怕不与老夫见面吗,躲过了初一,难逃十五,我本不想这么快就杀了他,如今他算是胜了第一场,我倒想瞧瞧,下一次,他是否还这么好运。”

  苏惊鹤道:“师父,那么我们现在怎么办。”

  通天教主道:“为了傅邪真,让老夫耽误了不少江湖大事,你此时武功已成,也可助我一臂之力了,出谷后,为师有很多大事要交付于你。”

  苏惊鹤道:“弟子定是竭尽所能,替师父为忧。”

  通天教主道:“你的师妹纳兰芷与你可是一对情侣?”

  苏惊鹤心中一凛,道:“师父神目如电,任何事也瞒不过你老人家。”

  通天教主森然道:“等出谷后,你与他谈一谈,若她肯替我办事,我便饶了她一命,并让你们成就夫妻,若是不然,想必你也知道该怎么做。”

  苏惊鹤脸色惨白,颤声道:“弟子明白的。”

  “至于天道老人,老夫留他还有用处,嘿嘿,什么武林盟主,在老夫眼中,又算得了什么。”

  眼瞧着二人走开,傅邪真虽为自己暂时脱险而有丝兴奋,然而很快就为师父、师姐担心起来。

  自己尚是侥幸脱险,又怎能救得了他们,而若让他们留在通天教主手中,岂不是必死无疑。

  以师姐刚烈的性子,又怎会与通天教主同流合污,那是必死无疑了,傅邪真思前想后,痛苦万分。

  忽听耳边传来花问奴的声音:“傅邪真,快收敛心神,保持隐身,通天教主绝不会这么轻易离去了。”

  傅邪真心中一凛,慌忙收敛心神,只见过了片刻,通天教主与苏惊鹤又现身影。

  通天教主喃喃地道:“此子果然狡滑,看来今日是难以找到他了。”

  两人的身影再次消失,不过傅邪真这次可不敢有丝毫大意,若是连自己的性命也保不住,又何谈去救师父、师姐。

  眼瞧着太阳升起,竟已是天明了,花问奴的声音又传来道:“通天教主已离谷而去了,你可从西北方出谷,到了大路后,径直往西,往少林寺而去。”

  傅邪真愕道:“宫主令我去少林寺做什么?”

  花问奴道:“天道既已失踪,天痴大师又已死了,江湖上可谓群龙无首,此时群豪正聚于少林,商议对付西魔之事,这正是圣教建立威信的绝好时机,你万万不能错过。”

  傅邪真道:“宫主也与我同去吗?”

  花问奴道:“我必须时刻留意通天教主的动向,自不能随你前去。”

  傅邪真大感怅然,道:“不知何时才能一睹宫主芳容,”

  花问奴道:“你真的想见我吗?”

  傅邪真诚挚地道:“自从受宫主恩惠以来,邪真时时刻刻都想见宫主一面,以聆教悔。”

  花问奴笑道:“放心罢,我也急着想见你呢。是了,你速速出谷吧,有一个人等在路口想见你呢。”

  傅邪真想问是谁,却再也听不到花问奴的问题,想必是已去了。

  傅邪真大感好奇,不知何人等在路口与他见面,这一段时间他呆在林中,早已寂寞透顶,是以迫不及待地快速出谷,直奔大路。

  翻过一座高山之后,向下望去,则是一条官道了,傅邪真瞧见四处无人,不怕惊世骇俗,便施展风身云体之术,轻轻跃了下来。

  只是四处望去,哪里有半个人影,正在沉吟,忽听耳边传来曼妙的琴声。

  傅邪真心中大喜,暗道:“原来是琴真妹子来了,这么多日不见,可真的有些想她了。”

  他循着琴声走去,走了有数十丈,前方转出草屋一角,琴声悠悠,正从屋中飘来。

  傅邪真按捺住惊喜之情,轻轻推门而入,窗前坐着一位女子,正背门而坐,正在低头弄琴。

  从背影瞧来,不是琴真又是谁,却见她纤腰依旧,风姿更胜往昔。

  傅邪真忍不住走上前去,立在琴真的身后,忽听琴声大乱,琴真嗔道:“是什么俗人捣乱。”

  傅邪真一把搂住她的纤腰,大笑道:“不是俗人,而是祢的老公。”

