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烫手的山芋_大明太孙朱雄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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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烫手的山芋

  册封礼来的人太多了,皇亲国戚,百官群僚,人家都是笑脸来敬,甭管是否出自真心,都没法拒绝。又有皇帝、太子看着,他也绝对不能表现出厚此薄彼来。

  这酒喝的多了,睡的就有点沉,急的转磨磨的宋忠,叫了好几次都叫不醒。没了办法,只能越礼推了太孙两把,直至把朱雄英晃醒。

  起床气严重的朱雄英,揉了揉惺忪的眼睛,看到是宋忠,没好气的坐了起来。穿上鞋,接过毛巾擦了一把脸,沉声道:“说,什么事!”

  宋忠压低了音量,在朱雄英耳边低声言道:“殿下,昨晚,尚宫局报......”

  达妃死了?昨晚宫宴饮酒过量,半夜就过身?齐王正在达妃的宫里,哭都找不着调儿啦!皇帝下旨,停灵七日,以贵妃之礼,葬入皇室陵园。齐王除本兼各职,为母守孝三年。

  “你确定是饮酒过量?一介女流,她能喝多少?”

  这话是没错,可尚宫局的人这么报,皇帝也这么听了,甭管如何达妃是死了,而且死的悄无声息。在别人看来,这也许是个意外,是个谁都预测不到的。

  但对朱雄英却不一样,锦衣卫里可还压着潭王妃的哥哥于琥呢!

  看到宋忠摇了摇头,朱雄英眼睛一闭,长长地叹了口气:“比起老爷子和我爹,孤差的太远了。”

  对于琥说的话,朱雄英一直迟疑不定,不确信是真,也不敢说完全是捕风捉影。原以为,老爷子得知潭王未死的激动劲儿,是出于父子之情,可现在看来,他就是怕家丑外扬,拔出萝卜带出泥。

  这也就解释通了,皇帝为什么如此痛快的让潭王出家了,而且还点明了让齐王出钱。这就是催命啊,催着达妃赶紧自我了断,否则齐王就是想学弟弟,也是来不及的。

  而朱标呢,拿他当小孩子哄了,还说骗朱雄英说,那些子虚乌有的事,早就让他压下了,皇帝根本就不知道。是,皇帝早年可能不知道,但他知道的时间,一定比自己早,否则怎么布的局。

  帝王心术,他们爷俩还真是深不可测!既保全了皇室的体面,更是悄无声息的解决了自持军功的孽子-齐王。一举两得,一箭双凋。

  朱雄英是明白了,太子为何将告晋王黑状的锅,甩到燕王头上了。从齐王离开封地,奉旨观礼的那一刻,他就是已经是“死人”了。

  “殿下,于琥这个,知道的太多了。臣的意思是。”,话间,宋忠还做了一个抹脖的动作,意思很明显,就是杀人灭口。

  这是皇家秘辛,事关皇帝的声誉,这种知道跟脚的人,是绝对不能留的。灭了他的口,再下一条封口令,这事在锦衣卫就到头了。蒋瓛是老检校了,不会不知轻重。

  搓了搓脸,让自己冷静一下,朱雄英指了指对面挂着的衮龙袍常服,示意宋忠给他拿过来。

  一边穿衣服,朱雄英一边说:“杀人灭口就是高招了?”

  “你是不是觉得,把于琥杀了,陛下就会蒙孤一份人情,夸孤一句懂事?”

  宋忠还是不够了解皇帝,跟他玩这种心眼,非但卖不了人情,反而还会招来一顿训斥。况且,朱雄英与他是什么关系,用的着搞这么一套么?

  但宋忠说的对,于琥已经成了烫手的山芋,锦衣卫是不能留他。否则,嗅觉灵敏的人,一定会盯上他,利用他来作文章,攻击新的太孙宫。

  朱雄英清楚很,他坐上这个位置,完全是因为既嫡又长的缘故,宗室、朝中不服他的大有人在,哪怕是东宫那些追随他父亲多年的老人。

  “殿下,那怎么办,杀又杀不了,放又放不得,这不成鸡肋了么?”

  宋忠原以为捡了个便宜,可现在咽不下去,吐不出来,就卡在嗓子里,太难受了。

  “放不得?”

  瞧太孙挑眉头,宋忠下意识的补了一句:“抓都抓了,就这情况,咱们能兑现官复原职吗?”

  呵呵,哈哈,脑中闪过一个念头,朱雄英拍了拍宋忠的肩膀。官复原职是不可能,达妃死了,齐王守孝,就是让他会宁夏卫去当指挥使,他也不会去,

  但,放了不是不行,只要借口得当,为什么就不能放了!

  “殿下,啥主意?您透露透露呗?”

  摇了摇头,故作高深的来了句“不可说”,弄了弄腰间的玉带,便吩咐宋忠备马,去锦衣卫亲军指挥使司。

  ......,到了指挥使司,朱雄英就要了一盘素馅饺子,一壶烧酒,而且点明了,给于琥预备的,让他吃一顿热乎的饺子。

  可于琥在锦衣卫的这段日子,嘴都吃叼了,哪里是这点东西就能湖弄的。吃了两口后,越想越不对,当即与宋忠翻了脸。

  “宋将军,我知道,我知道的太多了,死期将至。”

  “可你他娘的,也不能那这种东西当断头饭湖弄老子。”

  他砸他的,宋忠还是很冷静的告诉他,潭王遁入空门,达妃昨日身死,齐王守孝三年。于琥的桉子,查与不查都没有分别了。

  但太孙殿下金口玉言,既然于琥没有参与其中,现在就可以离开锦衣卫。为了弥补于琥,太孙说了,他可以自由选择回宁夏卫,或在五军都督府任职。

  哼,冷冷一笑,于琥面带不屑的言道:“宋将军,他们都倒了,你现在让我出去,就是让我去送死!”

  想活?不是不是行啊!那就看于琥愿不愿意,再赌一把。

  宋忠指了指牢门,从这里出去左转,一直走到头,再有专第三间,太孙殿下就在那里等他。

  ......,没人知道太孙跟于琥谈的是什么。只是于琥被扔出指挥使司时,伤痕累累,而且人也变得疯疯癫癫的。

  抢吃的,抢喝的,甚至连市面的无赖子冲着他的脸浇尿,他也当茶水喝了,喝的那叫一个津津有味。

  应天府的差役,见此也没有过问。如果,连要饭花子、疯子都要一一过问,那他们的差事便不用办了,累也累死了。

  人情冷暖,世态炎凉,即便是与于琥有旧的人,看到他这副鬼样子,也权且当作没看见。谁也不愿意,因为一个失了势的人,再招惹不必要的麻烦。

  半个月后,诸藩王离京,太孙朱雄英带齐了仪仗,亲自出送,与皇叔们一一告别,预祝他们一路顺风,场面那叫一个宏大。

  可没有注意的是,在此同时应天府也少了一个,毫不起眼的疯子-于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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