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道生一剑
第179章道生一剑
“时间不多了。”沈忧之看着无无边无际的虚空，轻声说道：“不如你我各自再出一剑，就此分出胜负，如何？”
面对他的这个提议，西门吹雪的回答只有一个字——雷！
霎时间，无尽雷云涌现，将沈忧之和那金色的诗文长城尽数覆盖在内。
砰呲——砰呲——
耀眼的电光在雷云中不断闪烁，发出低沉的轰鸣。
显然，这便是西门吹雪蓄势待发的最后一剑。
“出剑吧！”沈忧之望着那无尽雷云，轻声道。
话音落，雷霆出。
数不清的数丈粗细的雷光自云层中落下，宛如天外银龙降世，咆哮着直奔沈忧之而去。
一时间，原本混沌黑暗的虚空被雷光照亮，变成耀眼刺目的白茫茫一片。
噼里——啪啦——
噼里——啪啦——
震耳欲聋的轰鸣一刻不停，闪耀天幕的雷光一刻不熄，正如那暴雨般的雷霆一刻不止。
雷霆乃是天威，任何事物在雷霆之下都会化为灰烬。
沈忧之以诗书礼乐建立的金色长城，已然被那无尽雷霆劈成焦黑的尘土，最多瞬息之后，整座长城都将被彻底摧毁。
情势危急，沈忧之却从容不迫，将全部心神集中在一处，将所有的剑意汇聚于一点，然后挥出最强的一剑——
“天行有常，道法无为，道剑·道生一！”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
恒沙世界、无量宇宙，皆在道之内。
纵然是象征着天威的雷霆，亦在道之内。
沈忧之斩出的那一点剑意迅速膨胀，由一个压缩到极致的点逐渐变成一个完美的圆环，此为无极。
无极之圆在虚空中生成之后，又继续演化，开始衍生出阴阳二气，并各自化作一黑一白两尾游鱼。
黑白双鱼相互对立又相互依存，在无极之圆内不断变化，最终形成“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太极之形。
太极图一成便飞速扩张，不仅盖住了沈忧之，还渐渐超越了雷云。
任凭那无尽雷霆如何倾泻，打在太极图上都如泥牛入海，被一股玄妙的力量尽数化解。
渐渐地，西门吹雪的精神力开始衰竭，剑意开始消解，雷霆的威力自然也一道不如一道。
幻境之内没有时空的概念，所以沈忧之并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只知随着太极图的不断扩大，原本满天的雷云尽数被收入图中，再无任何异动。
吞下雷霆之后，太极图生长之势依旧丝毫未减，到了最后，甚至将整个幻境空间都涵盖在内。
巨大的黑白阴阳鱼在无尽的虚空中游离，宛如两头吞天食地的洪荒巨兽。
砰——
就在此刻，由沈忧之和西门吹雪的精神意志所构筑的幻境彻底崩灭。
唰——
闭目许久的沈忧之终于睁开了眼睛，心神再度回到了现实世界。
然而，另一边的西门吹雪却再也醒不过来了。
纵使他的肉身依旧完好无损，可他的精神意志却已经彻底消散了。
他的全部精神意志都化作了化境之中的那场雷霆风暴。
雷霆被太极图消解，代表西门吹雪的精神已经被沈忧之那一式道之剑彻底斩灭。
一具没有精神的血肉躯壳，又岂能有生机活力
“唉。”沈忧之一声叹息后缓缓起身。
西门吹雪死了，代表此界唯一能与他论道的人，也已经不在了。
沈忧之的心里忽然生出一种高处不胜寒的寂寥之感。
这种孤独的感觉，就像是自己一个人走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山洞，看不到一丁点儿光，除了自己的心跳和呼吸之外，也听不见任何的声音。
但是，这种思绪不过产生了片刻，便被心中那颗尚未萌发的道种所平息。
不过是一个武侠世界的巅峰罢了，又算得了什么呢？
日后少不得要去往那些高武甚至神魔世界，在那些不死不灭、度万年如一日的长生种眼中，自己现在这点微末境界，根本就不值一提。
路漫漫其修远兮。
若是此时便有骄傲自满之心，日后又岂能再攀高峰？
收拾好了思绪，沈忧之缓缓走向西门吹雪的肉身，将之抱下了武当金殿。
一旁众人看着自金殿上飘然而下的沈忧之，纷纷让开道路。
他们所有人的眼睛里，现在只有迷茫和困惑——
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西门吹雪悄无声息就死了？
这两人分明连一招一式都未曾使出，既没有身体接触，也没有真气纵横，更没有剑意激荡，什么都没有！
明明他们就是一直坐在那里，一动也不动地坐了半天，为什么柳梦寻一睁开眼睛西门吹雪就死了？
这到底是什么武功？竟然可以目视杀人？
他们哪里知道，沈忧之和西门吹雪在精神幻境之中，早已将自己所有的剑意尽数挥洒，完成了一场古往今来从未有过的剑道争锋。
之所以旁人感知不到任何剑意，是因为他们两人对剑意的掌控已然到了极其高深的境界，完全将剑意压缩成了虚空中的一点，没有丝毫的外泄。
