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青丝垂肩_嫁给残疾将军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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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青丝垂肩

  发颤。

  萧则绪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听澜如今畏惧地跪在夏寒青面前,让他不由得心慌。

  “听澜,我想回家,我怕……”

  萧则绪挣扎着跑过去抱住听澜,泪眼汪汪。

  听澜擦了擦他眼角的泪,眼圈微红,“殿下莫怕,奴婢在外面守着。”

  她不敢顶撞夏寒青,往后在这里还要靠着夏寒青过日子,她只希望他们能在将军府熬到殿下彻底恢复。

  那到时也算是苦尽甘来。

  夏寒青伸着手想去拉萧则绪,不料萧则绪却吓得四处逃窜,根本不给他机会。

  “出去!”

  他声音淡淡的听不出波澜,视线转向听澜,神情不悦。

  她们跪在这里倒显得自己是个欺男霸女的地痞恶霸。

  夏寒青眉宇间隐隐有些许怒气,听澜吓得连忙起身拉起桑月退出房间。

  现下殿下渐渐会恢复一些神志,有融雪的药撑着,约莫三日殿下便会清醒一次,只是每次不知会清醒多久。

  三日前夏寒青回京那日萧则绪醒了一次,按照时间看今晚或许会再醒一次。

  希望夏寒青不要有什么过激的举动。

  门口大太监冯保河还在候着,早就听到了里面的哭闹声,见她们出来嗤笑一声,丝毫没掩饰眼底的鄙夷之色。

  这傻子废太子能不能撑过这新婚之夜还另说呢?不会死在这喜床上吧……

  屋内终于只剩下两个人,夏寒青望着那张布满泪痕的脸,突然有些紧张。

  “殿、殿下……”

  萧则绪爬到一旁的坐榻上,缩在角落,像一只可怜兮兮的小兔子,眼睛通红,双手抱着膝盖,眼神怯生生地时不时看过来。

  夏寒青搓着手有些不知所措。

  “殿下,臣方才不是对你,是在骂那些奴才,臣不是这个意思。”

  他八岁上战场,纵横沙场十七年,身边全是糙汉子,从未见过这样白净的贵人,根本不知道怎么和萧则绪相处。

  他扶着轮椅想要靠近,却见萧则绪瑟缩一下。

  夏寒青立马停住了脚步。

  “别过来,听澜救我……”

  萧则绪眼睛哭得有些红,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个地方,只觉得眼前这个人凶神恶煞,甚是可怕,他想回家。

  空气中一瞬间凝滞,肚子咕噜噜地开始叫。

  从长春宫被那些人套上嫁衣送进将军府,直到现在萧则绪滴米未进,况且平日本就没多少粮食可用,现在自然有些扛不住。

  萧则绪捂着肚子,将头埋进去,没一会儿的功夫感觉面前的光被人挡住。

  他抬起头来,面前是一盘雪白的糕点来。

  背对着烛光,萧则绪肚子又叫了两声,面前甜甜的奶香涌入鼻尖,他咽了咽口水,这才小心翼翼地拿了一块,但没敢往嘴里送。

  好饿,点心看着好好吃、好香。

  听澜说,不可以随便吃别人给的东西。

  相公不是别人……

  可是、听澜说随便吃东西,会死掉的,他不想死。

  夏寒青见他犹犹豫豫不敢吃,大概猜到他在想什么一般。

  带着薄茧的指尖,从萧则绪手边掠过,拿走了那块点心,放入自己口中。

  见他吃完点心并没有死掉,萧则绪这才敢再重新拿起一块雪白的点心,他捏着糕点,张嘴咬了一口,软糯香甜。

  这三年他吃惯了剩食冷食,许久没见过这等干净香甜的糕点,仿若一股热流涌入心间,填的满满当当。

  “好甜啊……”

  小傻子满眼都是眼前白白嫩嫩的点心,早把刚才夏寒青满身戾气的模样忘了。

  夏寒青见他卸下防备,目光微动,唇角不经意间勾起一丝浅笑。

  他又递过去一杯清水,抬着衣角擦了擦萧则绪嘴角的粉屑。

  小傻子咕咚咕咚一口气把水喝干,眉眼弯弯。

  再看向夏寒青时已经没有那么畏惧。

  相公真好。

  会给他甜甜的点心吃,还有甜甜的糖水喝!

  “殿下,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好不好?”

