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5章
云娅童注意到这边的情况立刻走了过来：“漾漾，那个我不是很会弄，你可以帮六号桌的客人倒点水吗？”
“好的。”顾漾感激地看了眼云娅童。
云娅童拍了拍顾漾的肩膀，笑了笑：“放心吧，这边有我。”
顾漾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
她去倒了两杯水，朝着六号桌的方向走去。
看到坐在那边的人愣了一下，脚步一顿，顾漾还以为自己眼睛花了。
今天可以说是非常不顺畅了。
顾漾端着托盘走了过去，将水放在了桌子上：“您好，请问现在点餐吗？”
霍城衍抬头看着顾漾，表情也露出了些许惊异，皱了皱眉头，随后冷眼看着坐在自己面前的陆嘉烨：“这就是你说的好玩的地方？”
“不是挺好玩吗？”陆嘉烨笑眯眯。
霍城衍的脸更黑了。
因为这边都是用摄像头拍摄，如果不去特别注意的话，和一个普通的饭店没有什么区别，霍城衍就完全没注意到。
如果知道顾漾在这边他肯定不会进来，但是已经坐下来了，再重新离开，霍城衍又拉不下这个脸。
“霍总，您要是不满意我的话，给您换个人服务？”顾漾问道，思考着明天要不要去厨房帮忙。
霍城衍翻着菜单，听到顾漾说话，又朝着她看了一眼：“你不能服务吗？”
“刚才有个人说看着我吃不下饭。”顾漾面带微笑，但说话的时候，难免还是多了三分委屈。
“不用换人。”霍城衍扫了眼菜单，“菜单上的都来一份。”
“好的，请问您有什么忌口的吗？”顾漾一边写一边问道。
“没有。”
“好的，那这位先生，你要点些什么呢？有什么忌口吗？”顾漾偏头看着陆嘉烨。
陆嘉烨抬头看着顾漾：“就这么多，话说，你不认识我吗？”
顾漾眨了眨眼睛，脸上的笑容多了三分尴尬：“呃，不好意思……您是谁？”
她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心里依旧有了八百个问号：您谁啊，为什么一定要认识你啊！
陆嘉烨看着顾漾，干咳了两声以掩饰自己的尴尬。
“嗯，那个，您还有事吗？我这边有些忙。”顾漾看着陆嘉烨，继续问道。
“你去吧。”霍城衍说道，“没事了。”
“哦，好，祝您用餐愉快。”顾漾点了点头，立刻跑了。
陆嘉烨等着顾漾走远了，看了眼霍城衍：“为什么她就只认识你呢？”
“你为什么一定要她认识你？”霍城衍日常觉得陆嘉烨有点毛病，再次思考自己到底是怎么和他玩到一起的。
陆嘉烨叹了口气：“你不懂，那种干坏事对方不知道的感觉虽然还不错，但是不是很爽。”
“你有病吗？”霍城衍扯了扯嘴角，看着陆嘉烨的眼神又多了三分嫌弃。
顾漾把菜单递给厨房，云娅童刚好也过来送菜单。
“童童，霍总对面的人是谁啊。”顾漾压低了声音问道。
云娅童愣了一下：“啊？”
“就是六号桌……”顾漾揉了揉太阳穴，“刚才那个人问我，他是谁，我没认出来。”
云娅童眨了眨眼睛：“霍总？是我理解的那个吗？”
“是。”顾漾点了点头。
云娅童立刻拉着顾漾出了厨房，她朝着六号桌的方向看了一眼，沉默了三秒：“我的眼睛是不是出现了什么问题。”
“没有，我刚才也以为……自己眼睛花了。”顾漾抖了抖身子。
“霍总对面的应该是陆嘉烨，欢娱的总裁。”云娅童又看了一眼说道，“一看就是他带着霍总来的，我就说……”
“欢娱？”顾漾愣了一下。
云娅童点了点头：“怎么了？”
“没什么。”顾漾瞬间想起了上次自己被截断的两个资源，她又看了眼陆嘉烨，女人的直觉告诉她，百分之九十九就是这人动得手脚，霍城衍的好朋友，为朋友出气也算是正常？
“他是个挺会玩的人，你远离比较好。”云娅童压低了声音。
顾漾笑了：“童童，那六号桌你过会儿去送？”
“哎呀，漾漾，那边有人叫我。”云娅童朝着某处看了一眼，拍了拍顾漾，笑眯眯，“我先过去了。”
顾漾：……
心有些痛。
不过还好，只有四个菜。
真心感谢他们菜单上只有四个菜。
原来还觉得略少，现在恨不得再少一点。