而原本对这场旷古绝今的剑道之争，抱有极其浓厚的兴趣和极高的期待的众人，心里顿时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这种感觉，就好像一群小学生在听两位顶尖的物理学讨论量子力学，除了迷茫和困惑，根本没有任何其他的感悟。
“走吧。”
沈忧之抱着西门吹雪的遗体，走到了公孙兰面前。
公孙兰虽同样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还是温柔地点了点头，跟着沈忧之一道离开了金殿。
看着他们离去的身影，众人皆都茫然四顾，期望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一丝清明。
然而，所有人都一样，眼里只有茫然。
“铁肩大师，伱看懂了吗？西门吹雪是怎么死的？”王十袋看向铁肩。
铁肩大师摇了摇头，他完全理解不了刚才所发生的一切。
另一边，陆小凤也向花满楼问道：“老花，你感觉到什么了吗？”
他知道花满楼向来感官敏锐，故而想从他这里找些启发。
谁料花满楼也是茫然的摇了摇头，答道：“我比你还不如，你至少还能看到他们的动作，我却连他们到底做了什么都不知道。”
不光是他们，在场的所有人都在交头接耳，都想弄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呼——”
陆小凤最终长长叹息一声，将这些困惑都抛诸脑后，转头说道：“走吧，老花！”
“去哪儿？”花满楼问道。
“去送一送西门吹雪。”
陆小凤的脸上，满是悲伤。
虽然他早知会有这么一天，虽然西门吹雪已然舍弃了凡人之间的友情，但在陆小凤这里，西门吹雪永远是他的朋友。
朋友去了，他当然要去送一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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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不多了。”沈忧之看着无无边无际的虚空，轻声说道：“不如你我各自再出一剑，就此分出胜负，如何？”
面对他的这个提议，西门吹雪的回答只有一个字——雷！
霎时间，无尽雷云涌现，将沈忧之和那金色的诗文长城尽数覆盖在内。
砰呲——砰呲——
耀眼的电光在雷云中不断闪烁，发出低沉的轰鸣。
显然，这便是西门吹雪蓄势待发的最后一剑。
“出剑吧！”沈忧之望着那无尽雷云，轻声道。
话音落，雷霆出。
数不清的数丈粗细的雷光自云层中落下，宛如天外银龙降世，咆哮着直奔沈忧之而去。
一时间，原本混沌黑暗的虚空被雷光照亮，变成耀眼刺目的白茫茫一片。
噼里——啪啦——
噼里——啪啦——
震耳欲聋的轰鸣一刻不停，闪耀天幕的雷光一刻不熄，正如那暴雨般的雷霆一刻不止。
雷霆乃是天威，任何事物在雷霆之下都会化为灰烬。
沈忧之以诗书礼乐建立的金色长城，已然被那无尽雷霆劈成焦黑的尘土，最多瞬息之后，整座长城都将被彻底摧毁。
情势危急，沈忧之却从容不迫，将全部心神集中在一处，将所有的剑意汇聚于一点，然后挥出最强的一剑——
“天行有常，道法无为，道剑·道生一！”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
恒沙世界、无量宇宙，皆在道之内。
纵然是象征着天威的雷霆，亦在道之内。
沈忧之斩出的那一点剑意迅速膨胀，由一个压缩到极致的点逐渐变成一个完美的圆环，此为无极。
无极之圆在虚空中生成之后，又继续演化，开始衍生出阴阳二气，并各自化作一黑一白两尾游鱼。
黑白双鱼相互对立又相互依存，在无极之圆内不断变化，最终形成“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太极之形。
太极图一成便飞速扩张，不仅盖住了沈忧之，还渐渐超越了雷云。
任凭那无尽雷霆如何倾泻，打在太极图上都如泥牛入海，被一股玄妙的力量尽数化解。
渐渐地，西门吹雪的精神力开始衰竭，剑意开始消解，雷霆的威力自然也一道不如一道。
幻境之内没有时空的概念，所以沈忧之并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只知随着太极图的不断扩大，原本满天的雷云尽数被收入图中，再无任何异动。
吞下雷霆之后，太极图生长之势依旧丝毫未减，到了最后，甚至将整个幻境空间都涵盖在内。
巨大的黑白阴阳鱼在无尽的虚空中游离，宛如两头吞天食地的洪荒巨兽。
砰——
就在此刻，由沈忧之和西门吹雪的精神意志所构筑的幻境彻底崩灭。