  小傻子眼角还挂着干涸的泪痕,眼尾通红,头上的金钗发簪早不知被他扯下来丢到哪里去了。

  乌发青丝柔顺地倾泻在红衣间,羽捷弯曲,鼻梁高挺,唇角挂着点点糕点碎屑,眉间的花钿映着泛起微红的清秀面容。

  萧则绪眨着眼睛,睫毛忽闪挂着泪珠,似乎还在想他的这个问题。

  夏寒青生怕被他拒绝连忙继续引诱道:“会有很多甜甜的糕点,栗子糕、芙蓉糕、绿豆糕……殿下喜欢吃的都有。”

  萧则绪:!!!

  他眼前一亮,重重地点了点头。

  夏寒青眉眼扬起些笑意。

  “臣去唤人传膳。”

  没一会儿的功夫,萧则绪就看到有丫环仆人端着膳食进来,摆了满满一桌子的珍肴美味。

  米香菜香充斥着整间喜堂,烛火摇曳,小傻子目瞪口呆,他从来没见过这么多菜。

  “我去叫听澜和月月吃饭。”

  他说着便要出门,夏寒青急忙拉着他的衣角。

  “听澜姑娘已经在吃饭了,殿下在这里用膳就好。”

  萧则绪狐疑地看了他一眼。

  这才勉强地坐在桌子前,拿着筷子,有些笨拙地夹菜吃。

  只一口他就吐了出来。

  “烫……”

  “殿下,喝口水。”

  夏寒青急忙倒了一杯温凉水递给他,让他冰一冰舌头。

  “新做出来的,是会烫一些,我们再等等,殿下先尝尝这个……”

  萧则绪眨眨眼睛,饭不是凉的吗?他从来没吃过热乎乎的饭菜。

  夏寒青小心翼翼夹了一块嫩黄的鸡蛋放入萧则绪碗中。

  萧则绪看着鸡蛋,再看看他,张嘴吃掉……

  好好吃!

  萧则绪从未见过这般好吃的饭菜,相公一定是神仙,可以变出这么好吃的东西。

  “殿下,要吃鸡腿吗?”

  夏寒青挽起袖子,夹了一只鸡腿递给他。

  小傻子高兴坏了,鸡腿好好吃……

  他左手一只鸡腿,右手干掉一碗米饭,吃得圆溜饱,心满意足。

  夏寒青拿着帕子擦擦他嘴角的残留。

  “我困了……”

  “那、我们早些歇息吧。”

  夏寒青喉结微动,脸颊绯红,洞房花烛夜……

  他鼓足勇气伸手握住了萧则绪隐藏在宽大袖袍内的指尖,入手冰凉,细腻如玉,夏寒青红着脸,宽厚的手掌包裹想要帮他取暖。

  手边暖洋洋的温度传来,萧则绪突然展颜一笑,眉眼如月。

  夏寒青被这个笑容砸了个头晕眼花,心头猛跳。

  “殿下,先饮合卺酒可行?”

  他扶着轮椅慢吞吞地挪到酒桌前。

  喜烛泣泪,金樽清酒,桌上摞着几盘点心,金制酒壶刻着鸳鸯,两杯水酒还能映出人影来。

  “殿下。”

  夏寒青端起一杯递给萧则绪,自己则拿起另一边,手臂挽过,一饮而尽。

  回过神来萧则绪还睁着眼睛看着自己,夏寒青抿着唇,心下又是一阵乱跳,头眼发晕。

  殿下好可爱……

  萧则绪学着夏寒青的样子拿着杯子抿了一口,当场辣的他眉头紧蹙,吐着舌尖,双手不断地扇风。

  “好辣。”

  “那……那咱不喝了。”

  夏寒青一阵慌乱,将杯子里的酒倒掉,改而换了茶壶,倒了两杯清水,重新递给他。

  “以水代酒可行?”

  萧则绪点了点头,学着他刚才的样子,挽住对方的胳膊,将杯子里的水喝掉。

  夏寒青这才舒了一口气。

  不管怎样,礼已行完,他们是拜了堂、饮过酒正儿八经的夫妻了。

  夏寒青脸色突然红润起来,刚才那杯水酒让整个屋子的空气都变得有些燥热。

  “殿下,天、天色不早了,我们该……”

  夏寒青偏着脸结结巴巴地说出这话来,对上萧则绪清澈的眼神,又觉得自己心思龌龊,不该染指。

  青丝垂肩,落在脸颊上,夏寒青深呼吸一口气抖着指尖将萧则绪额头上的花钿卸下来,挪动着轮椅拧了毛巾帮他把脸擦干净。

  做完这一切,他才红着脸想要去扯萧则绪的外套,繁琐的婚服一层又一层,夏寒青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呼吸都有些粗重,心底跳的飞快。