几分钟之后，顾漾拿到了第一个菜。
“您好，这是你们万氏牛肉。”顾漾将盘子小心翼翼地放在了桌子上，“小心烫口。”
说完一弯腰，转身离开，速度极快。
第二个菜和第三个菜是一起上的，顾漾基本上都是同样的台词，给别的桌子送菜的时候，有时候还会闲聊几句，和六号桌就完全没有闲聊的心情。
总感觉多说一句，霍城衍就会把自己脑袋拧下来，虽然比起前两次，今天的他和善了不少。
但，可怕还是一样可怕。
第四个菜是一碗汤，顾漾的速度更慢了一些，距离桌子还差一步的时候，顾漾被突然出现的脚绊了一下，整个人朝前栽了下去。
眼看着可能会泼到霍城衍身上，她也不知道哪来的手速将托盘翻过来，汤朝下扣去，顾漾的右臂来不及躲闪，一盆汤全部泼在了手臂上，还好摔下去的时候手撑住了地，没有倒在碎瓷片上。
剧烈的响声把店里的人都吓了一跳，其他人纷纷朝着这边看了过来。
顾漾咬着嘴唇，深吸了一口气。
疼。
非常疼。
她不想哭的，但是眼泪根本憋不住。
云娅童第一个放下东西冲过来：“漾漾，没事吧。”
顾漾摇了摇头，借着云娅童的力气站了起来：“没事。”
一边说一边抽泣，看了眼自己通红的手臂，回头看了眼陆嘉烨。
陆嘉烨的表情有几分尴尬。
天地良心，虽然他搞掉了顾漾的资源，但是还不至于做出故意绊人这种事情。
霍城衍看了眼陆嘉烨皱着眉头，刚才要不是顾漾的动作快，可能会直接泼他一脸。
顾漾站了起来，说道：“抱歉，打扰你们用餐了，汤会再送一碗新的上来。”
梁越听到外面的声音跑了出来，皱着眉头看着这边的情况，注意到霍城衍愣了一下，又看了眼顾漾。
还真是死性不改。
“我来收拾，漾漾，你去冲水，然后抹点药，我记得这边应该准备了烫伤的药膏。”云娅童看着顾漾通红的手臂，只觉得心惊。
“麻烦了，谢谢。”顾漾又扫了眼陆嘉烨，眼神微冷，还带了三分鄙夷。
陆嘉烨揉了揉太阳穴：“抱歉，如果后续需要赔偿和医药费的话，可以联系我，我把联系方式给你。”
“不用了。”顾漾弯了一下腰，随手擦了两下眼泪，进了厨房。
还好没有起水泡，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陆嘉烨叹了口气，头疼：“盘子什么的我会赔偿。”
“好的。”云娅童点了点头，“过会儿把账单给你。”
正常的餐厅估计就是服务员赔偿了，不过这会儿他们不用赔偿，但是要是不让陆嘉烨背锅，顾漾就要被骂。
云娅童简单地思考了一下就同意了陆嘉烨的提议。
锅，还是给陆嘉烨背比较好。
梁越将地面收拾好，又去厨房重新准备重新做汤，看着站在水池边上的顾漾：“找到药膏了吗？”
“万哥帮我拿了。”顾漾回道。
梁越没再说话。
新的汤是梁越送过去的。
这次陆嘉烨把脚好好地收在了里面，再不敢随便往外伸。
“漾漾，你有备用的衣服吗？”万洲看了眼顾漾身上的污渍。
“没有，过会儿重新换个围裙遮一下就好了。”顾漾笑了笑。
“要不去医院看看？”云娅童看着外面不忙，也走了进来。
“没事，不严重，继续工作吧，反正下午两点半就打烊了，到时候再说。”顾漾擦了药重新回了大厅帮忙，完全绕着六号桌走，宁愿绕远路，也部走陆嘉烨跟前过。
陆嘉烨看着霍城衍：“这么看着我干嘛，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起身去拿张纸。”
“呵呵。”霍城衍说道，“以后还是少和你出来比较好。”
陆嘉烨注意到霍城衍貌似是真的不高兴，也不敢再说什么。
这一波的人已经吃得差不多，陆续开始结账。
顾漾被云娅童按在了收银台。
她看着走过来的霍城衍，找到了账单：“您好，一共三百零四。”
“嗯。”霍城衍点了点头，扫了眼顾漾的手臂，又看了眼顾漾还有些湿润的眼睛，“有事早点去医院。”
顾漾愣了一下，又想到这人上次嘲讽自己脑子不好，她笑了：“您放心，我从来都不讳疾忌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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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顾漾感激地看了眼云娅童。
