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43.童年时代(14)_万世极乐教主R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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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43.童年时代(14)

  “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的!”

  口出惊人之语的金发年还一脸执著地盯著,“我已经是特別一级咒师,长得也很好看!”

  “直、直哉爷,您这是……!”

  这令人震惊到想当场报警的危险发言显然也把一旁的仆人嚇个不轻,然而当事人本没有向他分去半点眼神。禪院直哉像是急于证明什么一样又上前了两步,一手按著自己的口:“我是天才……!我很强的,很快就会接替老爸当上禪院家主——你想要什么,只要跟我说就可以!”

  樱井星看著他的眼神很犀利:“我让你做什么都可以吗?”

  金发年眼睛一亮:“你想要我为你做什么?告诉我吧,只要是你的话——”

  “很好。”今年八岁,现在遇到了奇怪大人的樱井星点点头,一脸冷静:“现在就报警,把奇怪的变態抓走,谢谢。”

  禪院直哉毫不犹豫地拿出手机,拨号到一半,突然脸大变:“奇怪的变態?有哪个不长眼的家伙敢来扰你?告诉我是谁——”他猛地扭头看向一旁的仆人,眼神恐怖:“是你吗?你对做了什么?”

  樱井星:“……”

  仆人:“……”

  ……这个扰未年的奇怪变態,难道不是你本人吗?!

  多有点自知之明啊!!

  仆人大气都不敢出,恨不得找个地鉆进去,速消失在直哉爷的黑歷史现场。

  这可怜的忐忑模样,连樱井星都心生怜悯了。

  “看起来不太聪明的样子啊……”孩轻声嘆息,没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缠。打量了禪院直哉两眼,略显冷淡地开口:“我让你做什么都可以的话,就带我去那里——”

  禪院直哉顺著手指的方向一看,瞬间愣住了:“你去那里干什么……那里可不是人待的好地方。”

  训练和惩罚用的房间,那是只有优秀的咒师和被惩罚的废会去的地方。

  樱井星重復了一遍他的用词,看不出是什么绪,“人待的好地方?”

  的嗓音轻轻的,没有任何多余的起伏,似乎只是单纯的疑。

  不知为何,这样平淡的反应,却让禪院直哉心里一揪,有点心虚,甚至还有些莫名的难。他不自在地了手心,想要掩饰什么一般,大脑一片空白的说出了以往常说的话语:“……你也是人,虽然你还没长大,但以后也要懂的——人就好好跟在男人后就好了啊。而且你这样都没有咒力的、家伙,就不要逞强去那种地方……”

  他把差点口而出的“废”咽进了中,在平静的目中,只觉得往日那些理所当然的话都无法再说出口。甚至在说到一半的时候,竟然已经有些后悔了。

  ……不。

  不该这样。

  那不知从何而来的让禪院直哉止住了话语,他僵地站在面前,心口一阵阵发烫、发苦。

  “人。零咒力,非师。你是想说‘废’吧。”

  平静地重復著他的用词。在稚的嗓音吐出这一个个刺耳的词语时,禪院直哉到了莫名的耻、疼痛、抖……像被剥掉了所有服,將自己的所有不堪都袒在面前。

  ……可那些用词,在过去,在禪院家,明明是最普通、最正常的词语。

  在重归寂静的小路上,年的神子仰头著他,像是確认了什么一般。那双紫的眼中没有任何针对他的绪,就连看一只鸟、一朵花、一块石头那样的温,都已经从的眼中消失了。

  “原来如此。禪院家,没有任何长进啊。”

  他们对视的那一刻,明明才

  是那个被俯视、被诛心之语伤害的人,但是当凝视禪院直哉的双眼,年脸上剎那间流出疼痛和狼狈……

  禪院直哉看著的模样,好像被刺伤的人不是,而是他自己。

  ……但他的心已经不是樱井星会关心的事了。

  “我要做什么,要怎么做,不是你可以决定的事。你的选择只有两个——带我过去,或者从我面前消失。”

  说完,重新迈开脚步,径直从他旁走过。

  “……”禪院直哉咬牙关,转大步跟了上去。

  “禪院家的训诫室不是谁都可以进的!你让那个垃圾带路,要想进去本不可能的,还是要我带你去才行——!”