唰——
闭目许久的沈忧之终于睁开了眼睛，心神再度回到了现实世界。
然而，另一边的西门吹雪却再也醒不过来了。
纵使他的肉身依旧完好无损，可他的精神意志却已经彻底消散了。
他的全部精神意志都化作了化境之中的那场雷霆风暴。
雷霆被太极图消解，代表西门吹雪的精神已经被沈忧之那一式道之剑彻底斩灭。
一具没有精神的血肉躯壳，又岂能有生机活力
“唉。”沈忧之一声叹息后缓缓起身。
西门吹雪死了，代表此界唯一能与他论道的人，也已经不在了。
沈忧之的心里忽然生出一种高处不胜寒的寂寥之感。
这种孤独的感觉，就像是自己一个人走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山洞，看不到一丁点儿光，除了自己的心跳和呼吸之外，也听不见任何的声音。
但是，这种思绪不过产生了片刻，便被心中那颗尚未萌发的道种所平息。
不过是一个武侠世界的巅峰罢了，又算得了什么呢？
日后少不得要去往那些高武甚至神魔世界，在那些不死不灭、度万年如一日的长生种眼中，自己现在这点微末境界，根本就不值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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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此时便有骄傲自满之心，日后又岂能再攀高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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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众人看着自金殿上飘然而下的沈忧之，纷纷让开道路。
他们所有人的眼睛里，现在只有迷茫和困惑——
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西门吹雪悄无声息就死了？
这两人分明连一招一式都未曾使出，既没有身体接触，也没有真气纵横，更没有剑意激荡，什么都没有！
明明他们就是一直坐在那里，一动也不动地坐了半天，为什么柳梦寻一睁开眼睛西门吹雪就死了？
这到底是什么武功？竟然可以目视杀人？
他们哪里知道，沈忧之和西门吹雪在精神幻境之中，早已将自己所有的剑意尽数挥洒，完成了一场古往今来从未有过的剑道争锋。
之所以旁人感知不到任何剑意，是因为他们两人对剑意的掌控已然到了极其高深的境界，完全将剑意压缩成了虚空中的一点，没有丝毫的外泄。
而原本对这场旷古绝今的剑道之争，抱有极其浓厚的兴趣和极高的期待的众人，心里顿时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这种感觉，就好像一群小学生在听两位顶尖的物理学讨论量子力学，除了迷茫和困惑，根本没有任何其他的感悟。
“走吧。”
沈忧之抱着西门吹雪的遗体，走到了公孙兰面前。
公孙兰虽同样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还是温柔地点了点头，跟着沈忧之一道离开了金殿。
看着他们离去的身影，众人皆都茫然四顾，期望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一丝清明。
然而，所有人都一样，眼里只有茫然。
“铁肩大师，伱看懂了吗？西门吹雪是怎么死的？”王十袋看向铁肩。
铁肩大师摇了摇头，他完全理解不了刚才所发生的一切。
另一边，陆小凤也向花满楼问道：“老花，你感觉到什么了吗？”
他知道花满楼向来感官敏锐，故而想从他这里找些启发。
谁料花满楼也是茫然的摇了摇头，答道：“我比你还不如，你至少还能看到他们的动作，我却连他们到底做了什么都不知道。”
不光是他们，在场的所有人都在交头接耳，都想弄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呼——”
陆小凤最终长长叹息一声，将这些困惑都抛诸脑后，转头说道：“走吧，老花！”
“去哪儿？”花满楼问道。
“去送一送西门吹雪。”
陆小凤的脸上，满是悲伤。
虽然他早知会有这么一天，虽然西门吹雪已然舍弃了凡人之间的友情，但在陆小凤这里，西门吹雪永远是他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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