云娅童拍了拍顾漾的肩膀，笑了笑：“放心吧，这边有我。”
顾漾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
她去倒了两杯水，朝着六号桌的方向走去。
看到坐在那边的人愣了一下，脚步一顿，顾漾还以为自己眼睛花了。
今天可以说是非常不顺畅了。
顾漾端着托盘走了过去，将水放在了桌子上：“您好，请问现在点餐吗？”
霍城衍抬头看着顾漾，表情也露出了些许惊异，皱了皱眉头，随后冷眼看着坐在自己面前的陆嘉烨：“这就是你说的好玩的地方？”
“不是挺好玩吗？”陆嘉烨笑眯眯。
霍城衍的脸更黑了。
因为这边都是用摄像头拍摄，如果不去特别注意的话，和一个普通的饭店没有什么区别，霍城衍就完全没注意到。
如果知道顾漾在这边他肯定不会进来，但是已经坐下来了，再重新离开，霍城衍又拉不下这个脸。
“霍总，您要是不满意我的话，给您换个人服务？”顾漾问道，思考着明天要不要去厨房帮忙。
霍城衍翻着菜单，听到顾漾说话，又朝着她看了一眼：“你不能服务吗？”
“刚才有个人说看着我吃不下饭。”顾漾面带微笑，但说话的时候，难免还是多了三分委屈。
“不用换人。”霍城衍扫了眼菜单，“菜单上的都来一份。”
“好的，请问您有什么忌口的吗？”顾漾一边写一边问道。
“没有。”
“好的，那这位先生，你要点些什么呢？有什么忌口吗？”顾漾偏头看着陆嘉烨。
陆嘉烨抬头看着顾漾：“就这么多，话说，你不认识我吗？”
顾漾眨了眨眼睛，脸上的笑容多了三分尴尬：“呃，不好意思……您是谁？”
她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心里依旧有了八百个问号：您谁啊，为什么一定要认识你啊！
陆嘉烨看着顾漾，干咳了两声以掩饰自己的尴尬。
“嗯，那个，您还有事吗？我这边有些忙。”顾漾看着陆嘉烨，继续问道。
“你去吧。”霍城衍说道，“没事了。”
“哦，好，祝您用餐愉快。”顾漾点了点头，立刻跑了。
陆嘉烨等着顾漾走远了，看了眼霍城衍：“为什么她就只认识你呢？”
“你为什么一定要她认识你？”霍城衍日常觉得陆嘉烨有点毛病，再次思考自己到底是怎么和他玩到一起的。
陆嘉烨叹了口气：“你不懂，那种干坏事对方不知道的感觉虽然还不错，但是不是很爽。”
“你有病吗？”霍城衍扯了扯嘴角，看着陆嘉烨的眼神又多了三分嫌弃。
顾漾把菜单递给厨房，云娅童刚好也过来送菜单。
“童童，霍总对面的人是谁啊。”顾漾压低了声音问道。
云娅童愣了一下：“啊？”
“就是六号桌……”顾漾揉了揉太阳穴，“刚才那个人问我，他是谁，我没认出来。”
云娅童眨了眨眼睛：“霍总？是我理解的那个吗？”
“是。”顾漾点了点头。
云娅童立刻拉着顾漾出了厨房，她朝着六号桌的方向看了一眼，沉默了三秒：“我的眼睛是不是出现了什么问题。”
“没有，我刚才也以为……自己眼睛花了。”顾漾抖了抖身子。
“霍总对面的应该是陆嘉烨，欢娱的总裁。”云娅童又看了一眼说道，“一看就是他带着霍总来的，我就说……”
“欢娱？”顾漾愣了一下。
云娅童点了点头：“怎么了？”
“没什么。”顾漾瞬间想起了上次自己被截断的两个资源，她又看了眼陆嘉烨，女人的直觉告诉她，百分之九十九就是这人动得手脚，霍城衍的好朋友，为朋友出气也算是正常？
“他是个挺会玩的人，你远离比较好。”云娅童压低了声音。
顾漾笑了：“童童，那六号桌你过会儿去送？”
“哎呀，漾漾，那边有人叫我。”云娅童朝着某处看了一眼，拍了拍顾漾，笑眯眯，“我先过去了。”
顾漾：……
心有些痛。
不过还好，只有四个菜。
真心感谢他们菜单上只有四个菜。
原来还觉得略少，现在恨不得再少一点。
几分钟之后，顾漾拿到了第一个菜。