  ……

  两人走在前往训诫室的路上。至于那个仆人,在禪院直哉跟上后,樱井星就让他离开了。

  毕竟,和禪院直哉相不一定会愉快……再让那个仆人待下去,等和甚尔离开后,对方恐怕还要到迁怒、吃些苦头。

  一路上,禪院直哉一直在不停地试图和搭话。

  他一会儿说著“你连咒力都没有,又不像甚尔那么强,还是个生,去那里只会自討苦吃”这类贬低的话,像是在徒劳地用伤人的语言掩盖自己的摇。一会儿他又像是后悔一般突然住,转而小声问:“你到失了吗?”“討厌禪院吗?”

  樱井星没有搭理他。他也不在意,继续自言自语:“我很强,我可以保护你,禪院家以后都是我的……你想要什么我都会给你。我那些兄弟们都是废,长得也丑。他们给不了你的,没办法让你满意的地方,我都可以为你做到……”

  “是吗。”樱井星很平静,没有对禪院直哉的自信之语发表多余的意见:“那就报警,把禪院家的人渣都送进监狱吧。”

  于是禪院直哉也沉默了。

  直到他们走进了那个高大又略显森的建筑,靠近了那扇漆黑的、布满咒力的巨大门扉时,禪院直哉才重新开口:“没有用的。”

  “禪院家是咒界三家之一,政府是离不开我们家的咒师的。普通人的法律和制度,对咒师本没有意义。你果然还是个普通人,只能想到用常理来约束咒师——但很可惜,这是没有用的。”

  禪院直哉低头看著,哪怕他心中不知为何对有著深厚的,但这无法左右一个人近二十年养的观念和格。此时俯视著樱井星的男人,正是站在高人一等的视角,含轻蔑的看著。

  “……虽然我很想让你开心,但这是不可能的,你也做不到。我劝你还是早点放弃吧。”

  冷而空旷的房间里,只有高高的立柱分布在两旁,就像一个个巨人,正在沉默地俯视人类。

  “是吗。”

  高还不及他腰部的孩没有反驳,也没有肯定。甚至没有看他一眼,只是不置可否地隨口应了一声,看不出有没有真的將他的话放进心里。

  还在看那扇门。

  有什么好看的?这门难道比和他说话还重要吗?

  用来惩罚的训诫室,当然不是可以轻易被打开的。

  禪院直哉站在一旁,死死地盯著樱井星,就等转过头看自己一眼,开口让他给开门。

  想要进去,那就我啊——

  然而就连这卑微的想法都无法实现。

  上毫无咒力,看起来普通又脆弱的孩轻轻抬手,按在了门上。那扇被施加了诸多制、咒力浓郁得发黑的大门,在接到孩手指的那一刻,缠绕其上的可怕咒力瞬间化为乌有——

  就这么被轻而易举地,推开了。

  门扉发出巨大的轰鸣声,亮从这一端照进昏暗的房间里。

  也照亮了倒在台阶下

  、正被无数咒灵撕咬的两个孩。

  这就是“惩罚”。

  没有天分的孩,不详的双胞胎,在禪院即是原罪。

  三个年纪相仿的孩子,一个站在亮里,两个倒在无数怪的黑暗里。

  同样是咒力稀缺的人,们却像活在两个不同的世界。

  在充满歧视和迫的禪院家中,作为“废”和“人”诞生的真希和真依;在充满和温暖的普通家庭,作为“神子”和“教祖”诞生的星。

  本来是永远不会相遇的人。

  真希抱著真依,顾不得扯著自己右的咒灵,艰难地抬头向上看去。

  站在台阶上,那个著整洁,打扮得相当漂亮的孩,简直就像在发一样。就连一直欺负们的禪院直哉,也殷勤地围著打转。

  ……是谁?

  孩低下头,看向了们。

  只是那么一眼,咬在上的、扯著四肢的咒灵,全部在瞬间变了温暖的点。

  “……萤姬、你是……萤姬的……”

  禪院直哉在充满地呼喊著什么。

  真希却已经没有心思去关注他了。

  真依在的怀里哭了出来。

  拥有【愚人的狂欢】天赋的樱井星,能够轻易知负面绪的存在。在训诫室中被咒灵撕咬的孩们的无助和绝,就像是黑夜中的明灯,指引著前进。

  无法被他人听见的、孩们心的求救,隔著遥远的距离传达到的心中。隔开两个世界的门,就这样被推开了。

  ……

  “什么‘我不卖了’,甚尔君在开玩笑吧。”

  “……果然只是个寒酸的家伙,临到头又想靠著儿子拿到更多东西了吗?”