  他丢下外袍,指尖落在萧则绪的腰带上,衣袍一点一点剥落,最后只剩下一件里衣和裤子。

  寒风乍起透过窗子的缝隙,吹着单薄的红色里衣,突然腰带一松,露出大半个胸膛,冷风划过皮肤,萧则绪一个寒颤打了个喷嚏。

  这个喷嚏直接将夏寒青鼓起来的勇气全部湮灭。

  雪白的脖颈下锁骨外露,往下春光小泄,皮肤如瓷似玉,没有一点儿疤痕。

  夏寒青老脸通红,愈发觉得自己像一个地痞无赖,他瞥了一眼散落的衣衫,抖着手帮他把衣服拢了起来。

  “殿下,歇息吧。”

  他牵着萧则绪往床边走去,将他塞进被子里,自己则心慌意乱地将身上的衣服褪下,扶着床边的柱子艰难地起身上床。

  他虽然坐轮椅,但偶尔也可以勉强直立行走,只是大夫不建议他站起来,会影响后期的恢复。

  夏寒青钻进喜被,侧过身去。

  他捏起旁边一粒花生朝着喜烛处指尖一弹,花生穿过,烛火熄灭,室内突然陷入一片黑暗。

  “相公……”

  萧则绪突然软软地喊了一声。

  他缩在被子里只露着一个圆圆的脑袋看向夏寒青,透着月色夏寒青呼吸一滞,声音变得结结巴巴的。

  “怎、怎么了?”

  “有人……”

  他突然压低声音凑近夏寒青耳边小声道。

  轻热的呼吸打来,砰地一下夏寒青耳根子都红透了,整个人直直地远离萧则绪一大截。

  好大一会儿后他才顺着萧则绪的手看向窗外,有几道人影在听墙角。

  夏寒青脸色一冷,眸中如千年寒潭一般,看来这些人不到黄河心不死,势必要亲眼看着自己圆房。

  “殿下,可能要辛苦你陪我演一场戏。”

  夏寒青从被子里爬起来,反手压在萧则绪身上,双手撑着床面看着他,对上那双眸中突然又是一阵慌乱。

  “殿下,我们一起摇床,把外面的坏人赶走好不好?”

  他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变得轻柔,生怕再吓到他。

  萧则绪眼底闪烁着兴奋的光芒,重重地点了点头。

  夏寒青手落在床柱上开始用力,床板吱呀吱呀摇晃。

  萧则绪突然咯咯笑出声。

  “摇床好玩。”

  夏寒青一怔,视线落在他有些凌乱的衣衫上,香肩半露,如果趁这个机会自己假戏真做的话……

  另一只手突然伸手挑开了萧则绪的上衣,胸膛外露,他指尖刚触碰到对方的肌肤便像是被烫了一样将手缩回来。

  怎可如此欺辱殿下!

  层层帷幔之内,隐隐约约能看到起伏的人影,还有两个人细小的谈话声。

  大太监冯保河透过窗户眼儿看得一清二楚,忍不住嗤笑一声。

  没想到这残废将军居然还能人道。

  真是身残志坚!

  这傻子当年又是何等威风,舌战群儒、游说百官……如今也只能被一个残废压在床上欺负。

  夏寒青有些不自然,脸颊滚烫,甚至不敢对上对方清澈的眼神。

  萧则绪眨了下眼睛,恍惚间曾经的懵懂散去,灵台一片清明。

  凉飕飕的冷风忽过,萧则绪低头看了眼被扯得有些有些凌乱的衣衫,额头青筋突突直跳,按捺着想要把夏寒青踹下去的冲动。

  这老男人居然真敢……

  第3章

  夏、寒、青!

  在萧则绪眼里夏寒青此刻仿佛已经被千刀万剐、凌迟处死,是个死人了。

  夏寒青还压在萧则绪身上,只顾着窗外,丝毫没意识到眼前人悄悄发生了变化。

  萧则绪静静躺着,身上热气环绕,温热的发丝落在他脸颊上,痒痒的,他没好气得拨开。

  一想到方才这厮拿糕点美食诱哄,又意图解他衣裳同寝便恨不得一脚废了这人命根子。

  只是他现在还不能暴露自己清醒的状况,还是要和夏寒青周旋。

  ……是可忍孰不可忍!

  如果夏寒青真敢碰他,他现在就要了夏寒青的狗命!