“您好，这是你们万氏牛肉。”顾漾将盘子小心翼翼地放在了桌子上，“小心烫口。”
说完一弯腰，转身离开，速度极快。
第二个菜和第三个菜是一起上的，顾漾基本上都是同样的台词，给别的桌子送菜的时候，有时候还会闲聊几句，和六号桌就完全没有闲聊的心情。
总感觉多说一句，霍城衍就会把自己脑袋拧下来，虽然比起前两次，今天的他和善了不少。
但，可怕还是一样可怕。
第四个菜是一碗汤，顾漾的速度更慢了一些，距离桌子还差一步的时候，顾漾被突然出现的脚绊了一下，整个人朝前栽了下去。
眼看着可能会泼到霍城衍身上，她也不知道哪来的手速将托盘翻过来，汤朝下扣去，顾漾的右臂来不及躲闪，一盆汤全部泼在了手臂上，还好摔下去的时候手撑住了地，没有倒在碎瓷片上。
剧烈的响声把店里的人都吓了一跳，其他人纷纷朝着这边看了过来。
顾漾咬着嘴唇，深吸了一口气。
疼。
非常疼。
她不想哭的，但是眼泪根本憋不住。
云娅童第一个放下东西冲过来：“漾漾，没事吧。”
顾漾摇了摇头，借着云娅童的力气站了起来：“没事。”
一边说一边抽泣，看了眼自己通红的手臂，回头看了眼陆嘉烨。
陆嘉烨的表情有几分尴尬。
天地良心，虽然他搞掉了顾漾的资源，但是还不至于做出故意绊人这种事情。
霍城衍看了眼陆嘉烨皱着眉头，刚才要不是顾漾的动作快，可能会直接泼他一脸。
顾漾站了起来，说道：“抱歉，打扰你们用餐了，汤会再送一碗新的上来。”
梁越听到外面的声音跑了出来，皱着眉头看着这边的情况，注意到霍城衍愣了一下，又看了眼顾漾。
还真是死性不改。
“我来收拾，漾漾，你去冲水，然后抹点药，我记得这边应该准备了烫伤的药膏。”云娅童看着顾漾通红的手臂，只觉得心惊。
“麻烦了，谢谢。”顾漾又扫了眼陆嘉烨，眼神微冷，还带了三分鄙夷。
陆嘉烨揉了揉太阳穴：“抱歉，如果后续需要赔偿和医药费的话，可以联系我，我把联系方式给你。”
“不用了。”顾漾弯了一下腰，随手擦了两下眼泪，进了厨房。
还好没有起水泡，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陆嘉烨叹了口气，头疼：“盘子什么的我会赔偿。”
“好的。”云娅童点了点头，“过会儿把账单给你。”
正常的餐厅估计就是服务员赔偿了，不过这会儿他们不用赔偿，但是要是不让陆嘉烨背锅，顾漾就要被骂。
云娅童简单地思考了一下就同意了陆嘉烨的提议。
锅，还是给陆嘉烨背比较好。
梁越将地面收拾好，又去厨房重新准备重新做汤，看着站在水池边上的顾漾：“找到药膏了吗？”
“万哥帮我拿了。”顾漾回道。
梁越没再说话。
新的汤是梁越送过去的。
这次陆嘉烨把脚好好地收在了里面，再不敢随便往外伸。
“漾漾，你有备用的衣服吗？”万洲看了眼顾漾身上的污渍。
“没有，过会儿重新换个围裙遮一下就好了。”顾漾笑了笑。
“要不去医院看看？”云娅童看着外面不忙，也走了进来。
“没事，不严重，继续工作吧，反正下午两点半就打烊了，到时候再说。”顾漾擦了药重新回了大厅帮忙，完全绕着六号桌走，宁愿绕远路，也部走陆嘉烨跟前过。
陆嘉烨看着霍城衍：“这么看着我干嘛，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起身去拿张纸。”
“呵呵。”霍城衍说道，“以后还是少和你出来比较好。”
陆嘉烨注意到霍城衍貌似是真的不高兴，也不敢再说什么。
这一波的人已经吃得差不多，陆续开始结账。
顾漾被云娅童按在了收银台。
她看着走过来的霍城衍，找到了账单：“您好，一共三百零四。”
“嗯。”霍城衍点了点头，扫了眼顾漾的手臂，又看了眼顾漾还有些湿润的眼睛，“有事早点去医院。”
顾漾愣了一下，又想到这人上次嘲讽自己脑子不好，她笑了：“您放心，我从来都不讳疾忌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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