  “真是不知耻……”

  “禪院家可不是隨便的地方啊,你是最清楚的不是吗?”

  家主还没有出声,难听或虚偽的话已经从各个长老的里喷了出来,就像是无数污泥的喷口一样。

  伏黑甚尔漫不经心地换了只脚站著,刀柄从散开的和服里出一角,周围顿时安静了。但这安静仅仅维持了一瞬,老家伙们又像是因为自己的安静恼怒般,口而出的话更加刺耳起来。

  这里的人,都怕他。

  但这种恐惧,又像是挑衅了他们心中为咒师的高傲——因此更加恼火。

  若是任何一个人单独对上他,恐怕都不敢多说第二句……但一群人聚到一起后,反而拥有了辱他的勇气,并为自己辱了恐惧的对象而沾沾自喜。

  至于他儿子……这里的人对觉醒了十影法的那个臭小子,要么馋得口水都快流下来了,要么就是想杀之而后快。

  实在是恶心得让人想吐。

  伏黑甚尔站在那里,被黑和服包裹的,在坐著的长老们眼里更是高大的不可思议。

  他脸上的不耐烦越来越重。

  这群老不死的……烦不烦。

  嘰嘰歪歪的要念到什么时候……

  最多再忍十分钟。

  伏黑甚尔掏了掏耳朵,懒洋洋地想著。

  下一秒,门外传来“轰”一声震天的巨响。

  他睁大眼睛,一把拉开后的门。

  不远烟尘滚滚,高大的建筑——像一颗被砍断的、腐朽的树,断了两截,栽倒在地。

  那是禪院家训练和惩罚的地方……是他角疤痕的来源。

  被扔到咒灵群里,他人的嘲笑鄙视,殴打和被殴打……所有灰的记忆在眼前飞速掠过,最后只剩下……那座建筑,被一刀从中间削两半的景象。

  就像一刀劈开了电视和沙发一样。

  “真是的。”

  在禪院长老们惊惶的呼声中,伏黑甚尔盯著那漫天的烟尘,从腔里发出一声笑。

  “大小姐在搞啊……”

  他握住怀里的刀一跃而出,將所有人拋在后,冲著的方向奔去。

  ……

  一路飞奔,在无数灰烬和碎石里,他看到了。

  神子站在倒塌的建筑旁,手里握著短刀。在旁的男人和两个孩都灰头土脸,飞扬的尘土却毫没有沾染的摆。

  禪院家那个討人嫌的嫡子还在旁边满脸不甘心地呼喊著:“你到底是谁?做这些本没有意义——你会禪院家追杀的!你连咒力都没有,会死的——”

  然而樱井星本没有理会他语无伦次的话。

  伏黑甚尔刚刚站定,神子就像是应到了他的存在般,平静地侧头看向他:“甚尔。”

  “我有点不耐烦了。”孩的眼神中明明没有任何多余的波澜,却像是藏著危险暗流的海洋般深不可测,只让人胆战心惊:“把钱还给他们,然后……我们一起,把这里毁掉吧。”

  伏黑甚尔定定地看著,脸上渐渐扬起一个疯狂的笑容。

  他还没来得及回话,一旁的禪院直哉猛地揪住了孩的袖摆:“你要杀掉这里的所有人吗?你疯了吗?”

  樱井星没有回答,冷淡的双眼平静地看著他,就像在看一个不肯睁眼看清现实的人。

  不肯看清现实。

  即使在他面前轻易祓除了所有咒灵,一刀切开了整座建筑,他还是执意用零咒力和別去评判。

  仗著一点天赋,活在自我的世界中,不愿意面对真相、不肯承认自己错误的弱者。

  禪院直哉咬牙,呼吸急促,死死地盯著,眼中像是沉淀了最深刻又疯狂的执著。

  终于拋弃了那点可笑的自尊和傲慢。

  “……那就从我开始,从我开始啊!”拉扯著神子袖的男人大声喊道,甚至带上了一点哭腔:“要第一个杀掉我!你想把这里所有人杀的话,要先杀掉我啊——”

  然而他拋弃了尊严、倾注所有的祈求,还是没能让容。

  樱井星深吸一口气:“甚尔。”

  下一秒,拉著袖的家伙就被敲晕在地。

  樱井星被伏黑甚尔抱起来时,还是一脸无语:“禪院家的人怎么都这么有病……”

  伏黑甚尔:“习惯就好,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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