  夏寒青的视线还在外面冯保河身上,窗上映着人影,夏寒青神色不悦,眉头紧皱,伸手从枕下摸出一粒硬物。

  指尖轻弹,花生穿过雕花窗子,精准地射在冯保河的眼睛上。

  “哎哟——”

  冯保河惊呼一声,感觉眼珠子都快疼掉了,刚一出声,他便紧紧捂住自己的嘴。

  收到夏寒青警告,他不敢再看下去,生怕被这暴戾将军当场大卸八块,直接灰溜溜地离开了洞房。

  冯保河离开后,萧则绪没好气地推开夏寒青,翻身就要下床,脚下猝不及防被绊了一下,随即整个人坐在夏寒青腰上。

  “嗯……”

  夏寒青闷哼一声,脸色绯红。

  腰间的带子本就松松垮垮,此番大幅度动作之下,直接抽开,透着月光,萧则绪的上身就这么敞开怀落在夏寒青眼里。

  常年在冷宫内不见天日导致他身上是一种近乎病态的白,宛如天然的美玉一般细腻,喉结微动,锁骨在红衣下若隐若现,再往下,漂亮的人鱼线和腹肌让夏寒青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萧则绪:“……”

  这衣裳这会儿落下来,怎么倒显得孤自己投怀送抱似的?

  夏寒青偏过脸去,帮他拢上衣衫,指尖掠过冰凉的肌肤,他吓得又连忙收回来。

  萧则绪眉梢轻挑,有些意外。

  这老男人装的倒挺正经。

  他正要起身,忽然感觉身下好像有什么硬物一般,硌得他不舒服,莫非是那些花生、红枣之类的没扫干净?

  新人成亲,喜被上总是要放上红枣、花生、桂圆、莲子,寓意早生贵子,他们成亲自然也不例外。

  顺着硬物摸过去,他一把抓住某个不一般的东西。

  萧则绪一愣,眼底错愕。

  好大一会儿才明白发生了什么……

  这老男人疯了吧?他真打算和自己洞房不成?

  夏寒青整个人大脑砰地一下炸开,心跳猛地窜到喉咙处,随即便是一片空白,不知今夕何夕。

  落在萧则绪眼里却又是另一幅景象。

  睫毛扑闪,眼尾泛红,因被碰到某处而有些难以启齿般地咬着下唇,领口半露,有种被人**过的香艳之感。

  夏寒青这幅样子躺在他身下,像个被他强迫的新娘子,带着情。欲的味道,让人忍不住想要亵玩焉。

  见老男人这般光景,萧则绪忽然玩心大起,生起一丝戏弄的心思。

  他故意抬手恶趣味地在上面戳了两下,佯作懵懂无知的模样,“相公,这是什么呀?”

  “是……”

  夏寒青咬着牙,抬着手臂挡在眼睛上,试图掩饰尴尬之色。

  他现在浑身发烫,说话都不利索了,“是、武器,对、武器……臣这就把他拿下来。”

  “殿下莫要乱动……”

  萧则绪一动,夏寒青感觉他那武器更厉害了。

  夏寒青磕磕绊绊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觉得没脸见人了,他试图把手伸进去解决一下,但萧则绪在这里他也不好这么做。

  “殿下,您先睡吧。”

  夏寒青闷闷的声音从被子里传来,他整个人缩在里面,忍得有些难受,他在等萧则绪睡着。

  萧则绪见状勾了勾唇角,故意坐在床上不睡,看着他忍耐。

  虽说大燕朝也有两个男子成婚的先例,甚至有的男子体质特殊能孕育子嗣。

  但他从未想过有一天会被逼着坐上花轿嫁给一个男人!还是一个大他九岁的老男人!

  他是不是要谢谢他的好父皇没有把他嫁给五六十岁的老头子?

  眼看着老男人忍得愈发难受,腰部蜷缩,但双腿不能动弹,额头沁出些密汗,萧则绪这才放过他。

  “我渴了……”

  萧则绪突然喊道。

  也算是给了夏寒青一个台阶下。

  “臣去给殿下倒水。”

  夏寒青蹭地一下起身,依旧没敢对上萧则绪的视线,他挣扎着下床坐上轮椅,水声哗啦,感觉到后面炽热的眼神,夏寒青脊背一僵,好像更硬了。

  “殿下,水凉了,臣再去烧些热的来。”

  门被推开的一瞬间冷风呼呼地往里灌,夏寒青冷静了许多,脸色依旧烫的发红。

  但很快他的声音埋没在寒气中,木门闭合,连带着夏寒青的声音一并阻断在外面。

  趁他不在,萧则绪翻身下床,借着喜堂新燃起的烛火,寻了笔墨纸,写了什么东西。

  他披着外衣踏着月色立在院中,外面风起月落,竹影摇曳映在白墙之上,他抬头手背半遮着眼睛看了看天。

  好宽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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