  琴真嘤咛一声,转身扑进傅邪真的怀中,四片嘴唇死死粘住,再也舍不得分开。

  过了好久,二人才恋恋不舍地分开,四目相对,皆是欢喜无限。

  傅邪真长叹道:“祢好狠的心啊。”

  琴真道:“我又怎么不是了。”

  傅邪真道:“这么长的时间,祢也不来找我,让我空劳牵挂,可不是好狠的心。”

  琴真嗔道:“你会想我吗,才怪!谁不知你左拥右抱,好不快活,又怎会想起我这个苦命的女子。”说罢,眼圈竟是一红。

  傅邪真自知罪不可恕,急忙吻住琴真的樱唇,伸出禄山之爪,大加摸索。

  琴真心中有气,自是拼命挣扎起来,口中道:“讨厌,你还没有回答我的话呢。”

  傅邪真对付琴真,自是游刃有余,手掌握着那对椒乳,咬住佳人的耳垂轻轻吐气。

  琴真怎抵挡住这种**滋味,早已将心中的怨气忘得干干净净,一时娇柔婉转,任凭傅邪真摆布。

  傅邪真深知自己一旦停下来,琴真心情稍定,定会大起问罪之师,是以绝不敢有丝毫放松,贼手探索而前,先将琴真的裙子解去。

  不由分说,大军挥戈而上,直占要津,他知道这样一来,琴真再无暇想起他事,怀中佳人,就可慢慢享用。

  两人久别重逢,无不热情如火,这一场抵死缠绵,虽算不得惊心动魄,也是战况激烈。

  不知过了多久,二人总算云散雨收。

  琴真伏在傅邪真的胸膛上,媚眼如丝,仍在轻轻地喘息。

  向窗外望去,正是雨淡风轻,静寂无声,二人皆不愿说话,生怕打破这种难得的闲适气氛。

  又过了良久,琴真道:“邪真,你的内力比以前高多了,我刚才真有些吃不消了呢。”

  傅邪真笑道:“吃不消的是我才对,瞧祢刚才的情景,好像想一口将我吞下去一样。”

  “不来了,你又取笑人家。”

  琴真坐起身来,慢慢穿上衣衫,忽地转过脸来,冷冷地道:“别以为你使出这招,我就不会兴师问罪,快说,你与芙蓉姐姐究竟是什么关系。”

  傅邪真大感无奈,看来这一关无论如何也别想轻松逃脱了。

  他正在沉吟,不知该如何措辞时,琴真“扑嗤”一声笑了出来,道:“瞧你的样子,还像一个威震江湖的圣教教主吗,芙蓉姐姐又聪明又漂亮,你要能抵挡得住她的诱惑才怪,不过她是我最好的姐妹,你与她的事情,我就不与你计较了。”

  傅邪真暗中舒了口气,讨好地笑道:“祢们都是我的亲亲好老婆,在我的心中,却是一样地重要。”

  琴真的脸色又一沉,道:“那个什么林婉扬,又是什么人,你有了我与玉芙姐姐还不知足吗,又在勾三搭四。”

  看来她虽身在圣宫,对江湖之事仍是了如指掌。

  傅邪真叫屈道:“非是我勾三搭四,林婉扬实是柳飘飘亲自做媒,祢叫我如何是好。”

  琴真冷笑道:“柳飘飘是不是穷疯了,居然也做起拉皮条的生意来。”

  傅邪真叹了口气,将与林婉扬相遇的事情细细地说给琴真听了。

  琴声半晌不语,缓缓地道:“瞧在她救过你们性命的份下,我就不与她为难了,不过你可要记住,我与芙蓉姐姐为大,她为小。”

  傅邪真暗道:“以婉扬的性子,又怎能甘心做小,这倒是件极为麻烦的事情了。”

  其实三女的事情倒还算好办,令他最为担心的,还是铁蝠娘、金夫人这二位半老徐娘,唯一令人庆幸的是,看来花问奴对他尚没有什么男女之情,否则的话,则更令人头痛。

  琴真见傅邪真面露难色,不由嗤地一笑道:“瞧你痛苦的样子,我就不为难你了,大不了大家姐妹相称就是,我想婉扬既是柳飘飘看中的,定不会差到哪里去的。”

  傅邪真心中一松,深感琴真的体贴大方,他紧紧搂住琴真,立刻又上演一场肉搏大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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